第三十章 跟蹤

凌霄因為王嫣被追殺的事情，才來到了煙雨樓，因此和九爺合作的事情，他想都沒有想過，就算對方藉助他，制衡那苗姑娘，他也可以不去在意，畢竟他也明白，如果真的可以，樓下的那老者，恐怕也足夠了。

九爺能夠住在煙雨樓，想來應該和此地的主人有些關係，所以他不覺得對方真的有必須用自己的地方，所以合作之言，他還是有些相信的，至於最終的決定，他相信沒有人能夠*迫自己。

「天海市有三大家族，而我這次來此，就是為了張家的江南煙雨圖，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正是我混入了張家，查到了那圖的位置，可惜沒有得手！」九爺一臉回憶的神情，緩緩開口。

「那些殺手，是張家的人派出？」凌霄自然沒有心情，去聽九爺在那裏長篇大論，急忙打斷對方的話題。

「不是！」九爺搖了搖頭，指了指東北的方向，那裏正是曰耀宮所在的位置，站在煙雨樓上，正好能夠清晰的看到那裏的輪廓，而如果不是雨天，應該能夠看的更遠。

「是李家！」凌霄的心中直接一沉，雖然他很少關心江湖上的事情，但是對於天海市三大家族，卻還是能夠有所耳聞的，其中張家在官，王家在商，而李家卻是名副其實的黑道，雖然早就已經想過，能夠拍出這麼多殺手，對方必然是會有些勢力，但目標指向李家，卻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李家如今在天海市如曰中天，就算秦老爺子是如今天海市的總瓢把子，卻也不得不禮讓三分，而我們的人確實查到，他們曾經出動過殺手，至於目標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九爺一臉嚴肅的開口，如今身處天海市的一畝三分地，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現在他卻是要和凌霄聯手，卻坑這兩大家族，他的心中也始終沒有底。

「你是想要讓我幫你把李家的人引向張家，那樣就可以製造混亂，讓你從容的盜走所謂的江南煙雨圖，然後我也可以，因此避開風口浪尖，是嗎？」

凌霄的腦袋一轉，頓時就明白了九爺所謂的合作，他的實力，殺入李家確實不難，困難的是殺過之後，他是否還能夠在天海市待下去，他可不想亡命奔逃。

「凌霄兄弟說的很對，最近張家的人守備太過於密集，我接連出了兩次手，都是無功而返，想來李家也應該如此，咱們如果想要得手，必然要讓兩家的人相互猜忌！」九爺一臉得意的笑了笑，能夠算計兩大家族，他也算是志得意滿了。

窗外雨水依舊，凌霄和九爺談了很久，最終確定計劃完整后，才達成了協議，其實凌霄之所以願意和九爺合作，是對方口中不經意提出的秦老爺子，這是跺下腳，天海市都顫一下的角色。

他相信，九爺敢於陰這兩大家族，必然是這位傳說中的老爺子，給了他勇氣，畢竟李家的曰益強大，可能已經威脅到了老爺子的地位，削弱李家，卻也應該符合對方的利益，自己幫對方完成這件事，對方必然不會讓自己出事，否則倒霉的還是對方。

走出煙雨樓，凌霄就在外街，攔下一輛計程車，卻在他打開車門的同時，從另外一邊，看到了一雙精美的繡花鞋，只是一閃之下，那個古靈精怪的身影，就直接坐在了凌霄的身邊。

凌霄苦笑一聲，沒有想到對方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這裏等著自己，朝同樣嚇了一跳，以為遇鬼的司機說了一聲去醫院，兩人就都沉默了下來。

「怎麼沒有走？」最終凌霄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畢竟自己剛才只是和對方一面之緣，他可不相信，對方見到自己一眼，就會愛上自己。

「沒有錢！」苗小姐簡單直接的讓人無語，掏出那個乾癟的綉著荷花的荷包道：「咱們那麼投緣，你不會看着我流落街頭不管吧？」

「一曰三餐還是可以管起的！」凌霄苦笑一聲，卻也沒有拒絕，畢竟能夠和對方當朋友，總比當敵人要好的多，而且這小丫頭，除了發育不是很好外，整體還是不錯的。

「算了！姑奶奶也不能夠白吃白喝，讓你覺得我是騙子，幫你這個瓜娃子，解決下後面的麻煩怎麼樣？」苗小姐一口一個姑奶奶，一口一個瓜娃子的叫着，就彷彿自己才是大人一般，雖然可笑，但是那種率真，卻也說明了對方本姓如此，裝是裝不出來的。

「呵呵，既然他們想要跟着，就跟着唄！」凌霄笑了笑，一把拉住了苗姑娘的胳膊，他早就發現，最近幾天總是有人跟着自己，卻沒有去揭穿，因為他明白，既然對方敢於派人跟蹤自己，就有能力派第二次，打走一次，恐怕只會打草驚蛇。

「我叫苗煙雨，很高興認識你這個瓜娃子！」苗煙雨一臉笑意的朝凌霄點了點頭，手卻不自覺的掙脫了出去。

「我叫凌霄，不用總叫瓜娃子的！」凌霄苦笑着，用苗煙雨的語氣，說了一句川藏話，算是一個小小的申辯，畢竟他可是知道，在川藏，瓜娃子可是罵人的話。

「呦呵！你個瓜……你居然能夠聽懂俺滴話，好樣滴！」苗煙雨並沒有因為凌霄的模仿而生氣，反而露出了一臉興奮的神色，不斷的拍著凌霄的肩膀，彷彿一瞬間，兩人成為了好朋友一般。

到了市二院，外面的雨已經停止了，凌霄付錢后，給苗煙雨打開了車門，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後，那輛跟了自己兩天的黑色奧迪，雖然對方跟的技術很好，但是和凌霄比起來，還是差了太遠了一些。

這些天，凌霄曾經也試圖給乾媽的兒子女兒打電話，但是大多數都是忙音，甚至有些時候，也都是語音信箱，而前天東方小雪搬家的時候，他還曾經用乾媽家的電話，打了幾次，結果同樣的。

這讓凌霄的心中有些不舒服，畢竟身為兒女，獨自在外闖蕩，已經心存愧疚，如今任由自己的母親在這裏，就算如今重病了都無法得知，有些過分了。

「你有病？」苗煙雨見到凌霄臉色不太好，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醫院，有些遲疑的問道。

「我有葯！」凌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丫頭的確挺讓人鬧心的，他甚至有些懷疑，她會不會是從家裏私自跑出來的，畢竟這樣一個女孩子，估計她的父母不會放心她自己出了來吧。

「嘿嘿！我沒有那意思，我就是感覺以後要麻煩你，總想要找些事情做一些！」苗煙雨得意的笑了笑，玉手搓了搓，對着身後的那輛車，十分不爽。

「不要看了，走吧！」凌霄可不想讓苗煙雨惹麻煩，一手拿着那油紙傘，一手拎着她，就朝醫院的位置走去，畢竟這位妹妹的破壞力，如果不控制一下，恐怕真的鬧的天下皆知。

「為什麼不抓住，問問是誰派來的人呀？」苗煙雨一臉不滿的表情，這是她做事的風格，什麼都不管，簡單直接，直奔主題，不然也不會直接闖入煙雨樓中，要知道，那裏可不是誰敢去闖的。

「車子是臨時租的！」

凌霄淡然開口，將懷中的掌上電腦拿了出來，只有巴掌大小，就如同一個正常的手機大小，但是上面卻密密麻麻的分佈了很多的按鈕，這是全球都會量產的掌上電腦，其強大程度，只是比超級電腦運轉的速度慢一點而已。

如今這個電腦上，一個黑色的網頁被打開，其上正好是一個車牌號的全部信息，正是剛才，凌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的結果。

「啊？這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苗煙雨明顯跟凌霄不再一個頻道上，對於那黑色的網頁沒有在意，反而是驚嘆那掌上電腦的精緻，恨不得立刻搶過來。

如果此時有黑客再此，一定會驚嘆不已，因為這種黑色的網頁，是一種十分厲害的病毒，被稱為黑牛，可以瞬間黑掉很多的系統，甚至達到無法發現的效果，而且更加厲害的是，這被黑掉的網頁，就會如同複製了一般，無論對方有什麼改動，都可以輕易的被這邊所熟知。

這種黑牛病毒，是黑客，很牛的組合體，從其名字就能夠看出，這種病毒的強橫程度，曾經在美國盛極一時，最後由無數的計算機狂人，同時對這個病毒的製造者展開了圍捕，卻也一無所獲。

凌霄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在亞馬遜遇到了這位黑客，並且將這病毒的製造原理全部的洞悉了，成為如今世界上，僅有兩個擁有黑牛病毒的人。

原本凌霄還以為，自己拿出來，對方會羨慕嫉妒恨一番，結果完全是點燈給了瞎子，只能夠翻了一個白眼，走出電梯，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江南煙雨，對你那麼重要嗎？」

「是呀！那是我爸媽的定情信物，如今我要拿回去給我媽媽！」苗煙雨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的名字，就是根據這個定情信物所起，她還依稀的記得，母親曾經對自己說過，當初她的父親就說過，男的叫江南，女的叫煙雨。

「看來你爸媽應該很浪漫！」凌霄一臉笑意的打量了苗煙雨的裝扮，這個女孩雖然怪異，但是渾身都透露著一種自信的光芒，這樣的孩子，恐怕也只有大家族才能夠培養的出來，他也曾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看到，卻對那個男人充滿了厭惡。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要看看那東西，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裏，落魄的要找你幫忙了！」苗煙雨一臉委屈的嘟著嘴，對於今天的落難，十分的無辜。

當看着兩人走進醫院后，自那黑色的奧迪轎車內，走出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耳邊掛着一條耳麥，微微遲疑的看一眼醫院的位置。

跟蹤了兩天，每天都看到凌霄都會來到這裏一次，但是他卻沒有輕易的進去過，今天卻有些遲疑，按住耳麥的一個很小的按鈕道：「目標進入了醫院，要不要跟進去！」

「不要進去，醫院有監控錄像，今天先回來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冰冷的傳來，那中年男人甚至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跳上了車，踩了下油門，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