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下 首戰告捷
所有的狂戰士都被拖上了神組戰士的馬背，不管怎麼說，騎馬撤退，總比用雙腿跑速度快得多。
大量的飛旋刃拋射出去，雖然不能對食屍鬼造成太大的傷害，卻有效地遲滯了它們追擊的速度。
東側山林邊集結的弓箭戰士，早已排起密集的隊形，箭矢雖然不能對食屍鬼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箭矢上點燃的火團對食屍鬼來說，卻會成為致命的因素。
大首領用盡了全力，追趕那些逃竄的人類騎兵。
山林邊上那些弓箭戰士，就像更多的食物在等着它，而且那些食物都傻傻地站在那裏，等着它去享用呢！
天上像下起了流星雨，密密麻麻，帶着閃亮的輝光，眨眼間就飛到了面前。頭上、身上，一下子插上了眾多箭矢。
大首領用前爪掃掉了身上這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微微感覺到一陣炙痛。在它腳下，半人高的木沙草和到處都是的柴捆，開始燃燒起來。
大首領遲疑地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和身後，發覺自己的同類，已被漸起的火勢阻在了後面。
頃刻間，又一輪箭雨再度降臨。
強烈炙痛的感覺從腳下傳來，它跳了起來，跳回到自己同類的一側，眼睜睜看着人類的騎兵，消失在樹林之中。
沃克哈蘇的戰士們，一直站在梅澤谷地的高處，遠遠地離開了火場，欣賞著這場戰鬥。
當他們看到，所有的食人魔獸，被弓箭戰士的箭雨攔截下來困在了火場之內，禁不住全都鼓掌雀躍起來。
「奶奶的！幹得漂亮，燒死這些狗娘養的！」
一些戰士大喊著，想着這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一股難以言表的興奮。
布拉德也嘿嘿地憨笑着，直到狂戰士衝進戰場，他還在擔心這場戰鬥，但是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想像，這些怪物被衝天的大火燒成焦炭了。
「我們走！」
他招呼了一下身邊的戰士。
「往哪兒啊？隊長！」幾個戰士笑問道。
「回營去！」布拉德邊走邊說：「要向阿方索姆將軍報告，這伙蘇伊帝國的傢伙們，可真是好樣的！」
拉各斯跟着那個骷髏飛行了很久，徑直來到了一個山間的村落。
村子雖說不是很大，卻一個人也沒有，直到他看到了村落中心的空地上堆起的屍堆，包括那十名長槍戰士的屍體，也赫然就在屍堆之中。
說實話，作為一名黑暗召喚法師，拉各斯對死亡早已是司空見慣，這些村民的死亡，絲毫不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骷髏把布里吉斯的屍體，扔到了屍堆之上，略微打量了一下屍堆的規模，「差不多了吧！」它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麼？」拉各斯冷冷地問道，聲音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寬厚。
「等我喂完了食，我們再上路！」骷髏回頭看了他一眼。
「餵食？」拉各斯不明白它說的是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骷髏的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情緒。
話音還沒落，沉重的腳步聲，伴隨着地面的微顫，從村落的附近傳來。
「我們避一避，免得它們把你撕來吃了。」骷髏向拉各斯招呼了一聲，鑽進了旁邊的一間木屋中。
拉各斯並沒有跟着鑽進去，而是用魔法佈下了一個隱幻界，就站在木屋的旁邊。
「我勸你還是進來。」骷髏從木屋的窗戶中探出頭，「那場面你不會想要多看的。」
拉各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聽從骷髏的勸告，他想搞清楚所謂的餵食，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決定，完全是在考驗自己胃部的承受能力，康納鎮慘烈的一幕，在他眼前重新血淋淋地上演！
即使如拉各斯這樣見慣了死亡之人，仍然面色慘白、汗濕衣衫，用最大的意志力剋制着，才不至於當場嘔吐出來。
那尖利的爪牙撕扯皮肉發出的聲音，如同用最細的羽絨，撩撥着他最敏感的神經。
然後，他用最快的速度，逃進了骷髏藏身的木屋之內。
「我說過，你會受不了的！」骷髏竟然看起來像是面帶微笑，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這……這是什麼？」拉各斯盡量平復著翻江倒海般的心志。
「這是帝君精心培養的重裝部隊－－食屍鬼！」骷髏不無得意地說着，「我就是它們的培養者，也是它們以後的領導者－－怨靈波特曼。」
「帝君？」拉各斯疑惑地看着這個自稱是怨靈的波特曼，「帝君是誰？」
「這個你以後就會知道。」怨靈波特曼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不是帝君正在徵召你們這些半死的禁咒之魂，我早就把你殺了，給食屍鬼餵食。」
拉各斯一怔，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故，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把事情一探究竟的信**，他索性坐了下來，「看樣子，你的餵食還有好一會兒，你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怨靈波特曼發出陰陰的笑聲，「我的東西，你不會有興趣的。」說着，它拿出了一個皮囊，拔開塞子痛飲起來。
拉各斯看到了它嘴角溢出的鮮紅，他知道那有很大的可能是人的血液，禁不住一陣輕微的反胃。
「要不要來一口？」怨靈波特曼把皮囊遞向他。
「不了！不了！我不渴！」拉各斯連忙擺手。
「人類就是麻煩！」波特曼收回皮囊。
「像我這樣的人多嗎？」拉各斯問道，難得這個波特曼還要同他說話，他要盡量收集有用的信息。
「不多，三五個吧！」波特曼望向拉各斯的眼珠，竟然像帶着一絲羨慕，「帝君挺看重你們這些半人半魂，給你們的地位，比我們怨靈高多了。」
「那你們多嗎？」拉各斯又問。
「我不知道。」波特曼轉動了一下靈活的眼珠，「不過我們每一個怨靈，都帶領着一支部隊。」
「就像你這樣！專管餵食！」拉各斯語氣中有些嘲弄的意味。
「食屍鬼是高級部隊，一共才五支。」波特曼自豪地說道，沒有聽出拉各斯語氣中的不妥，「普通的怨靈，一般都帶領一支不死亡靈。」
拉各斯這才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們苦苦追尋的不死亡靈，竟然只是低級的部隊。
大火將梅澤谷地上方的天空都遮蔽了，可以聽到火場中，食屍鬼發出慘厲的號叫聲。
每一名有份參與行動的戰士，無不歡欣鼓舞，整個衛戍軍團士氣大振，在士官的指揮下，有序地撤退。
東方在看望那些受傷的龍騎士，這也是衛戍軍團損失最慘重的部隊。
翻遍蘇伊國的歷史，也不會有哪場戰鬥，會首先派上龍騎兵而損失過半，這樣的精銳部隊，通常都使用在戰鬥的攻堅階段，靠龍騎兵超強的戰力，扭轉不利的局面，贏得勝利。
所以這些天之驕子，此刻對東方都有些不理不睬，雖然他們內心也承認，他們是對抗食屍鬼最合適的部隊，但是看到平日許多親密的戰友，永遠留在了此刻火光衝天的梅澤谷地，勝利的喜悅，也就被哀傷沖盪得煙消雲散。
軒轅戰一直站在東方的身後，雖然早就耳聞，由王室子弟組建的龍騎兵一貫的驕橫，但是看到他們對部隊的最高指揮施以白眼，仍然難以按捺心中的火氣。
「你還真能忍！」
走到隊伍中一個無人的空檔，軒轅戰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不算什麼。」東方回頭笑了笑，「他們沒想到損失會這麼大，有些牢騷是應該的。」
軒轅戰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變得臉色嚴峻起來。
「你也感覺到了？」東方霍然望向他。
軒轅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就在我們附近。」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東方緩緩轉動着身子，和軒轅戰背對背站定。
「太快了！」軒轅戰開始舉刀戒備，「如果不是聽到後面戰士倒地的聲音，我也幾乎以為是我的錯覺！」
東方的魔攻戰刀早已擎在了手中，「是什麼鬼東西？
速度真是快到不可思議！」
「小心！」
軒轅戰高聲示警。
東方只覺得面前的空氣微微滯了滯，下意識地橫刀自守，一連串的打擊，讓魔攻戰刀發出龍吟似的長鳴。
身後的軒轅戰揮刀出手，配合著東方的刀勢，刀光暴然一漲又瞬間消失。
空中響起尖銳的哨聲，在他們周圍不斷地迴旋。
兩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面面相覷，「骷髏！」兩人同聲說道，也同時想起了霍克。蘇美爾敘述的在康納的遭遇。
新一輪襲擊再次發生！
東方暴退，手中的戰刀化作點點星芒，他幾乎完全靠着本能在回擊，對方的動作根本已快到肉眼難辨。
軒轅戰追了上去，無盡的戰意覆蓋全場，兩人都已拼盡了全力。
「右邊！」東方大喊了一聲，刀光幾乎把整個天空都覆蓋了。
轟然巨響，軒轅戰碩大的拳頭，停在了空中，空中飄散著些許粉末，一堆枯骨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腳下。
兩人都已汗濕衣衫，同時在心裏暗道了一聲，「僥倖！」
如果不是兩人聯手，絕刀和軒轅戰裂龍拳的配合無間，此刻躺在地上的，說不定就是他們二人之一了。
等到再一查探，兩人更是吃驚不已，他們警覺的那一會兒工夫，周圍竟有五十餘名戰士慘遭毒手，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一個小小的骷髏，給人的強烈震撼，遠遠超過了那巨大的食人魔獸。
「還好只遇到一個！」東方有些喃喃地說道，喉頭竟覺得有些發乾。
軒轅戰沒有說話，但是兩人的心情，在剛剛經歷了勝利之後，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沒有拉各斯在，傑拉巴爾和西德斯竟變得出奇的融洽，沒有為半點事情發生過爭吵，此刻，他們正駕馭馬車，載着仙雅和雅妮，停在帝都高聳的城牆之外，卻不知道該走向何方。
脫離相府遠比想像中的順利，也根本不需要找離開的理由，因為在老相爺和托雷斯離開之後，整個相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沒有人來顧及他們的行蹤。
「應該是往西吧！」
傑拉巴爾皺了皺眉頭，他並不確定自己的話里有多大的正確性。雲。霄。閣
西德斯往西邊的道路看了看，並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把探詢的目光望向了仙雅。
帽子上的輕紗，遮住了仙雅的臉龐，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久久不發一言，足見她心中的猶豫。
去尋找東方，是每個人心裏都想做的事情，但是面對沃克哈蘇大軍襲來的方向，其中的危險性，卻不是任何人可以預料的。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任性的雅妮撅著嘴，跳下馬車，開始徒步向西行走。
「走吧！就往西去。」仙雅無奈地搖了搖頭。
傑拉巴爾和西德斯坐上馭手的位置，策動馬車，開始趕路。
馬車很快追上了走路的雅妮，「小妮子，上車來！」
傑拉巴爾呵呵笑着。
「你們終於決定去尋找東方了嗎？」
雅妮沒好氣地向他翻了翻白眼，繼續走自己的路。
「那是！」傑拉巴爾探出了風帽中帶着黑龍印記的臉龐，滿臉洋溢着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我們剛想到一件事，就算是遇上沃克哈蘇的大軍，也沒什麼好怕的，有你小妮子害人於無形，禦敵於百步之外的本事，我們完全可以高枕無憂的呀！」
「什麼？我？」雅妮難以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開始跌足。
「是的！一路上拜託了！」一向嚴謹的西德斯，鄭重其事地說道，難得他和傑拉巴爾的意見驚人地一致。
「不是吧！」雅妮的神色說不出的驚愕，「我那些玩家家的玩意兒，唬弄唬弄人還行，你叫我對付軍隊，我可沒法！」
「可是是妳提出要往西去的啊！」傑拉巴爾依然在笑，「所以一路上，你就應該負起責任。」
「去去去！」雅妮沒好氣地揮了揮手，「我可沒叫你們跟着來，要不要往西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我們擔心你啊！」傑拉巴爾嘆著氣，「聽說沃克哈蘇人對抓到的女人，是非常殘酷的！」
雅妮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對對對！」西德斯在一旁附和，「聽說他們要抓到的女人，給他們洗衣燒飯，伺候他們，還要跳舞給他們看。」
雅妮臉上的表情明顯放鬆，「安啦！如果他們吃了我燒的飯，還有興趣看跳舞，我一定跳給他們看。」
她把那個飯字，故意說得很重。
「不過，聽說他們叫女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剝光了她們的衣服叫她們做的。」傑拉巴爾臉上的笑意更濃，眼神在雅妮身上不住地打量，完全一副看你把毒藥藏在哪裏的表情，「而且他們對做事不滿意的女人，還要抱在懷裏打屁股。」
雅妮的臉色漸漸變白！
西德斯不帶言笑地插上一句，「聽說，還是剝光了衣服打光屁股！」
「呀！」雅妮氣急敗壞地跳上了馬車，「不管啦！就算是打屁股，也把你們兩個的屁股先頂上！」接着，抓着仙雅的胳膊搖了搖，輕聲問道：「仙雅姐姐，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傑拉巴爾從馭手的位置轉回頭，哈哈大笑道：「我們男人的屁股，他們不會感興趣的！」
仙雅吃吃笑着，輕聲對雅妮道：「他們騙你呢！」
雅妮先是一楞，隨即不怒反笑，向兩人馭手的位置走了過去，「兩位大叔，雅妮求求你們，遇上敵人，你們一定要駕駛馬車跑得快快的，讓他們追不上才好。」
傑拉巴爾志得意滿地點了點頭，「原來小妮子也有求人的時候。」
「不求人不行呀！」雅妮委屈地垂下頭，顯得楚楚動人，「雅妮從沒被打過屁股。」說着，聲音竟有些哽咽。
「不過，我也聽說有時候，屁股發癢就要靠打的，打了就不癢！」雅妮一臉思索地自語了一句，走到馬車的角落坐了下來，眼光卻再也不離開傑拉巴爾兩人坐在馭手位置上的屁股。
「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西德斯用手肘碰了碰傑拉巴爾，聲音低到只有傑拉巴爾能夠聽到。
「解氣啊！」傑拉巴爾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那天被這丫頭捉弄得太慘了。」數十年沉冤終於昭雪，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仙雅吃驚地看看雅妮，又看了看馭手位置上平安無事的兩人，不祥的預兆湧上心頭。
「傑拉巴爾！你的屁股覺不覺得有點癢！」西德斯又用手肘碰了碰傑拉巴爾。
「是有一點，我忍了好一會兒了！」傑拉巴爾用手撓了撓。
「不是一點。」西德斯皺着眉，屁股在位置上磨蹭著，「我覺得好癢！」
「你一說我也覺得了！」傑拉巴爾的屁股，也在座位上磨蹭起來。
雅妮突然對仙雅說道：「仙雅姐姐，我們下車去走走，等下很可能會有人脫光了褲子，打自己屁股的！」
馬車前面正在不安地扭動屁股的兩位，聞言大驚，面無人色轉回頭來，吃驚的表情已無法形容。
仙雅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雅妮，嘆息著搖了搖頭，彷彿九天之上的佛主都嘆息了一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拉各斯在想辦法脫身，他怕跟着這個怨靈去見了什麼帝君，就再也沒有機會脫身了，但是看起來，辦法並不是很多，包括他的隱幻界都對這怨靈不起作用。
「我說，喂完了食，我們就去見帝君嗎？」拉各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怨靈波特曼沖他搖了搖頭，「帝君還遠著呢，你先跟着我。」
「每天就做這些事情？」拉各斯顯得有些不耐。
「當然不是。」怨靈波特曼又發出那種詭異的笑，「我們要揮軍殺入帝都，讓卡米拉王室從此消失。」
「這件事，沃克哈蘇的軍隊不是正在做？」拉各斯不解。
「那只是借他們的手，培養我們的食屍鬼部隊。」怨靈卡卡地笑着，「不然哪有這麼多的屍體，要是我們主動去殺，早就惹人懷疑了。」
「那到最後，是不是連沃克哈蘇都一起吃掉？」
「那是當然。」波特曼驕傲地仰起頭，「殺入帝都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拉各斯輕輕地嘆了口氣，至少判明了一件事，沃克哈蘇的國王不會是怨靈所說的帝君，沒有人會把自己的部隊，讓怪物吞到肚子裏去的。
那這樣看來，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阻止同沃克哈蘇的戰爭，他情不自禁地想着。
「差不多了。」怨靈波特曼吹響了尖銳的口哨，木屋子外傳來巨大的震動，食屍鬼們開始動身上路。「走吧，我們得趕往下一站準備食物。」
「哪裏？」拉各斯問道。
「阿布萊姆峽谷。」波特曼拉開了木屋的門，「那裏有一支沃克哈蘇的部隊，停了好幾天了，我們得去催他們一催，沒有戰鬥哪來的食物。」
「我們去哪兒？」軒轅戰問東方。
「阿布萊姆峽谷！」東方頭也不回地答道。
「真要和沃克哈蘇的軍隊會合？」軒轅戰仍然覺得有些冒險，人心難測這四個字，正是用在這些地方的。
「那個骷髏是最好的說明。」東方嘆了口氣，「真正的敵人，遠比我們想像中的強大，再不同舟共濟，只怕我們都要成為那些怪物口中的大餐了。」
「他們可是有兩萬人，萬一對我們發難……」軒轅戰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我們還得像上次一樣，先把那個叫阿方索姆的搞定。」東方說得很決斷，頗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意味。
「可是如果他們這次有了防備，我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軒轅戰苦笑。
「那倒也是。」東方不自覺地點點頭，心中頗為有些懷**仙雅，若是她在這裏，只怕不用什麼精神幻術，也能讓那位沃克哈蘇的將軍服服貼貼的。
「這樣吧！我們把狂人營的人留在外圍，有事也好有個照應。」軒轅戰小心地建議。
「不必！」東方搖了搖頭，「我就是要給他們一個我們毫無防備的印象，才能讓他們放下戒心。」
軒轅戰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他多年帶兵打仗的經驗告訴他，很多時候，確實需要這樣的賭博，要嘛全盤獨贏，要嘛滿盤皆輸！這個時候，全靠指揮官對於形勢的把握，和瞬間的判斷力。
阿方索姆率全營的軍官列隊出迎，他不是一個昏庸的廢物，當然知道此時雙方握手言和和繼續征戰孰輕孰重。
雖然至今沒有威廉斯大帥的任何消息，他已決定同蘇伊帝國的軍隊全面合作。
不僅因為對方剛剛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更因為對方毫無戒心地同他會合。
他是一名驕傲的騎士，騎士當然有自己做事的準則。
他用標準的騎士禮節，擁抱了這位此刻在他眼中可愛的大鬍子，以慶祝他剛剛獲得的勝利。
東方很不習慣這樣的擁抱，正在靦腆中，阿方索姆把臉湊了上來，貼在他的頰邊，「嘖！」再轉到左邊又來了一下。
東方躲避不及，完全楞在了當場！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子親了右邊、親左邊。
他回頭向軒轅戰望了望，顯得有些慌亂。
軒轅戰向他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臉上堆起的笑，讓人感覺意味深長。
阿方索姆用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瓦爾梅騎士，你是我見過的最英勇的勇士！」
「嗯嗯！」
東方六神無主地應和著，全然忘了計劃好的要先發制人震懾住對方，沒想到卻被阿方索姆意外的舉動，震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