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修瞟了哈瑞一眼,「小心高血壓!」接着環顧四周眾人一眼,「我卸下魁主的身分不表示閻組得跟我同進退,他們不是我培訓的。」言下之意,閻組可以自行選擇要不要留下。

「我跟你離開。」烈立刻表明心志。

「我也是。」火、光、水、天、暗,夜不約而同的說。

亞夫瑞揉揉太陽穴,「我投降了!隨便你要怎麼做,我都不管,只要別把雷幫玩倒就行了。」

卡爾嘆口氣,他老了,早就插手不了年輕人世界,當初克里先生強行把馬克帶回來就是個錯誤,但他真的是個奇才。

「我也不管了。」

哈瑞見兩位老友撒手的態度,於是也像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說:「罷了!」

修拋個眼神給閻組等人,「謝謝」兩字他還說不出口,但他是真心感謝他們。

烈等七人明白,他們的忠心已經贏得一個朋友,他們的關係會更進一步。

「對了,修,你的情婦芮貝卡也來了,人在陽明山的別墅里。」哈瑞突然想起的說。

「她來做什麼?」修蹙著眉問。

「關心你是否真要退位,她好重新尋找保護者啊!」水面帶招牌笑容促狹道。

「看你這麼開心的樣子,這件事就交給你解決如何?」修瞪着他說。

「老大,你可別害我,我自己的問題都還有待解決!」水苦着一張臉討饒。

「你又怎麼了?」天好奇的問。

水一副「別提了」的痛苦表情,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說到他的傷心處了。

「還不是愛耍酷、愛耍帥,結果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妞纏上。哼!活該,誰教他愛處處留情。」火毫不同情的說。

「我哪有!我向來很有分寸,絕不殘害國家未來的棟樑!」水一臉無辜的模樣。

修在一陣喧鬧中悄悄離開,只有暗如影隨形的跟出來。這陣子雖然修下命不准他出現在他面前,但他依然暗中保護修,只要不現身就不算違令,所以修和宋巧人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現在回頭還看得見她,別等到看不見她,才後悔當初應該問清楚。」

修停下腳步回頭,看見暗雙手插在褲袋裏,他依然是面無表情,但他的話卻讓修咀嚼在口,感受它的含意。能有這番領悟,除非……他沒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因為那可能是暗心中的脆弱,問了,如果是痛,只會讓痛更痛!

修沒有直接到醫院,反而回陽明山的別墅。才剛踏進門,就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拳頭擊中,幸虧他反應不錯及時閃了開來,對方見他閃過似乎不甘願的又想補上一拳,卻被一旁的暗阻攔下來。

丹尼斯怒氣沖沖,全身肌肉僨張想找人拚命,口中大吼:「修,你今天非跟我說清楚不可!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修瞧見丹尼斯身後艷光四射的美女正朝自己走來,不用問也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修,這老傢伙說你是他們圈子裏的人,拚命叫人家表示來意和身分,你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嘛!」芮貝卡硬將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偎進修的懷裏,嬌嗲的語氣讓人掉了不少雞皮疙瘩。

修挑起眉,有些想笑,真想不到丹尼斯為了探消息可以不惜色相。但他並沒有笑,僅是勾了勾嘴角。

「芮貝卡,你先上樓換衣服,等會兒陪我出去。」

「那你等我哦!」她送個吻給他,媚惑力十足的離去,但濃郁香水味繚繞不散,濃得教人受不了。

「你何不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談。」修逕自坐在沙發上。

丹尼斯跟着坐下,「巧人呢?」

「她現在很好,至於樓上那個只是『過客』。」修僅做這樣的解釋,他不習慣告訴任何人他的行事作風。

丹尼斯明白男人婚前總會有風花雪月,但……

「我不知道巧人對我的感想如何,她可能恨我對她們母女倆不聞不問,也可能連恨都不會恨,只當我是個陌生人。我虧欠她很多,但我認為那是為她好,我很愛她們母女倆,可是我的仇人太多了,我不能存有僥倖心理硬把她們留在身邊,我必須保護她們。」丹尼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修解釋,但話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

「我知道。」他和丹尼斯同樣是黑道中人,但真正見過「惡魔之眼」的人不多,所以他的身分非常隱密。

芮貝卡從樓上款擺生姿的走下來,身着昂貴的香奈兒服飾,一臉精緻的粉妝,她將身子偎進修的懷裏,「修,你不是要帶人家出去嗎?」

「走吧。」修起身,技巧性的將芮貝卡推開,「我說過,你要擦香水我不管,但別把我染得全身都是那種廉價味。」

芮貝卡不悅的跺跺腳,「討厭!這是香奈兒五號,才不是什麼廉價香水。」

當情婦首要的條件就是臉蛋要漂亮、身材要姣好,最重要的是要裝愚笨點。芮貝卡知道像修這種霸氣十足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要得起的,所以她不敢想,但最重要的是,她很怕他!

離開別墅,修吩咐直接前往醫院。

「我們去醫院做什麼?」

「你不用知道去到那邊你也不用開口講話,事後,去瑞士挑選一樣你喜歡的珠寶,紐約的公寓送你,我會讓天過去處理財務問題,在合理的範圍之內,你要什麼天都會給你。」修看着外面的景緻,醫院快到了。

芮貝卡明白他的意思,輕聲的說:「你是我歷任情人中最慷慨的一個!」

「各取所需而已。」修淡淡的說。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前,修首先車,「這是你最後一次登場。」

「你放心,我會好好表現,不浪費你所付出的價值。」

修點點頭,倘若……若是巧人真的沒反應,那他是不是就該放棄?不!他的心毫不猶豫地否決這個想法。

筆直朝宋巧人的病房走去,外面守候的藍雷組自動讓出路來,打開門時他剛好聽見宋巧人的聲音。

「我說不要吃藥就是不要吃,我已經好了,你聽到沒有!」

護士一臉為難的表情,「宋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好不好……啊!先生,小姐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修看着宋巧人說,但她一瞧見他就故意耍脾氣的別過臉。

「修,她是誰啊?」芮貝卡聰明的扮演起自己的角色,嬌嗲的偎在修懷裏。

宋巧人聞言猛然回頭,急於看清這嬌嗲的女人是誰。哇!好的聲音配上好的女人,身上衣服的布料不比一面旗子多,她以為這裏是美國舞妓的表演會場不成,尤其是胸前的「聖母峰」,更是標準西方女人的豐滿,可能還更甚幾分。

「那你又是誰?」她沒好氣的反問。

修在宋巧人的眼中只看見不屑與厭惡,這算是吃醋嗎?

「修,她問我是誰啊!我告訴你,整個雷幫的人都知道我跟修有非常親密的關係。你該不會是那個纏着修不放的不要臉女人吧!」芮貝卡自問自答,眼前這女孩美得深具靈氣,眸子清澈不染,難怪修這種冷凝的男子會看上她。

「我『纏』着他不放?笑話!不曉得是誰從頭到尾纏着他不放!還有,我補充一點,我比你有價值,至少我是他捉來的,可不像你!」宋巧人故意鄙視的瞟了瞟了她的手。真是有夠不要臉,滿臂的「五花肉」居然敢將修的手勾得這麼緊,最可惡的是修,竟然任憑她為所欲為。

「哼!那又怎樣,至少我還纏得上;哪像你,連纏都纏不上!」芮貝卡故意把修的手臂更貼近自己的胸房,示威的意思非常強烈。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宋巧人哪吞得下這口氣。

「要是我纏上他,你就沒份了,看在你可憐——」

「哼!少說大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宋巧人「輸人不輸陣」,一把將袖子撩起,露出粉白藕臂,扣子解了幾顆露出雪白的肌膚,沖向前硬把修的另一條手臂抱在懷裏,「怎樣?」

修享齊人之福,卻不開口表明立場,他想知道宋巧人的醋勁有多大。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他的臉上雖無表情,藍瞳卻飽含柔情地注視宋巧人,明顯的倒向宋巧人那邊。

芮貝卡瞟了宋巧人一眼,隨即捧著修的臉,將艷紅的唇印上他的唇,完全無視於宋巧人的存在。

宋巧人見狀氣得發抖,修居然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接吻!

醋勁大發的女人力氣特別大,宋巧人一手就將芮貝卡推開,拉起袖子用力拭掉修唇上的口紅,動作之粗魯連嘴邊的肌膚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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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馴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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