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8 結局

想到這裏，劉淵的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可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心中掠過一絲些微的不安，這中感覺十分微妙，只是在哪買一瞬間一閃而過，但是卻讓他的心突兀的慌亂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竭力去忽略那一絲異樣的感覺，慢慢地握緊了手中的酒盞，仰脖一飲而盡。

「香兒，實在對不住了！」

兩日的時間一晃便過，終於迎來了御前親審的日子。

問香帶着露珠出了門，墨琴因為也算是這一個案子的人證之一，所以，早就已經被刑部的人給帶走了。

「小姐，今日可是難得的好天氣，可惜了！」露珠一邊陪着問香往前面走，一邊在旁邊沒話找話的說道。

不過，這一日的天氣確實是好，萬陽高照、萬里無雲。但是畢竟已經是寒冬臘月的時節了，地面上都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被太陽這麼一照。雪有些微微的融化，伴着冰雪消融，這天氣確實比往日下雪之時還要寒冷一些。

不過好在問香出門之時，露珠就已經替他披上了那件火狐皮的披風，整個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在這冬日略微顯得有一些蕭條的御花園中，倒是真的一點點的寒意都感覺不到，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彷彿正曬著春日的陽光一般。再有不時闖入眼帘之中的各色梅花，倒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問香現在一路走一路還有心情看景緻，別的人，恐怕就沒有這份兒閒情逸緻了。

大長公主府中，眉目美艷的女子一身華府，高高在上，或許是這幾日甘寄瑤屍骨未寒，大長公主那些聲色犬馬的生活到底是收斂了一些。因此，她的臉色倒是比之前更加紅潤了一些，只不過平日裏長袖善舞的溫潤氣息此時已經一掃而光，只剩下赤果果的殺氣。

身邊的丫鬟遞上了茶水，小心翼翼地道：「長公主，喝過茶，便該前去觀宮中的御前公審了。」

大長公主慢慢地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她今日也是精心打扮過的，越發顯得眉目艷麗如畫，與之相對應的還有她渾身上下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而今日她雖然是死者的母親，但是卻並沒有穿素色的衣衫，反而傳了一身大紅的衣裳，口脂也專門選了與衣裳相對應的大紅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氣勢十足。

甘寄瑤的死，對大長公主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大長公主的丈夫早年就已經被她親手毒死了，這麼多年來，她不管在自己的府裏面如何穢亂不堪，都從來沒有再娶過。就只盼著甘寄瑤這個唯一的女兒將來能尋一門好的親事。最好自然是能夠重新嫁入皇家，這樣她們母女的一世富貴也就穩當了。可誰曾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平日裏雖然對甘寄瑤管教得極少，也將甘寄瑤的脾氣縱得有些飛揚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幸好天家沒有女兒，除了另外一個常年雲遊在外的郡主之外，也就只剩下甘寄瑤了。皇上和太后也都疼愛甘寄瑤得緊，有了這份疼愛，至少甘寄瑤以後的榮華富貴是不用憂愁的。

況且，不管怎麼說，甘寄瑤到底也是從她的肚子裏掉出來的肉，錦衣玉食的嬌養了這麼多年，卻落得了一個慘死的下場。大長公主雖然行事圓滑，但是骨子裏卻是一個傲慢衝動的人，聽見有人說是問香殺了甘寄瑤，那天在流雲宮擋着太后和皇后的面，就已經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將問香撕個粉碎。

然而，太后攔了下來，後來，問香又被幽閉在了靈犀宮中，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她倒是不好再下手了。

然而，大長公主也十分自信，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她鬥不過的人，她憑藉着她的圓滑和心機讓大長公主府這麼多年來在上京城中屹立不倒，自然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在她看來，問香如今雖然已經是大家默認的公主，但是到底還沒有正式冊封，還沒有入皇家玉牒，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官員之女。殺了她的女兒，便是問香一輩子都換不起的罪孽。

大長公主冷靜了下來之後，倒是不急了。

此案牽連甚廣，連之前一點都沒有聽到風聲要回來的皇上都急急忙忙趕回來了。而且早在皇上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去皇上那裏哭鬧了一番，訴樂了一番苦處，皇上也答應一定為甘寄瑤做主。

倒是也是血肉相連的親姐妹，怎麼不比外面回來的一個渾身是麻煩的丫頭強。況且人證物證俱在，大長公主根本都用不着自己去打理，就能夠讓問香死無葬身之地！

也正因為此案牽連甚廣，而且涉案之人俱是黃家族人，皇上才會同意於倩倩神。自從開國以來到現在，御前親審的案子也不過那麼一兩件，還都是涉及到開國元老的朝中大事，如同這次這樣的皇家糾葛在御前親審還是第一次。

大長公主也知道，這次為問香求情的除了李顯之外，還有宋明遠，成化，即墨雲逸更是往這大行皇宮跑了不止一趟了，甚至還有一眾當初關老將軍的舊部。每每想到這些，大長公主都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因着她的長袖善舞，甘寄瑤結交的公子哥兒小姐，比問香結實的不知道要多多少。可是，如今甘寄瑤慘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便是從前那些所謂交好的人也早就不知道躲在哪裏去了。

就算這其中有一些人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別人的警告不敢出面，不過也可以看出，當初跟甘寄瑤結交的這些人不過是些酒肉朋友。可是為什麼，關問香不過是一個還沒有確定身份的公主，到底還不是什麼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又是天煞孤星，怎麼就這麼多人趕着護她，果真是小小年紀就是一個狐媚子。

想到此處，大長公主放下茶杯，語氣陰狠的問道：「洛東王世子和滄瀾的那個小王爺也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