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昏迷

140 昏迷

140昏迷

耳邊總是回蕩著銅錢碰撞的聲音,讓她無法安睡,心裏有些煩,鳳眼微眯,從一條細縫中,她看見了,她的男人,正在數着銅板,一臉賊笑着,彷彿這銅板是多珍貴的寶貝一般,真不懂,若說錢這東西,她有的是,用得着對着幾個銅板傻笑嗎?真是夠了。

「小柏,你能不能別擺弄你那幾個銅板?半夜,擾人清夢的。」她沉聲低吼道。

「吵到你了?」不擺弄一遍,他就睡不着。

秋楓的口吻極為不悅「廢話,夜深人靜的時候,就算是一根針掉落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是你這銅板敲擊的聲音,在耳邊可響亮着呢,我若聽不到,就該去檢查耳朵了,我說你就不能去數銀票嗎?那樣就沒有拿擾人的聲響了。」

「銀票這東西,說實在數起來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好似擺弄紙張一樣,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這帶在身上,若是泡了水,一切都化為泡影,還不如銅板,銀子來得牢靠呢。」手中銅板戀戀不捨,放不下。

翻著白眼,她真的是受夠了,他喜歡金錢,一看見金錢就兩眼放光,也就罷了,隔三差五的數着小銀袋裏面的那幾個小銅板,小銀兩的,還傻傻的笑「那好,你要數銅板,我不反對,可是,白日裏,你可以慢慢數,我睡覺的時候,千萬別數,否則就只能請你出去了。」

「好嘛,不數就不數,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嘛,現在你也醒了,沒那麼快就入睡的吧,不如我們……」柏迦色色的笑着,將她撲到在床,而他那些寶貝銅錢卻被扔在了地上,也只有這時候,他的眼裏才沒有了金錢吧。

享受歡悅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暗處有一人獨自黯然神傷。

凝兒,你到何時才能原諒我。到何時我才能抱着你入睡?

近日來,秋楓又開始神神秘秘的,他們當中屬呼延脩武功最好,也最得秋楓的心,可當他要暗中跟蹤秋楓之時,卻很輕易的就被她甩掉了,他就知道,秋楓是鐵了心不讓他們知曉行蹤

回宮以後也將自己關在了祁秋宮的密室里,當然這密室也只有秋楓一人知曉。

直到半月後,十套喜袍送到了新郎們的面前,把他們激動壞了,但是當他們得知,這喜袍是她親手趕製時,怎叫他們不感動呢。

當夏冉收到喜袍之時,滿心喜悅,她原諒他了嗎?

當他們在天祈宮等這秋楓,可此時的她,又在哪裏呢?

秋楓仍然深處密室之中,她半月前,專門找了位女紅的師傅,學如何縫製一件像樣的喜袍,雖手工粗糙了些,可一針一線都是她親自縫製的,是她的一份心意,希望能帶給他們驚喜,原本是想做一套現代的婚紗,西服,可古代終究是古代,她可不希望把自己打扮的不陰不陽的,而且對她來說,她始終是個中國人,希望自己的婚禮還是應該是中式的吧。

看着桌上那一套喜袍,她失神了,不知他何時回來,這件事她特意為他所留的,她真的不偏心,別人有的他也有,只是他此刻在做什麼呢?他何時才會來找她?

當秋楓來到天祈宮之時,大廳里坐滿了人,他們似乎在等着她。

「喜歡我給你們的禮物嗎?」秋楓輕聲問道,為了趕製喜袍,她白日裏除了御書房,就是將自己關在密室里,只為給他們一個驚喜。

桑月滿眼的喜悅,顯而易見的「凝兒,我們一直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你都在忙什麼,沒想你竟然親手縫製我們的喜袍。」在西秋國,女子是不執女紅的,自小到大,楓兒只為他做過一次女紅,綉了一隻荷包,後來在他重傷之時,被一歹徒搶走了,這也成了他最難過的事,那是楓兒送給他的,失去了總感覺很遺憾。

「只要我願意,就能做的很好,雖然是粗糙了些,可也好歹是我親手縫製的,從小至大也就縫製了個荷包而已,若你們覺得縫製的不好,不穿就是了,我讓他們為你們重新置辦。」這是她的一份心意,她覺得還不錯,雖然有的線頭沒有藏好,可畢竟她從未正式學過,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

聽聞秋楓要讓他人為他們重新置辦,急切的回道「我們很喜歡。」他們真的很喜歡,這世上能有幾人可以穿着心愛的人親手製作的喜袍,更何況是西秋國的女子,而且還是西秋國的女皇。

「喜歡就好,半月後大婚,當初娶你們都太過倉促,沒有太過鋪張,你們的親人,朋友,我都沒有邀請,這一次不一樣,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是我秋楓的男人。」他們都是她心上之人,不想委屈他們。

南洌戲謔笑道「是啊,也讓其他男人知道,你是我們的女人,休想再勾引你。」

原本以為她對他們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是近來他卻發現,她對他們是如此在乎,為了不讓他們委屈了,煞費苦心,她在乎大家,不是只有脩,只有月,也不是只有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而是他們全部。

看着一旁沉默的桑月,秋楓不禁問道「月,你怎麼了?」

「我把楓兒送給我的荷包丟了。」像個認錯的小孩般望着她。

「荷包,對哦,我都給忘了,那個荷包。」秋楓從紫凰環中拿出一個荷包。

當桑月看見荷包之時,柔柔的笑了「怎麼會在你這裏?」失而復得的心情是複雜的。

「事情是這樣的……」她將事情的原委緩緩道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還真得好好謝謝那名偷兒了,否則凝兒還真會當月死了,不再踏足西秋國,那麼我或許就再也沒機會和你在一起了。」夕羽淡笑道,前幾日,脩為他治了臉上的傷疤,脩果然醫術了得,才沒幾天,他臉上的傷疤消失了,畢竟是西秋國的男子,多少也有些在意自己的相貌。

「不,即使沒有那名偷兒,我仍然會回到這裏來,因為玉成抓了娃娃,我不得不來,或許這也是所謂的姻緣天註定吧。」秋楓否認道,有一點,他們都不知道,她的愛恨,早就在千年之前就已註定了,而除了月和脩以外,其他都是意料之外的,不知為何,她的桃花開的特別燦爛,關於這一點,可能也就只有月老才知道了吧。

「我以為你會等冬時。」凝兒的心,別人不懂,他呼延脩可了解的很,口硬心軟,經過冬時為她擋標開始,或許更早,她和他便註定糾纏了吧。

「冬時嗎?他如今應該在北冬國吧,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她是很想十一個男人一塊兒娶,可是如今的他,應該還在北冬國忙碌吧,想着那張可愛的小臉,秋楓無奈一嘆。

「你的心思又怎能瞞的了我呢,你很遺憾吧,遺憾不能十一人一起成親,事實上,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可以等,我相信冬時他會來的,只要他還愛你,就一定會來。」呼延脩瞭然一笑,千年的相識,往事歷歷在目,同時他也很明白,他們十人與她之間,是很不開的,他不希望她難過,不希望她有所遺憾。

「我累了,你們早些睡吧,我先回宮了,夏冉,你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她這句話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他們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好。」夏冉並不知道秋楓會對他說什麼,帶着忐忑不安的心,跟隨在她身後,他想問她,是否已經原諒了他,他想問她,那件喜袍究竟是何意,他更想問,她的心上時候已經有了他,可是夏冉始終未問出口,他害怕知道答案,害怕她說,她的心中始終沒有他,害怕她說,對他只不過是順便,那樣的話,他或許心就碎了。

沒想到他堂堂一國太子,如今卻好似小媳婦一般,就怕是惹惱了她,她會趕他離開,

回到祁秋宮,夏冉未再言語,他只是心情忐忑的等待着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冉。」她柔聲輕喚著。

冉,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喚他了,她這樣喚他,是否就代表,她已經原諒他了?

「凝兒,你是否已經原諒我了?」心跳的很快,他就好似情竇初開的黃毛小子一般,她的轉變令他期待又害怕。

「看到喜袍,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其實,她的心裏也有過掙扎,或許他們之中,最令她掙扎的就是夏冉了,可是當她夢醒以後,卻發現她的掙扎似乎顯得很可笑起來。

「凝兒,我怕自己猜錯,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何時開始,你變得那麼沒自信了?太匆匆前的你,不是又自以為是,有狂妄自大嗎?」秋楓淡笑着問道。

夏冉激動的將秋楓抱在懷裏,即使她沒直接說出口,可是他確實已經感覺到她已經原諒他了。

「我曾經很自信,我的相貌,我的地位,令無數女子爭相芳心暗許,在我的眼裏,沒有愛,可是自從遇見你以後,一切都變了,你不會明白的,我以為對你只是佔有慾,可是到頭來,當看了你劈的柴上染了你的血,我的心疼了,當看見你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裏發抖時,我的心疼了,當看見你洗衣服洗的雙手通紅之時,我的心疼了,可是我拉不下那個臉,我感覺到你離我越來越遠,凝兒,我知道,我是做錯了,若是我能更理智一些,或許我就不會總是被你推開,被你放下了。我不再那麼有自信了,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再被趕走。」他的自信早就毀了。

「你不需要失去自信,冉,其實我並不是對你無情的,雖然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接受,畢竟,你對曾經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是那麼狠心,還限制了我的自由,我是籠中鳥嗎?是你們能夠關的住的嗎?你為人霸道又討厭,還花心,看着你一夜夜的在暗處看着,守着,我又怎會不知呢,可是我就是氣你,竟將我當成物品,什麼叫做,我不要的東西也不會給別人,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第一次,她將心中所想的告知他。

原來是這樣,凝兒不說,他還真不知道,女人心,海底深,他倒真的沒往這方面想,真的沒想到,只為了那無意之中的一句話,竟然是害苦自己的理由,看來往後他必要謹言慎行了,否則怎麼得罪他都不知道,他會死的很冤枉。「凝兒,我錯了,我那時只是急了,誰讓有人想從我身邊搶走你,那時你也一句話都沒有,我以為你真的想跟別的男人跑了,讓我怎能不急,再加上黑衣的身份連父皇都懼怕三分,面對父皇的施壓,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所以才會將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的。」他此刻也很後悔。

「你既然知道錯了,那我就原諒你了。」秋楓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淡淡一笑。

「凝兒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你會原諒我,我還沒有記起那個對你的承諾,其他的事,我都想起來了,可是唯獨對你的承諾,我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這樣的我,你會原諒嗎?」

一度認為,他們之間不再可能,可是當他為了她放棄太子之位,當他啟程回國的前夜,當他許下一定會回來的承諾之時,當他依依不捨的將他揉入懷中道別時,或許她就已經原諒他過去對她作出的種種傷害,所以當他許下承諾,卻傳來他將要在南夏國大婚之時,她才會氣,許下的諾言,若是無法實現,又何必許下承諾。「我會,想了很多,你失憶非你所願,一味的將過錯推到你身上,對你並不公平,我本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可你我之間發生過多的事情,使得我想不清,看不明了,可是現在想來,雖然你記不起許下的承諾,你趕來西秋國,不是已經用行動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了嗎?既然如此,我就不該再計較,現在,冉,我可以告訴你,這件喜袍,已經表明了,我原諒了你,我的心上有你,自然是心甘情願的娶你。」秋楓安心的將自己依靠在他的懷裏,這種感覺就好似與他的第一次,或許,早在那時,依賴已經變質了。

這一夜,兩顆遠離的心漸漸靠攏了,那是一種心靈的契合,僅僅的擁抱着也是一種幸福。

離大婚之日越來越近,可是發生了一件令人所料未及之事,秋楓暈倒了,這是異常之事,就連脩都查不出原因,只感覺到她的體內有兩股力量正在碰撞著,他們卻束手無策。

婚事已經取消了,男人們查不出她昏迷的原因,幾日的昏迷,她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秋楓病危之事不知是何人傳了出去,傳遍了整個西秋國,更是傳到了南夏國,北冬國,東春國,秋楓對四國皇室都算有恩,於是四國更是派了使者前來關心。

自秋楓登基之後,以西秋國百姓的福祉為首要,百姓受益良多,一個國家從衰敗走向繁榮又何其容易,秋楓卻辦到了,她成為了一個百姓愛戴的好皇帝,因此女皇病重,百姓們個個求神拜否,祈禱秋楓能夠否極泰來。

「脩,難道就沒辦法嗎?」凝兒就那麼孤零零的躺在床榻之上,而他們就只能幹着急嗎?

呼延脩的臉上陰森的可怕,眼角之下的淚痣紅的更加妖異「我的醫術向來自喻世間第一,可如今卻束手無策,我真的好恨,恨自己學藝未精了。」她不能重複千年之前的,今世他同樣許下承諾,他必要護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可是如今,他卻連病因是何都查不出來而已。

「這可怎麼辦,難道就只能任凝兒昏迷嗎?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看着床上的人兒,面色越來越蒼白,他們更加焦急萬分了。

「我毫無辦法。」心上的恐懼慢慢攀爬上心頭,他絕對不能失去凝兒,千年之前,他們雖未同族,卻是一仙一妖,他們的愛不容於世間,如今他們同樣再世為人,難道還是註定天人永隔嗎?上天難道還要折磨他們嗎?上天為何對他們如此不公平。

不,他不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們怎麼辦,還有娃娃,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我懷了她的孩子。」原本想要在新婚之日告訴她的,卻未想到,還未來得及告訴她,她就……

倏然呼延脩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道「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想有一個辦法一定能救她。」

「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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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染酷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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