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夜迷情1

第四十六章 一夜迷情1

第四十六章一夜迷情1

「反正沒人在乎我,死了也就死了,省得礙了你的眼。」

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歐思柔搓了搓手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維爾的眼角挑了挑,扇子般的睫毛緩緩一劃,眼中精光迸射,看得她無處遁形。

「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

「我沒說不嫁你。」

「算了,解釋等於掩飾,經過這一病,我真的死心了,愛情是不能強求的,我真的認命了。」

說完話,維爾吃力的撐著雙腿走到病床邊,怕他會跌倒,歐思柔想去扶他,卻被他冷冷的推了開去。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當普通朋友好了。醫院裏有醫生護士,你用不着留下來陪我。」

「臭維爾,說這些話,你是故意要氣我的嗎?」

似是根本不想再理她,維爾拉高被子轉過身,只露出一個後腦勺。

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了,歐思柔很想馬上甩門而去,可是如果就這樣走了,她的面子更加掛不住。

一手扯走被子,她一手揪住妖男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揪到自己眼前。

「既然你想撇清關係,那咱們現在就徹底斷了。你聽着,以後你走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放心,以後你的事我一定不會管!」

沒想到這嬌男竟然真的絲毫不鬆口,歐思柔心裏的火氣更盛。撫上她漲得通紅的臉,維爾絕美的臉孔慢慢的靠近她,水晶般的銀眸閃動着誘人的妖光,邪惡的指尖碰觸着她絲質般的肌膚,水水嫩嫩的薄唇在離她唇瓣不到一寸的地方低低嘶喃。

「現在,麻煩你出去,我去休息!」

話音剛落,燈光熄滅,一片漆黑的房間,歐思柔愣了原地呆了呆。

好半晌的發傻之後,她狠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要比狠是吧,她絕對不會輸!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心裏積了委屈,昨晚歐思柔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自然起得晚,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她抱着被子在床上左右翻了幾下身子,似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使勁尖叫咒罵了幾聲,然後若無其事的刷牙洗臉,穿戴整齊之後,表情已經是從容不迫,動作不慌不忙。

見歐思柔走進餐廳,孟雨菲抬頭看了看她眼底的黑眼圈,知女莫若母,她對着歐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冰冷冷的聲音,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臉上,也不管別人怎麼看,歐思柔雙眼盯着地面,懶懶地拉開椅子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又或許是因為那股怒火還沒有壓下去,現在她滿腦子全是昨晚妖孽男那雙閃著淚光的幽怨銀眸,無論她如何努力,那孤單的身影和悲傷的笑容總跟個抹不去的畫面似的,一次次在她的腦袋裏閃現著,每次想起就讓她隱隱的覺得心裏發顫,非常的不舒服。

想着想着,她的心就有些軟了,現在回過頭來仔細想想,這妖男對他向來言聽計從千依百順,昨晚她那樣子對他,是不是真的有點太過分。

她說話就是那樣子的,她也沒想過要傷他的心;他們還沒有結婚,發生婚前性行為那是不對的;她才十九歲,正是如花的年紀,沒道理這麼快就把自己嫁出去。

一下子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下子又覺得是那男人不講道理,歐思柔盤子裏的麵條已經被她搗成了稀巴爛,

小心的端詳着她的臉色,歐思默對着歐思睿挑了挑眉,然後意味深長的勾起了嘴角。

「姐,姐夫今天出院,你要不要去?」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臭男人!聽着,我跟他一丁點關係也沒用,以後別在我面前叫他姐夫」

惱羞成怒,歐思柔恨恨的甩了刀叉,孟雨菲和歐烈依舊沉默著不說話,倒是幾個女僕識趣的往退挪了好幾步,站到一旁小心的侍候着。

草草吃完早餐,天氣很熱,歐思柔哪兒也不想去,她懶懶的靠着樹榦乘涼,手裏拿着資料,一長串的公式和數字,她突然覺得頭好昏。

目光不時的往大門口的方向掃去,終於,那輛騷包的火紅色跑車停在花園一側,接着便見兩條美腿邁出車外,一身妖孽氣息的傾城男人在經過她的旁邊時,連眼角也沒有看她一眼。

維爾少爺的態度很囂張,歐思柔咬牙冷嗤了一聲,這妖男以為自己是誰,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歐思柔本來就不是個溫柔女人,所以哄男人這些招數她絕對不會用,既然分了就分了,她安慰自己天底下兩隻腳的男人多著呢,沒必要弔死在一顆樹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才發覺自己的想法錯了,先是極品學長在酒店跟幾個美女大玩男女遊戲;接着便是研究所的好幾個男同學玩起了婚外情;最最嚴重的是,那妖男似乎桃花越來越多了,每天都會有不明來歷的狂蜂浪蝶打來騷擾電話,公然勾引「有婦之夫」。

吳奶奶做的飯菜不合她的口味,衣櫃里的衣服塞了一大堆,上班遲到做實驗連續出錯誤,每天還要看那妖男的冷眼,歐思柔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掉了。

這樣磕磕碰碰的又是一個月過去,花園裏的草坪已經發黃,一眼望過去光禿禿的極度影響歐思柔的心情,雖然只是僅僅兩個月,但她明顯已經瘦了一小圈。

瑟瑟的秋風中,某個男人正躲在窗帘後面偷看花園裏的小身影,那消減不少的小臉蛋,男人的心拉拉扯扯的覺得特痛。

捏緊了拳頭,男人對自己說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要娶得美人歸,他絕對要站穩立場。

這一晚,月明星稀。從炎門出來,四大金剛如往常一樣跟在歐思柔身後,見到往日裏生龍活虎的小主子這段時間懨懨的沒丁點精神,他們也覺得奇怪,邊跟着他們邊交頭接耳的細聲嘀咕,小主子這突變,似乎跟維爾少爺的冷落有着莫大的關係。

幽靈般的飄蕩了好一會兒,歐思柔眼尖地看到路邊有間酒巴,她擺了擺手,示意四大金剛不許跟在後面。

酒巴可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四大金剛哪放心歐思柔一個人進去,這時候一條黑影出現了,看到那男人的臉孔,四大金剛腳步一頓,自動自覺的消失不見。

看着擰開酒瓶拚命往嘴裏灌的小女人,男人嗓子眼如吞了硬物,上下不得的難受。

「小沒良心的,就知道堵我。」

「帥哥,再給我來一杯。」

枱面上歪七歪八的已經倒下一大堆瓶子,歐思柔嘴裏還在使勁的喊著要喝酒,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衣着暴露的妖艷美女在台上跳着火辣辣的鋼管舞,呼之欲出的豐潤更是蕩漾著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波濤。聽着那些男人一聲聲邪惡中帶着興奮的喝彩聲,歐思柔醉熏熏的站了起來,學着那些男人,她豪爽的扯下身上的小外套,扔到了舞台上。

小香肩還沒有露出來,某個妒怒交加的男人兇狠狠的把她塞入西裝里,幸好他跟了來,要不然老婆這滿身的小嫩肉就被人看光了。

「小妞,身材不錯嘛,要不要跟哥哥去開房?」

「她是我女人,滾開!」

側身避開一個又一個眼冒狼火的禽獸,就算有再好的外表,在這種地方出沒的肯定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是誰,幹嘛抱我,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老婆,別亂動。」

「誰是你老婆,我跟那男人早分手了,那臭男人,我討厭他。」

「好,回到家,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

「不許親我,再親,我就吐給你看。」

「乖,頭別晃,會昏。」

「我就晃,嘔,我真吐了。」

被甩了一巴掌,男人有點怔住了,酒巴里人太多,歐思柔使勁推開他的身體站起來,搖搖欲墜的走出酒巴門口,往著一條黑巷子走去。等到男人回過神來追出去,他抓狂了,剛才還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到底跑哪裏去了。

這裏多的是如狼似虎的色中餓鬼,如果一個不小心讓他們瞅中了他的小女人,那可該怎麼辦。

這邊的維爾快氣得快要殺人,那邊的歐思柔離開酒吧之後搖搖擺擺地走在偏僻的小巷中,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在晃,嘔,弄不清方向了,她狠狠地拍了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雙腳軟軟的使不上力,實在走不下去了,她扶著牆壁拚命的喘氣,已經過了好一陣子了,為什麼頭會這樣昏,她狠狠地拉開衣領,為什麼?為什麼身體會這樣熱。

「嘿嘿,小美人,很熱是嗎?要不要我們幾兄弟幫你降降火?」

邪惡的笑聲響起,小巷中出現了幾條或高或瘦的身影,燈光下,在他們的眼中,是讓人作嘔的濃濁慾望。

身體越來越熱,頭也越來越沉,歐思柔用力咬住下唇。

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倒下。

「小美人,沒用的,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誰敢來救你。」

奸笑着走近,幾個小混混的眼中是可怕的亮光,骯髒的手更是試圖往歐思柔的身上摸來。

「看樣子小美人應該還是第一次吧。放心,我們會很溫柔的,絕對會讓你舒舒服服!」

「放手,別碰我。」

用盡最後一分理智,歐思柔狠狠地盯着他們。

「如果敢碰我,你們一定會死。」

「死!哈哈哈!兄弟們,這張小嘴,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讓它靜下來。」

「想碰我的人,你們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陰邪得讓人心寒的聲音響起,修長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幾個小混混面前,男人幽冷的銀瞳里,有着嗜血的魔魅殺芒。

伴隨着小混混發出的幾道慘叫聲,男人把小女人抓到了懷裏,牢牢的禁錮着她不斷扭動的小身子。

「放我下來。」

「你真要下來?」

男人冷冷眯起的銀瞳,歐思柔縮了縮身子,看着她艷若紅棠的小俏臉,男人薄唇抿了抿,喉結狠狠的滾了滾。

「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帥哥。」

想發火,可現在不是跟醉鬼較勁的時候。

「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放大在眼前的俊臉,歐思柔實是醉糊塗了,她眨了眨眼,小嘴巴張了張,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只覺得一片黑影向她籠罩下來,雙唇被什麼濕潤的東西堵住了,肆意的啃咬……

「脫,你給我脫掉!」

「老婆,我還在開車。」

「你不聽話,我就一刀劈了你。」

歐思柔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最近餓得厲害,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很可口,也不管男人已經在極速狂飆,她一邊猖狂的撕開男人的名貴衫襯,一邊粗暴的撫上那結實胸膛。

小臉貼上男人清涼的胸肌,散熱了不少,她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我熱,要吃冰冰。」

一邊要應付醉熏熏的熱情小貓,維爾一邊還要穩穩地抓着方向盤,渾身上下都被輕薄得徹徹底底,咬咬牙,現在是兔子主動把自己送到他嘴邊,就算他把她吃干抹凈了,也不是他的錯。

今晚有特別計劃,所以歐家別墅是絕對不能回去的,酒店都有歐家的眼線,只怕還沒有開房,已經被人給攔截下來。

車裏不行,怎麼也是她和他的第一次,露天更不行,老婆的身子只能讓他瞧。

思前又想后,想后又思前,維爾一踩油門,因為,他想到了某個最佳作案地點。

浪濤聲聲,氣氛浪漫的海邊,某間小木屋裏,朦朦朧朧的燈光之中,痴情男正被強悍女牢牢的壓在身下,好幾番的煎煎炒炒再炒炒煎煎之後,某男軟軟的趴在床上,明顯是受盡了折磨和摧殘。

熱氣終於散了,雖然腰又酸背又痛,歐思柔還是一腳狠狠踹開了粘在身邊不走的橡皮泥。

沒想到她還有力氣踢自己,維爾摔得不輕,重新爬回床上,他看着歐思柔紅嫩嫩的小臉蛋,恨恨的咬了咬牙。

別的女人經歷第一次之後,哪個不是纏着自己的男人要親親;所以維爾少爺覺得非常不公平,怎麼現在這樣子反倒象是他被強了,這小罪犯還不知道憐惜他,把他晾在一邊不聞也不理。

「老婆。」

「滾開。」

「老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嫁我。」

「別吵,我困」

幽怨的咬着被角,痴情男就盼著歐思柔能賞他一個香吻,可是她太累了,實在沒力氣抬起眼去瞅瞅他的可憐樣兒。

天亮了,窗外,是陣陣的海鷗叫聲,睡得正甜,歐思柔突然覺得臉上傳來濕膩膩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濕潤的東西纏綿悱惻的舔過她的眼,她的唇,然後曖昧地滑向她的脖子。

以為是在做夢,她微微翻個身,繼續抱着被子睡覺。

見不得她舒服,一隻大掌輕輕地拉開薄被,涼涼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奇怪了,昨晚她明明是穿了衣服才睡的,為什麼會有一陣全身涼颼颼滑溜溜的感覺。

腳丫子動了動,小腰扭了扭,不對勁呀,怎麼好象,很痛。

「老婆,你是不是還想要?」

沙啞的旖旎輕噥,胸前痒痒麻麻的感覺讓歐思柔皺了皺眉,這騷騷的氣味,這指尖的觸感……她跟那隻妖孽不是已經斷得乾乾淨淨了么,怎麼身邊會有他的味道……

越想越覺得這情況詭異,睜開雙眸時,陽光有點刺眼,額頭處的疼痛,歐思柔難受的皺緊了小臉。

頭很痛,她低頭看看自己,為什麼會沒穿衣服!

看看周圍,是陌生的房間。

咬着下唇,眉峰聚得更攏。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身邊傳來溫暖的熱度,看着男人,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的她,到底做什麼了?為什麼她身邊會躺着個脫了毛的妖孽男?

「臭維爾,是誰讓你睡在這裏的?」

「不是你自己扯我上來的嗎?」

「不對!我昨晚在酒巴。」

「沒錯,就是在酒巴。可是,你喝醉了,然後你抓住我不放,非說要吃冰冰。」

「給我說重點!」

聽着她的吼叫,維爾怯怯的扯了扯被子,在他光潔的小香肩上,點點的青青紅紅,分別就是被人咬出來的吻痕。

「誰幹的?」

「老婆說討厭我,非要咬。」

一邊說,維爾偷偷的挪了挪身子,手臂實實的環住了她的腰身,好像生怕她逃走一般。

看着眼前泛著美麗銀光的瞳仁,歐思柔抓了抓頭髮。

似乎,好象,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看來,酒真的能害死人,而她,卻招惹了最讓她頭痛的男人。

「你的手,先放開。」

「不行,你得對我負責。」

「這事咱們慢慢再談。」

「歐思柔,別告訴我,你想賴帳。」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說了會負責,就一定會負責!」

還是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扯著這個男人上床了,她掰開妖男摟住她的大掌,心情有點屈有點怪,總而言之,酸酸甜甜的,算不上讓她討厭。

「老婆,我就知道,你會嫁我的。」

想說她還不想結婚,可是妖男的姿勢太撩人了,大半結實的胸膛露在被子外,一直滑落到擁有漂亮腹肌的小腹處。

的確,這個男人,是絕美的妖精一隻。

而且,還是她的專職司機和奴僕。

少了他,日子還真有點悶,有點苦。

「你是答應了,對吧?」

「我才十九。」

妖男甜膩膩的笑着,眉梢挑起一抹羞澀,見歐思柔擰緊了眉頭似乎在努力思索,晶亮深邃的眼眸緊盯着她,手纏上了她的腰,輕輕一帶,把她拽回他的懷抱中牢牢鎖緊。

「沒關係,咱們可以先拿結婚證。」

一個月之後,准爸爸小心翼翼的扶著准媽媽走出婦產科的門口,瞅著歐思柔的肚子,維爾眉梢眼角處儘是濃濃的春意。

十九年之後終於落實了他歐家女婿的身分,這當中的血淚史,唉,自然是一言難盡……

雖然過程坎坷非常,但歷盡千辛萬苦終於能抱得美人歸,他這人生算是完滿了……

所以說呢,看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男人就得勇往直前;男人是草,女人是寶,習慣了他的存在,就算是強悍女,也敵不過痴情男……

白思雨討厭歐思睿,從六歲從十六歲,這種極端的厭惡感覺,從來沒半分半秒改變過。

歐思睿發誓要抓到這隻白兔子,從十一歲到二十一歲,這種瘋狂的執念,越來越強烈。

白亞斯就白思雨一個寶貝疙瘩,最愛的女人被歐烈搶走,現在唯一的女兒又成了歐思睿的捕獵目標,所以他發誓,女兒誰都能嫁,但絕不能嫁姓歐的男人。

六歲被惡霸強吻,十歲被綁到無人小島,十五歲受盡人生威脅,白思雨決定了,只要有歐思睿的地方,她就絕對不出現,他一日不對她死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決不能讓他找到。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少女時代的花季雨季,也不知道歐思睿答應了白亞斯什麼要求,白亞斯竟然帶着她離開蘇格蘭,高價購買了歐家別墅旁邊的一座三層小洋房,跟歐思睿成為鄰居的第一天,讓白思雨最為恐懼的惡霸馬上登堂入室,還囂張狂妄的對她宣稱他是她的男友。

這件事,白亞斯是知道的,在晚年時候終於可以跟自己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朝見口晚見面,這對他來說當然是莫大的引誘。

白思雨是個孝順女兒,她當然知道自己父親最需要的是什麼,看見父親一天天舒展開來的眉頭,就算每天要見到那個討人厭的惡霸男,她也咬咬牙忍了。

這一晚,白亞斯厚著老臉又去了隔壁跟歐烈吵架,算準了時間,歐思睿趾高氣揚的邁著兩條長腿走進了廚房。

「小白兔,今晚吃什麼?」

「我不叫小白兔。」

把肉塊當成了無恥惡霸男,白思雨揮起種刀狠狠的使勁的剁。

「你對我很不滿,是嗎?」

「沒有。」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歐思睿冷勾起了嘴角,誰叫這小白兔太嫩太誘人了,總是無緣無故的撩撥着他,讓他想親近她,想狠狠的撕碎她,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

以前還顧忌她太小,他不可能對一個未成年的奶娃娃動手做些什麼,可是現在她已經長得小女人了,該有的她都有了,每天跟她在一起,他已經無法再做到坐懷不亂。

歐思睿越逼越近的高大身軀,白思雨脊背發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最疼她的爸爸又去歐伯伯家竄門了,家裏的管家和女僕都在花園,孤男寡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覺得危險指數在急速飆升。

「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不想出去。」

被歐思睿冷冷一句話堵了回來,要不是從小到大爸爸告訴她要做個人見人愛的小公方,白思雨肯定會尖叫着說她好討厭他。

身後,是一陣陣灼燙無比的視線,白思柔覺得很不自在,但為了爸爸,她又不敢趕他走,見她欲言又止的似乎想對他說什麼,歐思睿邪惑的挑起眉尖,把薄唇湊到她耳邊。

「小白兔,動作快一點,我餓了。」

捏緊的指尖已經絞成了一團,白思雨看着窗外不斷飄飛的雪花,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只要她不理他,這男人遲早會對她膩了的,她對自己說,現在受苦只是暫時的,等她大學畢業能夠自己賺錢,她一定會找個偏僻地方,能躲多久就躲多久,他一日還對她有興趣,她就一日不回來。

想到日後的光明大道,白思雨的心情算是好受了些,不想再跟身後的男人共處一室,她手裏的動作也快了許多。

晚飯過後,碗洗了,茶也喝了,八點檔的言情劇場也結束了,她剛要開口婉轉的表達出自己要早早休息的意願,惡霸男的一雙黑眸已經涼涼向她掃了過來。

「今晚,我會留下來。」

「不可以。」

雖然隔三岔五這惡霸就以各種理由賴著不走,但今晚爸爸不在家,她才不要跟他在一起。

見她倏的邁開兩條短腿就想落荒而逃,歐思睿也不急,等到她以為自己快要成功逃離虎口時,一隻大掌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試了好幾次,她都掙不開那鐵一樣的禁錮,按照往日裏的慣例,大廳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照現在這情況,很明顯,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歐思睿,你放開我。」

「你已經滿十八歲了。」

這話,歐思睿說得意味深長,被他幽幽燙燙的目光掠過,白思柔覺得更害怕了,夜色黯沉的晚上,她隱隱知道這惡霸肯定會對她做出下流的事情來。

「爸爸會回來的。」

「他不會回來。」

聽着歐思睿篤定的聲音,白思雨小臉染滿了怒意和紅暈,看着她明顯抗拒的表情,歐思睿冰寒黑眸冷冷眯了眯,一陣說不出的疼痛感覺,狠狠的撕扯着他的心……

「小白兔,你認命好了,誰叫你當日咬了我,還留下作案痕迹。」

「嗚……歐思睿……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那時候才六歲,爸爸那麼可憐……是你先不對,先親了我的嘴……」

幾不可聞的一聲冷哼,歐思睿覺得很有必要讓這隻白兔子知道她現在就是狼嘴邊的肥肉,沒有說不的權利,實是被惡霸男的兇狠臉色嚇壞了,白思雨拚命的扭著小身子,使勁的哭出聲來。

她就是不懂,她從來就是乖乖的就沒有招惹過任何人,為什麼歐思睿要這樣對她。

看着她發顫的淚眼,歐思睿眼底的寒氣更加駭人,委屈加上驚慌,白思雨緊緊的把自己縮在牆角落,就是怕他真的會把她扯去房間……

「歐思睿,你別過來。」

「這是我房間。」

白思雨是個小淑女,她從來不發脾氣,但並不等於她就真的任人捏圓弄扁。

這是他房間沒錯,可那又怎麼樣,這是她的家,她是這個家的小主人。

「開門,我要出去。」

「對哥哥又吼又叫,真沒禮貌。」

「你才沒有禮貌。」

忍不住尖叫出聲,白思雨性子一向很乖很聽話,可是每次面對歐思睿的時候,她都會被他氣得想抓狂。

見到她漲紅了小臉貼在門邊死死的瞪着他看,歐思睿只覺得心情一陣大好,白天繁重的工作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幸好有這隻白兔子來讓他耍些樂子。

「你以為你不過來,我就抓不到你了?」

「我就不過去。」

白思雨很有骨氣的站在原地,她不信爸爸真把她扔給了這個惡霸,她是爸爸最寶貝的小公主,爸爸不可能狠心把她推進惡狼窩。

瞪人也是很浪費力氣的,更何況白思雨真的累了,她絞著雙手,紅透濕潤的雙眼看起來更象只受盡委屈的可憐小兔子。

白思雨越是這樣,歐思睿就越開心,無可否認,這小白兔是他的開心果。

為她守身如玉二十三年,現今這開放社會沒幾個男人能做得到,沒錯,平時他就是喜歡虐待這小女人,誰叫她這麼可愛呢,每次見了她就想小小的戲弄她一番。

「就你那小身板,塞牙縫也不夠。」

「我才不小!」

「沒錯,該大的地方,的確是不小。」

肆無忌憚的目光,灼灼的掃過她高聳的柔軟,雙手抱緊了胸,白思雨羞得連耳根子都紅成一片。

「你,不要臉!」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有什麼不要臉。」

歐思睿喜歡白思雨,所以她只能是他的所有物,吃掉她是遲早的事,但前提是要她的心甘情願,如果對她用強,他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的猥瑣大叔。

見自己沒有逃脫的可能性,白思雨真要炸毛了。

躲了十二年,為什麼她就是逃不出這個惡霸的魔掌。

抹了抹眼淚,但雙眼還是好澀,她惱了,恨自己的不中用,更恨歐思睿的陰險。

「歐思睿,你就只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討厭死了。」

從小到大,他就不許她有異性朋友,即使她遠在蘇格蘭,他還是有辦法恐嚇她的那些男同學,他還警告他們不可以跟她多說一句,更不許他們多看她一眼。

他又不是她的誰,他憑什麼要那樣子對她,現在她跟他成為鄰居,每晚還要被他騷擾,白思雨覺得委屈極了,又氣又惱,她忍不住捂著臉哭出聲來。

「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

一邊哭,白思雨一邊把滿手的眼淚鼻涕往身上擦,既然說開了,她就要把這個男人的所有暴行都說出來。

聽着這小女人越說越離譜,還把他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土匪惡霸大壞蛋,歐思睿渾身散發着寒流,雙眼越來越冰冷。

終於,白思雨說完了,把滿腔的悲憤發泄出來之後,她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已經氣得黑沉了一張冷臉。

「白思雨,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過去,二是你自己過來。」

歐思睿的眼神本來就不溫柔,再配上這句狠話,白思雨只覺得雙腿都在打顫,深知惡霸男的恐怖性格,她很識務的挪著兩隻小腳丫往前慢慢騰騰的邁了一小步。

身體慵懶的斜靠着牆壁,歐思睿知道白思雨一定會過來,他也不急,因為他知道她肯定逃不出去。

看着歐思睿嘴邊的佞笑,白思雨好不容易才收起的淚水又滲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要不然好好的為什麼會惹上這個惡霸男。

終於,她哭得泣不成聲,看着她兔子似的紅眼睛,歐思睿嘆了口氣,黑眸里滿是濃濃的寵溺。

「哭什麼,我又沒有要欺負你。」

惡霸男最喜歡睜眼說瞎眼,身子已經被強行摟了過去,吸了吸氣,白思雨趴在歐思睿的胸前重重的咬了他一口,這力氣對於他來說就象是撓痒痒,又有點象是小情侶間打情罵悄的甜蜜味兒。

「抬起頭。」

「幹嘛?」

剛說完話,伴着冷流逼近,白思雨看着歐思睿猛的低下頭,將她吻了個紮實。

霸道的舌頭,放肆的掠奪着她脆弱的小舌,狂野的追逐和逗引,她只能嗚咽著勾纏他的脖子。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面頰上,探入她嘴裏的舌頭,不斷的摩挲著,舔吮著。

搖著頭想避開,可是一隻大掌卻用力的擒住她的下巴,狂野的唇舌,依舊在她的嘴裏熱切的掠奪糾纏。

等到薄唇離開,歐思睿把白思雨摟入懷裏,急速喘息中,沙啞低沉的渾厚嗓音,在她的耳邊冷冷輕喃。

「以後再怕惹我生氣,我就用這種方法來懲罰你。」

白思雨愣住了,一是被嚇的,二是被氣的。

小嘴張了張,終於,又開始眼巴巴的掉眼淚。

也不管她的委屈,歐思睿的雙臂依舊牢牢的環住她嬌小的身體,相融在一起的氣息,他享受着懷裏小女人香香軟軟的呼吸,哭累了,白思雨捏了捏指尖,想想她實在打不過惡霸男,只能恨恨的收起了拳頭。

流溢在兩人之間的沉默氣氛,很有點小溫馨和小曖昧,透過敞開的窗帘,白思雨可以看見天幕上閃爍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讓她雙眼有點發矇。

「小白兔,是不是困了?」

緩緩撫在背上的力道,白思雨舒服的哼了哼。

說實話,當惡霸表現出他的休貼和溫柔時,她對他的那些氣憤往往都會消了一大半。

見白思雨終於閉上了雙眼,歐思睿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包容著彼此的影子,緊緊的相融於一體。

花園裏種了許多梅花,清冷的空氣帶着絲絲的甜香,聽着懷裏小女人細碎的呼吸聲,歐思睿輕輕的撫過白思雨的臉,黑亮的眼瞳,將她的嬌美臉龐倒影其中,緩緩印下去的薄唇,落在她的眉心之間。

從來,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喜歡她,所以,她必須習慣他的存在。

許是覺得不舒服,熟睡中的白思雨扭了扭身子,歐思睿看着她漸漸皺起的小小八字眉,那撅起紅唇嫌棄他的模樣,讓他恨恨的咬了咬她的臉蛋以示懲罰。

「小兔子,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讓白思雨趴在他的胸口上,歐思睿輕輕的把她的左手把玩在掌心裏,從拇指,食指,到無名指,然後停留在無名指上,輕輕的摩挲著,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在某本書上,他看到有這樣一句話:左手無名指的血管直接通往心臟,如果被愛人套上了戒指,他們就會永遠相愛,一輩子不分離。

而他,就是要把這隻白兔子給套牢了。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在外人面前,惡霸歐思睿是衣冠楚楚英俊瀟灑的極品鑽石男,迷倒萬千少女不說,還年年榮登X城十大傑出青年之首;說實話,他向來做事沉着穩重,但在白思雨面前,他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所以現在懷裏抱着美味小獵物,熾熱的黑眸暗沉了也眯得更緊了,指尖劃過那誘人的弧度,半勾半挑的嘴角明顯是在算計着什麼。

小白兔已經滿了十八歲,他沒道理還讓自己餓肚子,他不是維爾那個沒用的男人,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該出手的時候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重手。

低頭看着懷裏的小東西,歐思睿越來越覺得自己選的小兔子可愛,見白思雨睡得香甜,他抿了抿薄唇,心想是不是該趁著這絕好的機會索取些小利益。

「小兔子,想嫁我的女人多著呢,就你把我當成洪水猛獸。」

抬起白思雨秀氣的小下巴,歐思睿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一陣蹂躪,每次她瞪他的時候,濕潤的黑眸總閃著媚惑的光芒,紅紅的嘴唇誘人地輕啟,軟綿綿的小身段一掐就似乎會捏出水。

透氣不順,睡得正香,白思雨扭了扭腰表示抗議,衣服翻了上去,露出精緻圓巧的肚臍,烏黑柔滑的長發不時拂過纖細的腰線,拂出美麗的波紋。

艷紅的唇,雪白的膚,撩人的香,歐思睿覺得自己真的快要醉了,只想醉死在這個小女人身上。

胸口處傳來的啃咬,白思雨忍不住嗚咽起來,在夢裏,有一隻惡狼壓在她的身上,正對她張開血噴大口。

「走開、走開,我不好吃,別吃我!」

臉被捶打了幾拳,歐思睿冷眯起一雙黑眸,等到吻夠了啃夠了,他咂吧了幾下薄唇,摟緊了懷裏的性感小妖精。

幸好這十年來他把那些貓貓狗狗都清理得乾乾淨淨,要不然這小兔子早成了那些餓狼的盤中美餐。

看着白思雨一天比一天出落得亭亭玉立,歐思睿也很焦急,他早想好了,他要讓她里裏外外染上他的味道,結婚之後再生幾隻小小兔子,讓她想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的留在他窩裏做他的小妻子。

痴迷的目光,歐思睿完全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幸福畫面之中,繃緊腫痛的地方,現在唯的一念頭就是埋在小女人的身體深處,淋離盡致的放縱他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慾望。

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危險寒流,白思雨眯了眯眼想睜開,她感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抱着,還有一隻大手放肆的擱在她的胸口處摸索。

這樣羞人的姿勢,這樣明目張膽的輕薄,她眼睛一紅,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出聲來。

不對,現在不能睜開雙眼,要不然,惡霸男肯定會對她做下流事。

只可惜,她的所有小動作和小心思都讓歐思睿給看得清清楚楚,冷冷的話音,更是讓她僵得繃緊了身體,然後開始簌簌發抖。

「我知道你醒了,不許再裝睡。」

「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小兔子,你死心好了,我從來就沒打算要放過你。」

冰雕似的冷臉,危險眯起的黑眸,邪邪半勾的薄唇,白思雨只覺得周圍暗涌著一股熱流,雖然歐思睿只是靜靜的坐着一動不動,但逼人的氣勢卻有增無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慵懶的看着她偷偷的輕扭著小臀想躲,那嫩白的雪膚,那誘人的美腿,那微顫的軟嫩,那濕膩膩的眼眸,歐思睿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邪惑地對着她冷冷一笑,露出陰森森的白牙,像正準備獵守的兇殘野獸。

「歐思睿,你別亂來。」

「你真說對了,我就想亂來。」

在白思雨心裏的緊張綳到最高點之際,急速的敲門聲響起了,還伴着焦躁的吼叫聲。

「小雨,你是不是在裏面?」

「爸爸,我是小雨,嗚,快救我。」

聽到心肝寶貝又是可憐又是委屈又是恐懼的哭喊聲,門外的白亞斯又急又怒,乾脆抬起腳就開始使勁的踹著門板。

「歐思睿,你讓小雨出來,該死,小雨才十八歲,要動手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救命稻草來了,白思雨哭得更加厲害,激烈掙扎著,她拼了命也要推開抱着她的嚇人惡霸。

「再哭,我馬上就要了你。」

猛烈的力道,一陣天旋地轉,白思雨看着牢牢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慌亂的心一跳,淚水滴滴答答的流得更加洶湧澎湃。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孤冷枕畔:情迷惡魔老公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孤冷枕畔:情迷惡魔老公
上一章下一章

第四十六章 一夜迷情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