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活色生香

第23章 活色生香

第23章活色生香

「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趕盡殺絕,這條道並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光憑狠勁就行的。狗急了還能跳牆,更何況是人呢。」楚洵經過沈含墨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道,「紀燁在道上的教父地位並不是靠耍狠,逞凶斗惡得來的。」後生可畏啊,一出手心就那麼黑,小夥子要在道上混,看來還得多學點啊,不然還沒等他去黑別人,別人也先下手把他給黑了。

對於身後幾人的對話,紀燁不語,要真說心黑,沈含墨畢竟是嫩了點,這小子就算再黑畢竟在這道上只能算是個雛。再說了,這些錢就算龍五拿走了,也用不了。

「燁,這事我想龍五不會就此罷休的。」楚洵提醒著紀燁,這份地契讓渡書來的太過於簡單,今天只是因為是在他紀燁的場子裏,龍五為保全身而退才出此下策。要是在龍門的勢力範圍,別說是地契了,字都不會讓你看一個。

是啊,這是明顯的事,他要的龍五那絕不罷休的回應態度。「要是換成你楚洵拿到這麼多假幣,好好先生的你,也會氣急跳腳,你會心甘情願被我擺上這一道。哈哈……」紀燁嘴角的笑詭異極了,不過他的話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什麼?假幣?「天啊,你該不會……」令楚洵沒想到的是,紀燁竟然真的拿那塊美金模板印了這麼大一堆錢,這事他怎麼一點也不知情。難怪剛才回到祭夜頂樓時,他直接叫了一幫小弟從他房裏提出了那麼大一堆錢。他當時還納悶呢,紀燁什麼時候提了那麼多現金收在房裏的,沒想到,這錢竟然是假的……

紀燁竟然還心情大好地沖着楚洵直笑道:「洵沒想到我們找的那小子,那刻板技術真是一流啊,你看那些錢,連龍五都沒看出破綻來。你說我們要是印上幾趟,是不是就趕上美國國家金庫了。」

「燁哥?」沈含墨不解。紀燁與楚洵的對話,他只能聽出依稀是在講假幣的事。只是他搞不清個中原委。刻板,印鈔,假幣,他沒想到紀燁做的盡然這麼大,私印的假鈔都能以假亂真了,這得是多大的一件案子啊。紀燁竟然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連洵哥都被他瞞過去了。紀燁,這個男人不光危險,還神秘,這也只能說他跟對了人。他沈含墨跟着紀燁算是掉進墨汁里了,真正的deepblack了。

「怎麼,後悔跟着我了?」紀燁反問。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玩的這麼大。」沈含墨老實地說出心中所想,「今晚上所見到聽到的事,都是我之前所不曾接觸的,我很驚訝!」

楚洵同情的拍拍沈含墨,「我們還有你想不到更大的呢。以後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了,至於你,只要替我們站在光天化日下就成,漂白還要靠你的專業知識呢。」楚洵一副有求於他的樣子,不過隨即他溫吞吞的聲音瞬間變冷,盯視着沈含墨道:「有句話我也不得不提醒你,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我們放心的對你不避諱,你如果背叛我們,不消我說你也明白後果!」

沈含墨又怎會不懂楚洵的意思,當初他決定有心混上這條道,跟着紀燁算是跟對了人,就算要後悔也不是現在。

「燁哥,洵哥,這點你們放心好了。我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我自有分寸,到是那個他們要是發現那個是假幣的話……」沈含墨不免擔心,第一次看到真槍實彈的全武行,雖然沒有真的火拚,但光是紀燁揮手間那帶出的槍支,那麼多管槍,天啊,紀燁哪來那麼多的武器。

「等他們發現也來不及了啊,你真笨!」阿華受不了沈含墨的磨嘰,這丫的死小子怎麼比那死蝦仔還磨嘰難纏,讀書讀傻了吧。

「我的意思是,這樣用假幣不是比不給錢更讓他們生氣嗎?」沈含墨就是搞不懂,既然都打定主意不給錢了,這樣大費周章的繞一大圈子送堆假鈔,不是擺明就是一種戲弄么,保不定龍門那幫人會惱羞成怒呢。

「小子,你不懂,多學着點吧。」楚洵再一次語重心長地拍拍沈含墨肩膀,跟在紀燁身後,離開包廂,直奔頂樓而去。

紀燁不可能毫無章法地使出這麼爛的手段,而他之所以拿假鈔去唬弄龍五,也純粹只是為了挑起龍五的怒火,只要龍五一個沉不往氣,他先動手,那他就理虧了。在道上就失去了同行支持,而紀燁作為反擊的這一方,出於道義,只要一喊話,有哪個幫派敢站上龍門的立場?紀燁這一招是純粹的要把龍五逼上孤立無援背水一戰的局面。是誰說的,他楚洵心機深沉來着,倚他來看,要說耍心機,比陰險,他紀燁才是這方面的佼佼者。

不懂,沈含墨是真的不懂,不過他也懶的去弄清這幫人的想法。反正就算真的出了事,場面上解決不了的,自有他們自己的手段。道上的私刑他可也是有所耳聞,想對於黑道上的私刑,那蹲號子簡直可以說是五星級酒店去逛上一圈了。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紀燁出事。於公,紀燁是他的老闆,於私,紀燁是田欣的男人,所以,為了紀燁,他一定得竭盡全力保護好他。至於傅嘉少,亦剛好能藉助紀燁之手除掉他。

林之涵在聽完田欣一番敘述后,拉着田欣直奔樓下而來。找到媽媽桑露姐,問出個大概方位,便直奔樓上客房而去。

一聽便知不是什麼好鳥,兼職駐個唱,不好好在台上唱歌,跑客房去幹嘛啊?丫的,要是讓她林之涵知道這人真是從k大出來的,她一定扁死那女人讓她老媽都認不出來。太丟臉了,還好意思說是k大出來,呸!

「之涵,這樣不太好吧,燁不讓我們下樓!」田欣跟在風風火火走在前頭的林之涵身後,小小聲地說着。唉,剛才在頂樓因為搬家的事,因為她跟紀燁的關係,都被林之涵碎碎念念到頭髮漲了。之涵那麼火大的脾氣,是她隱瞞在先,她哪敢回嘴啊。這不一聽還有個叫什麼瑤瑤破名字的學妹,林之涵就非拉着她下來一探究竟。

「那你說什麼是好的?」林之涵停下腳步,等著身後的田欣一頭撞上,轉過身來忍不住又要念她幾句,「你怎麼會那麼笨,哦,我的天,我林之涵那麼聰明天才,怎麼會有你田欣這種二百五的朋友。老天,什麼都沒問清楚,對方是誰你也不知道,你就幫她上台去唱,萬一她是要上台賣身競價拍賣,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我看紀燁真該早點把你娶了,順便把你裝他褲兜里,省的你被人害了。」

「她有說她是k大的啊。」田欣輕聲解釋著,不過連她自己也懷疑着瑤瑤的身份,更不要說去為自己解釋了。此時的解釋怎麼看都像是在掩飾自己的笨蛋智商。

「噓……」林之涵抬頭看看房門號,示意田欣噤聲。她們到了。林之涵拿着從露姐那要來的備份鑰匙,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輕輕地推開一條縫……

一陣淫霏靡靡之音夾耳而來,田欣跟在林之涵身後,視線被之涵擋住,尚不得看清屋內場景,光是聽那一陣陣呻吟聲,便足以令她臉紅耳赤的。天啊,這該不會是正在那個吧……

顯然林之涵在這方面比她老練多了,親眼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也不見得有啥臉紅的,倒是印證了她心裏所想的,那個賤女人瑤瑤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都跟客人發生易了,這種女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k律系的?

整個房間被粉刷成了曖昧兮兮的桃粉色,無論是壁紙的顏色,床單的色彩還是床幔的色調都無一例外的粉色。一眼望去,除了粉色依然是粉色。該死的惡趣味,整的就跟一低檔的汽車旅館似的。也不知道設計這粉蜜套房的人哪位下三爛的設計師,俗氣到暴。

細看屋內一地狼藉,衣服鞋子一路延伸至客房中央的超級大水床邊,從這情景也不難看出,這對狗男女該死的有多性急。

依他們此時的姿勢,一個身材姣好的妙齡女子跨坐於一個大肚腆腆皮膚過於蒼老松馳的男人之上,近乎於癲狂的馳騁,四處散亂的發蓋住了她的臉,亦讓人看不清她的面目。這種景象過於詭異,情色曖昧的氣氛中卻微微透露著一股殺氣。

看着瘋狂的女子背影,林之涵終於看清了,她身下那男人的四肢是被綑綁於床柱之上。這兩人倒是好有性致,個受虐變態狂,召妓嫖個娼,還玩這一出。瑤瑤這女人賣春還要當女王,真夠賤的。

床是正對着客房大門的,從林之涵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女人的背。拋開變態不說,光是那番的氣息,就是處處透著怪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林之涵無法解釋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不過也用不着她去思考這般怪異為哪般了。因為隨即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她。

林之涵還來不及看清她的手是怎麼纏上吊幔的,卻已然見到她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蝴蝶刀,蝴蝶刀在那女人手裏翻飛著,猶如展翅的蝴蝶。難不成女王駕控還要演變成刀割性虐不成?林之涵正納悶着,耳中只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哼聲,女人手中的刀翻飛著劃過身下男人的喉管,頸動脈處瞬間大量湧出的血液噴濺了那女人一身。

林之涵看着她在床上立起身,任由男人的血順着自己的曲線緩緩划落,她收起蝴蝶刀,伸出小巧的舌尖,舔拭凈刀面上的血跡,赤裸的血軀在此時猛一轉向。她一雙冰冷的眼定定地看向問縫,與林之涵偷窺心虛的眼剛好對個正著,驚叫音效卡住林之涵的咽喉,她無法發聲,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地與那女人對視着。

那個女人,是陌生的。有着k大包打聽之稱的林之涵並沒見過這位所謂的學妹,她並不是k大的人。而且她那副取人性命的利落勁更不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學生,一個學生哪來這麼大的本事玩蝴蝶刀還能玩的這麼好的。

她更不可能是祭夜旗下的應召小姐,她在祭夜的身份只是一個駐唱。而她卻在幾日前刻意接近田欣,這般神秘的她,到底是抱着何種目的來到祭夜。

「好看嗎?」屋內的女人將臉上的血跡塗抹著,雙手在自身周遊著,她被噴濺上血的半邊身子因為她雙手的遊離而顯的模糊。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然的笑意,開口問道。她的問句並不是針對着林之涵,她知道在林之涵身後還有一個女人,而她問的正是那個躲在背後不敢正視的田欣。

聽見屋裏女人的問話,又感到林之涵的僵硬,田欣心頭大叫一聲慘了,被發現了。正想拉着林之涵趕緊溜走時,卻被點到了名。

「田欣,我美嗎?」女人的手依然不停,她的眼盯住了田欣,「這樣的我,比你美么?紀燁會愛上我嗎?哈哈……」

女人笑的瘋狂,不等田欣回答,她已扯下染血的床幔裹住一副裸軀,自窗口一躍而下。

天啊……這可是六樓耶!

聽到瑤瑤叫出她的名字,這又關紀燁什麼事,難道她喜歡紀燁。可是紀燁喜歡誰並不是她田欣所能決定的事啊。田欣正欲進屋跟她講明這個道理,卻見林之涵有點不對勁。「之涵?」

「她……她……殺人……跳樓……血……」林之涵迴轉過身,斷斷續續的語句,毫無章法可言,也令田欣一時摸不著頭腦,之涵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啊。田欣推開林之涵,門在她手下開啟……

「啊……」一室的血紅映入田欣的眼帘,第一次看見這種殺人案現場,跟案例書上那些圖片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被一片血紅刺激到的田欣失控大喊。

田欣尖利的叫聲,立刻引來了這一樓層的保全人員,對方一看原來是大嫂還有林之涵,看兩人的反應,這血案絕對不可能是這兩個嚇的呈現呆愣真空狀態的弱女子下手的。這事太詭異了,為什麼剛好又讓大嫂碰上這檔子事?保全人員立刻通過步話機,通知了媽媽桑張露,張露一聽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做不了主啊,又通知了紀燁等人。

於是……不出十秒,祭夜的保全人員全面封鎖了該樓層,同時遣散了樓層其他客房的客人,這發生在粉蜜套房裏的血案,僅僅十秒,全面禁嚴,並未走漏一絲風聲。

紀燁才上到頂樓正鬱悶怎麼找不見田欣身影時,樓下就傳來出了這檔子事,紀燁嘆一聲晦氣,直奔樓下。一出電梯,遠遠的就看到粉蜜套房門口那兩個臉色蒼白的人影。

「田欣!」紀燁走近癱坐在地的兩人,在田欣面前蹲下身子,低聲叫喚道。

田欣聞言並無任何反應,依然將頭埋於屈起的雙腿間,戰顫著不能自己。

「田欣,是我,紀燁!」紀燁扶住她戰慄不止的雙肩,然後田欣沉浸於血色漫延中依然無所應答。

「boss,給,熱茶飲。」阿華將手中的一個紙杯遞給紀燁,示意他塞入田欣手中。轉身又將手中的另一杯茶遞給呆愣的林之涵。

溫熱的紙杯並沒有燙溫泛白冰冷的手指,田欣止不住的抖擻,杯中的茶飲有一大半貢獻給了地板。

紀燁索性伸手捏住田欣下巴,硬是將她下巴抬起。

迷茫的眼神終於聚焦,田欣看清眼前赫然放大的刀疤臉,「燁!」紀燁訝然于田欣接下來的動作,第一次田欣這般主動。田欣扔掉手中的紙杯,如落水之人抓緊浮萍般,伸出雙臂緊緊攬住了紀燁,她偎入紀燁懷裏,失聲痛哭:「燁,我好怕!」

「乖,不怕,有我在!」之前的田欣過於堅強的讓他心疼,而現在她終於能如此放心地依靠他,他很感動,至少這時田欣偎入的是他紀燁的懷裏,叫的也是他紀燁的名字,而並非是楚洵。雖然楚洵的臉色不佳,但此時紀燁無暇顧及這一切。

「她殺了人,然後她跳下去了,可是下面沒有屍體,她消失了。燁,沒有了,人影都沒,就彷彿她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她叫了我的名字,她問我,她美不美,她問我,你會不會愛上她?可是我剛要回答,人就不見了,房間里只有床上的男屍,沒有人……」田欣將淚淌上紀燁的衣襟,抽泣著告訴紀燁,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是誰?」紀燁冷靜地問道。敢在他祭夜場子裏動手殺人,而且還能如此這般全身而退的人,必定不簡單。

「瑤瑤。」田欣說出人名。

林之涵在一旁插嘴道:「那女人根本就不是k大的,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學妹。她玩蝴蝶刀玩的那麼利落,殺人一刀斃命……」

「你都看到經過了?」紀燁沉聲問道。從田欣的敘述里他聽不出關於血案過程的描述,而是殺完人後的現場。而這過程很有可能林之涵看到了,而且要死的還是從頭看到尾,一絲不落的那種。

「嗯!」在紀燁的瞪視下,林之涵點了點頭,一杯熱茶飲下去,心頭的震驚頓時也消了很多。

「我要知道經過,包括細節!」紀燁說着話,卻依然小心地將田欣攬入懷裏,讓她的臉帖着他溫暖的胸膛。

「我聽了田欣說有瑤瑤這號存在,就好奇要來看看她。露姐說她在這房裏,還給了我們備用鑰匙,然後我們就……」

林之涵的話音被紀燁不悅地打斷,「然後你們就偷看妓女賣春的戲碼?」林之涵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早抽你了,什麼不好做,還偷看人家嫖娼,自己偷看也就得了,還帶上他的寶貝田欣。

「接下去的嘛,就是男人女人的那檔子事。然後那女人突然抓住床中央的吊幔,不知怎麼的手裏就多了一把蝴蝶刀,刀在她手裏轉動着,緊接着我就看到一大片血濺出來。」林之涵不理會紀燁的不悅,是啊,自己的場子被人攤上這麼一宗命案,碰到誰誰都會不高興的啊。

「然後……」紀燁追問。

「然後她從床上站起身,沾了那男人的血塗抹在自己身上,還問我們,好不好看,還問田欣,你會不會愛上她,這女人超變態,背後長眼睛似的,我才開了那麼小小一條縫,她竟然知道門外有人,而且還知道是田欣。田欣當時在我身後,視線被我擋住,那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可是她的問卻是說給田欣聽的,她是故意做給田欣看的。」林之涵繼續說着,想起那女人的變態舉動,血糊糊的,想到就噁心作嘔。「她說完后就扯下床幔裹住身子從窗口跳下去了。可是保全人員到的時候,從窗口看下去,卻什麼也沒有,別說摔死的死人了,連滴血跡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就是因為這樣她跟田欣才驚恐的啊。正常人那麼高的樓層跳下去早就死了。

「你說她是故意做給田欣看的?」紀燁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不過很快……不可能啊,那女人早就被他從祭夜開除了啊。

「林小姐,你有看清那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徵沒有?」楚洵聽着,跟紀燁對視了一眼,他此時想到的人跟紀燁想的人正是同一人。

「有,右臂上有個d字樣的烙痕,不過當時她扭來扭去,到底是不是d,我也說不準。看着像。」林之涵回憶道。

媽的,竟然是她!這龍五的事還沒解決,竟然又多出這檔子事。她跑來攪什麼局,還有她跟龍五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有龍五齣現的日子,這女人就在祭夜現身。詭異極了!

旁人不解,為何紀燁跟楚洵同時之間就露出了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但是田欣知道,因為英文字母烙印,d?那也就意味着那個消失的女人是當年26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可是上次紀燁不是說剩下的24個孩子都死了么,為什麼這會又多出一個d?

紀燁低頭對上田欣困惑的眼,他知道田欣心裏在想什麼,紀燁湊近她耳邊,以只有她一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解釋道:「當年d是詐死,這也是在我們殺掉龍九后,清場時才發現,小d並沒有死。」

「張露,那女人是什麼時候招進祭夜的?當時沒有調查背景嗎?」楚洵黑眸緊盯着媽媽桑張露厲聲問道,對於祭夜旗下的員工,作為張露手下的人,出了事,當然是張露的責任。

「她當時只是作為駐唱,而且她提供的學籍資料不像是假的。」張露在一旁小聲地解釋。事情到了這一步,既然是她工作上的疏忽造成的事件,她難逃其咎,也甘願受罰。

阿華一聽張露的解釋,氣急的一掌拍上她後腦勺,將張露盤的美美的髮髻打散,足以見得阿華下手的力道之大。「你豬投胎的啊,你見過k大的學籍資料啊?你說不假就是真的啊,真沒腦子。下次去看看大嫂的學籍資料,讓你開開豬眼,你就知道什麼樣的才叫貨真價實?」

「華哥,很痛耶!」張露歪著散亂的髮辮,吃痛道。

林之涵吃驚地看着那個溫柔笑的燦爛的阿華,這一刻卻如凶神惡煞般,狠狠地對着美嬌娘一樣的露姐,剛想斥責他怎麼可以對女人動粗時。沒想到阿華緊接着出口的話卻差點嚇到她。

「少噁心了,別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的。」阿華嫌惡的一把甩開張露纏上來的手。

「露姐本來就是個女人啊。」林之涵驚訝!

「女人?哼!」阿華冷哼一聲,沖張露身着晚禮服的下體瞄了瞄道,「我說林大小姐,你見過下面帶把的女人嗎?」

「啊?」抽氣聲,同時出自林之涵和田欣,天啊,祭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怎麼什麼人都有,美美的媽媽桑竟然是個人妖,天啊!

「露姐是人妖?」田欣納納地問完,接下來卻是讓紀燁汗顏到無比的勁爆話說,「真沒天理,為什麼他可以長的這麼美,燁,我知道你跟祭夜的女人都有一腿,你該不會跟露姐也……」

全場石化ing……那個冷酷的男人,陰狠的男人,紀燁,跟祭夜的人妖媽媽桑……真是令人浮想連翩的曖昧啊……

「田!欣!」從牙縫裏迸出兩個字,紀燁將懷裏昂着頭一臉迷惑的田欣重重的壓回自己的胸膛,冷眼環視過周圍一切,對着楚洵道:「洵,照老規距,處理掉屍體。」

「了!」楚洵好笑地看着黑著臉幾乎是要冒煙的紀燁,心底為他掬一把同情淚,唉,田欣還真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之前還懷疑他楚洵的性向問題,這次更絕,直接……哈哈……

老規距?天啊,難道在祭夜的死人不止這一個,多到都能用簡單的老規距三個字來處理了啊。田欣詫然,「老規距是什麼?」

「當然是丟掉。」不然呢,難不成還捂在祭夜裏等他發爛發臭不成。紀燁白了懷裏的田欣一眼,直接打橫抱起她,離開現場。有楚洵收拾善後,他放心。

「可是你們不怕警察查嗎?」一直以來在k學院學的那套理論好像在紀燁這裏根本行不通。警察再大好像也大不過他紀燁的一句話。田欣問出心中所想。

「怕啊,當然怕,混黑道的哪個不怕條子。我們是活在臭水溝里的老鼠,而他們呢則是被養嬌了的寵物貓。你有聽說過寵物貓四處抓老鼠的嗎?不過老鼠怕貓,這是天性。」紀燁一邊走着,一邊應答著田欣的問話。

「那要丟去哪呢?」田欣又多嘴地問上一句。

紀燁翻翻白眼無奈,這小丫頭,剛才見到現場嚇的腿發軟,這會倒好,精神頭這麼好,跟他玩十萬個為什麼啊,這求知慾是不是太旺盛了點。「垃圾桶。」

「那就丟的離祭夜遠一點!」田欣思索著一個可行的方案,既然決定要處理,那就處理的乾淨點,不要留下一絲痕迹,這不正是刑法老師所教的現場痕迹學么,這會剛好用上。「洵哥……」田欣遠遠地隔着走廊一聲巨吼,嚇的正在搬動死屍的楚洵一個手滑,重重的屍身直接倒向絲毫無防備的阿華。

「洵哥,把那死人丟進浴缸里,十五分鐘後用水沖乾淨,這時血液凝固不會再有外出血。沖乾淨後用冰塊降低屍表溫度,防止死斑出現,這樣就算條子找到屍體也判不出正確死亡時間。還有,全部處理完記得丟的遠一點,丟去龍五的地盤內,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全都帶上醫用手套,不要在屍表留下指紋。還有……」田欣未完的話消失在電梯里。

紀燁搞不清楚,這丫頭對於屍體處理方法倒是蠻熟絡的嘛,像一個老手,「別喊了,洵知道怎麼做,他比你有經驗多了。」

楚洵一臉茫然地看着那個聲音消失的地方,驚嘆于田欣的處理方法,比起他們的直接丟棄確實來的科學安全的多,還保險。這難道就是學過刑法的好處?

林之涵同情地拍拍楚洵道:「帥哥,被驚到了?聽田欣的沒錯,她現場痕迹學學的最好了,就連畢業論文寫的導師都感慨,還好田欣不作姦犯科,不然以她的天才腦子犯案,警察都抓不到她把柄。」

「她不作姦犯科,但是她現在的行為算的上是助紂為虐嗎?」楚洵好笑地提醒,雖然田欣本人不犯案,但是她把這一套理論用在他們混黑道的身上,難道不正是她導師所最為擔心的事?

林之涵無語,對於楚洵的問話她無言以對。

「不算,學妹只不過是站在你們的立場上思考事情罷了!」沈含墨替不語的林之涵作了回答。助紂為虐那也要分清楚誰才是紂才對。

「你們三個身為律師,真是……」

「黑道福音,哦,不對,是我們祭夜的福音才對!」獨自一人扛着血淋淋屍體的阿華介面道出楚洵心中所想。

別墅內紀燁已等候多時,接近清晨時分,才等到楚洵阿華等人現身。「怎麼搞的這麼晚?」拜託現在外面太陽升的老高,哪裏晚了,應該是早好不好?楚洵心裏這般想着卻沒有說出口,還不是照着田欣的方法去處理的。

真是的,實際操作的人不是紀燁,他當然不會知道,用冰塊冰凍一個屍體又不是急凍櫃,說降溫就能降的,還不得等上個三四小時的。要不他們能搞的這麼晚,哦不對,搞的這麼早。

紀燁看着從門外魚貫而入的幾人,詫異道:「你們該不會是真的照她說的去處理一個爛死人了?」

楚洵沒理會紀燁的問話,打着哈欠道:「唉,早知道就該照老規距直接扔了省事,好睏……」

「燁哥,洵哥,照學妹說的方法,不會出錯,她是這方面的行家。」沈含墨打着哈欠在楚洵身後緊跟着出聲。

「連雞都沒殺過一隻的人,你們還信她。」紀燁冷哼。

「田欣殺過雞,我作證,以前住一起時,她拎起雞按上案板,一刀下去剁掉雞頭,眼都不眨一下。」林之涵好心糾正紀燁話里的錯誤,要說田欣殺雞的那個狠勁,連她看了都毛骨悚然。

一刀剁雞頭……這個狠勁,boss跟大嫂真是絕配耶。阿華縮縮脖頸心想道,以後可不能小看了大嫂,別看她那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能這麼鎮定地吩咐處理屍體細節的女人……還好,大嫂沒直接說出要分屍。

「洵,阿華,跟我來書房!」紀燁說完也不管他們幾個困的是否睜不開眼,他才不管,徑直走向樓上書房所在。

他們幾個處理個死人一晚沒睡,難道他就合眼了,他是等他們等了一晚沒睡。大家都一樣,就算有哈欠都得給他吞回去,咽下去。

「燁,為了小d?」楚洵一進書房就開門見山道,外人不清楚紀燁跟小d之間的那檔子事,他楚洵可是一清二楚。

「洵哥,你們說的小d是誰?」阿華撓撓頭鬱悶道。小d是誰啊,他都不認識。

「阿華,你還記的之前上了燁的床,被燁直接從床上踹飛的那女人嗎?」一想起當時的場景,楚洵就忍不住笑。當時張露把應召花名冊給紀燁,紀燁隨手點了一個,沒想到,那女人進房不出一分鐘,楚洵就看到一個人直直地從紀燁房裏飛出來,一頭撞到牆上。當時他還納悶呢,紀燁是不是轉性了,喜歡玩比較刺激點的玩過頭了,把人都飛出來了。不過當他看到紀燁衝出來,拎過地上的女人,拿地毯這麼一裹,腳一踹,那個女人就這麼骨露露滾走了。

「哦,你說那個amoo?後來被紀燁當場開除的那個?」楚洵一提醒,阿燁就想起來了,想起那天的情景也不由得笑出聲。不過,那個amoo跟小d又是什麼關係?

「小d就是amoo,改名換姓叫瑤瑤又出現在祭夜了。」楚洵暗笑在懷,沖着紀燁擠眉弄眼道,「風流債啊!誰讓我們燁的行情這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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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惡狼:誤惹黑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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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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