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月貝城

第二十五章月貝城

三人離開高樓，穿梭在地面上的防火牆中。「馮德你…」韓斌欲言又止。

「是他，對吧？」馮德心中已經有個底了，他大概知道這兩個小鬼會把他的事情問個清楚，尤其是韓斌，看他之前激動的樣子就可以知道。

「這可會是很令人失望的故事喔…」馮德又加快了自己的腳程。

這裏是多雅，是月貝城中最繁榮的城市，早上是熱鬧街道，商店營業著，人群喧嘩與汽車往來造成一種吵雜聲；而晚上，是聲色場所最活躍的時刻，紅男綠女的往來更是令人眼花撩亂，這城市，似乎到了夜晚時是墮落的…然而，現在是晚上，這些聲色女子不斷的在招攬客人…，其中，也包括生澀的處子在招攬客人，虹就是一個例子。

自從有記憶以來，都是母親在照顧她，而父親的事是在小四時得知的，母親在她小四時告訴她，父親在她未出世時出車禍死亡了，而這時她也不過六個月大的胎兒，母親失去的金錢樑柱，為了照顧肚中的她，母親不斷向親朋好友借錢…

起初，大家並不討厭，因為母親還在懷孕，但在她出生后，母親因無法使用勞力工作而繼續向親朋好友借錢，日子久了，大家便開始遠離這對母女，而這時候的虹也不過才１歲而已。

為了養活她，母親開始從事不需要勞力或知識的工作───娼藝。

很不幸的，母親在她１６歲剛初中畢業被告知得患愛滋末期，母親被原本的店家趕出，患病的母親開始住院，她為了醫院的開銷，便放棄讀書的機會，開始打工，但像她這樣的工讀生，一個月的薪水只能養活自己和母親的基本開銷，不過一當需要醫藥費的開銷，這便使她和母親的生活更加困難。所以，虹現在正在招攬客人…「嘿…。媽媽桑阿…我要…惡…」剛踏進聲色場所的客人說不到幾句就開始吐了起來「惡…惡。」

「你喝太多了。」店中的媽媽桑皺起眉頭，但不到幾秒便舒展開來，對待客人是不能不悅的，她繼續說，「怎麼了？」

把嘴邊的嘔吐物用衣袖擦掉后，喝了幾口媽媽桑遞上的開水，待冷靜后，這位客人道，「我要處女，你這有嗎？」

外表大得像老頭的４０幾歲上班族，沒有妻孩，找發管道也只好來這種地方，至於能找到什麼樣的貨色不是靠關係就是自己指定，但兩種的價碼可差多了，后這因為場所上都有一定的價錢，越好得貨色就越貴，比起前者有靠關係，後者找春的代價可是貴了很多很多。

「最近店裏有新進一位，」媽媽桑笑了一下，她揮手請人過來把地上的污穢物清乾凈，在吩咐來者，「把虹叫出來。」

「媽媽桑叫我？」

「虹，這是你今天的客人」媽媽桑指著這位上班族，然後在虹耳邊細語「別做出讓店面掃地的事。」

媽媽桑會這樣說是因為很多處子在客人帶出場后，因害怕而逃跑的例子不少，而特別警告虹。

「是，我知道了。」

為了正在住院的母親，也為了錢，虹只能順着對方，即使會失去真操也是一樣……

「哈哈，媽媽桑謝謝了，」上班族邊說邊把手搭在虹肩上，而後來便不斷的捏揉着虹的肩膀。

虹一開始嚇到了，便開始掙扎，而當虹注意到媽媽桑對她皺眉時，她想起了方才的警告，停止掙扎，這動作卻讓上班族更加恣意對付她的肩膀。

「那我帶出場了，費用請自行填寫」上班族遞出空白支票。

這也是為什麼他和媽媽桑交情匪淺的原因之一了，而媽媽桑也會依情況填入適當價錢去提領，爽快的付費方式及不保留的推薦好貨色讓雙方保有着尊重。

「藍。等一下，請把她讓給我。」門口突然出現年輕小夥子。

「什麼？！你是誰？」上班族開始不悅的大叫，「這可是我先找到的！」

「藍。算我欠你一次，我拜託你。」年輕小夥子誠懇的拜託。

「…」

這時媽媽桑默默遞迴剛才的空白支票，九十度鞠躬對着上班族「不好意思。這筆交易無效，我要拿回虹。」

「這是什麼世界？！憑什麼要委屈我？我們往來斷交！我再也不來了這種爛店了！呸！」上班族氣憤的離開，還在門口小夥子吐了口口水。

「你要做什麼…？」媽媽桑嘆了口氣。

「藍。可以把那女孩給我嗎？」

「你不說原因嗎？」媽媽桑又嘆了口氣。

「……」

「是你使用了吧？所以你知道了她也是？」媽媽桑的眼神更深沉了。

「……沒錯，所以…」年輕人只能低下頭，像做錯事的無辜孩子。

「如果她是，告訴我你會好好照顧她。」

「我會！」年輕人立刻抬頭，眼神儘是光芒。

「虹，跟着他吧，你不用回來了，他會照顧你的。」媽媽桑對虹這樣說。

「可是…」虹猶豫着，因為錢。

「唉。」媽媽桑再次嘆氣，然後轉頭面向年輕人「她母親住院需要醫藥費。」

「這點小事沒問題。」年輕人拍胸口保證。

「媽媽桑…」虹試圖挽回目前的局面，她不想被包養！！但是卻不斷站在邊緣與金錢搏鬥……

「虹，去吧。」媽媽桑語氣堅定。

「是…」也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服從媽媽桑的命令了，虹的心中無限感慨。

「走吧，小女孩。」年輕人笑着對虹說。

「…」離開了店面，他們在街道上。

「小女孩，你叫什麼？」年輕人問著。

「虹。」

「恩…哈哈哈。」不知道要繼續問些什麼，年輕人只能乾笑幾聲。

「…我們要去哪裏？」最後女孩開口問。

「我要帶你去你的套房，因為我說過我會照顧你。」年輕人微笑了一下。

「我的？」女孩有些吃驚。

「專屬你個人的，怎麼了？」年輕人不解的問道。

「沒有…」不知道該說些時么，虹忽然想到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位財主是誰，便開口問，「我要怎麼稱呼你…？」

話題轉得有點硬，年輕人不以為然，轉頭面向女孩，露出潔白的牙齒，清楚的吐出三個字，「杜馬司。」杜馬司。虹在心中默念著恩人的名字。殊不知這只是剛開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