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真乖

「呵呵,梁城城,你滾都滾了,為什麼還要回來,該死的,為什麼要滾回來,你怎麼不死,不死?」

她狂野的喊叫着,完全沒有了在商場里的卑微,剛在在門前時的平靜,梁城城冷冷的看着她,「說完了嗎?」

是的,李春九終於撕開了許久以來的壓抑,試問哪個女人可以在一個永遠打不過的情敵面前大度,溫文呢?

梁城城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是的,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李春九因為憤怒小臉猙獰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看着梁城城平靜的看着自己,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忽然臉色大作,又要發瘋起來的咆哮著衝上來!

城城雙眸猛然一暗,一道冰冷的寒芒罩上墨黑的眸,速度極快的,反手握住李春九的手腕,胳膊肘死死的將李春九壓在汽車上,另外一隻手快速的揚起,

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摔在李春九的臉上!

頓時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在臉上,梁城城死死的將她按住,絕美的臉上泛著寒光,那眸光狠辣,李春九一時震住,不再掙扎。

卻聽到梁城城咬牙切齒,

「麻痹的這一巴掌就是打得你李春九,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賤!他杜澤楷不當你是李春九,你就麻痹的不把自己當成李春九了?他當你是賤人,你就是他麻痹的賤人了?他要上你,你就讓他上了?他要你爬著跪着,你他媽的就乖乖的爬著跪着,你不是他媽的犯賤是什麼?你自己把你自己都當成了賤人,還指望別人高看你一眼嗎?我呸!」

梁城城狠狠的吐了一口,絕美的臉,粗野的舉動,這一切都那麼不協調,可是,李春九覺得她身上的那股子狠厲潑辣勁,那麼瀟灑,那麼自我,彷彿全天下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屑一顧,只要我不喜歡,我就可以不屑一顧。

那是李春九,卑微的李春九一直渴望的。

「這一巴掌,就是讓你知道,別人當你是賤人不是你的錯,你自己把你自己也當成賤人,你就是他媽的犯賤,找打!」

「你爹媽出你出來,就是讓你犯賤的嗎?對,你是他媽的喜歡杜澤楷,你喜歡他就可以容忍他把你當成賤人嗎?你想過你爹媽嗎?」她說着,接着又是一巴掌!

梁城城的話像是當頭棒喝,打得她頓時清明起來,是的,這些年,她都在做些什麼?

「李春九,你就是他媽的活該,知道什麼是活該嗎?你活該每天看人臉色的賺錢養著杜澤楷,活該被他當賤人!因為,你他媽的有選擇,你有選擇!你自己選擇的被侮辱,所以你是徹頭徹尾的賤人,活該!」

說着,右邊臉頰又是一巴掌,「李春九,知道為什麼你一直是賤人嗎?因為你他媽的自己是賤人,還把一切的原因都怪到別人頭上!事情出了,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對,我他媽的是滾回來了,即便我沒有滾回來,你李春九還不是杜澤楷發泄的一條母狗嗎?難道就不是了嗎?這一巴掌就是打醒你,別他媽的有事沒事都賴別人,別一副苦大仇深,整個社會都欠你的,你是弱者都他媽的應該同情你,你自己看得起你自己了嗎?」

梁城城說到最後,兩眼發紅,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自己,最後,她揚起手,李春九閉上了眼睛,當那素白的手快要落在李春九的臉上時,春九的眼睛豁然睜開,那眸子頓時晶亮無比,像是被聖水洗滌過一般的清澈,她接住梁城城的手,死死的攥著,死死的盯着城城。

兩個女人就這樣僵持着,路過的人都看着,這兩個長得漂亮,打扮得體的女人,撒起潑來也是這麼的帶勁。

忽然,李春九大吼一聲,瘋狂的往梁城城身上撲去,梁城城抱住李春九抵著自己腹部的腦袋,兩人倒在了地上,抱着,廝打着,踹著,扯頭髮,掐,扭,踢…。

旁邊人都傻了!

這是兩個什麼女人?

「鬆開!」

「你先鬆開!」

「你先!」

「一起松!」

兩人都躺在地上,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

好一會,兩人躺在地上,側着臉,你看着我的傻樣,我看着你的醜樣,笑了。

梁城城盯着了李春九笑,眸光里有對這個女人的讚賞,「不過啊,李春九,這幾下沒白打,終於還有點腦子,知道不能老是這麼挨打,我還想着,這個傻逼女人得讓我打多少下,才能開竅一點。」

兩人都喘著粗氣,春九紅腫著臉,看着城城那邊的臉也腫著,露出了釋然的笑意,「梁城城,你說你打了我這麼多下,我現在對你說一聲謝謝,是不是犯賤呀?」

「哈哈,你別問我。我啥時候覺得你犯賤了,還會打。不過,你別忘了,你欠我一下,那最後一下,我是想說,替我自己打的,別人打我,我不能不還回來,這一巴掌,我保留哈。」

城城喘著粗氣,髮絲有些凌亂,拍著屁股上的泥土,站起來,往車裏走。

「春九,我還會找你。」

梁城城從李春九眸中看到了渴望,看到了狠辣,她想,她需要這樣的女人。

「梁城城,你說,咱們這是不是武俠小說里的不打不不相識。」

「你說呢?」

梁城城很酷的看了李春九一眼,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李春九喜歡這個女人。

有時候打一架不是男人的專利,說什麼修養,說什麼體面,說什麼儀態,可有的時候吧,人逼急了吧,說什麼都不管用,非要打上那麼一架,用人類,不,用動物最原始的本性打一架,似乎才能找回做人,最初的本性。

打完了,鬧完了,收拾好自己,打扮的乾乾淨淨,該幹嘛幹嘛去。

這就是梁城城,她繼承了她母親和父親性格里最率直,最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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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驅車回來的時候,天色都不早了,即便她收拾的再不錯,可,身上明顯就是打完一架的痕迹,更何況,那顧一顧是啥人,比他媽的猴子都精,從小打架過來的,諒你收拾的再好,可是人家就是能看出來。

她回來的時候,顧一顧正陪着願意玩,還有哈皮,在地上轉圈。

願意看到梁城城,就是像是小鳥一樣撲進她懷抱,一旁的顧爺冷著一張妖孽般的臉,眸子裏帶着瘮人的笑,那聲音四平八穩,可是,卻聽得讓人不舒服,

「快活了?爽夠了?」

他挑着眉,盯着她。

「願意帶哈皮上樓洗澡。」顧一顧吩咐願意。

願意沒親夠梁城城,自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它剛洗了呢。」

「再洗一遍,不然,我明兒就把它丟到那垃圾池子了,臭死它,熏死它。」

下午顧一顧回來的早,想着帶着他們娘倆去吃飯,結果打梁城城電話也不接,他帶着兒子去吃飯,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垃圾池子,熏得他們爺倆半死,回來就洗澡了。

願意一聽那池子,嚇得趕緊抱着肥胖的哈皮直奔樓上。

顧一顧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一聲不響,翹著二郎腿,等著梁城城說話。

忽然,梁城城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可愛,對,可愛,固執的,偏執的,在那種不屑一顧的俊顏之下,是一顆緊張的心吧。

也許是有些累了,她慢慢的走過去,在顧一顧有些不能相信的目光里,她坐在了地毯上,她將腦袋放在了他的腿上,安安靜靜的,一聲不響。

她可以感受到這個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男人身子有一絲的顫抖,她難得的像小貓咪一樣在他腿上扭捏著,摩挲著,找到一個更溫暖,更舒服的位置。

「一顧,我累了。」

她的聲音,那麼平靜,完全無視他的憤怒,無視他的嘲諷。

她突如其來的乖巧,確實有些讓顧一顧不知所措,她應該和他較勁才對嗎?

「瘋死你了,能不累嗎?」

男人還是那樣的驕傲,彷彿這驕傲二字,一直為他而造,冷著俊臉依舊冷的像冰塊,說出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冷嘲熱,可是,梁城城知道,這語氣里都是關切。

她的小男人呀,一直都是那麼驕傲的。

不不,不能說他小,不然,又該出什麼花招了。

兩個人之前沉默著,兩人難得的都享受着這沉默。

他的手可真好看,比她的還好看,骨節分明而且白皙,可是一點都不女氣,這個男人啊,哪哪都是好的,那手,從她的頭上搓弄着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把玩著,她心裏痒痒的。

「打架了?」

聲音依舊的冷。

「嗯。」

她大大方方承認,閉着眼睛微笑。

「能耐了!」

依舊是嘲諷。

「打死那人沒?」

「沒。」

「嗯,真乖!」

他驀地俯身,捏住她小小下巴,直接扳過她的臉,冰冷的帶着怒氣的唇,直接覆蓋上去,勾着她跟着他一起糾纏,他強勢的逼着她吞下他的口水,看着她被自己激吻的臉頰泛起紅潮,雙眼迷離,喘著粗氣,才放開她。

一雙墨黑墨黑的眸子帶着那香艷奢靡的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邊勾著一抹狂肆的笑,拍着她的臉頰,「真乖!打死了就沒有顧爺我的份了。」

聲音是那樣的風淡雲清,四平八穩,可是梁城城忽然一個激靈,一把握住顧一顧的手,清醒過來,她看到了殺機。

「一顧,你別管,這是我自己的事!」

誰知道,這一句話,卻把顧爺給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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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的禁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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