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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這麼沒了……

腹部，早已一片空虛……

還有，那道不盡的痛楚！！

那一顆子彈，就那麼，從她的腹部中，穿透而過。

語諾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直到最後，才突然間想到什麼，「聖野，他呢？他……還好嗎？」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似乎……

在她暈過去之間，她有見到，他滿身的血！全是血！！

第一次，她見到那麼那麼多的血水……

「他？」江聖野的眼底閃過一抹不解。

「唐……逸……離……」語諾的聲音，發得那麼那麼艱難，臉『色』蒼白得如白紙一般，找不到任何的血『色』。

「他……」江聖野的眼底閃過一抹怔忡，卻似乎，又染著幾許很深意的悲戚，很久，淡淡一笑，「你放心吧，他很好……」

很好？

真的嗎？

眼淚，再一次至眼眶中滑落而出。

第六感，告訴他，聖野有事瞞着自己！

手，微顫……

眼底，染著道不明的恐慌，「他，他死了，是……是不是？」

這話問出來，以沫的眼眸底里全然都是恐懼與死灰。

她知道……

死亡，意味着什麼！

「諾諾……」江聖野心疼不已。「諾諾，你別這樣子！」

「真的死了？真的？？」語諾的情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全身顫抖，眼淚直往眼眶外奔，「聖野，他真的死了？」

「諾諾，別激動，這不怪你……真的！！」江聖野慌忙安撫她。

語諾緩緩的閉了眼去，蒼白的唇瓣間卻依舊止不住的喃喃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H小說

她，竟然，殺人了！！

「諾諾……」

語諾沒有再搭理他，兀自閉着眼，留着淚水……

她殺人了！！

殺了，唐逸離，也就是，曾經一同陪着她長大的，以蕭哥哥！！

心，疼得快要麻痹！

可是，那一槍，如果不開，會怎樣……

不是他死，就是，聖野，對不對？

那如果是……

她不後悔！！

只是，她會譴責自己！！深深地譴責！！

還有，會蹲監獄吧？又或者，死刑？以命抵命？

如果是這樣……

對她而言，會更好吧！！

這樣子也好！或許真的可以消去她心底的那些愧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千個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

明知道，這些都無法彌補，卻依舊不住的道歉，不停地道歉。

****

房間里，江聖野一直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抽著煙，一支接着一支，毫無間斷。

江聖赫亦只是坐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