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78）

「專有權？」

「必須是——對於這個出價而言。」

奧克斯把頭縮回車內。「我不知道我的表現會怎麼樣。」

「你會很好的。你是蘇格蘭人，是吧？我們天生就是講故事的人。」

「我覺得愛丁堡發生了變化。」

「你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哦，是的。」

「你在這裏還有認識的人嗎？」

「我知道兩個名字。」奧克斯笑了笑，「吉姆·史蒂文斯和約翰·雷布思，已經兩個了，而我剛剛回來半個小時。」吉姆·史蒂文斯開始大笑起來。奧克斯把窗玻璃搖上去，俯下身關掉音樂，轉身面對史蒂文斯，以便引起他的充分注意。「給我講講雷布思，我想了解關於他的情況。」

「為什麼？」

奧克斯一直盯着史蒂文斯的眼睛。「有人對我感興趣，」他說，「作為回報，我也得對他感興趣。」

「那我是不是也被考慮在內了？」

「運氣是很難說的事情，吉姆。你只是猜不到自己運氣如何而已。」

史蒂文斯想把奧克斯帶出愛丁堡，把他隱藏起來，然後做他的採訪。可是奧克斯在電話里就告訴他：必須在愛丁堡，必須是這樣。那就在愛丁堡好了，新城區有一家服務周到的賓館。想到「新城」二字，史蒂文斯不由得露出微笑：在蘇格蘭的其他地方，它意味着格倫羅塞斯和利文斯頓這些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從零開始建造的城鎮。不過，在愛丁堡，「新城」可以追溯到十八世紀。這就是這座城市對「新」的定義。這家五層樓的賓館更像一個私人寓所，低調而雅緻，周邊街道也很安靜。奧克斯只看了賓館一眼就覺得它不合適。他沒有說原因，只是站在外面的台階上，吸著氣，而史蒂文斯則用手機瘋狂地打着電話。

「要是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