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2）

我就像一個熱衷看戲的孩子；

討厭幕布就像人們討厭障礙物……

終於揭示了冰冷的真相：

我死了，毫無驚奇，而可怕的曙光

將我籠罩。什麼！就這樣了？帷幕升起來了而我依然在等待。

死亡，在這裏不再只是等待，而只是其他意象間的一個死亡意象，因為死亡意象在波德萊爾的作品中俯拾皆是。我們說，在所有時代和所有語言中，死亡曾激發過詩人們的靈感；而在波德萊爾身上，卻不應當將死亡視同*為一個陳詞濫調，而戈蒂耶曾說過，陳詞濫調從天地伊始就成了世界的中心。除了維庸之外，沒有一位法國詩人像波德萊爾這樣，如此激烈地生活在與死亡的親密中。維庸之後，他是另一個懂得這樣來說死亡的人：它「將赤條條的窮苦人的床重新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