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藏傳佛教六字大明咒之戰（6）

「唵、嘛、呢、叭、咪、吽。」關飛度的呼喝聲再度傳來。

他始終沒有離開小亭，而小亭是整個人工湖的中心，四周毫無遮攔，敵人能夠從十方攻擊，是最難守易攻的「死地」。

我向四面眺望，白雪所說的西北水塔是最突出的制高點，她想到以高制敵，對手也能想到。高約二十米水塔頂上，有一面半舊的紅旗正迎#小說風擺着，雖然看不見狙擊手的影子，但糟糕的是上去的人驚動了築巢於塔頂的幾隻灰喜鵲，嘰嘰喳喳地盤旋於半空中，已經暴露了目標。

「蘭岸那邊還有什麼人接應嗎？我覺得水塔下面百米範圍內也要佈置人手，提防敵人逆襲。另外，採薇奉命去接程風，結果怎樣了？」攻守佈局的優劣直接決定戰鬥結果，我不希望燕盟再度受挫，損傷已經低迷的士氣。

「已經佈防。」白雪點點頭，卻沒有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

我感覺有些不妙，立刻追問：「採薇呢？還沒返回？」

白雪回答：「王醫生說，程風病危，正在重症監護室急救，無法連夜轉移，必須等到今日醫院上班后的專家會診再做決定。他說得很清楚，程風腦顱內有淤血和腫塊壓迫腦神經、腦動脈，隨時都可能失明，嚴重的話將導致突發性腦癱。他很想要賞金，但不想給我們送來的是一個死人。」

這個理由很充分，但我聯想到王醫生的為人，隱約覺得所有的話都是託辭，那傢伙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採薇何在？」我再次追問。

「在醫院急救樓外守候，她自作主張軟禁了王醫生，以免出現意外。」看得出，白雪對意外情況也感到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據我對採薇的觀察，勇有餘而謀不足，關鍵時候總會犯「考慮不周」的錯誤。我剛想問「採薇有沒有親眼見到程風」這句話的時候，白雪的電話猝然無聲振動，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她轉過臉接電話，我也重新目視湖心小亭，盯着關飛度倒背雙手的傲岸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