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學習語言（2）

在和她相遇的兩個場合中，我都注意到她有同她的獄卒交談，這讓我相信他們使用的是同一種語言，或者至少是能讓他們彼此理解的某種共通語言。出於這強大的激勵，我強烈要求加快語言學習，在我的糾纏之下，索拉幾乎被逼得心煩意亂。在短短几天之內，我就掌握了火星人的語言，能夠馬馬虎虎地進行對話，還能全部聽懂所聽到的一切。

目前，我們睡覺的房間除了我、索拉、她的小火星人和監護犬烏拉之外，還有三四個女人和幾個剛孵出的小孩。當孩子們夜晚入眠之後，成年人們會習慣性地在入睡之前散漫地卧談一會兒，如今我已經懂得她們的語言，便成了她們的熱心聽眾，雖然我從來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在那俘虜被帶到覲見廳之後的那個晚上，談話終於落在了這個話題上，我立馬豎起兩隻耳朵細聽。我一直不敢問索拉關於那個漂亮俘虜的相關情況，因為仍記得在我初見俘虜的那天索拉臉上的奇怪表情。我不能篤定地說這種表情是表示忌妒，但是出於地球人的判斷標準，我覺得在沒有確切知道索拉對我所關心的那個人的態度之前，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會比較穩妥。

和我們同住的女人里有一年長的婦女叫薩科嘉（Sarkoja），她曾是那個女俘虜的獄卒之一。一些關於俘虜的問題都是向她提出的。

一個女人問道："什麼時候我們可以欣賞到那個紅種女人死去的痛苦？還是大首領洛卡斯-普托梅爾想要留下她來換贖金？"

"他們已經決定把她一同帶回塔爾克，當着塔爾-哈賈斯（TalHajus）的面舉行大賽來展示她最後的痛苦。"薩科嘉回答道。

"處死她的方式會是什麼呢？"索拉問，"她很嬌小，很美麗，我曾希望他們能留她性命來換贖金。"

薩科嘉和其他女人對索拉所表現出的軟弱而憤怒地咕噥起來。"索拉，可悲的是你沒有出生在一萬年以前"，薩科嘉厲聲喝道，

"那時所有的窪地都充滿了水，人們都像他們暢遊其中的水一樣性情柔軟。但我們的時代卻發展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像這樣柔軟的感情會被視為軟弱和返祖。你最好不要讓塔斯-塔卡斯知道你有這種墮落的敏感情緒，因為我懷疑他恐怕就不會把為人父母這樣嚴肅的職責託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