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謝謝你能醒過來

第191章 謝謝你能醒過來

許珍興沖沖地趕到公園,昨天的五萬塊錢都被藍富才拿走了,今天這兩萬塊錢,她拿到手后就直接去消費。

這一次是楚欣怡先到,許珍一見到女兒,就一路小跑了過去。

等許珍走近了,楚欣怡並沒有與她打招呼,直接把手上的一個方便袋遞向了她。

「這是?」許珍接過袋子掂了掂,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但捧在手裏實在很重。

「我全部積蓄的一半,一共是二十萬。」楚欣怡今天就要與許珍做個了斷。

「都給我了?」許珍沒想到一下子會得到這麼多錢,她漸漸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問道:「這不會是買房子的錢吧,這麼點錢能買什麼樣的房子啊……」

「我把我的積蓄一分為二,另一半是留給我爺爺奶奶養老的。」楚欣怡懶得理會許珍的抱怨,自顧自的說道:「你聽清楚,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以後,你若再受藍富才的指使打電話向我勒索,我一定會報警。」

許珍一愣,盯了楚欣怡好一會兒,才不知深淺的罵道:「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說什麼買大房子給我,還要給我家用,這轉眼就後悔了不是!二十萬?你用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嗎?我可是你媽,不是街上的叫花子……」

「媽?」楚欣怡冷冷的看着許珍,實在無法想像這個字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既然你說你是我媽,那我今天就叫你一聲媽。媽,你見了我三次,怎麼就不問問我當初為什麼離家出走?」

許珍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撇著嘴說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它幹什麼?最重要的是,你這離家出走,走得好啊,不然我上哪有一個有錢的女兒……」

「我當初……是因為差一點被藍富才強暴,才離開家的。媽,我不是離家出走,我是從家裏逃出去的!」楚欣怡一步一步靠近許珍,把她逼得連連後退,「媽,你聽清楚了嗎?十五年前,我差一點被藍富才強暴!」

許珍吃驚的看着楚欣怡,嘴唇抖了抖,說道:「你要是不想給我錢,也犯不着找這樣的借口,我知道你失憶了,到現在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我雖然想不起,但我有證人。」對於許珍的態度,楚欣怡失望的搖了搖頭,她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做為一個母親對女兒應有的擔心,「藍富才是當着小成的面,試圖強暴我,我是被小成給救了。」

「你說……藍富才想要強暴你?」許珍終於明白為何藍葉成會失語兩年了,原來是看到了那種事。她之前也不是沒往這方面猜想過,但那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實在不願意想下去。

楚欣怡瞪着許珍,傷心的反問道:「你剛剛沒聽清楚嗎?那麼殘酷的事情你還想讓我說幾遍?」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許珍突然大叫了起來,極力維護著藍富才。

就在這一瞬間,楚欣怡腦中突然浮現出相似的畫面。

在藍富才試圖強暴她之前,他就不只一次對她動手動腳。她那時年紀雖然還小,卻已經知道藍富才的行為不好,所以,她向許珍提起這些事,結果卻被母親斥責了,還警告她不要講繼父的壞話。

「我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丟下小成沒有再回那個家,是因為那個家裏沒有我可以依靠的人。我曾經對你說過藍富才對我做過一些過分的舉動,可你就是用和現在同樣的態度,說了同樣的話。」楚欣怡苦笑着,為自己有這樣的母親而覺得可悲,「你是我母親,可是卻不相信我的話,我當時年紀還小,能夠保護自己的辦法,也就只剩下逃跑一條路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許珍堅持着自己的認知,她不願意相信自己改嫁有男人會做出那種禽獸的事情。

「隨便你吧,你的想法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楚欣怡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我不會再拿錢給你了,因為我不想讓那個男人再糟蹋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我再說一次,下一次,我真的會報警。還有,如果你們敢再去騷擾小成,我同樣會報警。」

說完,楚欣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許珍一個人,手裏捧著二十二萬塊錢,獃獃的站在原地。

趕回到省委大樓,時間剛剛好,楚欣怡在寧國恩秘書的帶領下,進了他的辦公室。

見楚欣怡進來,寧國恩站起身,向沙髮指了指,示意她坐過去。

「你來找我的目的,我很清楚,我的回答,想必你也很清楚。既然這樣,你覺得還有說的必要嗎?」看着楚欣怡一臉的憔悴,寧國恩做為長輩也很心疼,只是,他不可以違背自己的原則。

「我特意來您的辦公室,就為了不以家人的身份來談這件事。」楚欣怡改變了對寧國恩的稱呼,「寧書記,我只求您,不要把寧容皓當成是您的兒子,只把他當成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常務副市長。若是一個與您沒有任何關係的官員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您會怎麼做?」

寧國恩一愣,他從未以這個角度去考慮這件事,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以父親的身份幫寧容皓得到這個職位。這是他做為一個父親保護自己孩子的方式,他要讓寧容皓的每一步都走得光明正大,將來才不會被人詬病。

楚欣怡站起身,緩緩的跪在寧國恩的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請求,請您換個立場,不要考慮容皓和您的關係,只考慮他的工作表現而做出決定。若是這樣,您還堅持要把他從候選人的名單上除去,那我也不會再為難您,更不會抱怨一句。」

寧國恩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容我考慮一下。」

「謝謝。」楚欣怡站起身,向寧國恩點了點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出了省委大樓,她立即趕往醫院,在寧容皓醒過來之前,她再也不要離開他身邊了。

許珍神情恍惚的回到家,在炕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手裏卻始終捧着裝錢的膠袋。

藍富才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踢掉鞋子就爬上了炕,他見許珍還是一動不動,就氣惱的朝着她踹了一腳,罵道:「你是死人啊,沒看到老子回來了,還不給我拿枕頭……」

許珍手上捧著的袋子「啪」的一聲掉在了炕上,引起了藍富才的注意。

「這是什麼?」藍富才倏地坐起身,一把拽過袋子。

許珍回過神來,撲向藍富才想去搶回袋子,嘴上還大喊著:「不要動!」

藍富才已經將袋子扯開了,看到了裏面是二捆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眼睛頓了亮了。

「老子今天剛把錢輸掉了,沒想到轉眼就來了。」說話間,他就向炕邊蹭過去,「我這就去把剛剛輸掉的都撈回來。」

「不行,那是我女兒給我的……」許珍一把拉住藍富才的胳膊,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少給老子廢話,放聰明點就讓你女兒多給我點錢,否則,我就把她是你這個二手貨生的賤種的事公佈給媒體,到時,她市長太太的美日子也就做到頭了。」藍富才沖着許珍的臉啐了一口,「等老子贏了錢,再回來陪你好好玩玩。當年我娶了你這個二手貨,又替你養了兩個小兔崽子,到今天總算有回報了。」

「唔……」許珍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掐斷了,她拚命的掙扎著,可藍富才的手就好像是個鐵鉗子,任憑她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

看到她驚慌的樣子,藍富才得意的笑着,虐待許珍讓他有一種優越感。

「你看你,年輕時長得還湊合,這越老越沒人樣了。倒是你那閨女,小時候瘦得跟個乾巴雞似的,全身上下摸哪都沒有肉,這長大了卻是要哪有哪啊……」藍富才猥瑣的咂了咂,「嘖嘖,這要是讓我享受一回,那該多美啊。」

「你……混蛋……畜生……」許珍聽到藍富才剛剛那番話,才不得不相信楚欣怡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看你是活膩了!敢罵老子……」藍富才鬆開掐在許珍脖子上的手,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許珍被打得眼睛直冒金星,趴在炕上一個勁兒的咳嗽著,剛剛差一點就被藍富才掐死了。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說完,藍富才就拿着錢走了。若不是他急着去賭,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許珍蜷縮著身體趴在炕上,全身顫抖著,突然間,她放聲大哭。

藍葉成的話迴響在她耳邊,她現在終於知道兒子沒有說錯,就算她從女兒那裏要了錢,那些錢也一分都不會到她的手裏,全部會被藍富才拿去賭錢,到最後輸得一分都不剩。

她又想到楚欣怡的話,沒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女兒不只一次對她說過藍富才對自己動手動腳,但她不但沒有相信,還狠狠的斥責了女兒,生怕女兒的「胡言亂語」會毀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後來真出了事,那麼小的孩子只能選擇了逃走。

「女兒,對不起,是媽沒有相信你的話……兒子,媽也對不起你,看着你被那個混蛋打也不敢出聲……媽後悔了,這次真的後悔了,我早該和你離開的……我們早該離開的……」悔不當初的許珍流下痛苦的眼淚,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懺悔著。

藍富才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看到家裏漆黑一片,頓時火了。

「媽的,居然敢不給老子留燈!」他摸著黑衝進屋子裏,大力拍開燈的開關,見到仍然趴在炕上的許珍,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惡狠狠的咒罵道:「怪不得我一直輸錢,看看你這晦氣的樣子!」

許珍像沒聽到一樣,只是任由他或打或罵。

「去,你現在就去找你女兒,再去給我要錢回來……還有,你讓你女兒別太小氣,這次多給點。」藍富才把許珍拖到地上,他已經輸紅了眼,一心只想着翻本。

「欣怡說了,那是她最後給的一筆錢,如果我再去要錢,她會報警。」許珍現在覺得楚欣怡這個名字才更適合自己的女兒,真希望自己從來沒去找過她。

「報警?報什麼警,她能告我們什麼?女兒拿錢給父母是天經地義,到哪咱們都有理。」藍富才現在什麼都不怕,他甚至在想,如果楚欣怡不給他錢,他就去綁架養大她的那兩個老不死的,看她到時給不給錢。

「你以前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她報警?」許珍看着喪心病狂的藍富才,厲聲質問道:「當年可是有證人親眼看到你想要強暴未成年的繼女……」

藍富才抬腿就向許珍踹了幾腳,對着她破口大罵:「報警?你讓她報啊!老子又沒真幹了她,我現在還後悔呢,當時如果知道她只是昏了過去,我就應該把她弄上炕繼續……還有你那個損兒子,竟然阻攔老子好事……呸!」

一見藍富才完全不否認當年的事情,許珍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指著藍富才罵道:「畜生!那種事你怎麼能做得出來?她當年還是個孩子啊……」

「你敢罵老子畜生?」藍富才頓時就火了,他對着許珍拳打腳踢,覺得不解恨又抽出皮帶,可是這些都是老花招了,他怎麼打都覺得不過癮。

扔下皮帶,他走向外間,不一會兒,就提着一把三十厘米長帶鋸齒的冷凍刀回來了。

「你要做什麼?」許珍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藍富才「嘿嘿」的冷笑了兩聲,向許珍一步一步逼近,惡毒的笑着說道:「你不說你女兒不願意再給錢了嗎?老子今天就砍下你一根手指給她寄過去,如果她還不肯給,我明天就砍下你的一隻手……你可別亂動,惹惱了老子,我就直接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

「不要……」許珍拚命的搖著頭,她看得出,自己今天就算再求饒,藍富才也不會放過她,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想到這兒,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走過來的藍富才,爬起來就向門口跑去。

藍富才根本沒想到許珍會反抗,被她這麼一推,一時站不穩,就倒向一旁。

他的胳膊肘撞在了炕沿邊上,改變了刀尖的方向,只聽「撲哧」一聲,那把刀捅進了自己的胸膛。

許珍覺得不妥,回頭看向藍富才,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大叫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藍富才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盯着許珍,好像不相信這就是他最後的報應。

楚欣怡從ICU病房出來,看到下班來看望兒子的寧國恩。

周之慧起身迎向楚欣怡,拉着她的手坐回到椅子上,心疼的勸說道:「欣怡,在宇說你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這怎麼行?我讓他出去給你買了點粥,現在還溫著呢,快點趁熱吃了吧。」

「媽,我實在吃不下。」楚欣怡搖了搖頭,她一點食慾都沒有。

「吃不下也得吃點,要不然你的身體可受不了。」周之慧把粥遞到楚欣怡面前,同時向寧在宇看了一眼。

寧在宇心領神會,也順着母親的話說道:「是啊,嫂子,如果我哥醒來看你瘦了,一定會心疼的。」

楚欣怡不想寧容皓再為自己擔心,點了點頭,接過餐盒,用勺子攪了攪,盛了一小口放進了嘴裏,卻覺得是食之無味,難以下咽。

周之慧見她總算肯吃東西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吃了幾口,楚欣怡實在吃不下了,就把粥放到了一邊,抬起頭看向寧國恩。關於寧容皓是否會留在候選人名單上,這件事他已經考慮了一天,她想要聽他的決定。

「今天你說的事,我已經認真的考慮過了,下午的會議里,我特意提出了此事,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寧國恩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楚欣怡的肩膀,笑着說道:「你放心吧,容皓只要在競選最終投票那天之前醒過來,他就還有機會。」

「謝謝你,爸,真的謝謝你。」楚欣怡頓時紅了眼圈,她終於為寧容皓保住了這個機會。

寧國恩愧疚的搖了搖頭,由衷的說道:「不,孩子,應該是我謝謝你。這件事你說的沒錯,如果容皓不是我的兒子,我最先考慮的是他能不能夠勝任這份工作,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一定會為他爭取留下來的機會。可是,就因為我太過度在意我與他的父子關係,才差一點有失公正。」

楚欣怡激動的走到玻璃窗前,看着病床上的寧容皓,喃喃的說道:「老公,你聽到沒有,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啊。」

看過了寧容皓,寧國恩與周之慧就要回去了。

楚欣怡不論家人說什麼,她都堅持留在醫院,甚至拒絕了秦依依讓她去醫院附近的酒店休息的邀請。

在玻璃窗前站到深夜,楚欣怡實在太困了,就坐在椅子,頭靠在牆上,眯了一會兒。

突然,她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一下子驚醒了,順着聲音看過去,是寧容皓的主治醫生,還有其他一些醫護人員匆匆忙忙進了ICU病房。

這……不,不會的……楚欣怡怔怔的看向站在玻璃窗前的寧在宇。

「嫂子,你快過來,我哥醒了,他醒了。」寧在宇興奮的向她招着手。

「真的?」楚欣怡衝到玻璃窗前,果然看到病床上的寧容皓睜開了眼睛,醫生正在給他做詳細的檢查。驚喜過度的她頓時泣不成聲,含糊不清的嘀咕道:「太好了,謝天謝地,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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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至上:權少獨寵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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