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拒絕醫治

第77章 拒絕醫治

87_87011「回皇上,馨公主回自己的營帳沐浴更衣了,稍後御醫會給公主把脈檢查傷勢,請皇上息怒。」康平小心翼翼地說着,生怕一句話說不好就熱鬧了正在氣頭上的景惠帝。

沒一會兒,南宮馨便來到了景惠帝的營帳,她的手臂上包着一層紗布,其餘的地方都沒有任何傷,經過御醫回稟之後景惠帝才長長鬆了口氣。

「馨兒,你過來。」景惠帝坐在椅子上對南宮馨招了招手餐。

南宮馨怕他責罵,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艱難,知道在景惠帝跟前站定之後她才低聲開口:「父皇,兒臣真的沒事,兒臣讓父皇擔心了,請父皇不要生氣。」

她這乖巧樣是景惠帝最無可奈何的,不過今日這次事故使得景惠帝發現南宮馨有了變化,似乎比以前更加懂事了,她並未傳召她,她自己倒是先來給他賠禮道歉了。

「馨兒,你說要和君塵弓一組,朕允了,可是為何到最後你們並沒有一起回來,而是你落難后他回來了?究竟是他的疏忽,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照顧你,還是他看見你落難后他自己逃回來了?」

南宮馨聽了心底發慌,這無論哪個假設,君塵弓都不會有好下場。

「父皇,這次是兒臣不好……」南宮馨剛要解釋就被景惠帝打斷了話:「你不要替他說話,他對你的態度別人不知道難道朕還不知道嗎?」

「真的父皇,一路上他都挺照顧我的,只是兒臣故意在分叉路口趁他不注意朝另一個方向去了,就是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能發現兒臣,後來兒臣不知不覺就出了林子,想要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大雨,於是就找了個附近的小山洞去避雨,之後就遇到了慕長君,他跟兒臣說這個山洞危險,有滾石在落下,說不定會坍塌,可是兒臣哪裏會信一個侍衛說的話嘛,誰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斛」

「慕長君去找你?」景惠帝微眯了眸光。

南宮馨不知他心底所想,拚命點了點頭:「嗯!兒臣說的句句屬實,其實一開始慕長君因為丟失了心愛之物出去尋找了,可是後來看見山洞要坍塌了,為了救兒臣又身臨險境,最後兒臣被他護在身下,他卻……」

思及此,她突然一驚:「御醫,你快去看看慕長君的傷勢,在山洞裏他就一直在流血,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公主稍安勿躁。」康平上前安撫道,「那慕長君的性子好生古怪,孤僻得很,皇上命奴才派了好幾個奴才去伺候,可是他卻硬生生地將人都遣了出來,說是要自己沐浴更衣,不許任何人靠近。」

南宮馨此時此刻對桑雲卿感覺很是親近,倒是幫她說起話來:「慕長君武藝高強,說不定在練武或者在江湖上受了傷,身上有難看的疤痕,不想讓人看見也情有可原。」

康平哭笑不得:「這一個大男人,身上有疤痕算什麼,又不是姑娘家。」

南宮馨一聽很是不悅:「康公公,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臉上被蚊子咬了一個苞都要照半天鏡子,還要塗胭脂水粉?」

康平聞言看了看一旁的景惠帝后紅了老臉,低聲道:「公主竟會拿奴才說笑。」

南宮馨低聲哼了哼后對景惠帝道:「父皇,兒臣想去看看慕長君,好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馨兒倒是懂事了,只是那慕長君怕是還沒沐浴更衣好,他那裏父皇派人守着,尚未得到通報。」景惠帝道。

南宮馨卻堅持道:「那我就在外面守着,等着他好了之後就帶着御醫一同進去看他。」

「那好吧,小心別着涼了。」景惠帝滿是關切。

南宮馨來到桑雲卿的營帳,看見有兩個奴才一個御醫正撐著傘在外候着,顯然臉上有些焦急,一看見南宮馨前來,紛紛上前行禮。

「免了,慕長君還沒好嗎?」南宮馨擔憂道,「會不會因為傷勢過重暈過去了?」

「回公主殿下,奴才們也不知道,慕侍衛不允許奴才們進去,奴才們也不好擅自闖入。」

南宮馨擰了擰眉,而後朝內大喊:「慕長君,你怎麼樣?沒事吧?」

桑雲卿正準備穿衣服,聽到南宮馨焦急的聲音,感覺心口一暖,雖然她現在是慕長君的身份,可好歹還有人在擔心她,關心着她,雖然那個人不是君塵劍,可是,好歹還有人。

「沒事……等等……」或許是泡了個澡,回來喝了些熱水,她感覺身子好多了,肩頭的傷口被她用毛巾捂著,雖然她知道還在淌血,可是洗去了一身污穢,心裏也舒服了許多。

南宮馨聽到她的聲音,便安心地在外等著,也不覺得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行為倒是讓一旁的奴才和御醫刮目相看,映像中的南宮馨可不是這麼一個會體諒奴才的人,在眾人的嚴重,她刁蠻任性不思進取,玩物喪志又不守規矩,從不會體諒奴才的不易,身邊的丫鬟沒有一個是順她心的,而此時此刻的她倒是會關心人了。

君塵劍在營帳內來回踱著步子,雙眉緊鎖心頭沉

重,抬眸看向君塵弓,粗粗吐了口氣,表露着他的不滿。

君塵弓此時坐也不敢坐只得站着,他知道這次是他耍性子差點闖了大禍,幸虧這次南宮馨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怕是連他這個大哥都保不住他。可是雖然南宮馨沒事,一直對君塵劍有恩的慕長君卻受了重傷,若是他沒事也就罷了,若是他有事,恐怕君塵劍也不會饒過他。

君塵弓推了推君塵蕭的手臂,想要讓他說些好話,可是這一次君塵蕭也幫不了他,而且他也想趁著這次機會讓君塵弓知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會造成多大的後果,雖然有時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脾氣,可是相比較君塵弓來說,算是好得多了,至少他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要忍氣吞聲,可是君塵弓卻寧願人頭落地也不願低聲下氣。

君塵戟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君塵蕭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便沒有幫君塵弓開口。

君塵弓見沒人幫他說話,便上前道:「大哥,你就別生氣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而且這次不是有驚無險嘛,你就別……」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君塵劍突然怒斥了一聲:「你還不知事態嚴重?這次確實是有驚無險,可是皇上對你的信任已經徹底喪失了,若是對你沒有信任,皇上有可能就會考慮到讓你單獨帶兵出征是否可以勝任,難道你想要一輩子跟着我嗎?」

君塵弓聽了君塵劍的一番話,這才知道君塵劍所擔心的不單單是公主有無大礙,卻原來是在擔心他。而且他說得沒錯,從來帝王多疑心,一件事情出錯就像是一個人有了污點一般,更何況馨公主是皇上的心頭肉,這次可真是問題嚴重了。

「大哥,是我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君塵弓也是有苦難言,支吾了半晌終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可是大哥,我真的不喜歡馨公主,可是她一直黏着我,我擔心皇上會亂點鴛鴦譜,最後把她指婚給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就喜歡雲貞,其他的女人我一個都不要。」

君塵劍看着他半晌,終是無奈一嘆:「若是真有這麼一天,這是皇命,你我難違。」

「所以啊,我今日一聽到讓我和馨公主一組就心煩,後來就自顧自地狩獵,以為她跟在後面,哪裏知道她突然不見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跟她親近罷了。」君塵弓滿腹委屈。

「不過你放心。」君塵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算馨公主願意嫁給你,你也願意娶,皇上也不會答應把馨公主嫁給你這個莽夫,皇上心中早已有了合適人選,哪裏輪得到你。」

「合適人選?誰?」三兄弟異口同聲地問他。

君塵劍道:「此事雖然我從旁人處知曉,但是畢竟尚未成定局,你我還是裝作不知道,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只怕又會掀起一陣風浪,而這浪可小也可大。」

他這般說了之後,眾人便不再多問,有些事情知道得越燒越好,而且他們很清楚,君塵劍若是不說絕對是為了他們好,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或是牽連。

「慕長君那裏如何了?聽說他將所有的奴才都遣了出來,現在可有請御醫把脈看診?他這次的傷勢不小。」君塵劍心生擔憂。

「聽說馨公主前去探望,卻被拒在門外,馨公主就帶着御醫在門口等著。」君塵蕭道。

「真是好大的架子。」君塵弓很是不屑。

「四弟!你再說這樣的話,以後你若有事你自己擔着。」君塵劍鮮少的大怒,「若不是慕長君,馨公主定然命喪于山下,你覺得你還有這力氣站在這裏說別人?連馨公主都知道感恩自降身份地在營帳外等著,你卻還說風涼話,明日你就在營帳獃著,無論是否還要去狩獵,你都不準離開營帳半步。」

「大哥……」君塵弓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君塵蕭扣住了手腕。

君塵劍從來說一不二,君塵弓若是再多說一句,恐怕就要讓他現在就回府里閉門思過了。雖然他們各自為將,但是長兄如父,他們一向都是兄友弟恭,且眾兄弟都以君塵劍馬首是瞻,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是聽從君塵劍的安排,他若要處罰任何一個人,都是有理有據,他們都不得不服,也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君塵戟見君塵劍當真是被君塵弓的不懂事氣得不輕,只得出面緩和氣氛:「大哥,那我們要不要也去探望一下慕長君,畢竟他之前對我們也是多次伸出援手。」

君塵劍轉身坐到茶几邊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氣后道:「不用,若是我們太過積極地過去,就怕皇上會懷疑慕長君是我們的人,而這一次公主遇難是我們幾兄弟刻意的安排,畢竟慕長君在此不過是侍衛的身份,這樣對慕長君對我們都不是好事。」

「那我們……」君塵戟沒了主意。

君塵劍想了想,道:「去外面注意一下太子、賢王他們是不是已經過去了,若是他們去了我們也隨後過去。」

「好,我這就去看看。」君塵戟話音剛落,便立即朝營帳外走去,臨走給君塵弓睇了一眼后,讓他莫要多言。

營帳內,

桑雲卿躺在床上,太醫原本想要給她把脈,卻被她拒絕了,只是讓御醫給她檢查了一下頭部的傷是否有大礙,其餘的傷口她沒有讓任何人去看,只是讓御醫將葯、剪刀和紗布留下,她要自己包紮。

「這傷口太深,慕侍衛若是想要自行處理恐怕有些困難,而且還是傷在右手居多。」御醫都替她擔憂。

「御醫大人有心了,只是我還是習慣自己處理傷口,不喜歡假手於人。」桑雲卿一再堅持。

御醫還想要說什麼,見南宮馨搖了搖頭,他也就沒有強求。

幸好頭部的傷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傷及頭部,所以流血過多,可是要包紮就必須要解開發辮剪掉頭髮,若是不想處理,就撒上止血藥和金創葯,連續七天就沒事了,只是這段時間一定要好生靜養,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就怕傷及傷口再次撕裂。

桑雲卿自是選擇了後者,若是解開發辮,她女子的身份豈不是昭然若揭?而且明日若是天氣晴好,她可以去採集野藥草,讓自己快速痊癒。

御醫離開后,南宮馨囑咐她多注意休息,還讓奴才好生照料,而後自己也離開了。

桑雲卿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后原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了,誰知道就在她想要闔眸好好睡上一覺時,只聽一聲「皇上駕到」將她徹底驚醒,原本的昏昏欲睡之感也消失無蹤。

「卑職叩見……」桑雲卿正要下床,景惠帝上前將她虛扶了一下:「你救駕有功又重傷在身,免禮,躺着吧。」

桑雲卿哪裏睡得下,皇上在眼前,她最多也就只能半坐着靠在床上。

「朕聽說你沒有讓御醫給你上藥,你要自己包紮?」看着她手臂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還有她臉上從未取下的面紗,景惠帝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桑雲卿心頭一緊,被子下的手指主見攢緊了拳心,面上卻依舊風平浪靜:「皇上,卑職一個人自在慣了,也慣了,不喜歡有人照顧著,這麼多年來都是親力親為,若是有人在一旁照顧反而不習慣。辜負了皇上的美意,是卑職的錯。」

景惠帝低低笑着,笑容不達眼底:「人不能孤獨一輩子,總要找個人照顧才是。」桑雲卿綱要開口,他又道,「聽馨兒說,你是特意去找她的?可是據朕所知,你不是一直幫襯著御廚總管胡豐?怎麼會去找馨公主?」

桑雲卿知道景惠帝開始懷疑她的動機,她也沒有害怕什麼,便照實回答:「卑職知道這次是擅離職守了,可是卑職在皇上和各位王爺將軍出發去狩獵之前聽到馨公主和衛將軍一組,心中很是擔憂,因為在之前就聽說衛將軍生性魯莽又狂妄,而馨公主心思單純,卑職就擔心衛將軍會只顧著自己狩獵不管馨公主,於是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卑職心想着若是衛將軍的確照顧好了馨公主,卑職就馬上回來,若是衛將軍沒有照顧好馨公主,卑職就一路跟隨着,免得出了意外。沒想到當卑職跟上去的時候只有衛將軍一人,他看起來好像在尋找什麼,卑職就想着可能公主走丟了,見衛將軍回軍營找,卑職就在一個岔路口朝另一個方向去找了,沒想到真的被卑職找到了。」

一段話不僅解釋清楚了為何他會出現在那個山洞裏,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同時撇清了她和慕長君等人的關係,更沒有表現出對君氏兄弟的親近,不過還替君塵弓說了話,他是無心之失,並非有意為之,真可謂是巧妙不已。

「你對馨公主倒是有心了。」景惠帝話中有話,若是她順着去說,怕是惹來禍端,恐怕她今日不走,就可能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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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卿為妃,將軍的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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