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她也開始執筆寫信,指點她孕婦該注意的事情,只是這丫頭,隔三差五的就給她捎信來,嘮嘮叨叨的說什麼花生又收成了,大豆做出來的豆腐和豆漿又濃又香,信中還附上小兒戰冽的信,還有一大箱的鹿茸酒。

冽兒在信中寫道,他沒有荒廢課業,閑時也下田種地,因為每顆糧食都有自己汗水,格外能體會粒粒盤中飧的辛勞。

她父親看見那箱鹿茸酒,首次要她寫信給他那外孫媳婦,罵她不孝,為什麼身為外祖父的他連瓶酒罐子也沒有,偏心!

嘻,父親這是吃醋哩。

她的家族裏自從發生過那麼大的事之後,族人避她如蛇蠍,父親即使收留她,眉頭也沒有鬆開過,如今,怒目凝眉中居然多了其它的表情?

又或許,她要叫兒媳婦給這個外祖父寫個信?

那可不成,媳婦兒可是雙身子的人,整天趴在桌案上,為的還是他們這些長輩,不像話。

隨後,媳婦寄來了兩車的鹿鞭和鹿胎膏,還有稀罕的野蔘,哈哈,她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居然摸摸鬍子,笑着說:「止兒的媳婦是個開竅的。」

一年過一年,她聽到了兒子翦除倭寇,要班師回朝的大消息,皇上命人來頒發旨意,說已經發還國公府,讓她回家。

隨後,她迎來了自己從未謀過面的兒媳,她還帶來了兩個能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的孫子,當她頭一遭見到那兩個孫兒,又聽到他們軟糯如米團的聲音,那圓滾滾的小身子,她忽然間覺得,計較兒媳婦的出身是十分可笑的蠢事。

當然她也看到了自己已經長成少年的小兒子,他開口閉口都是嫂子如何的好,如何的看顧他,他還說如今他已恢復良民身分,他要去參加科考。

「如今你大哥已拿回國公的爵位,你可是有恩蔭的人,何必和百姓去搶科舉考試的名額?」她不解。

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反而要和別人一般去擠破頭?

「娘,雖說大樹底下好乘涼,這「蔭」字便是明證,讓官二代直接當官,但科考是聚天下英才而比之,能出類拔萃者便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想憑着科考做官,往後有誰能小覷我?!」他想憑實力證明自己,他也可以替家族爭到榮耀,而不是只靠父兄和前人的餘蔭。

何況,他怎能輸給壯哥兒?

戰老夫人當夜對着自己丈夫的牌位淚流不止。

經過幾番磨難,她的孩子們都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老伴,你要知曉了,會不會也老懷堪慰,與有榮焉……

對於丈夫輕易的用兩隻胳膊就收服了兒子,鄔深深有了些失落,都說男孩需要父親的,無論是需要從父親身上看到自己的定位,還是要模仿父親的行為,的確,這麼幼小的孩子也需要崇拜的對象。

果不其然,蠻力就把她的孩子拉到他那邊去了,讓自己把屎把尿的辛苦成了微不足道的笑話。

瞧他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父子仨在說着悄悄話呢,她這娘,被拋棄了。

她自怨自艾著,內心把戰止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覺得自己居然和孩子們吃起這無謂的醋,沒看見自己院子前幾乎要望穿秋水的戰冽。

已經幾年不見的他,身子往上長了一大截,五官更加成熟精緻,他不再是以前那半大不小的孩子了,現在已是十幾歲的小夥子。

「大哥!大哥!」

筆墨難以形容他見到戰止的情難遏抑,戰冽抓着哥哥的胳臂,許多本來打好草稿的話堵在喉嚨,結果只能抓緊戰止的胳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鄔深深示意跟上來的奶娘們把兩顆包子抱過去,他們爺兒仨要談心的機會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

「不錯,你長大了。」戰止一掌拍在戰冽肩上,拍得他差點趔趄了下。

戰冽齜牙。

「這些年謝謝你幫我照顧你嫂子。」

「我現在可是打理商事的一把好手了。」戰冽眉飛色舞的道,「現在我出去人家可都稱呼我戰掌柜的。」

「了不起!你先生也一併回京了,你可要撥個空去拜見他。」

「那是自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好孩子!」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哦哦,這年紀是大到可以說親的時候了。」

戰冽鬧了個大紅臉,「別,男子漢要先立業再來談成家。」

「我們家的男子漢,可否讓大哥先去見你大嫂,我們晚宴再聊?」見到深兒后,夫妻間卻一而再地被打擾,兩人至今還沒有機會可以坐下來敘一敘離情。

這簡直比過五關斬六將還要難。

「呵呵,那當然,那兩個小包子就交給我這叔父吧。」他可不是做了「飛利浦」嗎?這意思是嫂子口中打壞人家濃情密意的「電燈泡」——是說,他其實也不知道電燈泡是什麼,反正就是個礙眼的東西就對了,他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反正大哥回來了,往後還怕沒有時間可以說話嗎?

他帶走了兩個包子,戰止不禁要說這弟弟還真是識趣,待會兒從皇上給的賞賜里多找些好東西給他好了。

接着他心急火燎的進了院子,見到鄔深深坐在床沿上,那側臉輪廓姣美,她比他離開的時候白皙了許多,皮膚散發着珍珠般的光澤,甚至帶有少婦撩人的風情。

他的腳忽然就有些邁不動了。

某人滿腦袋都是不純潔的思想。

這怪不得他,他可是整整當了四年的和尚,美食在前,他沒有立刻撲過去大啖一番,他都覺得自己無比英勇了。

「進來啊,怎麼杵在那裏發獃?」

發現四年不見的自家男人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發怔,這怎麼了,離家太久,不認得他以前住過的院子了?

鄔深深走向看似「近鄉情怯」的丈夫,卻不料戰止的「無比英勇」在聞到鄔深深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體香時,當場就繳械投降了。

他將日思夜想的嬌軀摟入懷裏,攫住那近在眼前的紅唇,含在唇里用力的吸吮,一手輕車熟路的探入她的裏衣,覆上她的豐盈柔軟。

那感覺一如當初的美好……不,是更好了,那顫生生的渾圓比他記憶中的還要大,他將她的衣服褪下來,那白若凝脂的渾圓,那頂端殷紅小巧的蓓蕾勾人心魄,戰止急不可耐的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的吻帶着久違的熟悉還有迫不及待,被他這般碰觸,像有股酥麻的電流忽地竄起,引發她一連串不由自主的戰傈。

當戰止轉移陣地,用舌尖去舔弄她那殷紅的蓓蕾,她難受的去推他,貓兒似的「哼哼」了出來。

她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嬌嗔,引得戰止更加動情,身下已是堅硬如鐵。

他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自己的衣物,用腿分開她的,灼熱的硬挺抵住她的甬道,堅定的深深闖入,一觸到底。

他聽見鄔深深的悶哼。

這不能怪他沒有情調,要求一個嘗過情滋味,卻憋了四年,只能靠五兄弟協助的男人,在看見夢寐以求的美味時不放開肚皮開吃,還要求吃相要好看,是強人所難,他辦不到!

陌生又奇異的感覺潮水般的湧來,戰止很快將她推到瀕臨崩潰的邊緣,發現她的內里一陣緊縮,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傾情宣洩后才抽身。

鄔深深癱在床上,像擱淺在海灘上的魚,腦子是空的,眼神是迷離的,還沒有從極致的快慰中緩過神來。

戰止沒叫人,他讓她別動,先給自己擦去一身汗,又拿了帕子幫她清理。

清理后兩人並排躺着,戰止把她摟過來,躺在自己胳膊上,然後低下頭來親她。「沒有滿足嗎?」

她搖頭。

「發現我的技術退步?」

鄔深深搖頭又點頭。

「那是太舒服了?」

鄔深深翻白眼。她是快累死,不想動不想說話好嗎?

他親著親著,體內好不容易熄了的火噌地又冒了出來,手又開始不安分。和她在一起,總忍不住想要,是因為禁慾太久?還是因為着實想念她了?

鄔深深躲一下沒躲開,只好任他的手胡作非為,剛剛被重新開發的身體格外敏感,稍一逗弄就有了反應。

戰止用他不知何時又堅硬起來的堅挺頂了頂她,邪魅的低語,「你那裏越來越好,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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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興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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