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最後一曲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最後一曲

威嚴的視線直直地看向下方的白衣女孩.玉清鳳敏銳地在其中捕捉到一絲幽光.

即墨岳林聽到南宮痕的詢問.本來憂愁又氣憤的老臉上破裂出一角驚訝.仰首望向高台上的年輕男子.有些不明白其所想.

而玉清鳳則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將所有的思緒藏在心底.面上卻是一絲慌張都沒有.

「本姑娘說.這位即墨二小姐並非中毒而暈倒.她只是不慎酒力.醉了而已.」玉清鳳緩緩從烈玄懷中站起身來.跨步邁到了南宮詩身旁.朗聲回答道.絲毫沒有對於帝王威壓的膽怯.

「大膽.竟然敢如此不敬......」南宮痕身側的小太監聽到白衣女孩回話時候竟然沒有加上對吾皇的尊稱.正要大聲呵斥.卻被南宮痕抬手止住.

南宮痕微微勾起嘴角.俊逸的面容上除了帝皇的威嚴.玉清鳳還感到了一絲趣味.對自己的趣味.頓時心中不由提高了警惕.

「朕很想知道.你為何這般確信即墨二小姐沒有中毒.」南宮痕抬腳一步一步走下了金色台階.緩緩逼近玉清鳳.犀利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在眼前這嬌小卻明艷動人的身影上.

在場的賓客見到年輕的帝王一邊問著.一邊款步從高台走如大殿之中.不由地有些疑惑南宮痕似乎對這位白衣女孩很是寬容.

一字一句地講話語說完.南宮痕正好走到了玉清鳳面前.忽然眼眸一沉.大聲質問:「你好大的膽子.憑什麼質疑太醫的診斷..」

眾人被南宮痕這忽然爆發出來的怒火給震懾到了.天舜的文武百官更是嚇得直接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低首看向地板.沉聲說道:「吾皇息怒...」

而站在南宮痕面前的玉清鳳.卻是絲毫沒有被南宮痕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到.依舊是這般淡定自若.站在原地用那雙清明美眸毫無避諱地看向這位年輕的皇帝.

「不信.那就當場熬一壺醒酒湯給她灌下去.看她醒不醒.」玉清鳳眉眼微挑.輕紗后的唇角自信的上揚.

「皇上.豈能聽這黃口小兒胡言亂語.這等大事自然要先找出真兇才是.」即墨岳林見南宮痕並沒有繼續對着白衣女孩發怒.反倒是冷眼打量着她.立即出言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他知道南宮痕不是貪圖美色之輩.並且現在這事情刻不容緩.拖得越久越容易讓人起疑.

「即墨家主此言差矣.身為慈父不是應當先急着救女兒性命才是嗎.」烈玄依靠在椅墊上.手執酒杯斜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即墨岳林.冷笑一聲.

即墨岳林聞言不由微微蹙眉.警告的視線瞥向那紅袍男子.卻是見其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悠然自得地飲酒旁觀.

「怎麼.不敢.」玉清鳳見南宮痕站在面前.看向自己的眼神瞬息萬變.卻自始至終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

坐在大殿另一側的莬雅則是見到這二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在大殿之上對視着.纖纖玉手都快要將錦帕給撕爛了.

南宮痕背對着自己.她無法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神情.但是以自己對南宮痕多年的了解.她知道他向來不會輕易放過得罪自己甚至對自己不敬之人.

方才她聽見南宮痕走下階梯時候的聲音.還覺得奇怪.但是突然聽到他的怒聲質問.心下微鬆一口氣.並且還想着好戲終於上演了.誰知這一轉眼.南宮痕竟然......

美眸虛成了一道縫隙.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射向面朝著自己的白衣女孩.

夏侯鳳.你到底想要如何..你難道真的以為光靠你的天生姿容就可以迷倒全世界的男人嗎..

玉清鳳的疑問聲之後.大殿上又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那些跪趴在地上的大臣們不由地為這位年輕的女孩牛一把冷汗.

這女孩是真傻還是故意為之.竟然敢對一代帝王說出如此挑釁不敬的話語.

大膽一些的人偷偷抬起眼帘瞄向大殿中的白色小身影.猜想着這位姑娘說是司徒世家的人.難道是司徒世家的某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才會如此大膽妄為.

「好.張太醫.現在就將藥材準備好.在這裏將醒酒藥給朕熬出來.」南宮痕微眯眼眸.倏地狡黠一笑.

「是.是.臣遵旨.臣這就去辦.這就去拿藥材來.」張太醫跪坐在一旁早就被南宮痕的威壓給驚得險些站不起來.這會兒突然被皇帝點名辦事.立即慌忙地爬起身來去準備藥材器皿.

「西闌大皇子好福氣.竟然有這麼一位美佳人替你討公道.」南宮痕斜眼又瞥了眼玉清鳳.便錯過面前的白影.走到了西闌國的席位前.

出於各國之間的禮儀.洛呂領着一干人等站起身子回禮.但是為首的金髮男子卻是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神情.好像仿瓷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是啊.今日老夫還見到西闌大皇子與這位姑娘一同用膳.想來關係一定不俗.」即墨岳林接上南宮痕的話語說道.卻是瞬間引來無數側目和議論.

「西闌國向來不與別國深交.這位大皇子更是待人冷漠.他和這女孩一同用膳.這女孩到底是誰.」

「誒不對呀.這女孩今日一直都被烈公子抱着.不是應該是烈公子的相好嗎.」

有人將問題引到了烈玄身上.瞬間大家就沸騰了起來.

「我聽說烈公子為了這女孩.連自小就定下婚約的青梅竹馬都不要了.」

「西闌大皇子也對這女孩另眼相待.難道是這女孩......活好.」

有人得出這個結論后.引得眾人不由哄堂大笑.不遠處的莬雅聽到這般的粗俗話語雖然有些羞人.但是心中不由地暗爽.

在她看來.這些人說的根本就沒有錯.

夏侯鳳就同她母親一樣.都是個狐媚子.妖艷的賤貨.自小就會用美色迷惑男人.

不過.倒頭來這些欠下了的債都是要還的.

莬雅想到這.看向玉清鳳的視線忽然從犀利漸漸轉變成了憐憫和諷刺.唇角微微上揚.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正當耳旁那些粗俗污穢的話語和笑聲越加沒有收斂的時候.突然一片紅光夾帶着墨色的金光在半空中撲灑開來.二者交織在一起之後.瞬間融為一體.倏地就朝這些口無遮攔的人射來.

「他奶奶的.不要命了.竟敢打老子.」那些人本就是一些武官武將.言語本就粗俗鄙陋不加修飾.這會兒見到如此凌厲的攻勢頓時條件反射地破口大罵起來.

大喝一聲.幾人合力就去接那迅猛的招式.不了他們顯然低估了對方的本領.

洶湧的血腥湧上喉嚨.其中幾個壯漢一個沒忍住.鮮血噴出了口.灑在了大殿的地板上.

連連後退.幾人卻發現這股大力竟然沒有消散減退的跡象.反而是越攻越猛.腳下一個不穩.剩餘的幾個武將便在頂不住這迅猛攻擊之後被狠狠地砸在了大殿的高強上.

看着這一個個平日裏威風無比的武將武官竟然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場的一眾賓客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尋着那攻勢的來頭望去.竟然發現站在殿中的是天下第一公子烈玄和景仙公子司徒景.

「竟然敢侮辱我的人.找死.」烈玄目光如劍.掃向被打趴在地上的幾人.陰冷的視線讓那些人都不敢抬頭去看他的面容.

「大膽.竟然在承慶殿中大打出手.」即墨岳林本就是天舜的朝廷命官.見到自己的同僚被人當場打趴.頓時怒了.

挺直腰板.威嚴地跨到烈玄和司徒景跟前.即墨岳林見南宮痕沒有阻止.便更是有底氣地維護天舜的尊嚴.

「新帝生辰宴會上竟然敢見血腥.你們兩個小輩是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準備了嗎..」

司徒景淡淡地瞥了眼面前怒髮衝冠的即墨岳林.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而後便像是沒事人一般.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席位.翩然坐下.

「你.」即墨岳林見到司徒景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頓時就要上前為自己討回他世家家主的尊嚴.

這個臭小子.以後被恆雲大師簽語定言了就了不得了..終究還是一個不知深淺的小輩.竟然就敢在這樣的場合挑戰自己的威信.找死.

正要抬步上前.卻被面前的另一位小輩給抬手攔住了去路.

「即墨家主請息怒.」烈玄面色冷沉.聲音中是帶着詭異的笑意.

「我們不過是清掃垃圾罷了.即墨家主怎得說得如此嚴重呢.」挑起劍眉對着即墨岳林詭異笑着.烈玄繼續說道:「即墨家主不是應該替天舜皇帝褒獎一番我們才是嗎.」

即墨岳林瞪着眼前的紅衣少年.臉都給氣得漲紅了.鼻孔中似乎都可以看見冒出的白煙.

然而烈玄則是雙臂環胸.歪首看向氣得臉色都從漲紅變成鐵青的即墨岳林.繼續開着他的金口.

「罷了.我們也不要什麼褒獎.這就當做給天舜皇帝的壽禮吧.」

言罷.烈玄側首向一旁站在玉清鳳對面的南宮痕看去.面上邪肆的笑容分毫不減.

「如何.天舜新帝可是滿意這份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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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霸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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