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後遇見愛》32,

番外《婚後遇見愛》32,

番外《婚後遇見愛》32,杜悠言不得不皺眉看向他。

郁祁佑沒出聲,而是徑自解開安全帶下車,同時繞過來打開副駕駛車門。

見狀,她也只好跟着他下車,卻始終一頭霧水,「為什麼來機場?」

「等下就知道了!」郁祁佑回答。

他們到的不是入口,而是大廳的出口,裏面等候的人不少,有剛剛抵達不久的航班,遠途的旅客正拉着行李箱往出走。

郁祁佑看向顯示航班信息的電子屏幕,又低頭看了眼表。

杜悠言全程皺眉的在他身邊,能大概猜測到是來接人,只是接什麼人?

郁祁佑指尖在錶盤上輕點了兩下,隨即側臉看向她,「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到那邊咖啡廳等吧!」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杜悠言便再次被他帶到了咖啡廳里。

機場的咖啡廳不像市區內其他的,坐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行色匆匆,不過流淌的鋼琴曲倒是很靜謐。

郁祁佑點了杯美式黑咖啡,又點了杯花茶,將後者遞給了她,而且並沒有坐在她的對面,而是拉開椅子挨着她身邊。

杜悠言捧著花茶,眼角餘光瞥着他觀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隔壁和對面的顧客都相繼起身離開,手機鈴聲響起。

「到了?」郁祁佑立即接起。

不知那邊回了什麼,他唇角輕勾,「好,就在出口6里側的星巴克!」

「我們要見誰?」待他結束通話,杜悠言忍不住再次問。

「等下就知道了!」郁祁佑眸光爍動。

又是這句……

哪怕杜悠言很柔的性子,也快要抓狂。

咖啡廳還有人進進出出,有一抹風塵僕僕的身影,被吸引住了視線。

呼吸一頓,她捧著花茶杯的手指在抽緊。

「在這裏!」

郁祁佑已經伸出了手,揚聲示意。

對方看到后,嫣然笑了下,隨即徑直的朝着他們走過來,還和初印象一般,畫着精緻的妝容,撩起長發時,指甲上染著漂亮顏色。

愈來愈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趙小姐……

身體開始慢慢僵硬掉,曾經感到屈辱的場景不想再次經歷。

杜悠言放下杯子起身離開,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了手。

郁祁佑黑眸凝視向她,握的更緊,「別走,至少聽完解釋以後再走!」

杜悠言掙脫不開,用力的抿起兩邊嘴角。

「抱歉,又辛苦你跑了一趟!」郁祁佑向對方說。

「我原本是不想再蹚這趟渾水的,但總歸心裏過意不去,還是得把最後的戲份完成才是!」趙小姐聳聳肩,笑的倒是很坦蕩。

杜悠言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手卻一直被他握著。

「對了,我還多拉了位演員加戲!」趙小姐說着側過身,原來後面還跟着位男子。

一開始都沒人在意,只以為是隨後跟着進來找位置的顧客,沒想到兩人是一起的,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出頭,鼻樑很高,有幾分混血的味道。

「先坐下說吧!」郁祁佑主動開口,隨即叫來服務生問他們,「喝什麼?」

兩杯摩卡送上來后,氣氛一時間安靜。

杜悠言看着對面的趙小姐,沒想過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趙小姐回應她的目光,和剛剛的笑容一樣,是很坦然的。

杜悠言心裏突地一顫。

「郁太太。」趙小姐開口,頓了頓,然後緩聲繼續,「我還是想要表達一下,在紐約時的歉意!不過我也只是受人之託,所以都不是真實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我沒有過什麼生日,他也不是因為見我才出的車禍,我早在去年秋天的時候,就移民加拿大了。」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我們的婚禮就在下月初!」

趙小姐說到最後,向他們介紹始終安靜陪在旁邊的男子。

「恭喜!」郁祁佑扯唇。

「謝謝!」趙小姐露出微笑,語氣幾分調侃,「上次我就說過,我可能要結婚了,而且我應該沒有撒謊,他的確是比你年輕比你帥氣吧?」

「我保留意見!」郁祁佑抬手戳了下眉毛。

兩人來往的對話后,趙小姐重新看向始終抿嘴緘默的杜悠言,從包里翻出一個信封,「郁太太,為了避免你以為又在哄騙你,給你看樣東西!」

杜悠言猶疑的伸手接過來。

「這……」她略微驚訝。

信封打開后,裏面是一張化驗單,和一個超聲波照片。

「聽祁佑說你懷孕了,所以應該能看明白!」趙小姐笑着說,「這個應該造假不了吧,上面可有我的名字,不瞞你說,我們是先上車後補票!」

「什麼是先上車後補票?」旁邊男子似乎中文不太好,提出疑問。

趙小姐趴在對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有理有理!」男子聽完后,連連點頭。

趙小姐臉上流露出小女人的害羞神色,然後看向他們,很誠懇,「我曾有過不精彩的過去,可是他並不嫌棄,反而能夠接受!我很滿足,也很珍惜現在擁有的幸福!可能我的角色和身份不該說這些,但衷心的希望你們也一樣!」

*******************************

從咖啡廳里出來。

杜悠言輕輕抿著嘴角,沒有吭聲。

走了數十步以後,她才稍稍停頓了下,很輕聲的問,「你們演戲?」

「嗯!」郁祁佑點了點頭,「我一周前就聯繫了她,想要看看她能不能答應幫忙解釋,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需要當面說清楚!原本是想到時讓她來見你,從醫院出來你堅持離婚的事,只好直接帶你來機場了。」

「為什麼?」杜悠言聽后不解。

「是我太不自信,誤會了你們。」郁祁佑勾了下唇角,弧度有些澀。

「……我們?」杜悠言扶著鏡框,沒理解這兩個字。

「感恩節那天,我其實去了紐約。」郁祁佑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你去了?」杜悠言驚詫。

「對!」郁祁佑承認,繼續說,「我下飛機時手機沒電了,到了以後你不在家,對面鄰居說你和丈夫出去了。我當時並沒有在意,可是後來,我看到你和秦朗回來,他說你的心意他都明白了,然後吻了你……」

杜悠言聽完以後,已經無法掩飾住表情的驚訝。

原來他那天也在……

隔着鏡片,她澄澈像是小溪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

感恩節他說公司很忙,可瞞着飛過去的話,應該是想要給她驚喜,可沒想到卻看到她和秦朗的那一幕goodbyekiss!

天吶,杜悠言吸了口氣。

一切竟然都是誤會,才導致後面發生的事情。

驕傲如他,害怕自己最後稱謂那個被最先放棄的人,所以搶先一步封死了前面的路,這個男人啊……

郁祁佑說完以後,她一直低着頭,沒有再出聲。

外面天色已經傍晚時分,地磚上有他們拉長的影子,兩旁不時有下了飛機的旅客拉着行李箱匆匆越過,萬向輪在地面上發出聲音。

她不說話,他無法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低頭也看不清表情。

郁祁佑心裏有些忐忑。

他腳步慢了兩拍,看着她纖細的身影。

喉結上下聳動了一番,兩條手臂都因為用力而有隱約奮起的肌肉線條,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他驀地開口,「杜悠言,我愛你!」

六字成一句,低沉又很清晰,在整個機場大廳里回蕩著。

杜悠言腳步一滯。

她聽錯了嗎?她沒有聽錯……

鏡片后的眼睛逐漸在睜大,不可置信的獃獃看着前方。

他聲音落下以後,周圍的嘈雜聲全都遠去,世界都仿若都安靜了,只有一遍遍的迴音。

杜悠言回頭,看到隔着幾步遠的他,黑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裏面的眸光深邃,沒有任何虛假成分,她從裏面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情深意切。

「我愛你!」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迴旋的渦。

杜悠言臉上是「噌噌」竄起的熱,被這樣激烈的告白她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在這樣人潮洶湧的公眾場合。

她羞窘著快步回去,「喂,你幹嘛呀……」

「別跟我離婚行不行?」郁祁佑不放過機會。

最小的弟弟郁祁漢傳授給他過經驗,這種時候,就得放下架子,什麼方法都不好使,只能用耍無賴這一招了!

「先離開這裏再說……」杜悠言扯他的袖子,臉上的紅已經蔓延至耳後。

「你不答應,我就不走!」郁祁佑此時看起來像是個執拗的小男孩。

「別人都在看……」杜悠言崩潰了。

根本扯不動他,旁邊從最開始投遞過來的目光,到現在已經變成了停下來駐足,簡直像被動物園裏參觀表演的猴子一樣。

郁祁佑絲毫不介意,語氣委屈,「老婆,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別拋棄我,別跟我離婚行不行?老婆,你別這麼狠心,帶着孩子離開我……」

「我答應還不行嗎!」

杜悠言急的都快要跺腳。

其實趙小姐這個疙瘩解除以後,她心裏已經釋然了,只是陰差陽錯的誤會,她內心裏是可以接受和原諒的,更何況他們還有孩子……

郁祁佑表情頓時一轉,喜出望外,「真答應了?」

「嗯……」杜悠言無奈的點頭,拖着他的手,「快走。」

郁祁佑得到保證,自然欣然的跟着她往外走。

終於出了機場大廳,沒有了那些矚目的視線,杜悠言喘了兩口氣。

她偏頭,瞪向他,「郁祁佑,你什麼大學畢業的?」

「結婚時資料你不都清楚,哈佛商學院。」郁祁佑甩動着手裏車鑰匙。

「什麼專業?」杜悠言又問。

「金融和商業管理。」郁祁佑扯唇。

杜悠言默默的看了他幾秒,「確定不是表演系?」

「……」郁祁佑尷尬的咳了聲。

遙控的解開了車鎖,他拄著拐杖,步伐很不自然的走過去。

杜悠言跟在後面,瞪着他高大的背影。

只是瞪着瞪着,目光卻變得溫柔起來,咬了咬嘴唇,她猶豫了半晌,還是很輕很低的開了口,「我也愛你……」

*******************************

開車回到杜家時,天色已經初降了。

別墅的一層燈光明亮,杜母正在餐廳里,下人們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空氣里暖暖的滿是飯菜溫暖的香氣。

看到他們兩個手牽手進門,杜母有些驚訝,尤其是女兒臉上沒有任何不樂意。

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是驚喜了。

杜母倒了兩杯溫水,不禁問,「產檢做了這麼久?」

「人比較多……」杜悠言含糊的解釋。

「結果怎麼樣?」杜母也不多問。

郁祁佑勾唇,替她和岳母回答說,「醫生說胎兒發育的很好,只是言言稍微有些貧血的癥狀,開了些滋補的葯!」

「你看看!」杜母一聽,頓時下命令道,「我就說補充營養最重要,明天開始,每天早晚各喝一碗紅棗烏雞湯!」

杜悠言聞言,忍不住在桌下偷偷踢了他一腳。

都怪他!

每天早晚都喝,非要了命不可。

郁祁佑一點不生氣,反而對她這樣的小動作感到雀躍。

「祁佑,媽給你做醋溜魚片!」杜母更高興。

「謝謝媽!」郁祁佑揚眉。

杜悠言看着他的得意樣,很想再踢他一腳。

晚飯依舊很豐盛,幾乎快擺滿了餐桌,今晚杜父依舊不在家,全程杜母一個人張羅著,開飯時,從酒櫃里翻出來一瓶存酒

「你爸回老家掃墓還要待一晚,明天上午才能回來,祁佑,就只好由我來陪你喝兩盅了!咱們娘倆喝好為止!」杜母說着,給女婿的酒杯倒上。

「好!」郁祁佑忙雙手接過。

或許是心結解開和好的關係,用餐的氛圍比每天都要溫馨。

結束后,下人們收拾碗筷,他們往餐廳外走,杜母看了眼表,沉吟說道,「祁佑晚上喝酒了,叫代駕也麻煩,就繼續留下來睡吧!」

「好的媽!」郁祁佑一口答應。

杜悠言聽了以後默了,不就才喝了兩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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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休息時間,郁祁佑不用多說,自發的已經進了她的房間。

杜悠言隔着浴室的門,都能看到他在房間里走動的高大身影,哪怕拄著根拐杖,步伐也慵懶又肆意。

隔了沒幾分鐘,敲門聲又再次響起,「還沒有洗完嗎?」

「馬上……」杜悠言咽了咽。

「我在牀上等你!」郁祁佑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邪惡。

「哦。」杜悠言低聲應了句。

然後,她就看到他身影往牀邊的方向移動。

將睡衣的扣子全部系好,頭髮吹乾的放下吹風機,杜悠言又磨蹭了兩分鐘,才推開了浴室的門,水蒸氣隨着她的動作湧出來不少。

「洗完了?」低沉的男音響起。

杜悠言循着聲音望過去,看到郁祁佑已經躺在了牀上,正支撐著一條手臂側身對向她,黑眸里有着異樣的灼熱。

「嗯……」她點點頭,走過去。

臨近了,還衝着他微微翹起了一下嘴角。

就在郁祁佑呼吸變重,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時,她卻沒有上牀,而是從牀尾繞了過去,打開柜子拿出了個枕頭,然後夾在了腋下。

他像昨天一樣驀地坐起來,「你又上哪兒去?」

杜悠言腳底抹了油般,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門口。

「爸不在,昨晚媽媽做惡夢了,我今晚得陪她。」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她頗為嚴肅的沖着他說,末了,還不忘微笑,「晚安。」

既然已經和好如初,其實她並不排斥兩人的親密。

只是想到在他提出離婚以後,那兩三個月里,她過得有多麼辛苦和糟糕,就不想要他得逞,故意的報復一下。

郁祁佑措手不及,看着再次閉合的房門,只剩下滿腹的憋屈,「晚安……」

*****************************

第二天早上,杜家母女倆醒來時,對面卧室的門也剛好打開。

郁祁佑看起來有些憔悴,下巴上長出了不少新胡茬,眼窩有些深,看起來不是很精神。

杜母看到后,頓時低呼起來,「祁佑,你昨晚沒休息好嗎,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唔!還好。」郁祁佑看起來有些蔫。

躲在杜母身後的杜悠言,看到的只有谷欠求不滿,忍不住偷笑。

活該!

杜母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沒有強硬的勒令女兒回房間,也覺得是他們小兩口的情趣罷了,這時低聲訓了句,「你這孩子!」

杜悠言清了下嗓子,在他的黑眸注視下抱着枕頭飄回房間。

身後腳步聲響起,知道他跟了上來。

杜悠言將枕頭放回柜子裏后,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就往浴室走。

打開水龍頭,她往牙杯里接水,抬眼看着鏡子裏的深邃眉目,「我等會下樓,你先下去吃早餐吧,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剛拿起的藥膏掉在了地磚上。

杜悠言只感覺手腕忽然被扯住,整個人翻轉了下,抵在了洗臉池前。

他看起來有些用力,但很仔細的掌控了力道,高大的身軀籠罩着她,上前一步就順勢將她困在胸膛之間,手從背後捧住了她的後腦。

當他薄唇貼上來時,杜悠言沒有躲。

唇齒交融的一瞬間,幾乎都發出了嘆息聲。

郁祁佑收攏的臂彎將她牢牢的箍緊,吻的纏綿且深入。

杜悠言雙手已經自發的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背,強烈的雄性氣息快要將她湮沒,卻也同時讓她很懷念,忍不住踮起腳尖去激烈的回應。

熱吻結束時,彼此的目光都已經迷離。

杜悠言幾乎癱軟在他懷裏,小口小口的不停喘息。

郁祁佑更是意猶未盡,上下滾動的喉結已經發乾,很想要抱起她直接放在洗臉池上,解開自己的皮帶……

闔上黑眸平抑了十幾秒,他反覆啄吻着她紅腫的嘴,用拇指摩挲在上面,聲音沙啞,「晚上等我下班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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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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