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戰

87_87156葉芳雲從金風細雨樓悄悄回到蔡京府上的時候，蔡京正在大發雷霆。

「你們做什麼的？竟然讓殺手竄到皇帝眼皮子底下？」蔡京一直派人監視着皇帝，很多事情他絕不會讓人捅到皇帝眼前——除了李師師。皇帝要睡女人的時候他總不能也派人跟着。

「皇上沒事。」手下趕緊道。

蔡京踹了手下一腳：「你說沒事就沒事嗎？」皇帝死了也就罷了，他只是受驚，大家會很倒霉。他蔡京首當其衝。

「丞相饒命！」手下不停的磕頭。

蔡京深吸一口氣，沉聲問：「當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手下想了一下，遲疑道：「似乎還有人在幫助那群刺客，那群刺客好像也不想殺皇上……」

蔡京背着手走了幾步，喃喃道：「不想殺……他們為了什麼？」

手下不吭聲，這種時候他閉嘴才是最好的。

蔡京走到他面前，冷冷道：「將你聽到的看到的一切告訴本相。」

手下連忙道：「屬下和兄弟聽到叫聲的時候就匆忙趕過去了，還和刺客打了一場。刺客的武功很一般，這種級別的高手京都很多勢力都能派出來。除了一句『風緊扯呼』屬下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不過從口音來看不是京城人。」

蔡京皺眉，口音有個屁用，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等等各大勢力的手下來自五湖四海，口音當然千變萬化。

手下老老實實跪在地上，蔡京想起事情來就把他忘記了。芳雲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事了，就離開了。

第二天，蔡京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的刺殺是搞什麼的。

誠然，皇帝有所懷疑，但他並沒有相信蔡京造反，可是他遷怒了，因為他覺得蔡京沒有儘力保護自己。

於是，興緻勃勃去上朝的蔡京先是猝不及防的被罵了一頓，然後被剝奪了一些權力，還被勒令反省。

新上台的就是童貫和高俅，兩人分別得到了蔡京喪失的一部分軍權和政治權力。兩人以前是依附於蔡京的，但是得到權力之後，他們卻高高的抬起了頭，想要和蔡京平起平坐。

蔡京憤怒的回了家，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擔心。皇帝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好享樂，他以前就是抓住這一點才讓皇帝寵信他。可是現在，皇帝不喜歡藝術了，他喜歡蹴鞠……書法過時了，蹴鞠正流行，高俅那不學無術的傢伙最近風頭正盛，連他都不能輕易動。人心是貪得無厭的，以前有的，決不能失去。

蔡京決定造反提前，因此，他逼着葉家人逼着慎言趕緊製造武器，並且運送到京都來。

葉家人的武器就在京都，是最先出品的，慎言的武器質量比較好，所用時間長，蔡京雖然一直在催促，卻不準慎言偷工減料。

慎言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遠在京都的顧惜朝，顧惜朝通知了葉芳雲，師徒倆商量了好一會兒，決定將計就計，曝光蔡京的計劃。

葉家人幫助蔡京打的武器藏在深山，這個不只是金風細雨樓知道，六分半堂小侯爺等人都知道，只是他們不敢動手搶。但是有顧惜朝的金風細雨樓不一樣，樓子從蘇夢枕開始就和蔡京對着干，現在不過是繼續罷了。

大張旗鼓把武器搶走之後，高手們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蔡京的人在跳腳。武器搶回來之後，顧惜朝也不敢當着蔡京的面用，為免浪費，他派人悄悄送到戚少商那邊。戚少商目前聲勢浩大，南方有宋江等人，北方就有戚少商。不過梁山好漢似乎在尋求招安，最近沒什麼行動，反而放棄了一些東西。戚少商在北方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他沒有直接朝京都作戰，而是繼續往北，一直將曾經獻給遼國的土地搶回來。正是因為戚少商這種做法，他造反的目的不被人排斥，反而有人隱隱叫好認為他是英雄。畢竟，戚少商只是說要反對蔡京等貪官污吏，沒說要把皇帝也殺了，把皇位搶了……他所作所為，完全是「還我河山」的英雄啊。

如果蘇夢枕還在的話，金風細雨樓或許不會幫着戚少商造反，但是現在是顧惜朝當家。樓主決定了，下面的人就跟着了，何況樓里的兄弟大部分對皇帝對朝廷完全沒有感覺，如果可能早有人去刺殺皇帝了。

蔡京知道武器被搶的消息，氣的飯都吃不下，但他不敢再動手。皇帝已經沒有那麼依賴他了，皇帝的新寵是高俅。

朝廷的風起雲湧，芳雲知道，卻沒有辦法改變。眼見靖康之難的日期越來越近，芳雲和葉家主商量將一些弱小的婦孺送走。

顧惜朝拉着師父進行了一次深切的談話，於是芳雲知道戚少商是重生的了。芳雲的淡定讓惜朝深感好奇，不由問道：「師父，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芳雲道：「惜朝，師父沒有說，恐怕你不會想到。師父的來歷比戚少商還要離奇，戚少商重生，至少還在自己的世界，師父重生，總在別的世界。師父，來自大唐。」葉芳雲懷念的述說了大唐風雨，順便提了一句大明。

「戚少商和師父都這麼說，靖康之難避免不了。」顧惜朝冷靜的說。

葉芳雲苦笑：「師父武功倒是不錯，但是一個國家，不是一兩個絕頂高手可以挽救的。」

顧惜朝點頭：「不破不立，一定要皇帝走人才行。」

「惜朝你比師父厲害，到時候要師父做什麼直接說。」葉芳雲將自己安置在一個打手的位置。只要國泰民安，誰做皇帝有什麼要緊？何況按照惜朝所說，戚少商是李唐後人……葉芳雲當然更加傾向於李唐後人。

顧惜朝道：「朝廷已經和金人聯合抗遼了，領軍的是童貫等人，不過我看他們沒那個本事。」一群只知道溜須拍馬的傢伙怎麼打得贏遼人？到時候，不過是丟醜罷了。原本顧惜朝計劃加入抗遼的軍隊打幾場勝仗給金人看看，震懾住他們，但為了戚少商，他決定不動，積蓄力量等金人過來。

葉芳雲挑眉：「如果沒有改變，靖康之難就是結果。」

顧惜朝道：「師父放心，我不會讓金人有機會踐踏大宋。」

大宋和金人談妥之後，前前後後準備了將近一年多，金人早已開始攻擊遼國，宋軍才慢吞吞的動手。

遼國確實虛弱了很多，卻也不是羸弱的宋人可以比擬的。大宋軍隊節節敗退，襯著金人勢如破竹簡直灰頭土臉。

差不多兩年時間，大宋和金國打敗了遼國，結果燕雲十六州還是一場空，金國根本不想給。雙方扯皮了一年多，金國說大宋一直失敗根本沒用，大宋說我們派出了軍隊打了仗就該有好處……金國不承認，大宋沒有得到該得到的，皇帝一怒之下決定對金國開戰。可惜他沒有想到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贏。

大宋根本沒有能打的將軍，能打的都被蔡京貶出去或者弄死了，還有很多將軍心灰意冷不想當將軍因此辭退了……所以，領軍的竟然是高俅童貫這等小人！從一開始，這就註定了失敗。蔡京很想反抗，他想自己的人領兵的，不過皇帝已經不那麼信他。而得勢的高俅等人死命的在皇帝面前黑他，到後來，皇帝也覺得蔡京老了，沒用了，反正他一直引發眾怒，乾脆除掉得點民心好了。

於是蔡京灰溜溜的被流放了，他連造反都沒來得及，就被不知名的人在半路弄死了。不過這會兒，已經沒什麼人關注蔡京了，大家忙着關注大宋和金國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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