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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手上一頓,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附在門上。

裏面海冬驚訝的看着蒙姬和無名。

「對不起海大人,可能我們這麼說讓你感到驚訝,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追月的父母親可在,我們想要見見他們。」

海冬垂眸,倘若眼前坐着的是別人,心裏會有些疑慮,可是西夏公主和西夏駙馬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她與西夏沒有任何衝突,這倆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至於西夏丟失過皇子,這件事她從未聽過。

「追月的娘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蒙姬一怔,喃喃自語道,「去世了。」

「是,去世了。」

「那追月呢,他是怎麼在你身邊的,他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他娘親死前有沒有說出他的身份,還有他的身上有沒有胎……。」

門外忽然傳來

「誰……。」無名聽見門外聲音直接呵斥出聲,其實剛剛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有人了,只是那人的氣息比較熟悉,明顯是剛剛離開的追月,與其直接告訴他,不如讓他自己先聽到一些,這樣他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了。

無名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門口,追月轉身正欲離開,無名伸手直接抓住追月的衣領上。

追月反手打開無名的手,倆人這樣你來我往的在院子推搡起來。

蒙姬和海冬倆人走出屋門,看着院中的倆人。

以追月的伸手根本就不是無名的對手,而無名本可以輕輕鬆鬆制服追月,可是他非要試探一下這小子的性子。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

追月氣急,這人穿的奇奇怪怪的跑來跟冬瓜說什麼懷疑他,懷疑什麼。

心知自己打不過眼前的人,追月一個反手抽出自己腰間的噬魂笛。

向後飛躍退了幾步,把笛子放在嘴邊開始吹奏。

房門口的海冬見追月拿出笛子,心裏一驚,剛要喊出口時,追月已經把笛子吹響起來。

一股清澈的笛子音律緩緩流出,對面無名在聽見這聲音後身子一頓,頭忽然傳來一股蝕骨的痛。

單膝跪地,無名伸手扶住頭,彷彿腦子裏面有什麼東西湧出來似的。

蒙姬見到無名不是,立即跑過去扶住無名。

「怎麼樣,頭又痛了是不是。」

雙眼含淚的看着正在吹笛子的追月,「住嘴,不要在吹了。」

追月沒有理會,反而越發努力的吹奏,直到無名痛的額頭冒出虛汗,追月也沒有要放棄的架勢。

「追月住手。」

被海冬突然呵斥,追月有些不甘願的把笛子放下,厭煩的看了一眼蒙姬和無名。

海冬不知道無名怎麼會突然這樣,走過去一臉關切道,「對不起,追月不懂事,駙馬沒事吧。」

蒙姬十分心疼的看着無名,「他沒事,老毛病了。」

扶起無名,轉頭對着海冬道,「海大人,我們明天在來叨擾。」

今天的事還沒有談完,那個少年。

「好。」

蒙姬扶著無名倆人走出海府,臨走時還特意看了一眼使性子的追月。

——

待倆人離開后,海冬斥責道,「追月你剛剛太不懂事了。」

她不知道追月的真實身份,但是當初抱着追月回來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追月裏面穿的衣服確實不屬於大曆,之所以給他取名為追月,完全是因為他裏面穿的裏衣上,刺著著月亮的圖案。

倘若追月真的是西夏遺失的皇子,那西夏公主和駙馬可是追月的親姐姐和姐夫了。

追月撇了一眼海冬,有些抱怨,「他們剛剛和你說什麼,讓你這樣子對我,你以前從來不說我的。」

海冬嘆息,「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

追月不甘願的跟着海冬進屋,很快就看見海冬從自己的床櫃前拿出一個小包裹。

「追月我想你應該對你兒時還有幾分記憶吧。」

額……。

兒時他最孤苦害怕的時候,海冬向他伸出了手。

海冬把小包裹打開,裏面裝着追月小時候穿着的裏衣,還有一枚玉佩。

「這是什麼?」追月看着那包裹裏面多出一個三角似的軟布,上面還有黃黃的印記。

海冬輕輕撇了一眼,「恩,應該是尿布吧,小的時候看着你穿在褲下來着。」

叮……。

追月小臉一紅,什麼尿布,他哪裏穿過尿布。

「追月,小時候我和海叔海嬸要離開歷都的時候,途中遇見了你,那時你一個人坐在一具已經去世幾天的屍體旁邊,當時你就穿着這一身衣服,這衣服不是大曆有所,反倒和剛剛西夏公主駙馬倆人的衣服有些類似,剛剛他們跟我說西夏丟失了一位皇子,依照他們所說的那位皇子年紀,和你很像,所以他們懷疑你就是西夏皇子。」

追月有些震驚的跌坐在一旁,原來他們懷疑的是這個。

西夏皇子嗎,真是可笑,倘若他是西夏皇子怎麼會被餓死在大曆。

小時候的事他雖然記憶不全,可是讓然記得有個女人抱着他哭,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每每午夜夢回他都能夢見那個臉部模糊的女人。

「追月,明天西夏公主還會來,倘若你真的是西夏皇子……。」

「我不是……。」

追月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嚇了海冬一驚。

「追月你……。」

追月突然轉身跑了出去。

門外雷鳴穿着一身黑衣走進來。

正好被追月撞了一下,「你幹什麼去。」追月頭也不回的直接跑開。

雷鳴走進屋裏看着海冬蒼白的一張臉。

「他惹你生氣了。」

海冬搖了搖頭,「沒有。」

進入屋裏,雷鳴坐在一旁,「剛剛突厥公主還有西夏公主向你來告別?」

「恩。」

雷鳴打量著海冬,心裏有些疑問。

「冬,之前你跟我講過你家裏的事,能跟我講一下關於海叔和海嬸的事嗎。」

海冬一愣,不知道雷鳴為什麼要問關於海叔和海嬸的事。

「海叔和海嬸么。」

「對,他們和你家關係怎麼樣。」

海冬淡笑,「海叔是我家管家,海嬸一直幫助我娘親管理后宅,至於關係,當年爹救過海叔一命,還給海叔錢,張羅娶了海嬸,至於我,小時候海嬸對於我是主僕,現在對於我跟娘親沒有任何分別,知道嗎,我這女伴男裝還是海嬸教我的,要不然我不能安然的活到這麼大。」

海冬一臉坦然,顯然對海嬸和海叔全然的信任。

可是那天他的觀察,海叔和海嬸的所作所為有些古怪。

——

雷鳴回到自己的房裏,閃電早已等在那裏。

「大哥。」

雷鳴大步走進去,「您怎麼過來了。」

「這裏有封信是給你的。」

「給我。」

「對,林郡王送來的。」

林郡王給他送信,雷鳴打開信上面寫的字,頓時明白了這信是皇上藉著林郡王之手送來的。

「我知道了。」

閃電眉頭輕蹙,「大哥,你不打算接受皇上的兵符嗎。」

雷鳴抬眸,「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我不希望你再因為兒女私情而耽誤這個大事,皇上那樣看中你,若是你拒絕了,倘若雷伯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閃電極力把事情擴大,生怕雷鳴在繼續拖下去。

雷鳴蹙眉,「我知道了,我在考慮,你先出去吧。」

閃電戀戀不捨,每退出一步,就留下一句話。

雷鳴知道閃電的心思,也沒有過多的責怪,看着手中那封信,納蘭川約他在夜魅見面。

——

宮裏,納蘭慧神色懨懨的躺在寢宮裏。

到現在為止,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那樣出格的事。

在還未婚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了穆璟。

那天她去了諸葛芸的寢宮,把自己的事告訴了她,沒有想到她給自己的辦法就是直接把人抓住,若不然一旦錯過到時後悔的就是自己。

害怕母后不會應承自己,所以在穆璟再次求歡的時候,她半推半就的應了。

「公主,奴婢把補藥拿來了。」

納蘭慧撐起身子端過葯一飲而下,溫熱的葯喝進肚子裏后渾身都覺得舒適。

「蕊兒,母后哪裏給我盯住了,我睡一覺先,醒來后就去拜見母后。」

「公主您放心吧,奴婢已經派人過去了。」

交代清楚后,納蘭慧側身躺在床上。

——

這邊諸葛嘉第五次收到納蘭昱的信件。

看着那信件后,諸葛嘉冷冷一笑,猶記得當年她也是如此,得知納蘭昱娶了別人後,天天給他送信,希望納蘭昱會過來見她一面,跟她解釋一下為什麼娶了別人。

可是等待的都是失望。

這次她也要讓納蘭昱嘗嘗等待別人的滋味。

「娘娘。」

諸葛嘉心情愉悅的對着郭公公道,「去準備一下把,本宮要去會一會這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再次見面她倒是想要看看,納蘭昱能說出什麼話來。

——

雷鳴隻身一人來到夜魅,一進門便受到老︶鴇子的熱情款待。

眉頭輕蹙的掩飾那胭脂俗粉的氣味。

這邊早早等待門口的人看見雷鳴后,直接走上前把人給帶了過去。

篤篤篤……。

「進來。」

屋裏,林秋花世還有納蘭川三人去掉往日的嬉笑,難得一臉嚴謹。

「主子,雷國公到了。」

------題外話------

,額,很抱歉,似花還似非花的親。下午碼字的時候才看見那四張票子,(⊙﹏⊙),所以倫家是吃不掉了,太狠了,四張。,不過有件事倫家要說一下,這個月末前這個文就能大結局了,恩,就醬。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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