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辦事,簡直了

426 辦事,簡直了

結果一推開病房門,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嚇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周沉合衣坐在床上工作,面色鐵青,膝蓋上托着他的筆記本電腦,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固定在床尾吊起來。而何歡悶頭就坐在他左腿邊的床沿上……

那時窗外的陽光正好,一縷縷照進來撒滿整個病房。

原本那場景該顯得多麼溫柔和諧,可當連翹和馮厲行看清何歡正在幹什麼的時候,簡直…簡直……

反正就是畫面太美不敢看呀不敢看!

何歡:「你腿抖什麼?不許抖!」

周沉:「……」

何歡:「疼也不許抖!」

周沉:「…但是你好歹頻率小一點…」

何歡:「幹嘛,這就受不了了啊…」,遂一手摁住周沉的膝蓋,另一手使勁在他腿上一扯…

「嘶-」周沉眉心隱隱抽搐了一下。

何歡賊兮兮地舉起手裏的鑷子。舉到陽光裏面,可見鑷子尖尖上夾着一根剛從周沉腿上扯下來的腿毛。

何歡將微彎的腿毛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攤開的紙巾上,然後再埋下頭去在周沉的左腿上繼續苦幹。

如此反覆幾次,周沉臉色已經從鐵青變得麻木。

一開始每拔一根他眉心還會蹙一下,後面就徹底沒反應了,只抿緊唇聚精會神看着電腦屏幕。

可他沒反應何歡又覺得不爽了,拔得更使勁。

賊壞賊壞的丫頭啊,鑷子就故意夾在他腿毛的上端,這麼拔起來周沉的痛感會比較強烈。

他越痛她就越舒暢唄,恨不得周沉嗷嗷叫。

周沉當然不會嗷嗷叫,只是疼極了的那一瞬嘴角會抽一下,這種反應明顯滿足不了何歡想「弄死他」的心理,突然一把將他左腿抱到了自己膝蓋上。

何歡:「其實你身上挺白的。」

周沉:「……」

何歡:「腳也白,胖乎乎的腳趾頭…」

周沉漸漸聽出不對勁,終於從電腦前面抬頭,看着床尾的何歡,她正虔誠地抱着自己一條腿。手捏住他的腳趾頭,笑得一臉壞樣。

「你想做什麼?」

「幫你順便修下腳趾頭上的毛唄…你不是說我可以剪你身上任何一個部分來出氣么!」何歡說着已經摁住周沉的腳背,尋到他大腳趾上端最齊整的那一下束毛兒,鑷子夾住,連根拔出來一撮……

十指連心啊。

周沉疼得後背心直冒汗。

「怎麼樣?我修得可比護士好看!」何歡得意地捏住他的大腳趾,說話間第二撮已經被拔了出來……

周沉疼得條件反射般將左腿縮回來。

「你敢縮?再縮一下試試!」何歡狠狠地看着他,伸手又將他的腿撩了過去。

可憐周沉一條腿吊著不能動。無法下床,橫豎他這輩子都栽這丫頭手裏了。

後面他也不喊疼了,也不縮腿了,任由她發泄去。

很快一隻腳上的毛被她拔得光禿禿的,旁邊紙巾上已經放了薄薄一層。

簡直喪心病狂啊。

連翹和馮厲行憋住笑從病房裏悄悄退了出來,靠在走廊的牆上呼呼喘氣。

「我…我覺得……哎喲讓我緩緩。」連翹已經笑得上氣接不住下氣,拍著胸脯好不容易緩一些了。

「我覺得周沉早晚要死那丫頭手裏啊。真是絕了,被她弄得服服帖帖!」

「真應該偷偷把他那樣子拍下來,然後發到Z傳媒旗下的網站上去,絕對可以突破點擊率。」

「不不不,應該留着當把柄,我們可以勒索他,指不定以後派大用場。」

這對奸詐的夫婦站在病房門口設計周沉。而病房裏,周沉依舊在甜蜜忍受着「酷刑」,偶爾發出低微疼痛的嘶嘶聲……

剛好護士要進來查房,一把被連翹拉住擋在門口。

「別進去了。」進去打擾裏面兩人的甜蜜么?

護士被弄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馮厲行神秘兮兮地往虛掩的門上睨了一眼:「裏面在辦事。」

「……」

「何歡,嘶…輕一點!」

「受不了啊?是不是很爽?」

「……」

「爽不爽嘛?」

「……我還撐得住,但你得少用點勁,小心孩子。」

「那就別操這份心了,你爽就行了…」

這話說得小護士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大白天就在病房裏面,兩個人…哎喲簡直太泯滅人性了。

「他們…」小護士沖虛掩的房門指了指,「在裏面…做什麼?」

連翹眉頭一挑:「好奇啊?那你可以自己看。」

小護士臉色更加紅了,恰巧周沉又是一聲巨大的抽氣聲,弄得門口三人心裏都慌慌的。

那小護士也賊大膽,誰讓好奇害死貓呢,竟真的將門縫撐大了一些,眼睛湊過去看,待看到床上兩人正在辦什麼事時,那小護士「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還在拔啊,這都拔了一上午了。」

「不是吧!你說何歡給他拔腿毛拔了一上午?」連翹問。

護士點頭:「對啊,早晨那位何小姐來找我,說手術室里的護士給周先生剔腿毛剔得不幹凈,所以問我要了鑷子去一根根拔,還說要給他腿上拔個造型出來……」

「……」

「結果從早晨拔到現在了,周先生好慘啊。」

「……」

聽護士說完,連翹和馮厲行面面相覷。

何止慘啊,簡直慘絕人寰,哈哈哈……

連翹和馮厲行最終沒有進病房,將打包帶來的甜品送給那護士了,算是犒勞她給何歡提供上刑工具。

只是苦了周沉,好端端的長腿上,毛兒被何歡修得亂七八糟,還不能說不好看!

周沉這次手術是瞞着公司和外界的,連蘇卉都不知道,但是住院第二周的時候蘇怔來醫院看他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於瑋彤。

說到底還是於瑋彤先得知周沉再度住院的事,因為何歡消失數月之後終於主動聯繫了於瑋彤,隨後便說了在醫院陪周沉的事。

蘇怔和於瑋彤一起走進病房的時候,何歡狠狠驚了一下,不過床上的周沉卻絲毫沒表情變化,好像知道他們早晚會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似的。

「來了啊?」周沉口吻自然。

蘇怔頷首「嗯」了一聲,最尷尬的便是於瑋彤,躲在蘇怔後面局促地喊了一聲「周先生。」

何歡趁機狠狠掐了她一把,低聲問:「你們倆這什麼情況?」

於瑋彤往旁邊閃了閃:「有機會跟你說。」

四個人以很奇妙的組合在病房裏聊了一會兒,何歡肚子就咕嚕嚕唱起歌來。

最近她食慾見漲,中午老爺子叫司機送來的飯菜湯水只能頂她一時飽,基本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她就又餓了,所以每天都需要加餐一次,只是今天司機來送點心晚了,周沉聽何歡肚子實在叫得不行。

「要不你出去吃點東西吧。」

「那我陪你?」於瑋彤主動提出來,何歡想想也就同意了。來邊坑圾。

兩個女人走後,病房裏只剩下這對父子。

「挺厲害的么,看她那肚子,應該最起碼有5個月了吧。」蘇怔還是弔兒郎當的樣子,居然敢調侃自己的父親。

周沉瞪他一眼:「別貧,管好你自己的事,說說吧,你跟那姑娘現在算怎麼回事?」

「就你看到的這回事唄!」

「又在一起了?」

「嗯!」

「這次是認真的?」

「我哪次不是認真的?」

「混賬東西,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怔抽口氣,沒回答,只是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背對着周沉。

周沉這才發現曾經瘦弱的少年早就已經變得骨骼堅韌,肩背寬闊,漂亮的臉部輪廓也漸漸變得深冽了,眼裏輕浮貪玩的神情已經慢慢散掉,再也不是以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蘇怔長大了,眼底染了一抹深沉,坐在床邊上正在思慮什麼事。

周沉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認真,但是目前而言我只想跟她在一起,就算她現在提出來結婚,我覺得我也不會反對。」

「所以你是打算要跟她一輩子的?」

「沒有啊,我不輕易承諾一輩子,只是我想一直跟她走下去。」

「那這些話你對她講過嗎?」

「講過,但她覺得我不可信。」蘇怔說到這便自嘲了一下,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信自己。

周沉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她不信你是因為你給不了她安全感。」

「安全感?女人怎麼就這麼在乎安全感?「

「當然,這關係着你們的未來!」

「可是活在當下不好嗎?能行樂時且行樂,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周沉一愣:「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應該是吧,我只知道我現在跟她在一起很快樂,她跟我在一起也很快樂,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可是你這樣對女孩子極其不負責!」周沉語氣有些激烈起來。

蘇怔冷笑:「那你這樣對何歡就算負責嗎?你給她安排好了未來,卻讓她的現在變得一團糟,所以你一個連現在沒勇氣給她的人,憑什麼替她安排未來?」

對啊,憑什麼?現在都給不了她,憑什麼去保證她的未來。

周沉像是醍醐灌頂。

蘇怔轉身過去反拍他的手臂:「我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好好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看你現在也一頭亂,不過想想你這年紀也別折騰了,自己脾氣又怪,難得能碰到一個合心意的,又替你懷了孩子,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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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治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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