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 丹書鐵券,孔子與南子

第二百二十回 丹書鐵券,孔子與南子

「徒弟,先見過各位師伯!」伏曦滿面春風,望着大殿上眾聖人。

范遠華雖然不敢怠慢,連忙拜道:「弟子見過各位師伯。諸位師伯聖壽無疆。」老君點點頭,道:「你我數千年未見,今日總算得了一見,雖然你不是我門下,但是當年也曾向我問禮。所謂因果不知為不知,知之當為知之,因果也要了結。你要好自為之。」通天教主忽然笑道:

「今日孔子重歸伏曦道兄門下,乃是大喜之日,師兄莫要壞了今日的喜氣。」又從衣袖中取了一塊鐵來,黑黝黝,此鐵一出,一股冰冷寒氣現了出來,金闋宮中白霧瀰漫,范遠華身形不由的一陣顫抖。准提道人雙眼一亮,露出一絲貪婪,忍不住道:「可是混沌神鐵?」混沌神鐵乃是當年鴻蒙未判之時,天地所生,鴻鈞道祖隨手放在分寶岩上的寶貝,乃是煉製先天靈寶的上好材料,沒想到最後落在通天教主手中。准提道人話音剛落,其餘眾聖也睜開雙眼,慧眼中神光如電,連李玄都禁不住點了點頭。

通天教主見眾聖模樣,也忍不住得意的笑道:「正是當年老師所賜,今日伏曦師弟師徒重逢,貧道也無物相贈,今日不若轉與師弟。」

伏曦神情一動,連忙伸手接了過來。朝范遠華點了點頭,范遠華連忙拜道:「多謝師伯賜寶。」通天笑道:「能否成寶,還需要大師兄一句話了。」李玄掃了老君與元始一眼,笑道:「天地初開,當有教化之人。

范遠華上呈天命,我自然責無旁貸。」一旁的准提道人聞言,眉毛一動。也掃了老君與元始一眼,也笑道:「既然當了他一聲師伯。我自然也不能小氣了。免的他日讓人笑話。」說着從袖中取了一塊皮來,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做,成明黃色。送與范遠華,道:「可求與你大師伯,也可成就一寶貝。好做護身之用。」一下子大殿之內。就只有老君與元始未動。元始瞟了老君一眼,笑道:「大師兄有乾坤鼎助你成功,二師兄當年也曾傳道與你,四師弟賜你混沌神鐵,准提師弟也賜了寶貝,若是好了我,恐讓三界笑話。今日我也賜你一宗法寶。」說着從袖中取出一筆來,正是三界中聞名地春秋輪迴筆,此筆本有兩支,一支在通天處。而另一支在元始手中,凡是被此筆刷中者,無論人神佛。

皆重入輪迴,端的陰毒。范遠華不敢怠慢,也拜倒謝過。而坐在李玄下首的老君忽然睜開慧眼,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着也不與李玄招呼,就出了金闋宮,想必回了離恨天。在其後,元始天尊也皺着眉頭離了混沌天,而准提道人也面帶神秘地微笑,回了靈台方寸山。

一時間大殿之上,只剩下李玄幾人。

伏曦望着手中的兩件寶貝,饒是聖人,此時也是滿面春風,朝李玄稽首道:「今日恐怕還要勞煩大師兄了。」李玄點點頭,敲了一下雲床,招過兩童子,道:「速去天宮,請天皇、地皇來此。」又對伏曦道:「還要師弟前往汴京與長安走上一遭。」伏曦聞言大喜,笑道:

「還是師兄想地周到,我這徒弟可是有大機緣了。」李玄笑道:「我也是上應天道而已。」伏曦點點頭,徑自騎着龍馬下了金闋宮,朝地仙界而來。

好半響才見伏曦破空而至,一手握著一大印,范遠華識得乃是人皇所有的九州禹王印,而另一隻手上捧著一瓶子,也不知道其中裝有何物,隱約可聽的是流水晃動之聲。

又過了半響,李弘、李政兄弟二人才至,雙方拜過幾位聖人後,李玄方道:「今日要借你二人隨身寶印與一滴鮮血一用。」說着隨手一指,從兩人泥丸之上飛出兩方大印,正是崆峒印與傳國玉璽。伏曦在一旁也不敢怠慢,隨手一劃,兩人食指上飛出一滴鮮血,成金黃色,雖然只有一滴,但是真龍之血是何等寶貴,在金闋宮中,龍威噴發,范遠華心神皆動,忍不住身形彎了下來。通天教主皺了一下眉頭,一道清氣沒進范遠華體內,范遠華方正起身來,悄悄的退在伏曦之後。

李玄又伸手接過混沌神鐵與明黃皮,泥丸一動,現出乾坤鼎來,三足小鼎眨眼間長成一丈大小,氤氳霧靄,莊重而威嚴。李玄將手中的寶貝丟了進去,頓時乾坤倒轉,乾坤鼎中毫光大作,飛出混沌天,不到片刻就轉遍了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天地四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飛了回來。眾人此時心神俱被乾坤鼎所吸引,李玄身形此時早就飛到半空中,望着飛過來地乾坤鼎,連忙隨手一劃,五滴血液成五彩光芒落進大鼎之中,乾坤鼎頓時隆隆做響,聲若奔雷。突然一道毫光沖了出來,照耀整個混沌天,五彩光華將寶貝裹住,也不知道是什麼寶貝。李玄慧眼卻看的分明,趕緊一指范遠華,春秋筆就落在手中,隨手一點,盛放真龍之血的瓶子也破成碎片,只剩下一團血團停在空中,成金黃色,隱約可聞的是龍吟之聲。春秋筆一點,筆尖之上頓時粘了真龍之血。李玄也不待眾人反映過來,就在毫光中書寫起來,一道道金光沒進毫光中,滲透其中,好半響才停了下來,眾人正待歇口氣時,停在雲床几案上的三皇玉璽也飛到空中,「咚咚咚」三聲大響,聲若巨雷,壘在眾人心中,心神俱動。范遠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空中的李玄看的分明,隨手一揮,那鮮血彷彿被某種力量牽引,也沒進了毫光之中,此時毫光頓滅,寶貝方現出真形來,眾人再看時,不過乃是一黑黝黝的鐵板,不見有絲毫的神奇之處,也只有柳馨與伏曦大吃一驚,暗道李玄道行高深。想此寶乃是混沌神鐵所鑄,乃是三界中唯一一份用此鐵所鑄造出來的寶貝,就更不用說,乃是用乾坤鼎所出,其中又加進了李玄地混沌血脈,而那乾坤鼎飛出混沌天,游遍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天地四方,乃是收集當年鴻蒙初判到如今,天地三界中的浩然正氣,而由天地人三皇真龍血脈書寫,崆峒印、傳國玉璽、九州禹王印三印加蓋,浩然正氣乃是萬邪皆避,萬邪不傷,就是聖人見了也不敢眨眼間突破其中的防禦,只要修為達到就是大羅神仙也難逃其一擊。

過了半響,乾坤鼎又是一動,毫光四射,一件寶貝又沖了出來,龍吟之聲奔騰而至,天地為之異變,一道金龍遊走在寶貝周圍,真龍之威傳遍整個大地。所謂天地靈寶出世當有異兆,只可惜地是,如今是在三十三天上,就算知道有此寶出世也是無可奈何,李玄又依法施為,不到片刻就現出靈寶真身,乃是一道聖旨而已。李玄伸手接過兩件寶貝,收了乾坤鼎,端坐在雲床之上,招過范遠華道:「如今大劫來臨,我開天之後,當施萬民教化,如此方完成一量量劫,今日賜你丹書鐵券,以教化萬民。不可怠慢。」范遠華大喜,連忙伸手接過。沒運真元,兩件靈寶都收了進去。

李玄又看了一眼范遠華,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和諧,天地方為一清。如今大劫來臨,當是了結因果之時,不了因果,就無億萬年清凈,就更不用證得混元道果。」說着就不理眾人,揮了揮手,閉目而坐。范遠華雖然不懂其中的含義,但是在伏曦的暗示下,只得退了下去。而其餘眾人也退了出來。

混沌天外,祥雲之上,范遠華牽着龍馬,眉頭緊皺,顯然正在沉思着什麼。好半響才問道:「老師,剛才大師伯那番話是何用意。弟子愚昧,還請老師明示。」伏曦停了龍馬,皺着眉頭道:「大師伯沒有明說,乃是顧忌為師與你的麵皮,你可記得南子乎?當年只所以墜入輪迴中,其實有大部分原因就在此,天厭之,天厭之,哼,就是為師也無可奈何?」范遠華聞言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淋漓。所謂南子乃是當年范遠華尚是孔子之時所為,那時孔子五十六歲,剛剛辭去魯國「大司寇」

職務,到了衛國做官,但是有人向衛靈公打小報告,說孔子地壞話,孔子害怕獲罪,辭官想到陳國去,在「匡」這個地方被誤作陽虎而被抓,脫險后在一個叫「蒲」的地方呆了一個多月,后又返回了衛國。到衛國后,衛靈公夫人南子希望見見這位名人,孔子先是辭謝,後來就去拜見了南子。南子在葛布做的帷帳中,孔子進去后,向北行禮,南子在帷帳中還禮,佩戴在身上的玉器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孔子說:「我本來就不願見她,現在既然不得已見了,就得還她以禮。」其弟子子路不高興了。孔子立馬辯解說:「我如果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上天殺了我吧!讓上天殺了我吧!」所謂舉尺三寸有神靈,孔子所言當時天地就有了感應,如是乎就有了天厭之、天厭之,墜進了輪迴之中。

范遠華此是方明白其中的因果,連忙問道:「老師,不知可有何解救方法?」伏曦笑道:「你可回嵩山一趟,自然可見分曉。還用問為師。然後可到媧皇宮內,見過你師娘。如此方了結因果。」范遠華大喜,道:「恐怕還得勞煩老師了。」伏曦搖了搖頭,道:「自然有人代我前去。你先回去安心等待就可。」范遠華連連點頭應命,絲毫沒有一點人教教化之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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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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