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六六六

第六百一十一章 六六六

那一臉陰沉的獨角之人,在進入酒樓的一刻,便暗中注意王墨,此人在他眼中看來,有些詭異,在對方體內,似乎有兩股力量正在廝殺一般。

之前第一個酒罈,是他試探之用,這二個酒罈,其意圖更為明顯!

他身邊的魔兵,看到王墨四人居然還未離開,立刻有人心生不滿,其中一個黑甲大漢頓時站起身子,口中喝道:「找死!」

說着,他大步走去,一把推向王墨。

白月在一旁,眼中寒芒大閃,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擊出,那黑甲大漢反應也不慢,輕咦一聲,大手變拳,體內魔氣運轉,頓時其拳頭之上驀然間幻化而出一道幽光,這幽光一晃間,化作一光團拳形,與白月擊在一處。

一聲悶響過後,那黑甲大漢口噴鮮血,身子好似被一股大力擊中,猛地拋出,落在數丈外的桌子上,把桌子徹底壓塌,整個人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涌。

白月則是身子退後數步,嘴角留下鮮血,他剛才接那酒罈之時便已經受傷,此刻強行運轉肉身之力,頓時傷上加傷,其右拳更是一片麻木。

他的煉體之術,本就不是完整,修鍊之下,自然威力不足。

申校一看白月出手,二話不說右手在懷裏一抹,其手中頓時多出數十桿小旗,揮舞之下,立刻陣陣陰風在其身體四周呼嘯而出。

魔兵這裏,看見自家之人被人打傷,頓時一個個站起,眼露殺機,常年沙場之人,一旦釋放出殺氣,其凶焰頓時會增加數倍。

唯有那一臉陰沉的獨角大漢,始終坐在那裏未動,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王墨身上。

「蠻荒之人,敢在戰神城惹事!」魔兵之中,有人冷笑,他們身子一動,好似猛虎一般立刻衝出。

魔兵六人同時出手,申校內心叫苦,一旁的止戈連忙拿出魂幡,手中魂幡抖動之下,大量魂魄頓時呼嘯而出,立刻便把這酒樓瀰漫。

白月身子一閃,融入眾多魂魄之中,展開了廝殺。

六個魔兵動作極為熟練,立刻紛紛散開全部魔氣,頓時在這酒樓內,六股極為強大的魔氣,好似怒龍一般衝出,這六股魔氣都有不弱於五百等的威能,此刻縱橫之下,頓時便把酒樓內的眾多魂幡內的魂魄,生生逼退。

白月和止戈面色蒼白,申校也是內心叫苦,三人相互看了看,均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堅決!

即便是身亡,也要守護老祖安全!

這一刻,白月忽然覺得申校也不是那麼另人討厭!

那始終坐在椅子上一臉陰沉的獨角統領,此刻卻是面色一變,他猛地站起身子,吼道:「收回魔氣!!快!!」

他聲音落下的瞬間,瀰漫酒樓內的六道魔氣,突然失去了控制,在六個黑甲大漢一臉茫然中,六道魔氣,瘋狂的向著一直坐在那裏的王墨衝去,順着其眉心,直接鑽入王墨體內。

王墨在這一刻,眼中追憶之色頓時消散,他整個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中露出清明。

「好厲害的魔念!!」王墨眼中閃過一絲驚容。

王墨雙眼清明的一刻,他目內有驚容閃過,以他的修為,以他對心神的堅定,剛才可謂是經歷了劫難一般。

追憶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心神全部沉浸其內,無法自拔,若是平常,王墨斷然不可能出現這一變故,但他入魔之後,儘管把魔念壓制封印,但身體內,仍然有魔念似有若無的存在,這魔念,便是勾起王墨追憶的根本原因!

師尊神農曾經告訴過王墨,大千世界有魔心之說,遠古時期曾有一仙者在感悟天道時,被魔心入體,從而實力大增的同時也幾乎毀滅了整個大千世界......這心魔非人非神非仙非念,乃是超出天地之外的一種力量!

這魔心融於虛無,無影無蹤。

無影無蹤,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就是代表着無處不在!

魔心入體,磨滅仙者仙識,摧殘仙魄,從而迷失自我,在遠古時期,魔心,是極為可怕之物,稍有不慎便化身為魔,造成終身遺憾。

隨着時間的流逝,魔心之說,漸漸消匿,有的,則是系統的分析與理性的推算。

所謂魔心到底是否存在,根本沒有知道,似乎只有類似於神農這等存活了數萬年之人才能知曉一些......

王墨剛才便是有些恍惚,尤其是他心神中升起的回到樂城的衝動,更是體內魔念的一個巔峰,若是持續下去,或許王墨可以自己慢慢蘇醒,但這時間,卻是可長可短。

魔兵的出現,尤其是魔氣的釋放,讓王墨在逆境中,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六個魔兵的魔氣在酒樓內縱橫之時,他受到衝擊之下,神智有那麼一瞬間,恢復如常,雖說只是瞬間,但卻足夠王墨做很多事情。

他沒有任何猶豫,體內魔玉立刻迸發魔氣,在體內迅速遊走,與殺氣仙力衝擊之下,在體內形成了一道漩渦,這漩渦,是魔氣融入殺氣仙力之中所致。

在勾亞無盡地界內,對於外來的仙者來說,魔氣便是仙晶的替代品,融於仙力中,可以使得仙力增加。

王墨之前一直沒有融合,他在尋找一個契機,此刻融合之下,頓時引動外界魔氣,這才會在一瞬間,把六個魔兵的魔氣,全部吞噬。

這一切說來漫長,但實際上,卻是剎那。

酒樓內,白月和止戈看到王墨恢復正常,立刻鬆了口大氣,在他二人心中,只要王墨在,那麼一切事情都將不是問題,二人幾乎立刻便來到王墨身後,兩雙冷目,看着酒樓內的魔兵。

申校也是緊張之色一掃而空,右手一揮,收起魂幡,站在王墨身旁。

此刻,酒樓內那六個失去了魔氣的魔兵,一個個全身極為虛弱,紛紛眼露不敢置信之色,看向王墨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閣下是誰!」那一臉陰沉的獨角男子,此刻站起身子,沉聲說道。

王墨拿起桌子上沒有打開的酒罈,起身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向酒樓外走去,白月從懷裏拿出些許錢幣,放在桌子上,隨後和止戈跟在王墨身後,向外走去。

至於申校,則是看着酒樓內的魔兵,冷笑幾聲,跟在了王墨身後。

那一臉陰沉的獨角大漢,一拍桌子,喝道:「站住!」說着,他腳步向前一踏,一股磅礴的魔氣頓時迸發而出,整個酒樓內立刻籠罩在一片魔氣之中。

這魔氣好似實質一般,在虛無之中立刻幻化做一把把鋒利的長劍,帶着濃郁的魔氣,向著王墨四人迅速臨近。

王墨轉身,其雙目內寒芒一閃,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右手向前一揮,頓時一股怪風憑空出現,那些魔氣化作的長劍,在飛來的瞬間,頓時消散。

「我們會再見面的!!」王墨留下一句話,走出了酒樓。

那一臉陰沉的獨角大漢目光一凝,望着王墨的背影沉思起來。

走出酒樓,王墨沒有再去別處,而是迅速回到了客棧房間,盤膝而坐,體內仙力流轉之下,在體內一點一點的搜索。

之前酒樓內入魔的一幕,給他帶來了危機感,他對於這入魔的弊端,之前卻是有些小看,此刻他定氣凝神,仔細搜索之下,立刻在體內多處地方,發現了淡淡的魔念。

每發現一處魔念,王墨便立刻驅除,一直到一天後的清晨,他仙力在體內流轉數個周天,再沒發現半點魔念后,這才鬆了口氣。

此刻,在他的身前,飄着三個黑色的晶狀球體,這三個石頭般的小球,便是他體內驅除的魔念。

「這魔念,棄之可惜,若是運用巧妙,卻是可以壞人心神,使人防不勝防!」王墨眼露精芒,右手一抓,便把這三個小球收入儲物袋內。

「五天時間臨近,那蚩信曾言,會有人帶我去軍營......」王墨沉思中,神色一動,抬頭看向門口方向。

時間不長,白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老祖,有人求見!」

王墨神色如常,平淡的說道:「進!」

此言一出,房門被人推開,止戈三人帶着一人進入房間,此人年約四旬,一身黑衣,面容消瘦,他一進入房間,便有一股陰寒之氣瀰漫四周。

他的目光,從進入房間的一刻,便落在了盤膝坐在床上的王墨身上,打量一番,此人一抱拳,說道:「參見王統領!在下是蚩信大人府中管事,奉魔將大人之命,帶統領大人去所屬軍營!不過在這之前,還請王統領出示令牌!」

王墨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抹,其手中立刻出現一塊銅色令牌,向前一拋。

那管事接住令牌,仔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還回此令,隨後咬破指尖,虛空而畫,只見一道血色的陣法,瞬間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陣法極為複雜,但看在王墨眼中,卻是有一些軌跡。

「傳送陣!」王墨拿回令牌,輕聲道。

那管事抬頭看了王墨一眼,說道:

「王統領見識不凡,這正是傳送陣,不過與你們仙者的陣法有所區別,此陣,乃是族君大人自創,傳送而用。」

說完,他身子向前一踏,整個人走進血色陣法之內,消失無影。

此刻房間內,就只剩下王墨四人,白月目露堅定,搶先一步進入陣法,他給自己定的職責,便是以生命守護老祖,這陣法內詭異莫測,他便以身試險。

看到白月的舉動,王墨內心暗自點頭,他站起身子,踏步下,走進陣法。

申校二人,緊跟王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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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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