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撞破姦情 雲莘被設計

第一五四章 撞破姦情 雲莘被設計

雲莘看着燕九往外走,這才想起這事情牽扯了太子和忠勇侯,其中的彎彎繞繞,想必是十分棘手,而燕九在宮中,又是一個尷尬的存在,若是插手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會不會讓他難做?

雲莘想到這,急忙上前幾步,「九爺……」

燕九止住了步子,卻未曾轉身,雲莘站在他身後,望着他隨風亂舞的墨發,道:「謝謝你。」

她還是自私的沒有說出來,燕九未曾轉身,只是低聲道:「去我的屋子去等著,別出來。」

雲莘無聲的點頭,見燕九大跨步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

雲莘轉身回了屋子,推開門在椅子上坐下,望着屋子裏簡單的擺設,微微的蹙眉。

她到底是吃定了燕九不會置之不理,只是這件事若是做了,只怕燕九會難做。

雲莘咬着唇,伸手拽著自己的手指頭,一臉的糾結。

這邊燕九出了門,便火速的出了宮,去了墨府。

墨府中,墨司臨不在,至軒卻還在,見了燕九,至軒道:「九爺,我們家少爺出門了。」

燕九道:「去了哪裏?」

至軒搖頭,「好像是回山莊了,明兒個才能回來。」

燕九點頭,又道:「可派人去看了雲森?」

至軒點頭,「少爺派暗衛去了,知道雲少爺會有危險,九爺您怎麼知道……」

燕九欲言又止,他想說是雲莘去找了自己,可是卻又是沒有說,燕九沒做聲,點點頭出了門。

他此刻卻忽然意識到,墨司臨不在京城,那現在,能護著雲莘的,就只有他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次在墨家,他為雲莘擋箭一樣,他與墨司臨十幾年的友誼,可是那一刻燕九卻無比希望墨司臨永遠的坐在輪椅上。

這樣,他就會是那個保護雲莘的人,就算是擋箭,他也願意。

他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像是無比清楚的知道雲莘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墨司臨一樣,可是他還是私心了,或許就縱容自己這一次罷!

燕九想到這,翻身上馬,墨發在腦後被風揚起,交織成一張軟軟的細網,他眉眼精緻,皮膚白皙無暇,若不是身姿偉岸,倒像是女子容顏。

燕九微微抿唇,抽了身下的馬兒一鞭,馬兒吃痛,往前飛奔而去。

這邊雲森和南芷賽馬到了國安寺的山腳下,兩人竟是齊頭並進,一起到了山腳下。

雲森懊惱,「真是……」

南芷見了雲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幾聲,下了馬,牽着馬兒去拴好,道:「你還真的當回事兒了,可別忘了咱們是來辦正事的。」

雲森笑笑,拴好了馬,卻忽然臉色凝重,一把將南芷拉進了懷裏。

南芷輕笑,「後面還有人呢……」

說到一半,南芷也閉嘴了,她武功不低,自然也是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傳來。

雲森轉頭,看了看四周,手中銀光畢現,猛地一揮手,就傳來鐵器相撞的聲音。

雲森抱着南芷匆忙往山上走,身後無數黑衣人迅速追上,南芷喘著粗氣,「怎麼回事?你不是派人了嗎?」

雲森緊皺眉頭,道:「快上山,現在不宜多說。」

兩人趕到了半山腰,迎面卻又站了一群人,當先的人,正是雲森的侍衛金言,雲森皺眉,「金言,你可知自己是在幹什麼!」

金言漠然道:「自然知道,屬下為忠勇侯辦事,大人,對不住了。」

雲森冷笑,「原來是我身邊出了姦細。」

說着,雲森將南芷護在身後,輕聲道:「我引開他們,你快些離開,去墨府找人幫忙。」

南芷下意識的搖頭,這邊金言便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人齊齊出動,朝着二人撲了過來。

雲森揮劍抵擋,「快走。」

南芷皺眉,手中的軟劍出鞘,迎面劈了兩人的脖頸,與雲森背靠背,「我怎可先走,雲森,要死一起死就是。」

兩人一番纏鬥,怎奈對手數量太多,雲森看着身邊有些體力不支的南芷,拉着她飛快的前行幾步,將她往山下的小路上推去。

這裏是一個死角,身後是懸崖峭壁,身前是虎視眈眈的敵人,雲森決心背水一戰,卻不能拉上南芷一起。

南芷被雲森推了一把,險些站不穩,雲森揮劍砍退一幫人,轉頭大聲道:「快走。」

南芷咬牙,正在這時,卻看見身前的金言已經拉弓,對準的正是雲森的方向。

南芷大驚,「雲森,小心!」

話音剛落,南芷便什麼也顧不得,猛地上前撲在了雲森的身上,冷箭破骨而入,帶着尖銳的鈍痛,南芷死死的咬着牙,這一下,衝擊力太大,雲森沒有防備,兩人便一起對跌落了懸崖。

金言急忙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崖前看着,身後的人道:「大人,怎麼辦?」

金言道:「這懸崖摔下去也該摔死了,不過為了交差,還是要去找到他們的屍骨,下山去。」

正說完話,身後就傳來一聲利刃破空而出的聲音,金言剛一回頭,一枚石子便打在了他的胸腔處,投發石子之人內力深厚,這一下,便是直接打穿了他的身體,鑿了一個窟窿出來。

身後幾人接連中招,竟是無一倖免,藥王走上前,踹了金言一腳,將他踹下了山崖,冷哼道:「竟然想傷我的徒兒。」

說着,飛快的撿起崖邊的藤蔓,絞成雙股,扔下山去。

身後傳來一老僧人的聲音,「阿彌陀佛。」

藥王拽著繩子,道:「老頭兒,你還阿彌陀佛什麼啊你,趕緊的幫我救我的徒兒。」

身後的老僧人上前,揮出一掌,直接拽住了藤蔓,兩人費勁的往上拉,終於將掉落一半的雲森和南芷拉了上來。

兩人都是昏迷不醒,藥王見了南芷,心疼的不行,「哎呦,這傻姑娘,怎麼還中箭了。趕緊的抬回去。」

雲森醒來之時,只覺得嗓子裏干啞,澀澀的難受,掙扎的睜開了眼睛,雲森這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裏好像是一處禪房,雲森有些奇怪,自己不是跟南芷一起跌落懸崖了嗎,怎麼會在禪房裏。

想到這,雲森又想起自己跌下懸崖的最後一幕,南芷替自己擋了一箭,那麼南芷……

雲森顧不得自己的傷,急忙坐起身子來,「南芷……南芷……」

藥王正在一旁瞌睡,被雲森這麼一喊,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要死要死要死……喊這麼大聲……」

雲森看着藥王,他並不認識他,疑惑道:「前輩,是您救了我嗎?跟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她哪裏去了……」

藥王捏捏耳朵,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我那徒弟沒白白給你擋箭。」

雲森更加疑惑,藥王道:「她沒事兒,已經拔了箭,在廂房睡着。」

雲森急忙下床,「我去看她。」

到了另一間禪房,雲森這才見到臉色蒼白的南芷正躺在床上,雲森走過去握著南芷的手,心裏止不住的心疼,「南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藥王在身後瞧著,道:「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好了,她沒事兒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雲森這才轉身,「前輩,多謝你。」

藥王笑着,「謝啥?這女娃娃是我徒弟,你小妹雲莘是我朋友,墨司臨那臭小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咱們是親戚。」

雲森驚訝無比,「原來前輩是認識我小妹的。」

藥王點點頭,正在這時,床上的南芷醒了來,雲森急忙走過去,「南芷,你怎麼樣了?」

南芷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雲森,急忙道:「雲森,你沒事吧?」

雲森心中感動,南芷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問自己,雲森急忙道:「我沒事,我好著,你受傷了,你怎麼這麼笨,不是讓你先走的嗎?」

南芷抿唇,「讓我看着你死,無論如何也不行。」

藥王在身後看着,道:「行了行了,別肉麻了,這兒還有外人在呢。」

南芷見了藥王,喜道:「師父,你怎麼在這兒?」

雲森急忙道:「剛才是前輩救了我們。」

南芷微笑着,「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藥王坐在一旁,道:「我在這兒跟大師討齋飯吃呢,就看見白鶴山莊的暗衛先來了,我這一問,知道是墨司臨派來的,估計是雲莘知道你們有難。」

南芷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藥王道:「那群人已經都死了,你們來這兒幹嘛?散心啊?」

雲森搖頭,「不是的。」

說着,雲森將來這裏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藥王,藥王聽了,拿着手摸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道:「忠勇侯唐定梁,心思陰狠,手段毒辣,不是個好惹的。」

雲森道:「我早已知道他會派人害我,只是沒有想到身邊之人會出了問題。」

藥王點點頭,道:「現在沒事兒了,不過你們也不能回去,萬一這唐定梁又出什麼狠招,得不償失。」

雲森點點頭,道:「那就勞煩前輩給我們傳話給我小妹,讓我小妹放心。」

藥王點點頭,「你們放心在這裏休息,我會跟方丈老頭兒打好招呼,聖符給你準備出來,你們明日再回去。」

雲森點頭謝過。

藥王出了門,回了自己的屋子,剛一進去,便凜了神色,手中石子飛速而出,屋子裏的人伸手,將石子穩準的夾在了自己的中指與食指之間。

燕九轉身,看着藥王,道:「這石子兒你倒是真多。」

藥王見了燕九,哈哈大笑,「你這臭小子,我還以為是刺客來了呢。」

燕九坐下身子,打量了四周一番,「你身上一文錢都沒有,誰來刺殺你?」

藥王撇嘴,「咋,你特地來看我?還是特地來羞辱我?」

燕九笑着搖頭,「碰巧路過,進來看看。」

藥王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不是那種隨便看看的人。」

燕九輕笑,道:「雲森還好?」

藥王一愣,「是墨司臨那個臭小子讓你來的?」

燕九搖頭,「雲莘。」

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燕九卻彷彿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暖了,這種感覺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不知道為何,僅僅是念一念她的名字,就能讓他暖心許多。

藥王瞭然,「沒事兒了,明兒個就回去,你回去跟雲莘說,讓她別擔心。」

燕九點點頭,起身道:「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藥王起身,道:「來了一趟,就啥也不帶?」

燕九輕笑,邊走邊道:「兩壇上好的女兒紅,夠你醉上幾天了。」

藥王卻沒了笑容,盯着燕九的背影,神色微微複雜起來。

這邊雲莘焦急的等在燕九的屋子裏,一直等到了夜幕降臨,也沒有見到燕九回來,雲莘越發的擔心,咬咬牙還是決定要拜託靈離。

出了門,雲莘飛速的往靈離的寢殿走去,冷瑤等在亭子裏,冷顏已經離開了,雲莘道:「公主在裏面嗎?」

冷瑤點點頭,「一直沒出來。」

雲莘點頭,悄悄的從外面溜了進去。

卧室里,散落了一地的衣裳,大床上,男人女人交織著喘息聲,讓聞者面紅耳赤。

雲莘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這是靈離的卧室,可這聲音。

她不是傻子,這聲音明顯是男女的聲音,雲莘暗暗心驚,悄聲的想要溜走,卻聽到靈離柔柔的喚了一聲,「拓兒……」

雲莘渾身的血液瞬間凝滯,拓兒,拓兒……

這裏面的男人,難道是軒轅拓嗎?

屋子裏傳來男人低低的喘息聲,「姑姑,你好生磨人……」

雲莘大驚,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樣不能挪動分毫,靈離柔聲道:「拓兒,上次的事情,你還沒有報答我……」

雲莘一愣,直覺的想起了上次刺殺二皇子的事兒,難不成,這刺客真的是靈離?

所以她在不讓人進去搜,那當時自己聞到的血腥味……

雲莘腦子亂成一鍋粥,正在此時,軒轅拓的笑聲傳來,「姑姑,拓兒這不是已經來了嗎?明日……」

聲音低的讓雲莘有些聽不清楚,雲莘靠近了一點,卻聽得裏面的軒轅拓的聲音戛然而止,雲莘一驚,知道是自己靠的近了所以被軒轅拓察覺了呼吸,雲莘急忙轉身離開,豈料剛一轉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腰間傳來一股力量,瞬間被帶着閃身離開。

軒轅拓衣衫不整的推開門,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前頭的水晶珠簾靜靜的,沒有一絲晃動,軒轅拓微微皺眉。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身後的靈離嬌笑着上前,攬著軒轅拓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吹氣,道:「就你多疑,跟我在一起都這般疑心,這宮殿前前後後都沒有人,你到底擔心什麼?」

軒轅拓又看了看,才慢慢的放心下來,摟着靈離進了屋子,道:「姑姑,不是我多疑,而是我們這是偷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是死罪吶。」

靈離吃吃的笑着,「拓兒,你不是說愛姑姑的嗎,難道跟姑姑一起死,你不開心嗎?」

軒轅拓輕笑,伸手撫著靈離的臉頰,「自然是開心的,不過如果是要枉死,那拓兒可是不甘心的。」

說着,軒轅拓道:「姑姑,地圖的秘密出來了,過幾天,你去一趟……」

軒轅拓傾身上前,在靈離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靈離微笑,「看你的表現了,要不然我可不去……」

屋子裏一室旖旎,這邊雲莘被陌生人帶着出了寢殿,順勢躲入了假山之中。

夜幕降臨,皇宮中各處寢殿都是掛上了燈籠,月色皎潔,夾雜着燈籠黃暈的光線散落,在假山石洞中,格外細碎。

雲莘被捂著嘴,面前之人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好一會人,外頭的巡邏的聲音沒了,雲莘才得以放開。

男子退後一步,雲莘這才看清楚了來人,「九爺?」

燕九點點頭,假山石洞中高度有限,他被迫低着頭,下巴剛好到雲莘頭頂,雲莘後背咯在身後的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有些難受,燕九伸手,擋在她的背後,道:「不要出聲。」

雲莘點點頭。

燕九的手在她的身後幫她墊著,這個姿勢卻如此曖昧,像是要將她攬入懷裏一般,好一會兒,石洞裏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外頭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是軒轅拓派來的人,軒轅拓是個多疑的人,哪怕沒有發現什麼,還是在第一時間派了人出來巡視。

若是雲莘沒有躲起來,只怕會被列入懷疑的對象里。

燕九低着頭,輕聲道:「你倒是大膽。」

雲莘抿唇,「我不是故意的,九爺,我大哥怎麼樣?」

燕九點頭,漠然的啟唇,「安全。」

雲莘這才放心下來,燕九隔得近了,能聞得到她身上的清香味,像是林中的無名的花兒一般好聞,那種自然的,不帶修飾的味道,燕九忍住心中的悸動,道:「先不要回寢殿,等一會兒再回去,若是靈離問起,便說與我在一起。」

雲莘點點頭。

兩人靜默無言,燕九微微抿唇,道:「走吧,現在安全了。」

雲莘彎腰走了出去,燕九隨後出來,看着外頭的夜色,雲莘道:「不知道公子在家裏好不好?」

燕九神色微微的暗了下來,抿唇道:「在外面待一會兒吧,一刻鐘之後再回去。」

說着,便轉身離開。

雲莘看着燕九的背影,紫色的長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淺淺的痕迹,雲莘抿唇微笑,這個燕九,雖然冷漠一點,心卻是極好的。

雲莘自己在路上慢慢的走,夜裏的皇宮十分好看,雲莘仰頭,看着天上的一輪彎月,想着自己如今身處的是異國他鄉,不免得心中有一些遺憾。

這樣美麗的月色,若是墨司臨也在,多好。

她坐在亭中賞月,卻不知道燕九並未離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樹上望着她。

她欣賞月光,月光是她的風景,落入燕九的眼中,卻是只有她的身影。

寢殿的門開了,靈離出了來,見了雲莘,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雲莘笑着道:「剛從燕大人那裏回來,瞧著這月亮好看,便留下來看了,一時間竟是忘了時間。」

靈離笑笑,「你這丫頭,還是小孩子心性啊……趕緊進來吧,明天要早起,晚上早些睡下。」

雲莘笑着點點頭。

見了雲莘跟靈離一同回了寢殿,燕九這才從樹上下來,默默的看着雲莘進了去,便轉身離開。

雲莘回了房,經過靈離卧室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可是為了防止靈離懷疑,雲莘沒有多看,便直接回了屋子。

一夜睡得不安穩,雲莘索性自己出了門,卻去到了一大片湖泊前,湖泊前站着一個人,雲莘瞧着眼熟,試探的喊了一聲,「公子?」

墨司臨轉頭,笑着道:「莘兒,過來。」

雲莘一愣,莘兒?這個稱呼倒是特別。

雲莘跑了過去,拉着墨司臨的手道:「公子,你怎麼在這兒,這兒是哪兒啊?」

墨司臨笑着,拉着她的手,無比溫柔,「我放在榻上的冊子,你看了嗎?」

雲莘搖著頭,「沒有啊……」

墨司臨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臉,「真的沒看嗎?我記得你看過呢,告訴我,上面都寫了什麼?」

雲莘皺眉,這才感覺墨司臨的笑容有些不對勁,不對啊,墨司臨這傲嬌貨會有這種笑容嗎,這明明是狗腿子的笑容,經常在自己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有的笑容。

雲莘不知怎的,猛地退後了一步,「你不是墨司臨!」

面前的人一下子變了神色,皺着眉道:「雲莘,快說,那些冊子上寫了什麼?」

雲莘往後退,卻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嗓子眼裏甜甜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緊接着就昏了過去。

清夜子皺眉,「這丫頭心智太堅定,無法破解。」

靈離着急,「這可怎麼辦,若是被墨司臨發現,會有麻煩的。」

清夜子皺眉,「再試一次的話,這丫頭估計會沒命的。」

一旁一直未作聲的軒轅拓卻道:「算了吧,她或許是不真的不知道。」

靈離微微抬眼看了軒轅拓一眼,道:「拓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丫頭了吧?」

軒轅拓輕笑,摸摸下巴,「姑姑,拓兒的眼光,就這樣差?」

靈離微微的笑了起來,道:「也是。」

而此時,床上的雲莘卻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胸前的衣襟上,點點紅梅盡顯。

------題外話------

你們造公子去了哪裏嗎?這是一盤很大的棋,佳人在慢慢揭曉,希望乃們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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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子的小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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