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沈爾and西門妝

番外一:沈爾and西門妝

晚上七點多,天陰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驅車從西門家的別墅出發,沈爾位於駕駛座上,卻時不時的看看副駕駛座上的西門妝。

「上次在那個別墅里,咬你的是吸血鬼吧!」沈爾問道。

西門妝從沉思中回神,略略點頭,「沒錯。」正因為那個吸血鬼咬了她,所以才會觸動她體內血族的血。某個方面來講,西門妝還是很感激那個吸血鬼的。但是,近來九州城裏的吸血鬼案件,確實讓人心顫,她必須搞清楚,兇手是誰。

「那天晚上我聽見浴室里有動靜。」沈爾款款道,回憶起那晚的事情,他總是覺得很蹊蹺。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不止我們兩個人在場?」西門妝擰眉,眸光不由深邃,「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幾名死者的共同點都是附屬中醫院婦科醫師李茂名下的患者。而那天我也去查過李茂了,他似乎在H市參加一個研討會,所以沒在九州城。」

「你是懷疑李茂就是吸血鬼案件的始作俑者?」

「不能確定,畢竟我還沒有找到李茂的殺人動機。」她冷道,目光看向窗外。

沈爾側目看了她一眼,一手滑落,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笑笑,「沒事,我陪你一起找。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題。」

「說的也是。」她笑笑,回眸側卧,腦袋倚在沈爾的肩上,「老公,你愛我多一些還是女兒多一些?」她轉移了話題,唇角的笑不自覺的浮起。

沈爾微愣,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

「老婆,你知道的,你是大寶貝,笑笑是小寶貝,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我當然都愛的。」

「是嗎?那為了我們,你是不是願意犧牲你的一切?」西門妝的話音徒轉,帶着淺淺的笑意。

沈爾吁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可比方才那個問題好回答多了,「當然了,為了你們,就是讓我死我都願意。」

「沒那麼嚴重啦!」西門妝垂眸,搬弄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今晚吧!估計得你一個人睡覺而已。」

猛的剎車,兩個人的身子前傾未等西門妝質問。

那男人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放低了座椅,翻身壓下。

後背撞在軟軟的椅背上,西門妝掀起眼帘,含笑看着身上的男人,「你幹嘛?」

沈爾沉着一張俊臉,一手攬着她的纖腰,一手撫着她的俏臉,哀怨的看着她,「我不要。」他的話音悶悶的,微微嘟著嘴,像個孩子似的。

西門妝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為了我們兩母女,什麼事都願意做嗎?」又不是讓他去死,只是讓他一個人睡一晚上而已,至於嗎?

「什麼都可以,這個不行」男人的語氣堅決,埋下頭,在她胸前蹭著,極為享受,「我要是一刻見不到你,我就一刻不得安寧。」

西門妝無語,她仰頭望着車頂,一手撫著沈爾的後腦勺,「我怎麼有種錯覺,你不是我男人,你是我兒子吧!」

噗——

沈爾有一種吐血的衝動,輕合的眼帘微眯,他邪魅的勾唇,眨眼,「兒子能這樣嗎?」大手遊走,挑開西門妝的襯衣扣子。

他又接着道,「兒子能這樣嗎?」大手摸到纖腰,他吻上她的脖頸。

西門妝只覺很癢,忍不住扭動身子,笑出聲來,「你別亂摸,還要去辦事兒。」話音嬌柔無力,如一灘融化的雪水,沁人心脾。

沈爾才不理她,什麼事兒都比不上這件事兒。

「先辦咱們的事兒吧!不然晚上我一個人怎麼睡得着。」他嘟囔著,上下其手。

不過轉眼的功夫,那輛停在高速公路邊上的黑色科尼塞克agera便劇烈的震動起來。

——

到達那棟郊區的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西門妝正靠在沈爾肩上休息,車子停在路邊,沈爾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別墅,又看了看靠在他肩上睡去的西門妝。大手微抬,撫上她的俏臉,側首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探手,小心翼翼的放低座椅,將她放倒,然後拉過一旁的薄毛毯給她蓋上。

下車之際,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櫻唇,眼神迷濛而貪婪。

他真是,一輩子都嘗不夠。西門妝的味道太美好了。

輕輕關上車門,男人長身而立。一手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半敞的襯衣領口,隱隱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他的脖頸上還有深深淺淺的吻痕,一頭烏黑亮麗的碎發在夜風中浮動,那雙沉寂的眼微抬,望向眼前的別墅。

為了這幾件吸血鬼案子,西門妝這幾日一直往外面跑。看樣子,只有儘快解決案子,她才能安心的呆在家裏,陪着他,亦或者陪着他和小寶貝兒。

如此一想,沈爾提步便往別墅里走去。他一手揣在褲兜里,一手微揚,一個響指。

啪——

別墅的大門打開,那男人徑直步了進去。

黑漆漆的樓道里,他的眸光卻格外的晶亮。順着樓道上去,找到了上次和西門妝查看過的那間卧室。

沈爾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巧勁一擰,門無聲的開了。

而此刻,屋子裏正上演着一場激烈的床戲。

那黑漆漆的角落裏,大床上兩具糾纏的身體赤條條的,空氣中浮蕩著曖昧的分子,沈爾不悅的抿唇,微微側身。修長的手指,摸到牆邊。

啪——

燈光乍亮,那床上的一男一女愣住,爾後男人翻身而下,急忙扯過被子蓋住女人。

沈爾背朝着他們,冷道,「先把衣服穿上吧!李醫生。」他一句話便戳破了那男人的身份。

李茂顯然一愣,隨手拿了一件浴衣裹上,拿起床邊的眼鏡戴上。燈光打在鏡片上,反射著寒光。李茂直直的看着面壁而立的沈爾,沉聲道,「你是誰?」他的語氣有些慌張,似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認得他。

沈爾揚眉,幽幽回身,一雙寒目對上李茂,他笑,「我嘛,我就是九州城裏唯一的獨立檢察官西門妝的老公。」西門妝的名字已經改回來了,身份也已經恢復了。只是職業依舊,她還是她。

李茂愕然,西門妝他當然聽說過。九州城第一千金西門妝,也是九州城裏唯一的獨立檢察官,聽說辦案能力特彆強。另外,西門妝的老公——

李茂愣住了,西門妝的老公,不是盛豪集團的總裁嗎?那個傳聞中全能的男人。

「你找我做什麼?」李茂強裝鎮定,目光有些閃爍。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老婆的。」他說着,提步便向大床走去。

而那床上的女人,自始至終都背對着沈爾和李茂,埋着腦袋,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座雕塑。

「我老婆、、、」李茂本想說什麼,卻被沈爾大手一揮,揮到了牆角,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那床上的女人總算動容了,猛的轉頭,一張慘白的臉面向沈爾,眼角暗紋湧現,微微裂開的嘴角露出陰森森的白牙。

她看着沈爾,沈爾的腳步停下,目光只停在女人的臉上,沒有亂看半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晚咬了我老婆的女人,就是你吧!」他笑,笑容里含着冷意。

女人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想起那晚的事情。那晚她的確咬了一個女人,只是——

「你老婆不是人!」她沉聲道,尖銳的牙露出,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我今晚來是為了兩件事。」沈爾沒有理她,微微側首,看向扶著牆角站起身的李茂,「其一是為了感謝你,要不是你,我老婆也不會記起以前的事情;其二嘛!我希望你們夫妻兩個能夠離開九州城,以後再也不要踏入九州城一步,並且以後都不許傷人性命。」

李茂一愣,爾後看向床上的女人,「這樣一來,我老婆會死的。」

沈爾聳肩,「你老婆早就死了,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賢惠溫柔善良的女人了。你為了她殺人放血,值得嗎?」

「她是我老婆!」李茂吼道,青筋暴起,看着沈爾,似是要與他大幹一架似的。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將你老婆變成吸血鬼的,但是我不允許九州城再發生一起命案。」要是再發生吸血鬼命案,小妝又得到處跑,成天在外面。

「吸血鬼並非一定要吸食人血的。」清冷的女音,伴隨着開門聲傳來。

屋裏的三人皆是一愣,沈爾的身形則是一閃,轉眼出現在西門妝的身邊。

為此,李茂愣住了,而床上的女人也愣住。

西門妝的出現,明顯讓她感到害怕。

那是種族間強者與弱者的差別,即便西門妝什麼也不做,但是不可否認,她現在是血族最強的吸血鬼。

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西門妝微微抬手,手肘往後一頂,不動聲色的頂在那人小腹。

沈爾的臉色微變,他大手一攬,握住她的纖腰,強笑,「老婆,我錯了。」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車上,企圖悄悄地解決這麻煩事情。

西門妝揚眉,轉頭看向對面那對夫妻,她沉聲道,「如果殺人的是你,也許我還能夠原諒。」西門妝的目光定在那個女人身上,逐漸深沉,「因為你是吸血鬼,吸血鬼的天性就是吸食人血。」

但是,偏偏殺人的不是她,而是——

「李茂,你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殺人放血就是犯罪,所以按照法律規定,你必須對你犯下的罪責,負責。」人類有人類的法則,吸血鬼也有吸血鬼的法則。

身為人類獨立檢察官,西門妝有權利逮捕李茂,將他繩之以法。而身為一個吸血鬼,她有權利決定那個女人的生死。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和他無關。」女人大驚失色,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袖襯衣,便步到了李茂的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沈爾擰眉,將那女人上下一番打量,爾後看了看她那光潔的兩條細腿。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要是西門妝穿着他的襯衣,會是什麼光景?

就在他遐思之際,西門妝開口了,「無關?一個為了一己私慾,殺害無辜生命的人,難道不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嗎?你也曾經是人類,你也應該知道生命的可貴。」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腳步微挪,向著那兩夫妻靠近。

李茂沉眸,半晌才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得放過我老婆。」從方才沈爾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他們兩夫妻絕對不是常人。與西門妝和沈爾較勁,只能是自討苦吃。

與其自討苦吃,李茂決定跟他們做交易。

「放過她?讓她繼續去害人?」西門妝揚眉,唇角銜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那個女人。

「我老婆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她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李茂的分貝拔高。

話音清晰的落入西門妝的耳里,她擰眉,腳步頓住了。

確如李茂所說,他老婆是受害者。

「好,我們放過她,但是你得跟我們回去。」未等西門妝開口,沈爾已經代為回答了。

可是那個女人卻不允許,「不行!」她知道的,如果李茂跟着西門妝他們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死,我們夫妻兩也要死在一起。」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那眼角的暗紋漸漸褪去,獠牙褪去,她恢復了常態。

西門妝和沈爾看着他們,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李茂夫妻兩人面面相對,爾後李茂笑了。他鬆了口氣,這陣子真是太累了。

「其實我們早就該做出這樣的決定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說着,大手緩緩的攬過女人的纖腰,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裏。

沈爾步到了西門妝的身後,大手一伸,攬過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懷裏一帶。

「你們兩位請出去吧!」低沉的男音說着,已然下定了決心。

沈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攬著西門妝退出門去。

西門妝呆愣著,半晌才回過神來。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李茂做出的選擇。

就在他們兩人剛剛退出別墅的時候,那間卧室里燃起了火光。沈爾攬着她的纖腰,柔和的嗓音道,「要我去監視他們嗎?」要是李茂夫妻兩借火逃亡,再出去犯案,西門妝將會更加棘手。

「不用了,我相信他們。」相信他們是一心赴死,不會逃走。

「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嗯,因為他們活着也很痛苦。」人和吸血鬼,就好像捉妖師和妖怪一樣。是矛盾的存在,而那個女人和李茂在一起,也只會痛苦。她讓李茂變成了殺人犯,而且還得時刻忍受着吸他血的衝動。活着實在是太痛苦了。

而李茂呢!明明很害怕,可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捨不得放棄。

「老公,還好你是妖怪。」

「怎麼了?」幹嘛突然這樣說。

「妖怪血多啊!而且再生能力強,是很強大的血庫!」西門妝嬌笑,眉眼展開,轉身往車裏去。

沈爾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

「我在你眼裏就是血庫嗎?」他不服氣,急忙追上去。

西門妝才剛剛坐穩,便被那男人從身後壓下,座椅順勢壓倒,兩個人趴在車內,呼吸聲格外清晰。

「老婆,咱們再生一個唄!」他趴在她背上,下巴蹭着她那圓潤的肩膀。

西門妝兩手貼在座椅上,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半晌,她才咬牙,「你給我起開!」生那麼多做什麼,現在就一個,沈爾就已經跟個醋罈子似的,一天到晚和女兒爭風吃醋的。

「不嘛!我們再生一個唄,給笑笑生一個弟弟,作伴。」沈爾說着,大手繞過她的纖腰,揉着她的小腹。語氣溫柔,帶着寵溺的味道,就像是撒嬌一般。

西門妝扶額,原來這才是沈爾的終極目的。為了給沈笑生個弟弟,來分散沈笑的注意力。這樣一來,就沒人跟他搶老婆了。

「我不要,要生你自己生。」西門妝說着,索性趴着不動了。咬着牙忍着男人的勾引,沉着臉佯裝惱怒。

「我是男人啊,我生不出來啊!」沈爾低低的笑,眨了眨眼,吻上她的耳垂,「好吧!不生也行,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

西門妝啟開眼帘,眸中閃過亮光,扭頭,餘光瞥向男人那俊氣逼人的臉,「什麼條件?」

沈爾埋頭吻上她的唇,細細品嘗,「嗯、、、就是、、、今晚你得跟我睡。」

西門妝嘴抽,唇瓣微啟,便被那人攻佔領地,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說到底,沈爾的目的還是今晚她的歸處。

西門妝索性翻身,沈爾配合的側開,兩人相擁。擁吻半晌,男人叫了一聲疼。

緊貼的唇瓣鬆開,他唇角帶血,一臉哀怨的看着西門妝,「老婆——」好好的,咬他做什麼。

「你就是欠收拾了,今晚你和笑笑睡。我自己睡。」她推開他,坐起身去。

沈爾苦着一張臉坐起身,「不要,男女授受不親,我只能和你一個女人睡。」

西門妝的嘴角略抽,自己女兒還授受不親,神經病!

她不想理他,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美目流轉,望了一眼被火吞噬的別墅,她輕輕嘆了一氣,驅車離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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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千金的男妖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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