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雲蔓(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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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江銘珏算是不眠不休地照看着玉汝恆,接連着三日,玉汝恆都未有清醒的跡象,這使得秦玉痕也有些沉不住起來。

擔憂地看着她沉睡地容顏,抬眸看着江銘珏,「她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江銘珏無奈地搖頭說道。

秦玉痕沉默了片刻,「那便再等等,等到了西邊的話,還需要十日,希望她能夠醒來。」

「只怕。」江銘珏也無法保證她到時候真的能夠醒。

玉汝恆只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似乎是在遊離,就像是那日在西海之巔的宮殿內,她看見娘親時一樣,她慢慢地向前飄蕩著,卻看見了娘親。

她先是一陣恍惚,連忙上前,「娘。」

「嫣兒。」玉汝恆的師父,也便是她的娘親,名喚蔓兒,雲蔓,當年也是名動一時的人物。

雲蔓此刻是站在桃花樹下的,一身青色的長裙,眉目間透著淡淡地柔和,遠遠瞧著如詩如畫,讓人心神旖旎,玉汝恆緩緩地上前,笑着握着她的雙手,「娘,我怎會在此?」

「嫣兒,你的時日不多了。」雲蔓憂心忡忡地看着她,「你可還有未了之事?」

「娘,我不想死。」玉汝恆握緊雲蔓的手,「所以,我會尋到法子的。」

「嫣兒,天意難違啊。」雲蔓再次地嘆了口氣,「我如今被困在西海之巔,一切是為了能夠讓你多在世上幾日,可是,你如今……」

「娘,我知曉,難道當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玉汝恆看着雲蔓,只覺得雲蔓似乎有事情瞞着她。

雲蔓眼神閃爍,低聲道,「還有一個法子,可是卻異常的兇險,稍有不慎,你便是灰飛煙滅。」

「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試一試。」玉汝恆低聲說道。

「那……」雲蔓自懷中拿出書卷,遞給她,「你將這個好好保管着,時機一到便打開。」

「時機?」玉汝恆不解地問道。

「對,時機。」雲蔓低聲說道,「如今時機未到,而且,嫣兒,你可知曉,倘若你動用了這法子,你身邊的人有可能都會消失。」

「這是何意?」玉汝恆眉頭緊蹙,臉色一沉。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雲蔓低聲說罷,突然看到一道凌厲地光芒閃過,玉汝恆轉身卻看見了凌寒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雲蔓看着眼前的凌寒,並未有絲毫地慌張,「我一早便知曉你會尋到我。」

「是嗎?」凌寒冷笑一聲,「你為何不肯見我?」

雲蔓看着他,「凌寒,你我之間不可能。」

「為何?」凌寒上前一步,越過玉汝恆站在她的面前。

「因為,你傷害了我身邊的人。」雲蔓直視着他,「你心術不正。」

「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凌寒看着她眉眼間皆是怒意,「你可知,我凌寒這一生所追求的乃是天下,可是,偏偏讓我遇見了你,你卻偏偏不願多看我一眼,你可知曉我多恨?」

「凌寒,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我與你註定是殊途陌路的。」雲蔓直視着凌寒說道,「即便當年我們發生過什麼,那也不過是過往,對於你,我並未有任何地男女之情。」

「當真?」凌寒看着她低聲問道。

「我知曉,這些年來,你一直恨我,可是,嫣兒是無辜的。」雲蔓看着他,「你卻將對我的恨加註在嫣兒的身上。」

「蔓兒,你不愛我,我便毀了這天下,毀了這天道。」凌寒雙眸迸射出怒火,「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

雲蔓冷笑一聲,「他們都死了,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不,他們活在你的心裏,我知曉,他們寧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偏偏不如他們的意,我要讓你們永生永世天人相隔,用不得輪迴。」凌寒沉聲道,「我要毀天滅地,還有你跟他的孽種,我更加地不會放過。」

「凌寒,放手吧。」雲蔓冷靜地看着他,「你做這些,到最後傷害的還是你自己,難道這些年來,你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什麼?」凌寒看着她,「我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你而已。」

雲蔓幽幽地嘆了口氣,「凌寒,你太霸道了。」

「霸道?」凌寒揚聲冷笑,「這也是被你逼的。」

雲蔓看向玉汝恆,輕輕一揮手,玉汝恆的身子一輕,雙眸一陣驚愕,「娘。」

雲蔓朝着玉汝恆淺淺一笑,「嫣兒,倘若你能夠放下,便可以活,倘若你放不下……一切皆是命數。」

凌寒見雲蔓將玉汝恆打了回去,他雙眸冷視着她,「蔓兒,你當真如此決絕?」

「凌寒,你若是敢動她,我便永遠地消失。」雲蔓看着凌寒說道。

「哈哈,永遠地消失,這些年來,你消失的還不夠徹底嗎?倘若不是她,我能夠尋到你嗎?」凌寒上前一步,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蔓兒,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為什麼?你不能愛我?」

「凌寒,我……」雲蔓抬眸看着他,「你錯的太多了,根本無法回頭。」

「是,我錯了,那麼,倘若我放下一切,你能愛我嗎?」凌寒等了這麼多年,他愛過,恨過,可是看見她之後,留下的只有愛,那些年來的恨在此刻也變得微不足道。

雲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覺得這個人太過於痴,冷,可是,天道輪迴,她與他今生註定無法在一起,她不能違背天命,更不能因為他,而毀了嫣兒。

她看着凌寒,「凌寒,我們不可能。」

「蔓兒,你好自私,你為了那個孽種,寧願捨棄我,我會讓你後悔的。」凌寒冷聲道,隨即將雲蔓甩開,隨即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雲蔓抬眸看着眼前白霧茫茫地一片,心裏一片黯然,她靠在桃花樹下,面露悲傷。

「蔓兒。」黎邈緩緩地上前站在她的身旁。

雲蔓轉眸看着他,「我是不是太絕情了?」

「這不是你的錯。」黎邈輕輕地擁着她,「我們都明白,你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她。」

雲蔓抬眸看着他,「可是,我卻捨棄了你們,這些年來,你可曾怨過?」

黎邈垂眸看着她,那俊美的容顏鍍上了一層妖孽的華光,「倘若我說我怨過呢?」

「邈,對不起。」雲蔓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一切早已經註定,她又能如何呢?當初明知道會是如此,可還是做出了抉擇,她選擇了女兒,放棄了他們。

黎邈低頭在她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可是,我不後悔,我只怨恨自己沒有能力助你,也恨自己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雲蔓抬眸注視着他,一時間百轉千回,這樣的結局終究是悲哀的,可是卻又是幸福的,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不是嗎?雖然,暗無天日,可是總歸是在一處了。

「可是,凌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雲蔓不由得地擔心起來。

「你放心,我相信嫣兒是能夠化解的。」黎邈看着她,「你可別忘了,她身邊還有那幾個孩子呢。」

「恩。」雲蔓微微點頭,靠在他的懷裏,愁緒卻並未化開。

玉汝恆猛地驚醒,睜開雙眸引入眼帘的是江銘珏擔憂地眸子,「小玉子,你醒了?」

玉汝恆微微一愣,只覺得一陣頭疼,她微微閉着眸子,搖著頭,「我昏迷了多久?」

「五日。」江銘珏低聲說道。

「這麼久?」玉汝恆蹙眉,緩緩地睜開眸子,這才看清楚他們是在馬車上。

她看着江銘珏,「我們這是……」

「正趕往西邊,再有五日便到了。」秦玉痕在一旁插話道,看着玉汝恆的面色,臉色一沉,「你看看你,總算是醒了。」

玉汝恆看着他們二人,想起雲蔓的話,頓時有些心驚肉跳,倘若她的活要犧牲他們的話,那她寧可不要這活,可是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玉汝恆沉默了良久,江銘珏與秦玉痕對視了一眼,見她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便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之後,玉汝恆才漸漸地回過神來,抬手握着他們二人的手,「西邊那處情況如何?」

「還未傳來好的消息。」秦玉痕看着她,「索性我們馬上便到了。」

「恩。」玉汝恆微微點頭,「但願,他們都無礙。」

「小玉子,你可是夢到了什麼?」秦玉痕似是發現了什麼。

玉汝恆抬眸看着他,「凌寒進了我的夢裏。」

「什麼?」秦玉痕一時間有些驚訝,看着她不免擔憂起來。

玉汝恆低聲道,「他是入了我的夢尋娘親的。」

「哦。」秦玉痕接着開口,「那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玉汝恆低聲道,「因愛生恨。」

「小玉子,申屠尊與凌寒到底是何關係?」秦玉痕看着玉汝恆問道。

「師徒關係。」玉汝恆低聲道,「還能有什麼關係?」

秦玉痕冷笑道,「那你可是尋到他了?」

「恩,他忘記了所有的事情,連我都忘記了。」玉汝恆緩緩地靠在他的懷裏,「玉痕,我答應他三個月之後會趕回去,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半月了。」

「小玉子,在你的心中,究竟誰更重要些呢?」秦玉痕有些想不明白,在她的心中,他們究竟誰更重要。

玉汝恆抬眸看着秦玉痕,「都重要,玉痕,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認為我的心有偏頗?」

「我只是覺得,你如此太辛苦。」秦玉痕繼續說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笑一聲,「不辛苦,我只覺得由你們陪着才是美滿。」

秦玉痕低頭撫過她的臉頰,「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若是還有何不適,便說出來。」

「恩。」玉汝恆點頭,「玉痕,我會好好地活着。」

「恩。」秦玉痕淺笑着應道,現如今,他能夠做的便是陪在她的身邊,儘快地尋到法子。

江銘珏坐在一旁仔細地想着玉汝恆的癥狀,接着說道,「小玉子,你可是瞞着我什麼?」

玉汝恆看着他,「怎麼說?」

「我只覺得你在夢中必定遇到了什麼。」江銘珏直視着她,想要看出個究竟來。

玉汝恆低笑道,「娘親給了我一本書,說是時機一到,才能打開。」

「看來又是我看不到字的。」江銘珏低聲道。

「恩。」玉汝恆點頭,抬手握著江銘珏的手,「那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此事怕是與凌寒有關。」江銘珏看着她說道。

「為何?」玉汝恆雙眸閃過一抹幽光,低聲問道。

「凌寒利用你而入夢,也是因着你昏迷之前看到的那本自無涯門拿來的書,小玉子,那本書內到底說了什麼?」江銘珏看着她說道。

玉汝恆仔細地回想着那本書卷,當打開之後,便是一道金光閃過,而後便是滿眼地血,她仔細地想着凌寒對娘親說過的話,雙眸一沉,「凌寒說過,他要毀天滅地。」

「什麼?」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他竟然有這等本事?」

「他算計這些,不過是為了娘。」玉汝恆幽幽地嘆息道,「可惜,娘似乎有難言之隱,不肯接受他。」

「小玉子,此事還是在你的身上。」江銘珏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藏書閣內看到有一本記載大隱王朝秘辛的書籍,你乃是的當年的公主輪迴轉世,那麼,你娘親又是什麼呢?」

玉汝恆深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

「我記得那書中有記載,當年大隱王朝覆滅,天地動蕩,而那個時候最後一位公主也跟着失蹤,隨着她一同失蹤的除了公主的駙馬,還有兩人。」江銘珏仔細地說道,「那二人乃是世代守護大隱王朝的帝師,接精通天地陰陽八卦,一男一女,男子擅長逆天改命之術,女子擅長權謀之術,只是這二人隨着公主一同消失,再未出世過。」

「你的意思是,我娘親便是那帝師?」玉汝恆覺得太不可思議。

「不錯。」江銘珏點頭,「我只是覺得此事太過於玄乎,可是,你想想你為何能夠死而復生,而且,那凌寒的本事,難道不說明了一切。」

「那麼,他二人便就應該在一起啊。」玉汝恆不解地開口。

「這……我也不知。」江銘珏搖頭道,「那上面所記載的只有這些,具體的我也不知曉。」

------題外話------

嗷嗚……真相終於揭開鳥,凌寒跟雲蔓究竟是咋回事捏,嘿嘿……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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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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