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大結局(中)

332 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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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立在山谷外的一處的土丘上,他抬眸直視着前方,神『色』淡然,不見任何地『波』瀾。(800)-..-

她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環着他的腰際,「你要去何處?」

「你如今有他,又何必來管我呢?」雲景行淡淡地開口,語氣聽着雖然平靜,可是,卻透著一股子的醋味。

『玉』汝恆嘴角勾起明媚地笑容,「我為何不管你?」

雲景行任由着她抱着,「他如今需要你。」

「你不需要我嗎?」『玉』汝恆笑着問道。

「需要。」雲景行低聲說道,「恨不得將你時刻帶在身邊。」

「景行,你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愛。」『玉』汝恆笑着說道,仰頭凝視着他的側顏,笑『吟』『吟』地開口。

「好了,你自去吧。」雲景行說着便向前走。

『玉』汝恆卻抱着他不鬆手,「你怎麼了?」

「沒什麼?」雲景行轉眸看着她,「讓我靜會。」

『玉』汝恆眉頭微蹙,盯着他看了半晌,低聲道,「不成。」

「『玉』兒,我會回來的,不過……」雲景行直視着她,「不是現在。」

『玉』汝恆卻始終抓着他的手臂,「他來了,你便走,這是什麼道理,你到底在介意什麼?」

「介意你的心。」雲景行直言不諱道,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便她身邊多了這麼多的人,可是也沒有這次這般讓他焦慮過,他有些不確定,在『玉』汝恆的心中,申屠尊到底佔着怎樣的位置,他只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於不像自己,而眼前的『玉』汝恆也似乎離他有些遠。

『玉』汝恆不知道雲景行內心地掙扎,只是上前靠在他的懷中,「不成,你不能走。」

雲景行嘆了口氣,「聽話。」

「不。」『玉』汝恆連忙抱緊他,「你如此,我怎麼放心呢?」

「我不過是想要冷靜一下。」雲景行輕撫着她的容顏,「給我些時日。」

「不成。」『玉』汝恆拽着他的手,「我與你本就聚少離多,你不在我身邊我怎能放心,而且,現在還是這樣緊要的關頭,不成。」

雲景行無奈地苦笑,「我不過是要回軍營罷了,你當我要去何處。」

「啊?」『玉』汝恆明顯一愣,這才鬆了口氣,「我以為你會像雲輕那般不告而別。」

「不會的。」雲景行抱緊她,「我怎麼捨得。」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裏,「景行,我愛你,故而,我在乎你的感受,我生怕你有絲毫地不高興。」

雲景行無奈地淺笑,「我不過是心裏過不了那道坎罷了。」

「我知道。」『玉』汝恆點頭,抬眸看着他,「那我待會去尋你。」

「好了,你回去吧,否則,他該不高興了。」雲景行輕撫着她的髮絲低聲說道。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我要看着你離開。」

雲景行無奈地一笑,「如此,那我便先前去。」

「恩。」『玉』汝恆點頭,只覺得雲景行似乎還有其他的心事,眉頭微蹙,只是目送着他消失。

她這才轉身入了山谷,便看見無歡與江銘珏二人有說有笑,她上前站在江銘珏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說道,「在聊什麼?」

「小『玉』子。」江銘珏看着『玉』汝恆,眉眼間皆是笑意。

「啊?」『玉』汝恆有着片刻地怔愣,便看見江銘珏突然將她抱在懷中,「我愛你。」

『玉』汝恆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隨之嘴角勾起淺淺地笑容,抬手回抱着他,低聲說道,「我也愛你。」

「好了,你去看他吧,我還有些事。」江銘珏說着便鬆開『玉』汝恆,而後領着無歡去了藏書閣。

『玉』汝恆立在院中愣了一會,勾『唇』淺笑,轉身直接進了屋子。

申屠尊此刻正坐在軟榻上,抬眸見她回來,低聲道,「他們也是你的夫君嗎?」

「恩。」『玉』汝恆點頭應道。

「很好。」申屠尊低聲道。

他早該想到她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會差呢?單是這兩個都已經是人間少有,那麼,他身邊的那幾個呢?

『玉』汝恆見他冷峻的容顏依舊沒有絲毫地神情,她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旁,「尊,你怎麼了?」

「沒什麼。」申屠尊抬眸看着她,「那人是大夫?」

「你說小不點嗎?」『玉』汝恆點頭應道,「是。」

「他能治好我嗎?」申屠尊繼續問道。

「你想要記起過去嗎?」『玉』汝恆小心地問道。

「恩。」申屠尊點頭,「我想要知曉曾經的我是如何愛你的。」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倘若我不想呢。」

「為何?」申屠尊繼續問道。

「因為我知曉,你不會記起過去,否則,你也不會忘記。」『玉』汝恆慢悠悠地說道,朱釵那語氣中難掩憂傷。

申屠尊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便順其自然。」

「這處可還滿意?」『玉』汝恆連忙岔開話題,低聲問道。

「滿意。」申屠尊點頭應道,「很好。」

「可是喜歡?」『玉』汝恆繼續問道。

「恩。」申屠尊轉眸看着她,「很熟悉。」

『玉』汝恆笑着牽起他的手,「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好。」申屠尊隨即起身,任由着她牽着,二人出了屋子,行至廚房,他看着眼前的陳設,轉眸看向『玉』汝恆,「這裏。」

『玉』汝恆低頭將他的雙手攤開,掌心的那兩道刀痕如今留下了兩道傷痕,她低頭『吻』着他的掌心,「你當初……」

「恩……」申屠尊只覺得掌心傳來絲絲麻麻地酥麻感,微微地一動,低聲注視着她。

『玉』汝恆淺笑着反握着他的手,「總是氣我。」

「氣你?」申屠尊不解地問道。

『玉』汝恆帶着他向外走去,指著院中的一草一木,「這都是你親自『弄』的。」

「恩。」申屠尊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看着眼前的一幕,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我在你的心中可是好的?」

「傻瓜。」『玉』汝恆握着他的手走出院子,而後在整個山谷內漫步著,一邊走,她一邊說着山谷內的與他相處的畫面。

申屠尊只覺得這些畫面熟悉又陌生,似乎在夢中見過,那道身影總是在眼前飄來飄去,轉眸注視着她,竟然是她。

『玉』汝恆淺笑着靠在他的懷中,「尊,這裏是你的家,也是你給我的家。」

「可是我卻什麼都記不得了。」申屠尊低聲道。

『玉』汝恆微微一愣,「你想要記起來嗎?」

「我想想。」申屠尊能夠感覺得到『玉』汝恆那強烈地不想讓他想起的眼神。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好。」

這才『露』出一抹燦爛地笑容,她雖然知曉對申屠尊是不公平的,可是,她知曉,倘若申屠尊記起了從前,那麼,他們之間怕是不會像現在這般地在一起,因為,曾經的申屠尊,是不會如此的。

她靠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的氣息,還有那為她跳動的心,她心頭是滿滿的滿足。

不一會,便看見江銘珏與無歡落下谷底,看着『玉』汝恆時,江銘珏面『色』微紅,「小『玉』子,你今夜是在這處嗎?」

「不,我回軍營。」『玉』汝恆低聲說道。

「那我隨你前去。」江銘珏知曉『玉』汝恆是直接前來山谷的,自然要回去。

申屠尊聽『玉』汝恆如此說,便知曉他隨着她前來,便不能像在小鎮那裏,只有他們二人。

『玉』汝恆抬眸看着申屠尊,低聲說道,「你放心,明兒我便回來。」

「你去吧。」申屠尊去也只是淡淡地開口。

無歡卻安靜地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用過午膳之後,『玉』汝恆與江銘珏便一同離開了山谷。

待回到軍營,並未看見雲景行的身影,『玉』汝恆眉頭緊蹙。

秦『玉』痕見她終於回來,卻在尋找著雲景行的身影,他坐在一旁面『色』一沉,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上前立在秦『玉』痕的跟前,委屈地說道,「景行適才出谷,本就不高興,說是回來了,可是如今卻不見他,我有些擔心。」

秦『玉』痕見她如此,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他的確回來了,適才又出去了,說是傍晚便回來。」

「哦。」『玉』汝恆這才鬆了口氣,不過轉瞬又不解,「他去何處了?」

「不知。」秦『玉』痕搖頭,隨即抬手將她拽入懷中,「你難道不想我?」

『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誰說不想的,自然是很想。」

「哼。」秦『玉』痕冷哼一聲,「這算是想?」

『玉』汝恆連忙勾着他的頸項,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

司徒墨離看着眼紅,「小『玉』子,你又偏心了。」

『玉』汝恆抬眸看着司徒墨離,低笑一聲,「墨離,你這幾日氣『色』倒是好了不錯。」

司徒墨離卻說道,「對了,你別忘記你還欠我什麼。」

『玉』汝恆嘴角一撇,「知道了,便按照之前的約定來辦便是。」

「是嗎?」司徒墨離雙眸微動,臉上『露』出明媚地笑容,「那便從莫悠塵開始吧。」

莫悠塵淡淡地一笑,「我怕又會出什麼突然的事情。」

『玉』汝恆想起,似乎已經接連兩次,她自秦『玉』痕的懷中起身,而後行至他的面前,「這次不會。」

「那便從今日開始吧。」司徒墨離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玉』汝恆嘴角一撇,「好了,你這又打着什麼算盤?」

「小『玉』子,你這是什麼話?」司徒墨離順勢將她給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明目張膽地將她給拽了出去。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皆是無語地嘆了口氣。

『玉』汝恆見司徒墨離如此,卻也只是笑看着他,「怎麼了?」

司徒墨離卻將『玉』汝恆抱在懷中,輕輕地搖晃着,「小『玉』子,我只想這樣抱抱你。」

「傻瓜。」『玉』汝恆淺笑着靠在他的懷中,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司徒墨離卻也不反駁,他是耍了小心眼又如何,只要她的心中有他便是。

「小『玉』子,父王想要見你。」司徒墨離繼續說道。

「等所有的事情都平定之後,我便隨你前去。」『玉』汝恆笑着說道。

「恩。」司徒墨離笑『吟』『吟』地點頭,卻也不捨得放手。

『玉』汝恆踮起腳尖『吻』着他的『唇』角,半眯著雙眸注視着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後笑道,「墨離,我記起一件事來。」

「何事?」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肅王與肅王妃如今並不在京城。」『玉』汝恆打量著司徒墨離說道。

司徒墨離面『色』一僵,乾咳了幾聲,接着說道,「過幾日便回去了。」

「是嗎?」『玉』汝恆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緩緩地湊近,「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

「小『玉』子。」司徒墨離動容地看着她,恨不得此刻便將她拆吞入腹。

『玉』汝恆湊着他的下顎,「好了,該進去了,不然,他們可是要鬧翻天了。」

司徒墨離不滿地看着她,「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們?」

「安置?」『玉』汝恆挑眉問道。

「是啊,你如今可是『女』帝,我們呢?」司徒墨離一直在糾結此事。

『玉』汝恆笑着說道,「你想說什麼?」

「比如這後宮之主……」司徒墨離緊接着又問道。

「原來如此。」『玉』汝恆笑道,「我這處何來後宮之主了?」

「小『玉』子,你究竟如何想的。」司徒墨離繼續問道。

「我只想你們過得高興。」『玉』汝恆隨即拽着他入了營帳,看着他們說道,「在我這處,你們都是一樣的,你們如今是怎樣的,以後還是怎樣的,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太過於拘束。」

眾人一怔,轉眸對望着,莫悠塵看着她,「小『玉』子,你如今身為『女』帝,難道不設立後宮嗎?」

「不。」『玉』汝恆搖頭,「我知曉你們,那皇宮好比一個囚籠,你們皆是自由自在慣了的,我又何必硬要將你們關在那裏呢?而且對你們都不公平,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小『玉』子。」秦『玉』痕起身,「若是如此,我便回南風。」

「你是南風未來的皇帝,自然是要回去的,我不會攔着你,反而我會期盼着你回去。」

秦『玉』痕勾『唇』淺笑,「那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我自是記得。」『玉』汝恆笑着回道。

「如此便好。」秦『玉』痕沖着『玉』汝恆笑得甚是邪魅。

司徒墨離看着秦『玉』痕,而後又看向『玉』汝恆,不知為何,只覺得這二人之間似乎存着他不知曉的事情。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墨離,我知曉你的『性』子,你還是離世子,還是嘯月宮宮主,你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

「小『玉』子,是我想錯了。」司徒墨離感動不已,低聲說道。

「傻瓜。」『玉』汝恆笑着輕撫着他的容顏,「好了,既然事情都說開了,便說說正經事情吧。」

「小『玉』子,你是說凌寒的事情?」申屠凌一直站在一旁不開口,此刻卻『插』話道。

「恩。」『玉』汝恆上前整理着他的衣襟,「凌寒一直沒有動靜,實在是太不正常,他若不來,我便前去。」

「你要去無涯『門』?」子伯低聲道。

「是。」『玉』汝恆點頭,「我必須要將此事儘快地解決。」

「那你不是還要。」司徒墨離意有所指地說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來日方長,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不過,今夜……」

她說着便抬眸似有若無地看向莫悠塵,羞得莫悠塵面『色』通紅,連忙垂眸不敢看她。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後看向其他的人,接着說道,「至於何時動身,我再想想。」

「好。」秦『玉』痕率先應道,接着便抬步踏出了營帳。

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只留下莫悠塵一人。

他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玉』汝恆笑看着他,「傻愣在那處作甚?」

「嫣兒,我……」莫悠塵抬眸對上她的雙眸,隨即便又垂首。

『玉』汝恆背着雙手,緩步行至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悠塵,何時變得如此內斂了?」

莫悠塵抬眸對上她的眸子,雙手漸漸地抬起,將她小心地抱在懷中,「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玉』汝恆笑着靠在他的懷中,「傻瓜,悠塵,我們之間還需如此嗎?你從前的那股子凌人之氣去哪了?」

「我……」莫悠塵猶豫了一會,「也不知何時,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有些膽怯,有些猶豫不決了。」

『玉』汝恆心疼地說道,「是因為我。」

莫悠塵抱緊她,感受着懷中的溫軟,還有那淡淡地幽香,他漸漸地沉醉其中,低聲說道,「嫣兒,其實如今我很知足,真的。」

『玉』汝恆抬眸看着他,「悠塵,我在想,倘若我沒有走過這一遭,也許,我們便這樣錯過了。」

莫悠塵點頭,「可是,我卻償到了失去的痛苦,倘若不是你最後留下遺言,我定然會……」

莫悠塵所有的支撐便是當初她的遺言,否則的話,他必定會瘋了,而後入了魔障。

『玉』汝恆明白依著莫悠塵的『性』子必定會如此,也許比起穆兒更甚,她垂眸想了許久,這才開口道,「索『性』,我還活着,你也活着,我們在一起,便是好的。」

「是啊。」莫悠塵感慨道,「如今終於在一起,我如今只希望能這樣守在你的身邊。」

『玉』汝恆笑着應道,「我也是。」

莫悠塵淺笑着說道,「嫣兒,我們這些人,在你的心中,終究是抵不過雲輕的吧。【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800】」

「恩?」『玉』汝恆抬眸看着他,眉眼染著笑意,抬手敲着他的額頭,「胡說八道。」

「我知曉在你的心中……」莫悠塵始終是不自信的,畢竟曾經他親眼目睹過『玉』汝恆與雲輕在一起的情形,故而,直至現在,他還是如此。

『玉』汝恆抬手敲着他的額頭,「莫悠塵,你真是個傻瓜。」

「嫣兒。」莫悠塵任由着她敲著,卻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她。

『玉』汝恆注視着他的容顏,溫雅中不失穩重,卻帶着獨有的一股遠離喧囂的沉靜,他是睿智的,也是飽讀詩書的,卻是個謀略家,可是,偏偏也是個死心眼。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與他談話的情形,那時候的他也是不屑的,那眉宇間的桀驁不馴,比起子伯也是不甘落後的,曾經的他們意氣奮發,多了幾分狂傲,卻少了幾分穩重。

如今的他們,多了幾分地沉穩內斂,卻少了幾分地狂傲,可是他們對她的心卻是始終如初。

她在想,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歷經了那麼多的磨難,可是終究卻擁有了他們的心,她應當好好地珍惜,好好地去呵護他們,她也是一個平凡的人。

莫悠塵自幼接受的禮教約束,更是年少成名,讓他總是眼高於頂,當年的年少輕狂,如今的懂得進退,他所做的這一切,皆是想要好好地守在她的身邊。

『玉』汝恆凝視着他,緩緩地湊近他的雙『唇』,溫軟的『唇』碰觸的那一剎那,莫悠塵的呼吸一窒,只覺得天地間都黯然失『色』,腦海一片空白,只想着這樣『吻』着她到永遠。

『玉』汝恆喜歡這樣純粹的莫悠塵,纏綿的擁『吻』,道不盡的是這些年來的痴纏與等待,還有那默默地愛戀與守護,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不是嗎?

她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他,「今夜你是逃不掉了。」

「誰說要逃的?」莫悠塵似乎放開了『胸』懷,垂眸聽着她的打趣,竟然也反駁了起來。

『玉』汝恆挑眉,捏着他的下顎,在他的『唇』上又輕輕地咬了一下,「你這是原形畢『露』了?」

「原形畢『露』?」莫悠塵微微地轉動着眸子,「我原先便是如此。」

「是嗎?」『玉』汝恆低笑道,而後笑道,「你當初救我的時候,可是……」

「那是權宜之計。」莫悠塵反而慶幸當初那樣做了,否則,又怎會有今日呢?

『玉』汝恆抬眸看着她,嘴角一勾,低聲道,「是嗎?」

「自然。」莫悠塵當初只想着救她,只要她還活着,那麼他便放手。

『玉』汝恆合起雙眸,感受着他的溫暖,而後說道,「悠塵,我喜歡這樣的你。」

莫悠塵嘴角微勾,「那麼從前的呢?」

「也喜歡。」『玉』汝恆低聲說道,「不管你如何,我都喜歡。」

「能讓嫣兒說出這番話來,我此生足矣。」莫悠塵笑着說道。

『玉』汝恆低聲道,「那你呢?」

「我也是。」莫悠塵抱緊她,「不論日後會如何,我都會永遠地陪着你。」

「好。」『玉』汝恆微微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我的悠塵最可人。」

莫悠塵明顯地嘴角『抽』搐,「嫣兒,你如今還學會了調戲人。」

『玉』汝恆低笑道,「調戲?」

「恩。」莫悠塵低聲道,「我何時可人了?」

『玉』汝恆微微轉動着眸子,「自然是可人的。」

「你喜歡,說什麼都好。」莫悠塵順着她的話說道。

『玉』汝恆低笑道,「真乖。」

「哎。」莫悠塵也只能幽幽地嘆了口氣,而後說道,「嫣兒,你可是想過,倘若有一日我們想起如今說過的話,你可還會感嘆幾句?」

『玉』汝恆聽着莫悠塵的話,莫名地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不過是有感而發。」莫悠塵自嘲地笑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只是覺得此情此景太過於美好。

司徒墨離斜靠在一棵大樹下,垂眸看着申屠凌,「你說小『玉』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還能如何想?」申屠凌拔出腰間的佩劍,自顧地把玩著。

司徒墨離隨即上前,搭着他的肩膀,「我說申屠凌,你如今是越發地沉默了。」

「不過是不知該說什麼。」申屠凌並未看司徒墨離,而是盯着那冰封的冷劍,低聲說道。

「呵呵。」司徒墨離隨即半蹲著摘下草叢內的一朵野『花』,輕輕地嗅了一下,眉頭微蹙,接着便丟在了一旁,而後席地而坐,抬眸看着遠方,「等天下平定之後,你最想做什麼?」

「我?」申屠凌直視着前方,想起申屠尊來,申屠凌只覺得有着片刻地窒息,他低聲道,「回雲尚宮。」

「你還是不願見他?」司徒墨離看出了申屠凌的心思。

「見與不見又有什麼關係?」申屠凌轉眸看着司徒墨離,「即便他如今忘記了過去,可還是申屠尊。」

司徒墨離微微點頭,知曉他話中的意思,就像是黎嫣換了一副皮囊,可還是她一樣。

「算了,我知曉你心頭的那個結是不容易解開的。」司徒墨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隨你一同回去。」

「你不必如此。」申屠凌接着說道,「你在京城還有家。」

司徒墨離看着他,「你如此說,反倒是讓我難堪了。」

申屠凌也不過是淡淡一笑,「好了,一切等到事情解決之後再說吧。」

「也是。」司徒墨離突然覺得眼前蔚藍的天空都泛著淡淡地甜,充斥在他的心頭。

申屠凌見他如此,也只是笑笑,而後說道,「對了,凌寒的事,小『玉』子前去的話,你還是跟着她。」

「你呢?」司徒墨離只覺得申屠凌似乎存着太重的心事。

申屠凌低笑道,「這處需要人。」

司徒墨離半眯著眸子,打量着他,似是又想起什麼來,而後起身便向前走去。

申屠凌只是坐在原地,抬眸看着前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麼。

『玉』汝恆正與莫悠塵耳鬢廝磨,突然闖進了一抹人影,她定睛看去,便看見司徒墨離站在她的跟前,彎腰附耳說着什麼,『玉』汝恆聽罷,面『色』一沉,而後便看向莫悠塵,「我出去一下。」

「好。」莫悠塵看得出司徒墨離的神『色』不好,故而微微頷首。

『玉』汝恆抬步便踏出了營帳,直奔申屠凌那處。

「可是凌王出事了?」莫悠塵低聲問道。

「恩。」司徒墨離隨即坐下,指尖輕輕地敲著一旁的書案,低聲道,「你怎知?」

「這世上能讓離世子緊張的人,怕是除了嫣兒,便是凌王了。」莫悠塵低聲說道。

司徒墨離笑着開口,「莫兄,你我二人正好對弈一番,正好等到太陽落下,待天黑之後,你便能與小『玉』子行周公之禮了。」

莫悠塵知曉司徒墨離這是在打趣他,他嘴角一勾,低聲說道,「如此甚好。」

司徒墨離見莫悠塵眸光微閃,他燦然一笑,隨即二人便對弈起來。

『玉』汝恆遠遠便瞧見申屠凌把玩著寶劍,她隨即上前,似是想到什麼,而後轉身回了軍營,過了片刻,便又飛身落下。

申屠凌適才便瞧見她過來,又看見她突然離開,他只是垂眸一笑。

等『玉』汝恆重新落下的時候,他抬眸沖着她笑着,那笑容透著滿心地溫柔,霎時『迷』人。

『玉』汝恆微微一頓,隨即坐在他的身旁,而後自懷中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他,「可還記得這個?」

申屠凌將手中的寶劍放在一旁,拿過她手中的匕首,抬眸看着她,「這匕首?」

『玉』汝恆靠在他的肩頭,「這可是初見時,你給我的。」

申屠凌輕輕地撫『摸』著那匕首,而後打開,一道冷光『射』來,他嘴角掛着笑意,轉眸看着她,「原來你一直收著。」

「恩。」『玉』汝恆笑着點頭,「自然是要收著了,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

「這哪裏算是禮物,是兇器還差不多。」申屠凌無奈地一笑,不過卻是滿心的歡喜。

『玉』汝恆垂眸看着他,「我覺得小凌子聽着很彆扭,日後喚你凌好不好?」

「恩。」申屠凌點頭,「你喜歡便好。」

『玉』汝恆趴在他的手臂上,「凌,你可記得當初我為何劃破自己的臉,雖然流血,可是第二次卻完好無損?」

「起先不知,後來知道了。」申屠凌垂眸說道,「未料到你當時便那般機敏了,你怎知我會尋你的?」

「哈哈。」『玉』汝恆挑眉,「這也許便是緣分。」

「其實,我很懷念那段時光。」申屠凌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只有那段時光是最幸福的。

「不如我們回宮?」『玉』汝恆仰頭說道,「重回那段時光?」

「我可不想穿『女』裝。」申屠凌明顯眸光一暗,卻還是笑『吟』『吟』地說道。

『玉』汝恆知曉他心頭的委屈,低聲說道,「我穿啊。」

「可是……」申屠凌停頓了半晌,「小『玉』子,我不想回去。」

『玉』汝恆又湊近了幾分,「那我們回雲尚宮,你可答應過的,要在雲尚宮內種滿牡丹。」

「恩。」申屠凌點頭,「我們品茶賞『花』。」

「恩。」『玉』汝恆點頭,而後湊近他的臉頰,注視着眼前俊美的容顏,其實,他的內心是最脆弱敏感的。

她只覺得如今的申屠凌總是隱藏着自己所有的情緒,在自己面前裝作很是高興,可是,誰又能明白他的苦痛呢?

申屠尊是他永遠無法打開的結,可是,她卻跟申屠尊牽扯在一起,這也許便是申屠凌最痛苦,難以面對的地方吧。

『玉』汝恆微抿著『唇』,想要說什麼,此刻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申屠凌見她如此,將匕首收起,「小『玉』子,我想要的你懂。」

「恩。;」『玉』汝恆點頭,「所以,我會讓你高興,我會讓你開心。」

「可是,你終究是只有一個。」申屠凌苦笑道,「你做不到讓所有人高興。」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凌,我知道。」

申屠凌雙手捧着她的臉頰,「所以,我,還是他們,只想讓你高興,讓你開心。」

『玉』汝恆注視着他的容顏,嘴角勾起淺淺地笑容,「那我們一起努力。」

「好。」申屠凌笑着應道,二人便這樣對望着彼此。

落葉紛飛,片片落下,飄落在彼此的眼前,散落在他們的衣擺上,她喜歡這樣的申屠凌,更懷念曾經的申屠凌。

申屠尊獨自站在廊檐下,負手而立,看着眼前陌生的山谷,卻又覺得甚是熟悉。

無歡看向申屠尊,抬眸看了一眼那藏書閣,如今他上不去,更別提師父了,不然,他肯定會讓師父前去,他安靜地立在一旁,師父二人便這樣望着前方發獃。

過了好一會,申屠尊垂眸看着無歡,「可是餓了?」

「恩。」無歡點頭,然後說道,「師父,我去做吃的。」

「我去吧。」申屠尊自然地說道,說罷之後明顯一愣,轉身便入了廚房。

眼前熟悉的東西,他只是這樣依著記憶當真做了出來。

無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師父,您竟然會。」

申屠尊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坐下,安靜地吃了起來,熟悉的味道,他恍惚看見了對面坐着的『玉』汝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是半日,便已經開始出現錯覺了。

等到深夜,『玉』汝恆與申屠凌二人手牽着手回來,便看見雲景行立在營帳外。

她笑着上前,便看見他神『色』如舊,「你去哪了?」

雲景行看向『玉』汝恆,「不過是有些事情。」

「哦。」『玉』汝恆微微點頭,「你可還生氣?」

「沒有。」雲景行微微搖頭。

「那便好。」『玉』汝恆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申屠凌見狀,鬆開『玉』汝恆的手,直接向內走去。

『玉』汝恆只是站在原地不動,看着雲景行發獃。

「怎麼了?」雲景行看着『玉』汝恆如此,低聲問道。

『玉』汝恆上前靠在他的懷中,「就是害怕。」

「有什麼害怕的?」雲景行笑着說道。

「你如今回來了,我便安心了。」『玉』汝恆緊緊地抱着他,而後說道,「景行,日後不要在離開我,我再也經不起分別了。」

「好。」雲景行輕輕地抱着她,「我回山谷去。」

「啊?」『玉』汝恆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去藏書閣。」雲景行淡淡地說道。

「哦。」『玉』汝恆還是有些呆愣,只是這樣看着他。

雲景行見她如此,嘴角綻開一抹淡淡地笑意,「好了,我知曉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他的。」

「恩。」『玉』汝恆點頭,「那你去吧。」

雲景行抬起手敲着她的額頭,寵溺地說道,「調皮。」

『玉』汝恆卻仰頭挑眉看着他,「誰說的?」

「今夜你可不能再讓人家失望了。」雲景行湊近她的耳畔說道,雖然心裏不是滋味,可是,他很清楚這種事情不可避免。

『玉』汝恆難得表現出了羞澀,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連忙笑道,「恩,我知道了。」

「好了,你進去吧。」雲景行說着便飛身離開。

『玉』汝恆立在營帳外目送着他離開的身影,只覺得雲景行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隨即轉身入了營帳,便看見司徒墨離與莫悠塵正在對弈,她慢悠悠地上前,翩然坐下,卻是觀棋不語。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二人卻還是難分勝負,司徒墨離爽朗一笑,便起身,「既然她來了,下次你我再繼續。」

「也好。」莫悠塵笑着應道,隨即起身,二人對看一眼。

司徒墨離轉眸看着『玉』汝恆,緩緩地湊近,「對人家溫柔些。」

『玉』汝恆嘴角一撇,「此話應當你對他說吧。」

「是嗎?」司徒墨離嘴角一撇,「我可是會吃醋的。」

『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會補償你的。」

「恩。」司徒墨離這才滿意地離開。

夜『色』漸濃,『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可是沐浴?」

「好。」莫悠塵反而有些拘束起來,有些本末倒置,自個變成了大姑娘一般羞澀。

『玉』汝恆笑看着這樣的莫悠塵,隨即想起子伯的初次,不由得一笑,「你與子伯……」

「如何?」莫悠塵看向『玉』汝恆,低聲問道,「你與子伯何時在一起的?」

『玉』汝恆挑眉,「這個嘛……不能說。」

「那我便不問。」莫悠塵笑着說道。

『玉』汝恆見香湯已經備好,故而轉身勾起他的腰帶,「想一起嗎?」

莫悠塵這下徹底地紅了臉,雙眸卻溢滿了熾熱地光芒,「恩。」

『玉』汝恆笑着便這樣勾着他一同入了屏風,『玉』汝恆隨即張開雙臂,雲袖散開,她風姿妖嬈地立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莫悠塵並未有片刻地猶豫,隨即上前抬手解着她的腰帶,隨即衣衫散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讓他『迷』醉不已,他小心地褪去她的衣衫,當看見眼前曼妙地身姿,他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可是今夜卻是他們的初次。

『玉』汝恆上前一步,將他的雙臂抬起,而後親自為他寬衣,莫悠塵只覺得渾身僵硬不已,任由着她擺佈,直至最後,待二人便這樣站在光暈下,坦誠相見的剎那,莫悠塵的心頭反而平靜了下來,他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天,原本的『激』動與緊張,在這一刻突然變成了虔誠的心。

他慢慢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二人突然一同落入了浴桶內,她背靠着他,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抬手輕輕地捧着她的青絲,掬水輕輕地掠過。

『玉』汝恆舒服地半眯著雙眸,她能夠感受得到那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氣息,屬於莫悠塵的淡淡的卻又不蜀重的陽剛之氣。

時間緩緩地流逝,不知何時,當他的『吻』落在她的後頸,慢慢地『吻』遍她光滑的後背,直至最後,二人便水到渠成地相擁而『吻』,月上柳梢頭,營帳內卻是旖旎一片。

次日天亮,『玉』汝恆睜開雙眸時,莫悠塵還未醒來,她笑着起身,指尖拂過他的臉龐,深深地吸了口氣,湊近他的耳畔,輕輕地說了三個字,竟然是那般的動聽,沁人心脾。

莫悠塵心思一動,緩緩地睜開眸子,素日淡然的雙眸在此刻變得熾熱,只是這樣深情地看着她,輕輕地抱着她,「嫣兒。」

「恩?」『玉』汝恆輕聲地應道,悅耳的聲音是這世間最動聽的話語。

「嫣兒……」莫悠塵繼續深情地低喚道。

「恩……」『玉』汝恆輕輕地應着。

「嫣兒……嫣兒……」莫悠塵再一次地喚著,不厭其煩。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洗漱穿戴妥當,待踏出營帳時,『玉』汝恆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轉眸看着莫悠塵,「昨夜不錯。」

莫悠塵面『色』一紅,低聲道,「下次我會更努力。」

『玉』汝恆低笑道,「悠塵,當心他們笑話。」

「為何?」莫悠塵盯着『玉』汝恆有些緊張,「難道他們比我厲害?」

『玉』汝恆嘴角一『抽』,「好了,你未免太緊張了,你啊……如今這幅樣子,像是我欺負了你。」

莫悠塵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難免有些無措,他也不知,自己素日的沉穩到哪裏去了,怎得如今顯得這般地緊張呢?

『玉』汝恆也不說什麼,遠遠便看見秦『玉』痕走來。

她沖着他燦爛一笑,秦『玉』痕也沖着她笑着,待行至她的跟前,「昨夜歇息的可好?」

「好。」『玉』汝恆笑着回道,轉眸看見莫悠塵面『色』不自然地將目光轉向了旁處。

『玉』汝恆歪頭打量着她,這也太害羞了吧,比起小不點還不好意思?

此刻江銘珏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玉』汝恆,隨即說道,「氣『色』瞧著不錯,不過昨夜太用力了。」

「咳咳。」這下莫悠塵綳不住了,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珏,而後對小『玉』子說道,「我先過去。」

「恩。」『玉』汝恆見莫悠塵那窘迫的模樣,不由得一笑。

江銘珏抬眸看向『玉』汝恆,「我說的不對嗎?」

「哈哈。」『玉』汝恆看向江銘珏,「小不點,你也太……直白了。」

秦『玉』痕也忍俊不禁,嘴角微抿,顯然也被江銘珏這直白的話惹笑,上前握著『玉』汝恆的手,「待會可是去山谷?」

「恩。」『玉』汝恆點頭,「不然,他該生氣了。」

「你倒是對他比我好,你就不怕我生氣?」秦『玉』痕冷哼一聲,明顯生了醋意。

『玉』汝恆低笑道,「你隨我一同去?」

「自然是要去見見的。」秦『玉』痕低聲道,「我倒要瞧瞧如今的申屠尊又是何等的光景。」

『玉』汝恆聽着覺得裏頭摻雜着莫名的硝煙味,她轉眸看向江銘珏,「小不點也一同去嗎?」

「去的,答應了歡兒。」江銘珏點頭應道。

「你似乎很喜歡歡兒。」『玉』汝恆低聲說道。

「是啊,倘若他不是認了申屠尊為師父,我倒想將他收入『門』下。」江銘珏直言說道。

『玉』汝恆淺笑道,「倘若你喜歡,認了他又何妨?」

「可是……」江銘珏還是有些猶豫。

「你擔心申屠尊不悅?」『玉』汝恆笑着問道。

「恩。」江銘珏點頭。

「你放心,他會同意。」『玉』汝恆笑着說道,「多一個人疼歡兒不是更好?」

江銘珏看向『玉』汝恆,「倘若他同意,我便收下歡兒。」

『玉』汝恆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好,我們一同去山谷吧。」

「好。」江銘珏笑着應道。

「我也要去。」此刻司徒墨離跟着走了過來。

『玉』汝恆看着他,「想去便去。」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小『玉』子這口氣,怎得聽起來是不願意呢?」

『玉』汝恆低笑道,「哪敢。」

司徒墨離湊上前來,自秦『玉』痕的面前將『玉』汝恆抱在懷中,「走吧。」

秦『玉』痕見司徒墨離如此公然地搶人,狹長的雙眸微眯,輕輕一動,便又將『玉』汝恆攬入自己的懷中。

江銘珏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二人。

『玉』汝恆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抬起雙手一左一右地握著,「這下總可以了?」

秦『玉』痕並不言語,司徒墨離也不說話。

「好了,那便走吧。」『玉』汝恆說罷,直接拖着二人向前走去。

江銘珏卻跟在一旁,待一行四人到了山谷,便看見無歡獨自一人在院中練功,而申屠尊則是坐在一旁曬太陽。

冷峻的容顏沒有絲毫地神『色』,依舊穿着褐『色』的錦袍,不過卻沒有太過繁雜的『花』紋,反而多了幾分的淡漠,斜靠在一旁的欄桿上,只是這樣出神地看着前方。

秦『玉』痕看着這樣少了戾氣的申屠尊,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似乎對於如今的申屠尊,有些不適應。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我覺得現在的他很好。」

「你可是不想讓他記起過去?」秦『玉』痕一語道破。

「恩。」『玉』汝恆點頭,「過去太痛苦。」

「我明白了,小『玉』子,只要你高興。」秦『玉』痕低聲說道。

「好。」『玉』汝恆握緊秦『玉』痕的手,沖着他笑着。

司徒墨離看向眼前的申屠尊,雙眸閃過一抹幽暗,轉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申屠凌看到這樣的申屠尊,你當會如何?」

『玉』汝恆抿『唇』不語,過了半晌之後,「他是不會來看的。」

司徒墨離嘆了口氣,「他如此,反而讓我更想將他殺了。」

『玉』汝恆轉眸看着司徒墨離,突然笑了,「我知曉你心頭的不痛快,可是……」

「好了,我不說了。」司徒墨離擺手道,「既然人已經看過了,我便不留了。」

「也好。」『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已經忍住了,倘若再待下去,怕是真的會動手。

申屠尊遠遠便看見『玉』汝恆走來,身旁站着兩個風姿綽約的男子,一個俊雅風流,一個俊美妖嬈,氣度不凡,他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幽暗,卻並未起身,只是這樣直視着。

未料到另一個人卻轉身離開,『玉』汝恆只帶着另一個人步入了院子。

無歡見江銘珏前來,連忙笑着迎上前去,卻也是恭敬地沖着『玉』汝恆行禮,「歡兒拜見師母。」

「恩。」『玉』汝恆見無歡如此懂事,微微點頭。

無歡便看向江銘珏,沖着他燦爛一笑。

『玉』汝恆見江銘珏是真心喜歡無歡,便笑着『摸』著無歡的髮絲,牽着秦『玉』痕的手上前。

秦『玉』痕看着眼前的申屠尊,也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說道,「許久不見。」

申屠尊緩緩起身,周身依舊散發着冷冽地寒氣,低聲說道,「我認識你?」

「在下秦『玉』痕,你我算是舊識。」秦『玉』痕說着這話的時候,明顯語氣重了一些。

『玉』汝恆自然聽得出來,不過卻也不敢開口說什麼,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她怎麼可能有偏頗呢?

申屠尊自然也聽得出秦『玉』痕的口氣,看來這舊識怕是不一般。

「你來這處是尋仇的?」未料到申屠尊卻直言不諱。

「哈哈。」秦『玉』痕突然放聲大笑,而後看向『玉』汝恆,「申屠尊不愧是申屠尊,即便忘記了過去,也還是這般地狂傲。」

『玉』汝恆嘴角一撇,抬眸看向他,而後又看向秦『玉』痕,轉眸看向江銘珏此刻直接跟無歡垂眸說着話,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如今這是自作孽啊。

秦『玉』痕見『玉』汝恆並未偏袒申屠尊,便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轉眸說道,「我去看看景帝。」

「恩。」『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向秦『玉』痕應道。

秦『玉』痕垂眸湊近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而後才轉身離開。

『玉』汝恆這才發現申屠尊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黑沉的似是要將她吞噬。

『玉』汝恆嘆了口氣,連忙上前看着他,「咳咳,尊,那個……」

「我不瞎。」申屠尊說罷轉身便入了的屋子。

『玉』汝恆站在愣了片刻,然後便跟着進了屋子。

無歡看着這幅情形,又看向江銘珏,「師父見到師母,便變得不像他了。」

江銘珏低笑道,而後說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啊?」無歡看着他,顯然有些驚訝。

「倘若你師父同意了呢?」江銘珏繼續問道。

「倘若師父同意,我便拜你為師,不過……你卻只能排行第二。」無歡是不會忘本的。

「好。」江銘珏欣賞無歡的孝心,滿意地點頭。

『玉』汝恆跟着申屠尊進了屋子,連忙笑道,「那個……尊啊,我……」

「你帶着他們前來便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申屠尊突然轉身直視着她。

『玉』汝恆愣在了原地,直視着他那盛滿怒火的眸子,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便被申屠尊抱在了懷裏,低頭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睜大雙眸,對上他那怒意未消的眸子,將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任由着他『吻』著自己,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腰際。

不知過了多久,申屠尊才鬆開,低頭看着她,「他們都是你的夫君?」

『玉』汝恆點頭,「恩。」

「很好。」申屠尊突然苦笑着,「怪不得。」

「尊,你這是怎麼了?」『玉』汝恆連忙扶住他。

「沒什麼。」申屠尊將她揮開,「我都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尊,我不是這個意思。」『玉』汝恆連忙上前說道。

「我累了。」申屠尊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她,未料到心心念念等來的卻是她笑『吟』『吟』地領着兩個人過來。

『玉』汝恆見他如此,連忙上前說道,「尊,我不走。」

「你來這處不就是看我嗎?如今看到了,你也可以走了。」申屠尊豈能不知,她並非他一人的,也許他之所以忘記過去,就是無法容忍她不屬於他一個人的。

『玉』汝恆見他如此,知曉他剛烈的『性』子,又怎能容忍旁人親近她呢?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自身後抱着他,「尊,我明白。」

申屠尊冷笑道,「你明白什麼?」

「我知曉你如今傷心了。」『玉』汝恆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所以,你是在吃醋,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誰吃醋了?誰在乎你?」申屠尊突然轉身將她推開,而後便向外走去。

『玉』汝恆愣在原地,氣得在原地跺腳,這個傢伙,這個臭脾氣一點都沒有變。

她抬步追了上去,直至出了屋子,便看見院中的無歡跟江銘珏,他雙眸微沉,越過江銘珏向外走。

『玉』汝恆看向江銘珏,嘴角一撇。

江銘珏無奈地嘆了口氣,「去追吧。」

「恩。」『玉』汝恆點頭,而後便追了出去。

申屠尊走得很快,不過他如今記不起武功,故而比起『玉』汝恆來,還是慢了許多,不一會,便看見『玉』汝恆落在了她的面前。

申屠尊站在原地看着她,「你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玉』汝恆搖頭,「就是你若是真的生氣了,倘若你想記起之前的事,我不會攔着你。」

「我不想記起來。」申屠尊隱約覺得過去很痛苦,只因他每次想要記起過去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地心痛。

『玉』汝恆嘴角微抿,而後靠在他的懷中,「尊,我不想讓你生氣,也不想讓你難過,我只想讓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你可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

申屠尊看着『玉』汝恆雙眸溢滿的傷痛,呆愣著任由着她抱着,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曉,是我太無理取鬧了。」

『玉』汝恆搖頭,「我明白,是因為你在乎。」

「好了,我不會出谷,我會待在這裏。」申屠尊直接說道。

「恩。」『玉』汝恆點頭,「可是,我要離開幾日。」

「你又要離開?」申屠尊剛剛消散的怒火又蹭蹭地升了起來。

「我有要事。」『玉』汝恆看着他,「關係到生死存亡的。」

「如此嚴重?」申屠尊皺着眉頭,「我卻什麼都幫不上。」

『玉』汝恆搖頭,「你要你好好地待在山谷等我,便是幫了我。」

「是嗎?」申屠尊自嘲道,「原來我在你的心中竟然這般地無能。」

「不是。」『玉』汝恆覺得申屠尊太過於敏感,果然,他跟申屠凌是兄弟。

「他們都武功高強,而我卻是個廢人。」申屠尊心頭閃過的畫面總是讓他無法平靜,可是,他知曉,自己絕對不能想起過去。

『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彆扭?」

申屠尊又是一愣,注視着她,『玉』汝恆以為他會生氣,未料到他突然開口,「我真的很彆扭嗎?」

「恩」『玉』汝恆點頭,「之前便氣得我總是發狂,現在還是這幅德行。」

申屠尊見她不滿地嘟囔著,不知為何,心情卻好了許多,他抬手,寬厚的大掌輕撫着她的頭頂,「我會改。」

『玉』汝恆微微一愣,雙眸泛著亮光,「不用。」

「可是我惹你生氣了。」申屠尊面『色』冷沉地說道。

『玉』汝恆突然上前摟着他,「尊,你不用改,你只要不生氣便好。」

申屠尊見『玉』汝恆如此熱情,有些不習慣,而後乾咳了幾聲,低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玉』汝恆明媚地一笑,而後便靠在他的懷中,「那我們回去吧。」

「恩。」申屠尊突然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彆扭,轉眸看着她,也許只有遇到她的事情,自己才會失去理智。

『玉』汝恆握緊他的手,二人便這樣重新回了院子,她看着無歡,而後又說道,「尊,小不點想要收無歡做徒弟。」

「只要歡兒願意,我不會阻攔。」申屠尊冷冷地說罷,便牽着『玉』汝恆的手回了屋子。

江銘珏垂眸看向無歡,「既然你師父同意了,那你可願意?」

「徒兒見過二師父。」無歡隨即規矩地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江銘珏明顯嘴角一『抽』,二師父?怎麼聽着這麼怪,不過看着無歡,卻也笑道,「起來吧。」

「是。」無歡恭敬地起身。

『玉』汝恆也聽到了無歡的稱呼,抬眸看着申屠尊,「歡兒真可愛。」

申屠尊卻並不回來,而是將房『門』合上,輕輕一拽,將『玉』汝恆拉入懷中,低頭繼續適才未結束的『吻』。

『玉』汝恆嘴角一勾,仰頭迎合著他。

屋內傳來曖昧的喘息聲,江銘珏自然聽得真切,不過如今他收了徒弟,心情自然好,隨即便領着無歡去了藏書閣。

秦『玉』痕入了藏書閣,便見雲景行正坐在方榻上,手執書卷,他笑着上前,大方地落座,「景帝倒是好雅興。」

雲景行抬眸看向他,「可是有話要說?」

「不過是進來透透氣。」秦『玉』痕心口堵得慌,畢竟再看見申屠尊,又是這番光景,他即便隱忍地極好,也很難不煩躁。

雲景行放下書卷,自行斟茶遞給他,「那便坐會。」

「多謝。」秦『玉』痕笑着接過,看見雲景行如此,反而心頭的那股煩躁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二人便如此坐着,秦『玉』痕抿著茶,過了一會,才緩緩起身,便行至書架前,無心地翻閱著。

雲景行則是安靜地看着手中的書卷,一時間倒是安靜不已。

江銘珏帶着無歡入內,便看見眼前的畫面,不禁暗嘆起來,這二人當真是心思通透之人,也極具風雅。

無歡昨兒個來過,對此處甚是好奇,轉眸看向江銘珏,「二師父,我能看哪些?」

江銘珏低聲道,「左邊最裏頭的最後一排書架。」

「哦。」無歡點頭應道,隨即便自行尋了。

江銘珏行至雲景行的跟前,「皇兄,我收了無歡當徒弟。」

「恩。」雲景行轉眸看了一眼無歡,再看向江銘珏,「倒是個聰明機靈之人。」

「皇兄,你可是要一直在此事待着?」江銘珏隨即坐下,低聲詢問道。

「暫時不會離開。」雲景行淡淡地說道。

「小『玉』子要去無涯『門』。」江銘珏說出了重點。

「哦。」雲景行抬眸看着他,「凌寒並未在無涯『門』。」

「什麼?」江銘珏眉頭緊蹙。

秦『玉』痕聽着也走了出來,看向雲景行,「那他如今在何處?」

「我昨日剛剛得到消息,他如今在西海之巔。」雲景行看向秦『玉』痕說道。

「那這江山,他該如何?」秦『玉』痕一時間猜不透凌寒的意圖。

「用情至深之人,卻又心思狹隘,他想要的不是江山,而是要毀了希望。」雲景行輕聲開口,「不過,這一切又豈能輕易地毀了呢?」

秦『玉』痕與江銘珏對看了一眼,聽明白了雲景行話中的意思,看來一切的根源還是在雲蔓的身上。

「那柳芳華呢?」秦『玉』痕不解地問道。

「也跟去了西海之巔,她要的是浮屠。」雲景行接着說道,「只有在那裏,她才能尋到浮屠。」

「浮屠便是雲輕,你的意思是說雲輕也在西海之巔?」秦『玉』痕低聲問道。

「正是。」雲景行點頭應道。

「如此說來,我們要去西海之巔?」秦『玉』痕雙眸微眯,看向江銘珏,畢竟『玉』汝恆前去西海之巔三次,皆是江銘珏相陪。

「不錯。」雲景行看向他說道。

「那……」秦『玉』痕想了片刻,「此事可是要與他們說?」

「一切等『玉』兒自己定奪。」雲景行低聲說道。

「那現在……」秦『玉』痕說着便有些按捺不住。

「如今還不是時候。」雲景行看着秦『玉』痕,「『玉』兒的身子還未好。」

「她說最後一樣東西在申屠尊那處,可是至今她都未提及此事。」秦『玉』痕也跟着皺起眉頭。

「故而,一切等她。」雲景行說罷,便又重新執起書卷看着。

秦『玉』痕沉默了片刻,隨即便轉身也自去翻閱書卷。

江銘珏一聽,沉默了片刻,「那今兒個……」

「等著吧。」雲景行淡淡地說道,「她應當很快會知曉凌寒不在無涯『門』的消息。」

「那便等著。」江銘珏也不再多言,起身去了無歡那處。

『玉』汝恆靠在申屠尊的懷中,抬眸『迷』離地看着他。

申屠尊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為何會控制不住自己呢?」

『玉』汝恆低笑道,「為何要控制呢?」

「感覺太快了。」申屠尊低聲道,「便這樣被你帶了過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玉』汝恆嘴角一撇,「你是說你被我拐來的?」

此刻二人不過是纏綿的一『吻』,畢竟『玉』汝恆昨夜才跟莫悠塵顛鸞倒鳳,如今是半分力氣都沒有,申屠尊卻並未真的要她,而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吸允着她身上淡淡地幽香。

她便任由着他如此,只覺得這樣的申屠尊很是可愛,倘若他記起過往呢?她知曉,申屠尊必定不會留下,必定不會這樣與她在一起。

她暗暗下定決心,不能讓他記起過往來。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雙眸失神,「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玉』汝恆捧着他冷峻的容顏,抵着他的額頭,「申屠尊,你可知道,失而復得,是多麼地來之不易?」

「我曾經讓你很傷心嗎?」申屠尊總是能感覺得到她言語中透著淡淡地悲傷。

「恩。」『玉』汝恆點頭應道,「曾經的你讓我傷心『欲』絕,所以,你不能再離開我,不能再讓我傷心難過。」

「好。」申屠尊點頭應道,只是這樣靜靜地抱着她。

千瑾辰候在屋外,低聲開口,「主子。」

『玉』汝恆看向申屠尊,而後自他的懷中離開,整理了一番衣衫,便抬步出了裏間,行至廳堂,千瑾辰推『門』而入,「主子,凌寒不在無涯『門』,而在西海之巔。」

「他怎會去那裏?」『玉』汝恆雙眸微眯,待想通之後,雙眸微沉,「我知道了。」

「是。」千瑾辰隨即退了出去。

申屠尊走了出來,「你去的地方很遠嗎?」

「恩。」『玉』汝恆點頭,「是有些遠。」

「我……隨你一起去。」申屠尊看着她如此低聲說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個拖累。」

『玉』汝恆微微一頓,再次地靠在他的懷中,「傻瓜,你只要安然無恙地在山谷內等着我便是。」

「你真的覺得我是拖累?」申屠尊雙眸微沉,低聲問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受累。」『玉』汝恆搖頭,「尊,相信我。」

申屠尊注視着她的雙眸,沉默了片刻,「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又能說什麼?」

『玉』汝恆揚起燦爛地笑意,盯着他看着,「你可是說過聽話的。」

申屠尊無奈地一笑,「我說過?」

「恩。」『玉』汝恆點頭,「說過。」

「那好,既然我都說過,我便在這處等着你,不過你可不能讓我等太久。」申屠尊覺得自己總是在等待着,不知為何,想到這兩個字,便覺得心頭一疼。

『玉』汝恆見他蹙著眉頭,低聲道,「好,我答應你,不會太久。」

申屠尊點頭,重新將她抱在懷裏,但願如此。

待江銘珏領着無歡落在谷底,『玉』汝恆已經跟申屠尊說好,而後便看向江銘珏,「小不點,景行在藏書閣?」

「恩。」江銘珏點頭。

「那我去看他。」『玉』汝恆笑着說道,而後便飛身而上。

江銘珏看向申屠尊,微微頷首,卻不知該說什麼。

申屠尊看出了江銘珏的不自在,雖然不知曉為何他們看到他都是如此,不過也不甚在意,而是轉身便回了屋子。

無歡看着申屠尊,然後又看向江銘珏,「師父曾經是不是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這個……」江銘珏『摸』著無歡的頭,「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至於是什麼,等你長大了我會告訴你。」

「徒兒明白。」無歡點頭,也不再多問。

『玉』汝恆直接進了藏書閣,便看見雲景行淡然自若地坐在方榻上,她笑着上前,隨即自在他的身旁,「你昨日是不是便知曉了凌寒不在無涯『門』。」

「恩。」雲景行並未否認,而是淡淡地應道。

「你是在等我?」『玉』汝恆當即明了,並未氣惱他隱瞞自己。

「恩。」雲景行繼續應道。

『玉』汝恆徑自倒了一杯茶,便看見秦『玉』痕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身旁,她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抿了一口,笑着說道,「看樣子你也知道了?」

「不過是比你知道的略早一些。」秦『玉』痕自然地將她摟入懷中,輕聲說道。

「你們都在等我?」『玉』汝恆勾『唇』淺笑,而後便將杯子放下,「準備準備,三日後出發。」

「那你都帶誰?」秦『玉』痕繼續問道。

「人不在多。」『玉』汝恆想了想,「不過想來是都要去的。」

「你倒是誰都不舍啊。」秦『玉』痕嘴角一撇。

「我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這次一定都一同去。」『玉』汝恆低聲說道,「故而,除了申屠尊,都要一起。」

「為何他不能一同去?」秦『玉』痕不解地問道。

「倘若他去了,你們不是要鬧翻天了?而且,他不能去,絕對不能去。」『玉』汝恆雙眸微沉,語氣堅決。

雲景行見她如此,隨即放下書卷,「你擔心凌寒會利用他?」

「恩。」『玉』汝恆點頭,「故而,我絕對不能讓他出任何的危險。」

「既然你如此捨不得,那我們便一同去。」秦『玉』痕不想待在這處傻等著,想來他們也是如此,故而他並未拒絕,不過如此一行人前去,這一路上怕是會很有趣。

『玉』汝恆見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劃過一抹幽光,她嘴角微勾,「我知曉你在想什麼。」

秦『玉』痕低頭在她的耳畔吐了口氣,「我在想什麼?」

「反正海上的日子也長,我們該做的事情自然不能不做。」秦『玉』痕說得甚是曖昧。

「原來你想得是這個。」『玉』汝恆轉身趴在他的懷中,仰頭說道,「『玉』痕啊『玉』痕,看來這些日子當真是將你憋瘋了。」

「你說呢?」秦『玉』痕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便應了那句話,『肉』少狼多啊。」

「噗!」『玉』汝恆忍不住地笑出生來,「好了,你啊,越說越離譜了。」

「難道不是?」秦『玉』痕順勢看向一旁靜坐不語的雲景行。

「我是『肉』嗎?你是狼嗎?」『玉』汝恆嘴角一撇,抬手敲着他的額頭,「好了,待會我回軍營告訴他們準備,你呢?」

「我待在這處。」秦『玉』痕看着四周,「這處『挺』好的。」

『玉』汝恆低聲道,「是很好。」

「好了,我知曉這處是他對你的深情。」秦『玉』痕低聲說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我走了。」

「去吧。」秦『玉』痕鬆開『玉』汝恆。

『玉』汝恆看向雲景行,「我走了。」

「恩。」雲景行應道,『玉』汝恆笑着踏出了藏書閣。

「她如今倒是越發地乖覺了。」秦『玉』痕待『玉』汝恆離開之後,自言自語道。

「的確如此。」雲景行卻回應道。

『玉』汝恆飛身落下谷底,前去同江銘珏說了幾句,便步入屋內,「尊,我要出谷。」

「恩。」申屠尊反而冷冷地應道。

『玉』汝恆嘴角一撇,湊上前去,「你還真是捨得啊。」

「即便捨不得,你也是要走的,我又何故惺惺作態呢?」申屠尊說的直白。

「哎。」『玉』汝恆無奈地看着他,隨即上前彎腰俯視着他,「我知道了,我明日再回來看你。」

「恩。」申屠尊點頭應道。

『玉』汝恆湊上前去,在他怔愣地時候偷香了一個,而後便笑『吟』『吟』地轉身離開。

申屠尊坐在椅子上,注視着她離開的倩影,眸光閃過一抹幽光,緩緩地合起雙眸,不知在想什麼。

『玉』汝恆獨自出了山谷,待回到軍營,便看見司徒墨離與申屠凌立在不遠處不知在說什麼,見她回來,面『色』微沉,想來二人有些不歡而散。

『玉』汝恆雙眸微斂,知曉起因是什麼,抬步上前立在申屠凌的面前,「三日之後隨我前去西海之巔。」

「好。」申屠凌看見『玉』汝恆的時候,連忙扯起一抹淡淡地笑容。

『玉』汝恆抬手輕撫着他的容顏,轉眸看向司徒墨離,「你過來。」

「哦。」司徒墨離看了一眼申屠凌,而後便垂眸跟着『玉』汝恆向前走去。

「小『玉』子,他……」司徒墨離看向『玉』汝恆低聲說道。

「我知道。」『玉』汝恆轉身握著司徒墨離的手,「辛苦你了。」

「沒什麼。」司徒墨離感動地看着她,知曉她這是對自己的理解與體貼,他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小『玉』子,我不想你不高興,也不想他如此下去。」

「我知道。」『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低聲應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張,日後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及申屠尊。」

「好。」司徒墨離點頭應道,隨即便鬆開她,「你去看看他吧。」

「恩。」『玉』汝恆看着如此的司徒墨離,知曉他已經在漸漸地學會放開。

『玉』汝恆抬步向前,申屠凌卻如同何事都未發生過一般,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而後上前輕輕地擁着他,「你啊,為何讓我這樣地心疼呢?」

申屠凌的心隨之一顫,痛得難受,卻只是這樣輕輕地擁着她,「是我執著了。」

『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是我做的不夠好。」

「不,小『玉』子,你做的很好。」申屠凌搖頭,鬆開她垂眸看着她。

『玉』汝恆抬手撫過他的容顏,低聲道,「我明白。」

「恩。」申屠凌點頭,「我會慢慢地學會放下。」

「恩。」『玉』汝恆知曉申屠凌不會輕易地放下,所以,她不會再提及,只是,該遇見的時候終究會遇上,她不想逃避,更不想他痛苦。

『玉』汝恆想要說什麼,不過微微抿著『唇』,便這樣輕輕地抱着他,過了許久之後,申屠凌才鬆開,「你說三日之後前去西海之巔?」

「凌寒如今在西海之巔。」『玉』汝恆接着說道。

「哦。」申屠凌微微點頭,「那一同前去的還有誰?」

「還能有誰,你們都跟我去。」『玉』汝恆笑着說道,「別忘記了,你還有事未做。」

申屠凌眸光一閃,「都去嗎?」

「恩。」『玉』汝恆點頭,「你、景行、『玉』痕、墨離、小不點、子伯、悠塵、穆兒。」

「好。」申屠凌安靜地聽着『玉』汝恆說出的名字,暗自鬆了口氣。

『玉』汝恆自然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得一笑,知曉倘若真的帶上申屠尊,怕是這一路上必定不會太平,而申屠尊不能前去西海之巔,她清楚,倘若他去了,那麼,她便會永遠地失去他,她本就如此自『私』不是嗎?

申屠凌聽她如此說,也淺笑着應道,「那我準備一下。」

「好。」『玉』汝恆笑着應道,而後想了想,「等從西海之巔回來,我們便能安穩地在一起。」

申屠凌知曉『玉』汝恆所言是何意,他只是笑着點頭,「是啊,這是我最期待的。」

『玉』汝恆笑着抱緊他,曾經的她不懂如何去愛,如今的她只想好好地去愛他們。

申屠凌看着如今的『玉』汝恆,低聲說道,「小『玉』子,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這一世值了。」

『玉』汝恆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瓣上落下淺淺地『吻』,「有你們,我也值了。」

等到二人回到營帳,子伯與黎穆染,還有莫悠塵都在,『玉』汝恆淺笑着說道,「三日之後一同前往西海之巔,這幾日好好安排一下,今夜是穆兒吧。」

『玉』汝恆毫不避諱地說道,黎穆染有些期待,更多的是緊張,抬眸看向『玉』汝恆,面『色』泛紅,接着點頭道,「皇姐,就要啟程了,是不是……」

「跟這個沒有什麼影響。」『玉』汝恆笑着說道。

司徒墨離算著日子,「那小『玉』子,明晚……」

「你們之前如何安排的?」『玉』汝恆低聲說道。

「你還欠我一晚。」司徒墨離可是沒有忘記。

「知道了。」『玉』汝恆雖然說得很大膽,未料到司徒墨離比她還肆無忌憚,竟然當着他們的面開始算了起來。

子伯垂眸乾咳了幾聲,看向『玉』汝恆,「嫣兒,我有話對你說。」

「好。」『玉』汝恆笑着應道,而後便鬆開申屠凌的手,與子伯一同出了營帳。

司徒墨離看了一眼子伯的背影,低聲道,「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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