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急速歸京

只見暗衛將密信交給軒轅澈后，便躬身退下。

片刻之後，軒轅澈神色凝重的將密信放下，「程宇，慕辰繼續堅守南越，林峰集結暗衛和影衛軍，今晚起程回京。」

「阿澈，楚京怎麼了？」在林峰轉身而出后，葉涵雲立即問到，且將手中的工作停下，緩步上前。

「李岩密信，皇上病危，速歸！」軒轅澈將手中的密信交給葉涵雲。

待到軒轅澈的話落，眾人的臉色瞬間大變，皇上病危？

「可是有人動什麼手腳了？」穆雨驟然驚呼。

「信上未及言明，不過就李岩的性子恐怕要真的是有人謀害會直接點明，不會這麼隱晦的表達。」軒轅澈搖搖頭，而他們出發前與皇上的最後一面也一直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墨夜，你帶暗衛去到那個山洞中，多采一些罌粟回來，或許皇上會用上，那個你們接觸無毒，直接採集便可。」沉重的將密信放下，擰眉沉思許久之後，葉涵雲吩咐墨夜到。

「是，王妃。」墨夜領命而去。

「王妃嫂子，我陪墨夜一去，興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面對軒轅澈的命令，穆雨很是頭疼的扶額，他這馬不停蹄剛剛由北疆趕到了芒川，而他路過楚京時都未做停留的，早知道這麼快就要回京，他直接留在楚京就好了，穆雨哀怨的腹誹著，而當聽到葉涵雲給墨夜的任務時，更是眼前發亮，這麼好的機會，再錯過，可是就太過可惜了。

「也好，注意安全。」對於穆雨神色間的變化，她未置可否，現在首要的是要準備回京的東西，而南越皇宮那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阿澈，我們就這麼回京，南越那邊不會再有問題吧。」雲晨曦愕然的問到，現在南越都城可是空虛的緊，且西陵大軍也並未到達，如果時機把握得當，他們這次就能將南越手到擒來，只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退出，未免太過遺憾。

「程宇和慕辰會繼續作戰，我們必須先行回京，只怕皇上那邊是要等不急了。」軒轅澈沉重的嘆息到。

葉涵雲的心中卻是一陣抽痛，其實早在走前她就有發現皇上的心疾，只是皇上那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她也只是勸慰與給予藥物調理，只怕是皇上的心病在他們走後更加難以自控了。

「雲兒，皇上究竟有何病？」雲德豐終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到。

「皇上的病乃是心病，良藥難醫。」葉涵雲只是凝重的嘆息。

於是雲晨曦與雲德豐也趕忙整理行裝，準備着晚間的歸程。

「阿澈，暗衛那邊可有軒轅靖的消息？」正在整理那堆藥材的葉涵雲忽然問到。

「沒有，自從被南越聖女軟禁后，許久沒有消息傳出，再後來，就憑空消失了。」說到軒轅靖，他也是心頭髮沉，這個前太子究竟打算做什麼，聯合南越攻打大楚，又在這種詭異的時候憑空消失。

「又一個憑空消失的。」葉涵雲無奈的搖著頭，當時的陳氏也是，最近的前太子也是，呃？「不會溜到西陵去了吧。」

於是軒轅澈一行人以換馬不歇人的速度奔襲回京，而被顛的七葷八素的葉涵雲卻也是不敢耽擱片刻，隨着軒轅澈的腳步直奔皇宮。

再次見到才幾個月不見的皇上，軒轅澈與葉涵雲都快要不敢相認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神色倦怠的人。

「皇上，定北王和王妃來看您了。」福公公在皇上耳畔輕聲的稟告。

許久之後，軒轅旭方才緩緩的睜開眼眸，只是那萬分淡漠的眸光中沒有一絲光彩。

「表哥，嫂子。」軒轅旭聲音極低，且非常黯啞的喚到。

「阿旭，我們來看你了。」軒轅澈努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恐懼，極力掩飾著顫抖的嗓音。

「阿旭，我們回來了，我先幫你把一下脈。」葉涵雲試過眼淚，不待他的回答，便輕輕的將他的大手抬起。

「你們回來，朕就放心了。」

在安撫好軒轅旭后，軒轅澈示意李岩到偏殿。

「皇上究竟怎麼回事？」軒轅澈沉聲問到。

「稟王爺，皇上原本就有痼疾，前陣子不知皇上收到了誰的密信，便將大殿上的東西砸了個精光，便赫然昏倒，雖然經過御醫的全力救治，卻是以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微臣實在看不過，勸和了皇上許久，皇上才將實情道出，原來二皇子並非皇上親生，而是前太子的。」

李岩戰戰兢兢地的稟告，而一旁的葉涵雲聽后卻是恍然。

「軒轅靖可有在楚京出現？」葉涵雲眉峰緊蹙的問。

「稟王妃，未曾有報。」

「太后和皇后那邊怎樣？」

「太後知道內情后驟然昏迷，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也是久病不起，皇後娘娘也是萬念俱灰，雖然也有心要照拂皇上，怎奈皇上心思沉重，根本不願見任何妃嬪。」李岩將宮中的情形據實以告，神色冷冽間更是多了幾分沉重。

原本以為太后或者皇後會要急着見他們的，只是等了許久，卻也並未有人同傳，葉涵雲雖然心中頗有疑惑，但是也並未多做他想。

只是當李岩那邊退下忙着公務，偏殿中，只剩他們兩人時，陷入沉思的葉涵雲卻是被軒轅澈的問話給打斷。

「雲兒，你剛剛給皇上把脈，情況怎樣？」軒轅澈沉鬱的問到。

葉涵雲卻是沉重的嘆息，「已至五臟據損，藥石無醫，時日無多，也就在這兩天了。」

重重的砸下一拳，軒轅澈冷冽的俊彥上仿若寒霜，須臾后，踏着沉重的腳步而去。

「墨夜。」在獨自一人靜默良久后，葉涵雲對着門外喊道。

「王妃。」墨夜閃身而入，恭立一旁。

「我懷疑軒轅靖和軒轅書兩人已經潛回楚京，你讓暗衛多多留意，但不可打草驚蛇。」葉涵雲神色肅然的吩咐到。

「是，王妃。」

「暗衛還是沒有陳氏的消息嗎？」

「稟王妃，沒有，暗衛一路截殺均為發現她的蹤跡。」

「也許她根本就並未逃離呢。」

墨夜被王妃的猜測驚到，只是陳氏不逃，又能藏到哪裏去了呢？

「我們去看看太后和皇后。」片刻的沉默后，葉涵雲與墨夜說到。

而當葉涵雲在壽康宮中見到太后時，卻很詫異，之前的劉貴妃雍容華貴，這才幾年光景，竟然感覺她已經是遲暮之年，垂垂老矣。

「雲兒參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吧，許久不見，你們終於是回來了。」太後半坐半靠在錦榻上，臉色蒼白，眼袋濃重，整個人已然是失去了往昔的精神頭。

對於太后的說辭葉涵雲有些許怔楞。

「太后您的身體好似有些虧虛，讓雲兒幫您把把脈如何？」雖然望診看來太后的情況不是很好，但她卻總是感覺哪裏怪怪的，令她的心頭很是不安。

「不必了，御醫都看過不知多少次，哀家的身體，哀家心裏明白。」太后立即抬手阻止到，語氣中充滿了哀傷與悲涼。

「好吧，還請太后保重鳳體，您可是皇上的主心骨。」葉涵雲嫣然一笑的說到。

於是在一番毫無意義的寒暄后，葉涵雲請辭告退。

而之前還打算要去看的皇后，她也沒了心思，直接問墨夜，「王爺此刻在哪裏？」

「稟王妃，王爺應該在御書房與李大人處理公務。」墨夜略一思索后回稟到。

「好，我們去找他。」

而當葉涵雲與墨夜在經歷了九轉千回終於饒到了御書房時，卻被告知，王爺剛剛處理一些公事，說是有要事與王妃商量，已經去到偏殿了。

匆忙的趕往偏殿，還好，王爺是等待那裏，而林峰和李岩卻是被派去找人。

「阿澈，我有事要與你說。」葉涵雲急忙來到他的身邊，神色肅然的說到。

「什麼事情？你說。」

「呃，關於太后的。」警惕的觀察一番周圍的情況，「這裏安全嗎？」

「恩，墨夜和暗衛都在外面守着，你放心。」軒轅澈對於她居然如此緊張，有些不解，「太后怎麼了？可是身體有恙？」

「不是，她的身體好著呢，我懷疑太後有問題。」葉涵雲努力的回想剛剛的那種怪異。

「怎麼說？」聽到她這麼說，軒轅澈卻是放鬆的靠向椅背，悠然的端著茶杯。

「呃？你怎麼好像知道什麼似的？」對於他的氣定神閑，葉涵雲頗感疑惑的問。

「你先說你知道的。」

「我剛剛去探望太后了，可是她不讓我給她把脈，而雖然根據望診來看她病的不輕，但是她那有些過的掩飾反倒露出了馬腳，最為關鍵的是，我發現了她右手上的黑痣，我怎麼好像在陳氏的手上也有見過，所以我懷疑太后可能有假。」葉涵雲一口將自己的猜測道出，沒想到軒轅澈的反應卻很是平淡。

「我要與你說的也是此事。」軒轅澈將已經空了的茶杯放下，神色肅然的道。

「咦？我的猜測的真的？可是暗衛的消息？」

「是的，暗衛剛剛來的消息。」

「那真的太后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