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饜足

040 饜足

殷容疏盯着那住持的眼看了半晌之後,終於斂了眸光沉聲道:「那支簽怎麼了?」

那住持把手中那支蘇慕凡抽中的簽遞到殷容疏的面前,「有凶煞之意。」住持的目光有些悲憫的味道。

殷容疏聞言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輕按在眉間,眸色深沉,良久不言,「可有化解之法?」

那住持搖了搖頭,眼睛直直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殷容疏,「不僅沒有化解之法,還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別人,也許不止是身邊的人。」只見那住持眼中有沉重的顏色,「只怕更多的人會被殃及,恐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只怕是要有一場浩劫。」那住持見殷容疏皺眉不語,稍沉默了片刻之後,又是繼續道:「老僧剛剛為殷夫人看了命格……此女子本不該是存在於這世上之人,卻因着靈魂的牽引來到這裏,這般違背天意之事……」

「我只問一句,凡兒她最終會怎麼樣?」殷容疏沉默良久之後,輕聲問道。

殷容疏回去找他們的時候,蘇慕凡跟南宮霖夫婦正在後院的大樹下閑聊,蘇慕凡眸中滿是笑意,有些孩子氣的純真,殷容疏就站在那裏一時看得痴了,直到蘇慕凡看到他才回過神來,臉上依舊掛着淺淡的笑意,儘管他隱藏得極好,可是蘇慕凡還是看出他的眼睛裏有些不同往常的東西。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聽住持講禪嗎?」蘇慕凡輕笑着看着向自己走過來的殷容疏。

「今天不是來陪你們玩兒的嗎?走,這裏有很多猴子我帶你們去看。」殷容疏淺笑着牽起蘇慕凡的手,笑得溫柔寵溺,宋至問在一旁直呼受不了,但也沒有人搭理他就是了。

等到他們到桐定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天的遊山玩水,幾人也都是累了,匆匆用過晚膳,洗漱過後也就休息了。

「你現在要沐浴嗎?」蘇慕凡輕聲問坐在書桌旁看書的殷容疏道,他睡覺前一向由看書的習慣,這是常年累積下來的。

殷容疏輕搖頭,「等一會兒。」

蘇慕凡輕然一笑,「那我先去沐浴了。」雖然自己跟容疏已經有了實質性的……但是坦誠相見一起沐浴這件事,還是有些……尷尬。

殷容疏終於放下手裏的書抬眸看向蘇慕凡,「凡兒,你是在怕嗎?」

蘇慕凡並不理會殷容疏的調侃,拿了乾淨的衣服就往裏間的浴池而去,這一次自己一定不會像上次那樣忘記拿換洗的衣服,殷容疏嘴角浮起輕笑,看着那娉婷的身影消失在雕花木門之後。

衣裙委地,纖足玉腿緩緩步下石階,溫熱的水很快蔓延至纖細的頸項下,玉白的肌膚上有水珠緩緩落下,隱沒在池水中,蘇慕凡的臉都被熱氣蒸得有些嫣紅,看起來竟是有幾分不同以往的嬌媚,蘇慕凡靠在水池邊微微閉上雙眼,享受着這溫水的撫慰,也許是有些累了,不知不覺,蘇慕凡竟是坐在水下的石階上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慕凡聽得自己耳邊有人在輕喚自己的名字,這熟悉的聲音讓蘇慕凡心安,沉重的睡意讓她不情願睜開眼睛,半蹲在岸邊的人輕嘆一聲,似是無奈。

耳邊有響起嘩啦的水聲,片刻之後,自己已是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蘇慕凡自動自發地攬著那人的脖子,輕蹭了蹭便又繼續睡去,離了溫熱的水,蘇慕凡感覺到絲絲的涼意,這才緩慢睜開一雙迷濛的眼睛,只見殷容疏渾身濕透了,正拿着素巾在為自己擦乾身上的水珠,蘇慕凡的睡意瞬間就消失無蹤,迅速奪過殷容疏手裏的素巾,快速開口道:「我自己來吧。」說着,便是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擦拭了幾下,就拿起一旁的衣裙迅速穿好。

殷容疏只是淡笑着看着蘇慕凡這一連番迅速的動作,等蘇慕凡終於手忙腳亂地勉強穿好衣服之後,殷容疏才輕然開口,「我是看你這麼久了還沒出來,才進來看看的。」

蘇慕凡卻是轉身走了出去,殷容疏在她身後輕笑道:「記得擦乾頭髮再睡。」

經過剛剛這麼一鬧,蘇慕凡的睡意全都跑得無影無蹤了,她輕倚在軟榻上,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青絲,一邊看向天上的明月,這時候真的有些萬籟俱寂的味道了。

殷容疏出來的時候,蘇慕凡正站在書桌旁拿着一本書在看,殷容疏的眸光閃了一下,緩步走到蘇慕凡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則是抽走了蘇慕凡手裏的書,蘇慕凡側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殷容疏,「這本書倒是有些意思。」語氣中有些試探的意味。

殷容疏輕吻上蘇慕凡纖白的頸項,呢喃道:「我看書很就是很雜……」尾音消失在蘇慕凡的肩胛處,帶着些曖昧的氣味,身後的體熱不斷傳到蘇慕凡的身上,她有些招架不住,因為殷容疏已經在輕啃自己了。

「容疏……」蘇慕凡的語氣有些不穩,帶着些求饒的意味。

殷容疏微微抬起頭,在蘇慕凡的耳邊輕聲道:「這次在床上。」言罷,便是轉過蘇慕凡的身子,迅速地吻上她柔軟的唇瓣,不同於以往的溫柔,殷容疏索要得迫切,他就像是一座沉寂了很多年的火山,瞬間就要噴發而出,而這樣的熱情幾乎要把蘇慕凡給融化,她整個人已經陷入一場激烈的求索之中,腦袋是昏昏沉沉的,完全由著殷容疏來主導。

殷容疏攬著蘇慕凡的纖腰慢慢移動到床邊,一個用力,蘇慕凡便被殷容疏壓倒在了床上,接下來的情況是混亂的,蘇慕凡只覺得自己很熱,只能循着那唯一的源泉,接受他的給予,在一陣迷亂中,蘇慕凡微微睜開雙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此時的容疏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清雅淡然,那眸中的激蕩幾欲把蘇慕凡給燒化,只聽得他不斷在蘇慕凡的耳邊呢喃,「凡兒,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蘇慕凡的縴手握住殷容疏的肩膀上,在那最激蕩的一刻,蘇慕凡喊出他的名字,容疏,他喜歡自己這麼叫他,他說這是天下最動聽的聲音。一番饜足之後,殷容疏又是執意相邀,蘇慕凡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日的容疏有些反常,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她又多餘的時間來思考了。

徹夜的瘋狂之後,蘇慕凡已經是筋疲力盡,殷容疏看着已經沉沉睡去的蘇慕凡,抬手理好她已被汗濕的頭髮,眸中儘是眷戀,片刻之後,殷容疏抱起已經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蘇慕凡進去沐浴了一番,換了那凌亂不堪的被褥之後,才把蘇慕凡重新放到床上,讓她安心睡去。

蘇慕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次日傍晚時分,昨夜那瘋狂的記憶瞬間回到腦海之中,蘇慕凡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雙眼,心中哀嘆一聲,那人真是……平時看着那麼清冷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件事上就……

「你醒了?」雖然是問句,但是蘇慕凡卻懷疑這裏分明有着刻意的調侃,蘇慕凡仍舊是遮着眼睛不答他。

聽到腳步聲響起,蘇慕凡連忙放下手臂,直直地看着向自己走過來的男子,那般清雅矜貴、凌然不可侵犯,跟昨晚那個半迫着自己抵死纏綿的人完全不搭邊好嗎?看到蘇慕凡眼睛裏謹慎的戒備之意,殷容疏輕然一笑,「如果你想那樣想的話,我也不介意。」

蘇慕凡翻身把腦袋埋在旁邊的薄被中,說出來的聲音悶悶的,「殷容疏,你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殷容疏抬手輕按自己的眉心,自己昨晚的確是有些……情不自禁了,緩步走到床前,輕然在床邊坐下,「好了,起來吃些東西吧,昨天晚上消耗了那麼多體力,現在一定是很餓了。」

蘇慕凡自被子中轉過頭來,語氣中頗有些控訴的意味,「還不是都因為你,你說你幹嘛那麼……我現在稍微動一動,就是渾身酸痛。」

殷容疏輕笑着開口道:「哪裏酸痛?我來幫你揉揉。」眼看着那雙優雅的手就要伸到蘇慕凡的被子裏,卻是被蘇慕凡緊裹着身上的被子躲開,開玩笑,自己身上還正是不著寸縷呢。

「上次從倉爺爺那裏要來的葯還有一些呢,你要不要塗上一些?」殷容疏輕笑着問道。

「你先出去,我自己來。」自己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他,萬一他要是那什麼大發,自己還要不要活啊。

「你確定自己可以?」殷容疏不確定地問道。

蘇慕凡卻是堅決地點頭,「我自己可以。」

「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讓我幫你塗的話,要不要讓侍女來幫你。」

「不用。」讓侍女來,那自己還要不要見人了?

蘇慕凡暗瞪了一眼神清氣爽的某人,心中暗暗不平,怎麼這人一點都沒事,自己卻是酸痛不堪的,太氣人了。打發某人出去之後,蘇慕凡拿起他放在床上的藥膏,掀開被子,在自己身上那些紅色的印記塗抹起來,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發青了,蘇慕凡有些臉紅,昨晚,他也太肆無忌憚了,那番瘋狂,自己現在想想都是有些不可置信。

蘇慕凡塗好葯之後,殷容疏才緩步走了進來,唇畔含着笑意看向坐在梳妝台前的蘇慕凡,「我已經讓人傳膳了,你多吃點,也好多些力氣。」

一邊梳頭的蘇慕凡手裏的動作一頓,狠狠地瞪了殷容疏一眼,「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伯父伯母來找過你一起出去遊玩,但是我告訴他們你還在睡,所以他們就自己出去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差不多該回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用完午膳之後。」殷容疏淡淡道。

蘇慕凡扶額暗嘆一聲,「完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這下是徹底毀了,不,應該說上一次已經毀了。

殷容疏淺笑着走到蘇慕凡的身邊,雙手輕放在蘇慕凡消瘦的肩膀上,「好了,下一次我一定會克制一點的。」昨天是特殊情況,自己心裏有些不安,那種不安迫使自己要強烈地感受到她在自己的身邊。

蘇慕凡抬頭看着殷容疏,語氣涼涼的,「容王爺,小女子現在已經不能相信你的話了。」

「這麼嚴重?」殷容疏失笑。

「不然你渾身酸痛個試試。」蘇慕凡淡淡瞥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主上、夫人,飯菜已經好了。」

「端進來吧。」

等那些侍女布好菜之後,殷容疏淡淡吩咐道:「把那邊的床單被褥拿出去清洗一下。」

蘇慕凡頓時如遭雷轟,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剛剛竟然沒有意識到,房間里竟然還放着昨天那凌亂不堪的床單被褥。

------題外話------

謝謝紫歆流螢投來的月票,過年這幾天家裏熱鬧所以更新的字數少了,明天開始就會恢復了,明天萬更,更新時間定在下午六點,到後天,更新時間會調整回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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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暖寵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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