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暴風雨來臨之前

(148)暴風雨來臨之前

因為房間里的燈光很亮.他赤著上身.上面未被擦乾的水珠清晰可見.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淡淡的柔和的光澤.

只是一眼.唐景照就心慌氣短.心臟咚咚咚的像是擂鼓似的猛跳個不停.她垂著頭上去.故作平靜的說.「跟我過來.」

這是她的房間.這樁小樓最好的房間.冬暖夏涼.能夠看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有風的時候.趴在窗枱.看着恍如園林的建築盡收眼底.別有一番情趣.

在她的感覺里.他不是失憶.好像瞬間變成了小孩子.總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竭盡所能關心他呵護他.顯然.對於一系列的優待.慕辰逸沒有半點的不適應.反而甘之如飴.「這間房間除了花哨一點.其他還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住幾天吧.」

瞧瞧.他現在變得多壞.享受了別人最好的東西.還一副委屈將就的樣子.唐景照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她幫他換了乾淨的床單與棉被.收拾了一切.拍了拍手.「好了.睡覺吧.晚安.」

慕辰逸像深海一般的目光看過來.剛剛平復的心跳.又突地猛跳了起來.他上前走了一步.一隻手猛的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來了一個傳說中的壁咚.他如同雕塑的臉一點點的靠過來.重瞳染了一層墨色.周身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雄性氣息.唐景照緊張的閉眼.他這是要幹什麼.要親她嗎.不是對她不敢興趣嗎.

「為什麼總是害羞.」他的眼.如同夜空下神秘閃爍的星辰.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在靜謐的空間里像是大提琴的聲音在緩緩的流過.

「我……我……」她緊張的竟說不出話來.該死.洗完澡他為什麼就不能穿件衣服.那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真是要人命.

他忽地伸出右手抬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看向他.「我們不是情侶嗎.為什麼要害羞.嗯.」

他哪裏是小孩子.哪裏幼稚無知.分明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慕辰逸穿着一雙雪白色的棉拖鞋.腰間裹着白色的浴巾.勻稱有力的左腿微微彎曲.散發着沐浴露香氣的上身向前傾著.頭髮沒有完全吹乾.半濕著.越發的性感迷人.

窗外是不斷簌簌落下的雪花.室內溫暖如春.一片靜謐.

臉熱的發燙.自己都能想像樣子有多……害羞.他斜勾了一下唇角.緩緩的把頭湊過來.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怎麼不說話.嗯.」

那一聲向上挑的尾音.無盡的旖旎婉轉.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撓著唐景照的心房.一股熱血的忽地就衝上腦頂.在失態之前.用力的把他推開.胡亂的解釋著.「我只是不適應現在的你.你跟從前一點也不一樣……不是.你還是你.但是我得有一個緩衝.一個緩衝知道嗎……就像是比比賽跑.得先熱身.才能不不受傷……」

天啊.她亂七八糟的說的是什麼啊.

「我有說要親你嗎.」不過想逗逗她.看她緊張的.還緩衝.她巴不得他馬上撲倒她呢.他長的這麼帥.身材這麼好.哼哼.

臉色的像是熟透的柿子.唐景照十分清楚的認識到她被調戲了.都失憶了.還這麼腹黑.活該讓你什麼都記不起來.

瞪他一眼.倉皇而逃.慕辰逸翻身到床上.捶著枕頭哈哈笑了很久.

翌日清晨.傭人跑上來告訴她陸鈞提着行李離開了.在天還沒有完全亮的時候.沒有給她留下隻言片語.在慕辰逸住進來的第二天就這麼走了.

她在床上呆愣了很久.穿着睡衣下樓.進了他住過的房間.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好像他剛住進來時的一樣.輕輕嘆一口氣.對於那個溫潤如的好的近乎完美的男人.這輩子她註定要辜負了.

靠窗的書桌前放着一枚戒指.她拿起來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款式.跟她曾經戴在無名指上的是一對兒.她的被慕辰逸扔進江水裏.他的卻摘了下來.孤獨的留在冰冷的桌面.

愛情就是這個樣子.有的人再好.再完美.就是不能愛上.有的人就是再壞再殘缺.卻愛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規則就是愛情的屬性.真正的愛情里沒有千篇一律的對等.走了也好.拉開距離.或許才能看清一切的真面目.

又是輕輕的一聲嘆息.拉了抽屜.把那個形影單隻的戒指放進去.然後緩緩的關上.那段記憶的塵封.但願是最好的結局.

多少受了陸鈞離開的影響.吃早飯的時候.她有些心不在焉.慕辰逸坐在他的對面.邊優雅的喝着湯邊好奇的問.「你表哥怎麼走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喔~~他有事情要辦.」怕他看出破綻.唐景照趕快回答.

「……他喜歡你吧.」

也在喝湯的唐景照突然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你……你胡說什麼呢.他是我表哥.」

在謊言沒被拆穿之前.她只能硬挺.

慕辰逸看了她一眼.唇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反應這麼強烈.兩人之間一定有貓膩.「表哥就怎麼了.現在叔侄戀都不算什麼新聞.表兄妹更不算什麼.……不過從醫學的角度.你們的孩子很可能會腦殘.」

你們的孩子才腦殘呢.你們全家的孩子都腦殘..

唐景照撂了湯匙.沉下臉.「你這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我說了表哥就表哥.別胡說八道.再胡說.就把你扔出去.」

在她的地盤還敢強勢她.想不想隔窗看雪了.老虎不發威還當人是病貓.告訴你.姐心情不好.最好老實點?

慕辰逸雖然失憶.但不是傻子.陸鈞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且是極愛非常寵溺的眼神.兩人竟敢在他這個正牌男友眼皮底下眉來眼去.不敲山震虎根本不把他放到眼裏是不是.

這廂見唐景照有些真惱了.他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說就顯得他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吃過了早餐.唐景照讓他一同去公司.有了昨天的教訓.他死活不再去.在辦公室就好像是在監獄.無聊死了.

「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看你工作的.YOUKNOW.」他翹著二郎腿.閑適的坐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台.

唐景照心裏也糾結.慕辰逸現在這個樣子.最好不讓他受累.盡量讓他開心.但是公司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她不能不做啊.

「你真的不去.」

「不去.」

「好.這樣.你上午待在家裏看電視.中午我回來跟你一起吃飯.下午帶你去滑雪.」

工作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台工作的機器.根本不懂享受生活.他早就不對她抱有希望了.不是不帶他玩嗎.好.那他就自己玩.他還就不相信.憑他的聰明智慧.玩不轉一個區區H市.

他看她一眼.懶洋洋的答了一句.「隨便.」

心說.你趕緊走吧.別啰嗦了.你走了.我好自己出去玩.才不要悶悶的待在這裏.

唐景照有些不放心.叫來一個年長的傭人.交代了幾句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到公司.開始工作不到一個小時.她就開始後悔.不是擔心慕辰逸一個人在家.自己照顧不了自己.而是他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來.不是問她要錢就是問她要東西.你家那輛黃色跑車的車鑰匙呢……你家還有沒有厚一點的男士襪子……你家有沒有保溫水杯……給點錢唄.回頭還你……這麼少勾幹嘛的啊.好歹你也是一個總裁.不能這麼摳門吧……你就這樣對你的男朋友啊……等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搞的她不厭其煩.

剛批示了一個文件.她手機特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她氣結.看也不看號碼就吼過去.「我再說一遍.找傭人.別問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從那頭那頭傳了過來.「小姐是我.」

心裏咯噔一聲.糟糕.唐城出差回來了.暴風雨就要來了.比她預想中的要快.

唐珈葉去世后.在唐門.她最怕的就是唐城了.倒不是他平時對她最嚴厲.而是他跟隨了唐迦葉二十多年的身份.在她的繼承大典上.唐城對她說一番話.他說.老爺說過.讓我輔助你執掌唐門.但如果你有一日不思進取胡作非為違背了唐門的家訓.那麼.老爺也說了.我有權利拉你下台.重新選舉新的繼承人.

唐景照不怕當不成總裁.也不怕出現比她更合適的繼承人.她怕對不起唐珈葉.怕寒了唐門上上下下上萬名員工的心.

「小姐.難道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穩.但是唐景照已經從裏面聽出絲絲的危險氣息.因為唐珈葉死在談判桌上.就在慕辰逸的對面.所以唐城恨慕辰逸.

唐景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逃避不是辦法.有些問題終究要面對.「我現在在公司.你過來吧.」

「家事還是在家談的好.正好這裏有位慕先生.我有很多疑惑需要你們共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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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危情之傾城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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