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水患重現

第六十八章 水患重現

御飛兒依依不捨的從天慶觀後院的那一片桃林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廂房。當御飛兒推開自己住的那一間廂房房門時,發現屋內桌上早已有人送來了晚飯,心中不由想道:「這些飯菜定是這天慶觀內的弟子送來的,由於當時自己並不在屋內,所以他們只得將這些飯菜擺放在了屋內桌子上,先行離去了。」看到桌上擺放着的這些飯菜,御飛兒忍不住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其實,在御飛兒推開房門看到桌上的這些飯菜時,他肚內就已經開始在打鼓了。

御飛兒快步來到桌前,風捲殘雲般將桌上擺放着的這些飯菜一卷而空。等到御飛兒用過晚飯後不久,門外這時來了一位天慶觀弟子,說是要進屋收拾碗筷。御飛兒連忙打開廂房房門,讓這位天慶觀弟子進來收拾碗筷,同時還不忘向這位天慶觀弟子打聽文奕揚那邊的情況。在得知文奕揚那邊一切順利之後,御飛兒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心中暗暗說道:「現在應該是文奕揚設壇做法最為關鍵的時刻,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為好。」

就在御飛兒的轉念之間,這位天慶觀弟子已將桌面收拾乾淨,他朝御飛兒招呼了一聲,隨後便轉身準備離去。御飛兒連忙向這位天慶觀弟子表示了自己的感謝。等到這位天慶觀弟子走遠了以後,御飛兒關好房門,開始在屋內打坐靜修起來。儘管之前,御飛兒的內心一度因雷婷的出現而變得起伏不定,但在進入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一種打坐狀態之後,御飛兒的內心立刻平靜了下來,最終完全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不知不覺,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正在屋內打坐的御飛兒突然聽到門外有人來敲門了,他連忙起身來到門前。等到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一位天慶觀的弟子給自己送早飯來了。隨着這位天慶觀弟子踏進屋內,將自己手中端來的早飯擺放到桌面上之後,他對着御飛兒說道:「這位小道友,在你用過早飯之後,請隨我前往觀內的正殿見我師父玄璣道長,我師父他老人家好像有急事要見你。」

一聽到玄璣道長有急事要見自己,御飛兒的心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連忙問道:「莫非是那位隨我一同而來的小道長出什麼事情了?」

這位天慶觀弟子趕緊擺手,回道:「小道友莫急,就在今天早些時候,我還聽我師父說起過,那幾位在我天慶觀內設壇做法的正一教弟子進展得一切順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師父他老人家急着要見你,很有可能與蘇州知府衙門有關,因為在師父叫我來找小道友之前,我看到蘇州知府衙門裏的那位領頭衙役正和我師父在一起。」

「哦。」聽到文奕揚那邊一切順利,御飛兒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在想到有可能是知府衙門裏的領頭衙役要找自己,御飛兒心中又有一些隱隱不安起來。因此,他在隨便吃了幾口早飯之後,立刻站起身就對那位天慶觀弟子說道:「小道已經吃好了,我們這就去見你師父玄璣道長吧。」

那位天慶觀弟子帶着御飛兒很快就來到了天慶觀內的那座正殿正門外。來到正殿門外之後,御飛兒連忙伸長了他的脖子,朝殿內仔細看去。此時,那位天慶觀觀主玄璣道長就盤坐在正殿中央,而在他的身體一則,果然站着一位身着一襲衙門服飾的人。等到御飛兒看清了此人的長相之後,立刻就認出了此人正是蘇州知府里的那位領頭衙役。此刻,這位領頭衙役站在玄機道長身邊顯得心事重重,這讓御飛兒的心愈加不安了起來。

這時,就聽那位一路帶御飛兒來到這裏的天慶觀弟子喊了一聲:「稟報師傅,普陀山來的小道友已經到了殿外了。」

盤坐在正殿中央的玄璣道長立刻回了一聲:「快快有請。」

聽到自己師父的指令,那位天慶觀弟子引著御飛兒進入了殿內。隨着御飛兒來到了玄璣道長面前,他立刻向那玄機道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口中說道:「普陀山弟子御飛兒拜見玄璣道長。」

玄璣道長連忙示意御飛兒免禮。隨後,他指著自己身邊的那位蘇州知府衙門內的領頭衙役說道:「在小道友你還沒來到這殿外之前,這位蘇州知府內的衙役頭領已經把你和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昨天在震澤湖中除妖的事情,對貧道詳細說了一遍了。因此,貧道知道你們二人已相互認識,就需要貧道再給你們做介紹了,我們還是直接說事情吧。這位蘇州知府內的衙役頭領今天一大早來我天慶觀,其實是有一件急事要找你和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由於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現在分不開身,貧道只得吩咐門下弟子將你一人請到了這裏。」

那位天慶觀弟子猜得一點也沒錯,果然是這位蘇州知府衙門內的領頭衙役有急事要找自己和文奕楊,從他臉上的神情來看,他要找自己的這一件事情絕不會是一件小事,說不定又與那震澤湖中的河神有關。想到這裏,御飛兒連忙向那位領頭衙役行了一禮,問道:「這位衙役大哥,你有急事要找我和文奕揚,莫非是那震澤湖中又出現什麼新狀況了?」

那位領頭衙役心急如焚的回道:「小神仙,你猜的一點都沒錯,那震澤湖中真的又出事情了,而且是出大事情了。」

果不出自己所料,御飛兒急忙追問道:「衙役大哥,你慢點說,那震澤湖中究竟出什麼大事了?」聽到領頭衙役說震澤湖中出了大事,御飛兒心中倒是有些不解,心想,「就昨天一晚上,那震澤湖中還能出什麼樣的大事?」

那位領頭衙役定了定自己的神,繼續說道:「在得知了繼二位小神仙將那一個在震澤湖中作亂的妖怪除之後,蘇州知府又下令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祭河神活動,蘇州城內的百姓們相信,震澤湖一帶的百姓從此將過上安定的生活。可哪裏想到,就在昨天晚上,震澤湖中的湖水突然急劇上漲,一夜之間就已將一座最靠近震澤湖的漁村給淹沒了,同時也將住在這座漁村裏的上百戶村民給全部沖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什麼,竟然有這等樣的事情。」聽到這裏,御飛兒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千真萬確。今天一早,那些住在城外的百姓們紛紛逃入城內,聚集在蘇州知府衙門外,要知府大人快想辦法。據這些城外百姓反映的情況來看,這件離奇的事情似乎還遠沒有結束,因為震澤湖中的湖水非但沒有絲毫退去的跡象,反而還在持續地上漲,相信過不了多久,城外所有的村莊都會被湖中不斷上漲的湖水給淹沒。如果湖水的這種上漲不能得到有效控制的話,那麼蘇州城內早晚也會淪陷。危難當頭,知府大人突然想起了二位小神仙昨天臨走時說過的話,連忙命我火速趕來天慶觀,請二位小神仙出來幫忙。現在,就請小神仙隨我回衙門去見知府大人吧!」那領頭衙役一口氣終於把自己要說的話給全部說完了。

還未等御飛兒做出回答,一邊的玄璣道長連連嘆著氣,說道:「咳!想不到五年前發生的那一幕,今天又要重現了,莫非這是天意?咳!天意難違啊!」

玄璣道長的這一番話聽得御飛兒一頭霧水,他連忙開口向那玄璣道長問道:「道長此話該做何解?那震澤湖中的湖水一夜之間上漲了這麼多,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操控,為何道長要將它說成是天意?依小道看來,這分明就是*。如今,蘇州城百姓已身在水火之中,作為一名修道之人,小道我絕不能袖手旁觀。就算這真的是天意,小道也會用我的這一雙手去扭轉它,哪怕自己會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御飛兒的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強硬,大大超出了玄璣道長的預料。

眼前的這一位來自普陀山的小道士竟能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一番話來,這讓玄璣道長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他來。雖然自己在昨天已見過了這位來自普陀山的小道士,但這位小道士相貌平平,並沒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關注,而自己的注意力當時全部被那位正一教小道士給吸引住了。不過現在,在經過了一番細看之後,玄機道長發現,眼前的這一位來自普陀山的小道士,雖然他的樣貌不及那正一教小道士來得俊俏,但他臉上的五官長得卻是極為端正,就像是精心計算之後再安裝上去的一般,眉宇間透著一股正氣。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則要數鑲嵌在他濃眉下的那一雙富有靈氣眼睛,時不時地散發着智慧與堅毅的光芒。

「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眼神,老道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在哪裏見過?」等到玄璣道長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御飛兒的這一雙眼睛上面之後,他在御飛兒的這一雙眼睛中竟然讀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心中一陣感概,「小道友,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胸襟,真是讓老道我自嘆不如啊!如果小道友此次真的能化解掉蘇州城的這一場劫難,那將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善事。」

御飛兒立刻回道:「說來慚愧,此事也是由小道和文奕揚二人引起的,稱不上什麼做善事。我這就隨這位衙役大哥回知府衙門,弄清湖水上漲的原因。」說完,御飛兒示意那領頭衙役快帶自己一起回知府衙門。

那領頭衙役立刻答應一聲。隨後,二人拜別玄璣道長,匆匆出了天慶觀,朝蘇州知府衙門去了。

看着御飛兒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殿內的那位玄璣道長竟然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起來:「這場劫難就憑他這麼一個小道士,真的能化解掉嗎?老道我是不是應該勸勸他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在他剛才的那一種眼神中,老道看到了他的堅定決心,除此之外,在他的眼神中,我居然還看到了一股正義與智慧的力量。說來真是奇怪,他的這種眼神讓老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究竟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看到過這種眼神?這位小道士來自普陀山,那麼……那就對了!我想起來!我終於想起來了,這種眼神我曾在他的那位普陀山祖師那裏看到過,還有那位……這麼看來,老道我應該相信他這位弟子的決心,說不定這一位叫御飛兒的年輕人真的能化解掉蘇州城的這一場劫難。」想到這裏之後,玄璣道長的心終於靜了下來,繼續在殿內打起坐來。

出了天慶觀,御飛兒隨着那位領頭衙役一路朝蘇州知府衙門趕去。就在二人前往蘇州知府衙門的這一路上,許多在昨天見過御飛兒的百姓們不時地會攔住御飛兒,懇求他一定要想辦法幫幫他們。御飛兒連連安慰這些百姓,自己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

終於,御飛兒他們二人來到了蘇州知府衙門。等到二人來到了知府衙門內的大堂時,那位蘇州知府正在堂內走來走去,心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當他看到御飛兒從堂外走進來時,連忙迎了上來,口中說道:「小神仙,你可算來了,那震澤湖在昨晚又出大事了。」

這位蘇州知府大人一邊說着,一邊伸長自己脖子,朝二人身後不停地張望着。可他在二人身後張望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看到二人身後出現另外一位小道士。因此,這位蘇州知府大人向那位領頭衙役問了起來:「你怎麼就請來了一位小神仙?還有一位小神仙呢?」

御飛兒趕忙上前解釋道:「說來真是不巧,與我同來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正在天慶觀內辦一件重要的事情,無法分出身來。大人有什麼要說的,儘管對小道一人說來,小道一定會盡我所能查明震澤湖水位突然上漲的原因。」

「這麼說來,小神仙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本官就不再重複了。本官在今天一早得知了此事情之後,一直在想,是不是昨天我們真的惹怒了震澤湖中的河神了?如果說五年前的那一次湖水大漲是由於蘇州地界進入了梅雨季節所致,那麼這一次的湖水大漲,又會是什麼樣的原因呢?首先,整個蘇州地界現在還沒有進入梅雨季節,其次,蘇州地界近段時間幾乎就沒有下過什麼雨,這湖水怎麼就突然大漲起來了呢?本官絞盡腦汁,想到的也就只有河神動怒這一種可能了。」知府大人膽顫心驚的說道。

「大人,你怎麼今天又開始相信那震澤湖中有河神了?」御飛兒反問道。

「不是神仙所為,那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控制整個震澤湖中的湖水?小神仙,你可以嗎?」知府大人瞪大著自己的眼睛,問道。

御飛兒如實地搖搖自己的頭,回道:「說實話,以小道現在的道行,遠不能控制這震澤湖中的湖水,但這並不妨礙小道想要阻止湖水上漲的決心。因此,還請大人給小道一點時間,讓小道先查明湖水上漲的原因。」

「等你查明原因,說不定我們整個蘇州城就已經被大水給淹沒了。你們這兩個小道士,既然沒有那本事,為何還要在河神祭拜活動上搗亂?如今河神再次發怒,百姓又將遭殃,就連本官我也將被你們兩個小道士給害慘了。來人那!速去龍洞山請那位仙人出山相救。」

「大人,你怎麼將小道昨天說過的話全忘了,這震澤湖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河神,這湖水上漲說不定就與那妖道有關。大人,你千萬不能再受妖人的擺佈了。」

「好你個小道士,自己沒有本事,竟然還要阻止本官去請仙人出來解圍。來啊,把這小道士關入大牢,到時交由仙人處置。」

御飛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從知府大牢才出來了一天,如今又要被關進牢房了。等到御飛兒被關進大牢之後,難道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州城的這一場劫難再次降臨嗎?請繼續關注下一章節:吐露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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