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其實我一直想娶的是你

第94章 其實我一直想娶的是你

顧雲櫻看唐霆煜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可自己已經再沒有還手的力氣,她緩緩閉上眼睛,像是再迎接着什麼。

心裏就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喬禛霖,她真的很愛那個男人。

喬禛霖勾著顧雲櫻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件。

「顧家的女人骨子裏原來都是一樣的,可惜,你們太不夠聰明。」

顧雲櫻喉嚨咽下腥味,「唐霆煜,你心裏變︶態你知道嗎?齪」

唐霆煜戲虐的笑,笑的臉色有些青紅,唇就泛起了紫色。顧雲櫻想,這不該是正常人的表現,或許可以……

「你得不到我的姐姐,所以才恨她才對嗎?你覺得這樣做是對她的懲罰,但是我告訴你。你只是在懲罰你自己。」

唐霆煜瞬間冷下了臉,「你說什麼?」他手上用力,捏著顧雲櫻下巴的兩隻手緩緩下移,顧雲櫻大腦一陣缺氧,身體跟着滑落了下來。

她在笑,她對他說:「姐姐已經瘋了,瘋的人便沒有痛苦,但是你的痛苦會是一輩子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唐霆煜的身體抖成了秋風裏的枯樹,顫顫著搖搖欲墜。

這半生,他快樂嗎?怕也只有初遇顧雲槿的那段時間。

她像是一隻不能被馴服的豹子,即便唐霆煜軟硬兼施,顧雲槿依舊輕蔑的對待自己。唐霆煜努力這麼多年,他所積累的財富,他手裏握住的人際關係,在顧雲槿眼裏不過是一坨屎。

唐霆煜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金錢和權利買不到的東西,所以他把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在了顧雲槿的身上。

「不!是她的錯!」

唐霆煜面目猙獰不堪,唇上的紫色越來越暗。

顧雲櫻努力的抬起手,戳了下男人心臟那個位置,「姐姐這輩子其實不虧,她至少在短暫清醒的那幾年,遇到了彼此相愛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叫做顧待憶?」

顧雲櫻的聲音如在雲端,「待憶,待憶,此情可待成追憶。我想你不懂。」

突的,顧雲櫻被一股強勁的氧氣充塞了五臟六腑。整個人長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接着她看見面前的唐霆煜,手裏死死的抓着自己剛剛戳過的那個地方。

一點一點的後退,身體帶着抽搐,就這麼轟……的一聲。

顧雲櫻瞬間淚水奪眶,卻倔強的全部摸了去,她沒時間慶幸自己逃離魔掌,只能趁著短暫的時間,想辦法逃出去。

自己不是有過一次經驗了嗎?這次可以再試試!

顧雲櫻回身,手裏緊緊的抓着牢籠,「姐姐,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救出你,你等我。」

顧雲櫻定了定心,還好唐霆煜倒下那刻很安靜,沒有爭吵也沒有嘶吼,估計也沒人敢靠近這裏才對。

顧雲櫻穿過院子,貼著牆頭的陰影里走。她記得自己百無聊賴的時候,曾經爬上牆頭,想着喬禛霖為什麼沒來接自己。

那個地方應該可以。

脫鞋。用指尖勾著牆上突兀的石頭,一點點一寸寸身體向上移。

……

「喬禛霖,你為什麼關機?」

顧雲櫻落荒般的到家之後,還好喬禛霖的電話打通了。

「你還好嗎?念念還好嗎?」

喬禛霖捏著生疼的額頭從床上坐起來,他記得回來的時候顧雲櫻和孩子都已經不在了,還好她聽了自己的話。否則喬禛霖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實際上,喬禛霖那晚回到父母那裏,就只見到了父親。喬禛霖問母親呢?父親說她跟別人出去了。

喬禛霖還因為這個慶幸。喬母如果一直都沒有在家,是不是說明顧家興師問罪的打電話回來,她也不知道呢?

喬母的性情比較火辣,喬禛霖真怕她參合進來,會把事情鬧得更嚴重。

「就是你上次新盟聚會上帶走的那個女人嗎?」喬父問。

喬禛霖點點頭,「爸,你知道就算不是她,我跟林一妃也不可能,即便是結婚,那婚姻還有什麼可期望的。」

喬父親皺緊眉毛,「我們要的只是你跟林家女兒結婚。」

喬禛霖懂他的意思,大概從多少輩之前算起,喬家的婚姻就只是婚姻,也有互相傾慕的,例如喬父和喬母這一對。

但這樣的幾率只存在於兩家人門第相當,感情似乎就是錦上添花了。

「我已經決定了。」喬禛霖依舊固執。

喬父起身走去了電話旁,「這個家裏,沒誰可以擅自決定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我也不可以。如果你還需要我講的更明白一點,我現在就給你的母親打電話。」

喬禛霖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咆哮。

「這件事,誰也不能阻止我!」

所以這一晚,喬禛霖選擇了跟自己的幾個兄弟在一起,酒吧的某個角落,喝到醉生夢死時,喬禛霖發現原來他們幾個各有各的傷心。

小茉莉回來了,但是卻只肯跟黎睿言敘當年的友情。

蕭臣懷裏依舊摟着一個妖艷的女人,但是滿嘴說的都是白朗朗。

最慘的是覃莫彥,他搞不清楚自己跟徐晚晴到底算得上是什麼關係。

所以醉里,徹底的醉到不省人事。甚至連自己的手機什麼時候沒電關係,喬禛霖也不知道。

顧雲櫻的話讓他收了回憶。

「念念我交給郁歡照顧了,但是我不好,真的不好。喬禛霖你在哪裏?我現在就要見你!」

喬禛霖不想見顧雲櫻,他知道喬林兩家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

「再給我幾天時間,如果你擔心他們會找上你,你就帶着念念出去旅遊散心。」

「不!」顧雲櫻焦急到不行,「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顧雲櫻覺得電話里根本說不清這來龍去脈,因為就連她到現在也對唐霆煜的所作所為說不清楚。

但是顯然已經沒有時間了。唐霆煜心臟病發作,估計會亂上一段時間,但是這時間有多久?她幾乎每一刻都如坐針氈。

喬禛霖聽出了她的異樣情緒,「好,你在家裏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喬禛霖進門時,看顧雲櫻正搓著一雙手走來走去。他上前摟上了她的肩膀,「別怕,一切有我。」

喬禛霖低頭吻了她的發頂,「是林家的人或者林一妃又來找過你嗎?他們的話不要去聽,也不要去管,你只要相信我一定會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

顧雲櫻有點感動,但是感動也是瞬間過去。她當然相信喬禛霖,那一晚住在唐霆煜那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通了一切。

「先生,我信你。」

喬禛霖淺淺的笑,看上去累到有些牽強。

顧雲櫻輸歐,「我找你來是有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實際上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喬禛霖不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你說……」

叮鈴鈴的電話聲打斷了喬禛霖的下半句,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然後用雙指壓上了顧雲櫻的唇。

「媽,有事?」

顧雲櫻都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的咆哮,正是前天晚上扇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

「你在哪裏?是不是又在那個賣的臟女人那裏?喬禛霖我限你半小時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你就算能保護她一時,絕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你得相信,你的母親我能做出讓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

是威脅。

喬禛霖皺着眉,下意識的望了顧雲櫻一眼,就起身急急的朝門口走去。

顧雲櫻追了上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放下電話,喬禛霖回身在顧雲櫻的額頭落下一吻,「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或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的助理,他們也會幫助你,等我!」

喬禛霖走的匆匆,顧雲櫻一落雙臂人就傻在了那裏。

就算她張口求喬禛霖,也不能確定喬禛霖就真的可以扳倒唐霆煜那個人。更何況是自己打給他的秘書?

說什麼?說唐霆煜瘋了囚禁了自己的姐姐。而且自己的生命也危在旦夕?那她就會在別人的眼裏才是真的瘋了。

難道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顧雲櫻每過一分鐘,就多一分的焦慮。

她給郁歡打去了電話,問念念現在人在那裏。

郁歡說,念念正在她的監督下,和柯柯在幼兒園的院子裏跑啊!

顧雲櫻暫時的安心了。還有誰?這個世界上除了喬禛霖以外還會有誰能幫助自己?顧雲櫻突然覺得她一直都是這麼的孤助無緣,除了某個人,某個讓她一想起來就會陣陣作嘔的人。

郁謙,跟喬禛霖一樣又不俗的實力,但是顧雲櫻上次分明已經跟他決裂到可以。就算郁謙肯幫自己的幫,顧雲櫻還覺得不願意。

深夜,顧雲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幾乎每一刻危險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四下里安靜的讓人覺得恐懼,顧雲櫻一按手裏的遙控器,電視機就亮了起來。

「我市新盟創始人唐霆煜唐先生於今日上午心臟病突發被送往醫院……」顧雲櫻看記者站在醫院門口,語速很快的說着唐霆煜的話題,她陡然坐起身。

「唐霆煜先生有是天生的心臟病患者,但這些年鮮有爆出他入院的消息,其家人已經發出對公眾的致謝信,表示唐先生此刻已經蘇醒。但是據我們觀察,他始終沒有走出這家醫院……」

顧雲櫻向上扯了身上的被子,緊攥在手裏不肯松。唐霆煜醒了嗎?她還有多少的時間救姐姐、救自己?

要等到喬禛霖回來嗎?但是她還有誰能尋求幫助?顧雲櫻這一刻才覺得自己活得這麼孤單,她不該招惹這麼多的是非,愛情無果,又把自己塞進了一個她玩不起的圈子裏。是報應還是冥冥中註定的事情。

已無退路。

電視里還在不停地重播著唐霆煜心臟病發的事情,顧雲櫻的慌張每時每刻都在遞增。咬了咬牙。她又撥通了喬禛霖的號碼。

「嘟嘟……嘟嘟……」

「先生,你先別掛電話,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電話剛接通,顧雲櫻就從床上坐起身體着急的說,她沒有時間了。也只有喬禛霖會幫自己。

「很重要的事情?那你說我來聽聽。」

顧雲櫻記得這個聲音,那晚尖銳的聲音伴着巴掌后的陣陣耳鳴又一下子竄上了大腦。唐霆煜的電話為什麼會在他母親的手裏,難道他們正在談自己的事情?

顧雲櫻打來電話的時間會不會太巧,可是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啊……

「怎麼?顧小姐才發現自己的事情也不算重要?還是覺得在我面前用這樣的把戲實在是太低級了。」

顧雲櫻吞了吞口水,「伯母,麻煩讓他聽下電話,我真的找喬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爭吵,顧雲櫻聽見了喬禛霖發怒的聲音,但是電話依舊沒到那男人的手上。

只是喬母因為這爭吵更暴躁了幾分,因為一個不堪之極的女人,喬禛霖連對父母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她對顧雲櫻還用客氣?

腳步聲漸行漸遠,已經再聽不到喬禛霖的聲音。喬母沉着聲音說:「顧小姐,你到底想要從禛林的身上得到什麼,不妨就直說了吧,你該聽的也應該聽到了,因為顧小姐,我們喬家第一次這麼不愉快,你以為就算你說是感情,我可能讓你進我喬家的大門嗎?」

顧雲櫻眉心皺在一起,她還有時間跟喬母爭執這些嗎?

「我本以為顧小姐是個明白人,原來不過是走掉后又換了別的辦法,倒是我小看了你!」

顧雲櫻閉上眼睛,「伯母,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就算我要跟喬先生分開,也只會聽他親口來跟我說。」

喬母一跺腳,「顧雲櫻,你什麼意思!」

顧雲櫻煩躁著已經不想思考後果,別說她跟喬禛霖有沒有以後,就連她明天還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未知數,這個時候都不敢說實話的話,她不確定以後還有機會嗎?

顧雲櫻把手機拉的很遠,按了按起伏着的胸口,再度放到耳邊時,顧雲櫻堅定的說:「如果他也愛我,就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們分開,這件事情上我絕不會懦弱!」

顧雲櫻的憤憤沒有換來電話那邊的一聲咆哮,甚至空蕩的感覺一度讓她覺得這電話似被掛斷了。

短暫的安靜,電話那端傳來了喬禛霖的溫柔的聲音,「我知道了,等我。」

電話被掛斷,顧雲櫻楞的微張了檀口。剛才是喬禛霖在聽嗎?他聽到自己近乎絕望的表白?頃刻間淚如雨

下。顧雲櫻沒有任何一刻比眼前更想好好的活着。

喬禛霖說,「等我。」

窗外,夜貓一聲尖叫劃破了安靜的夜空。顧雲櫻身體為之一顫,她哪裏還有時間這麼奢侈的去想感情。活着,好好的活着至少等到喬禛霖回來的那一天。

顧雲櫻翻身下地,身上裹了長長的披肩,捏著一隻小包就奪門而去。

「你在嗎?」

「很意外,你會想到我。」郁謙撐起身體,黑暗中眸子閃爍著一下。

聽見他的聲音,顧雲櫻依舊心裏陣陣惡寒,她還是走投無路下,撥通了郁謙的電話,果不其然的連這問候都是帶着諷刺。

顧雲櫻想掛斷電話,但是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

「我現在遇到了麻煩,我可以去找你嗎?」

郁謙不說話,挺起身體點燃了床頭的燈,「因為林一妃找你麻煩嗎?」

顧雲櫻頓了下,「不是。」

郁謙說你來吧,然後掛斷了電話,很快顧雲櫻的手機里傳來了一個地址。顧雲櫻在路邊等了好久的,坐上車的那一刻才稍稍的安心了。

郁謙住處,顧雲櫻還是第一次過來。這該是他為了結婚而準備的新房子,記得前段時間因此上過一次報紙。顧雲櫻想起青蔥的年月,心裏淡淡泛著酸。

郁謙站在門口,身上裹着長長的睡袍,但頭髮依舊整齊,這男人像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在別人的面前漏出自己的破綻。

「來了,進來吧。」

郁謙走在前邊按開燈,顧雲櫻跟進去,在門口退下鞋子,看見了一雙精美的女士拖鞋,她不知道該不該穿。

郁謙回頭看她,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沒什麼解釋,「不進來嗎?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顧雲櫻光着腳進屋,自己從鞋櫃里拎了一雙郁謙大大的拖鞋套在腳上,「我姐姐沒死。」

郁謙眉尾飛動了一下,稍瞬即逝后平靜下來,他拉着顧雲櫻的手臂往客廳走,直至把她按在了沙發里。

「你說雲槿沒死?怎麼可能?當初那場火災我們都確定過的。」

顧雲櫻一心想着唐霆煜的事情,根本沒有察覺到郁謙眼中流露出的一抹慌張。

「我也不知道,這中間的事情沒時間想太多!」顧雲櫻抬頭時抓住了郁謙的手臂,「她在唐霆煜的手裏,已經瘋掉了,是那個變︶態的男人讓姐姐瘋掉的,你能幫我嗎?」

聽見唐霆煜的名字,郁謙也是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是顧雲櫻一般的麻煩,他倒是很想藉著這一個機會好好跟她聊聊她的背叛,但是涉及到唐霆煜……

「這麼說唐霆煜心臟病發,是因為你的關係?」

顧雲櫻額頭冒了細密的汗,如果是喬禛霖這麼問她,她一定毫不猶豫的說出實情,可是郁謙是敵是友?她真的會念著當年的感情幫自己嗎?

其實顧雲櫻硬著頭皮過來,多半也是擔心這個。畢竟郁謙要的文件她沒有幫他去拿,顧雲櫻也知道,郁謙為了要進新會,巴不得跟唐霆煜套上一些關係。

現在覺悟這些有什麼用?這城裏除了喬禛霖以外,能跟唐霆煜抗衡的,她只認識這麼一個人,不管結果如何也要試試看。

顧雲櫻點頭,「因為我發現他把姐姐關在院子裏的籠中。所以你能想像,我現在面臨的是什麼事情。」

郁謙不說話,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打量著顧雲櫻一邊慢慢的喝。

顧雲櫻慌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能幫我嗎?只要你能救出姐姐,阻止他這一切,我什麼條件都可以跟你交換。」

郁謙喝了水,眉毛舒展開,「為什麼沒有去找喬禛霖,而是選擇我?」

「我現在聯繫不上他。」顧雲櫻知道郁謙是什麼意思,「我當初沒幫你去拿那份文件,我不後悔。或許你會因為這個怪我,但是喬禛霖沒有害我姐姐,我也不想跟你這麼多年的感情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顧雲櫻說道這裏有些激動,她起身,「可能是我找錯人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郁謙快走幾步從身後按住了顧雲櫻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我沒說

不幫你,你放心你在我這裏很安全,你姐姐暫時也是安全的。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平靜下來,我們從長計議。」

顧雲櫻愕然回頭,有些不可思議,「你真的會幫我?」

郁謙的目光變得溫柔下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

還好,郁謙終還是念舊情的,顧雲櫻覺得自己賭對了。儘管說不上為什麼,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擔心。

顧雲櫻被推著向二樓走,身後的郁謙不停地安慰着她,「你先別急,看你眼底烏青著一片應該被嚇壞了。休息下我們慢慢說,我也得想想辦法。」

顧雲櫻點頭,推開了面前一扇門。

郁謙跟喬禛霖的風格真的很不一樣,這房間除了一塵不染之外,精緻的倒有些像個女人。

顧雲櫻記得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現在的謹慎才是他們終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可能跟家庭無關,是他變了。

顧雲櫻在房間里的躺椅上放平身體,緊張感也跟着消退了許多。郁謙端來一杯果茶,顧雲櫻說,「謝謝,你也坐吧。」

顧雲櫻抿了一口茶,朝郁謙淡笑了一下。今晚該是他們很久以來第一次愉快的說話,沒有陰謀,郁謙看着又親近了許多。

「這房子很好,聽說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郁謙低頭搓着手裏的杯子,「其實我一直想娶的是你。」

顧雲櫻啞口一陣小尷尬,「那麼多年的事情還提他幹嘛?你現在的選擇是正確的,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那你跟喬禛霖就合適嗎?」

顧雲櫻坐直身體,「我也沒想到,當初只是個計劃,就這麼把自己葬送進去了,如果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你。」

郁謙點點頭,「這事情的確怪我。」別有用情,首席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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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用情,首席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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