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奇怪的約定

第一百零二章 奇怪的約定

這是一場說不清楚誰贏誰輸的較量,甄素善搭上了強望生和竹叟,尤其是竹叟,在怒蛟幫方面沒有一個人認出他身份的情況下就死去了,就連李帆也沒有記起這個在原著中不那麼光鮮的角色。這個凶名威震域外的高手,連帶着那把寒鐵杖和黃河幫的幾個死人一起被草草的掩埋了。只是在後來才通過了解,知道這個老頭還是名聲顯赫的,雖然只是在域外。

而怒蛟幫方面,雖然明著看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凌戰天的佈置也基本上算得上對號入座,但是竹叟的這麼一支奇兵,卻讓怒蛟幫吃到了苦頭,雖然重要的人物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仍然有不少兄弟的家屬遭到了屠戮,這種傷痛也不比戰場征伐少。

但是,歸根結底,這一系列的交手到此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束,相比原著中,現在的怒蛟幫的情況已經是好的很多了,並且真真實實的將戰場的主動權重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靜觀天下大勢,然後可以從容以對。

***

甄素善看着漸漸遠去的怒蛟島,心裏雖說稱不上失意,但是也不像剛剛來的時候那般信心十足了,接連的交手,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反而先後失去了不少幫手,連帶着讓怒蛟幫在洞庭湖也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這隻水上蛟龍也已經漸漸度過了蟄伏期,一飛衝天的日子也就不會遠了。

花扎敖走到她的身邊,說:「素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等我們到了到了應天,和方少爺和里老師他們會合之後,在和這些人重新斗過,那裏才是真正的決戰場啊!」

甄素善收回了自己目光,她是那種天生懂得拋棄的人,這些往事在她收回自己目光的那一刻起,就被遠遠的撇在了腦後。應天!才是她腦子現在考慮的對象。

甄素善說:「素善知道了,對了他們幾個怎麼樣了?」

花扎敖說:「鷹飛呢,情況最好,聽他自己說,最後是被戚長征死死給纏住了。雖然戚長征武功本來和他有着差距,但是由於戚長征骨子裏面的那種悍勇,讓戚長征堅持到了他們不得不撤退,而且還在和戚長征的交手中,在那小子不要命的攻擊下給傷到了,不過不太要緊;老山的情況也還行,休息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由蚩敵的情況就有些不妙了,三人中其實以他的身體情況最好,梁秋末個龐過之兩人只能是堪堪敵住他,根本就無法傷到他,可是自打他回來之後,情況就有些不好了,強望生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甄素善說:「師叔是擔心他會一蹶不振?」

花扎敖搖了搖頭,說:「他現在是沉浸了無窮的復仇怒火之中,強望生的死像是一道他邁不過去的坎,只怕將來他在面對李帆的時候,什麼都不能阻止他的復仇,那樣的話,只能是白白的搭上一條性命。」

甄素善點點頭,說:「不錯,說實話,李帆的問題咱們還是想簡單了,現在看來,咱們是有必要專門針對他和他的輕功他的飛刀,好好的琢磨一下了。」

花扎敖說:「是啊,這個時候吃點虧還能承受,如果關鍵時刻,讓他這麼一攪和,說不定還真能讓咱們後悔不已。」

甄素善說:「這件事,等咱們和夜雨還有里老師見過之後,在仔細考慮吧。」

花扎敖說:「素善,你看李帆兩次口中透露出的信息,是不是真的表明咱們內部有內奸的痕迹呢?」

甄素善也拿不準,他輕輕的皺着眉頭,說:「要說如果他們真的在咱們的內部有眼線的話,在沒有暴露之前,他是不會透露出這麼明顯的信息的。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想造成我們內部之間的不和,但是仔細想來他所得知的這些情況,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曉得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有些猶豫。」

花扎敖說:「我當時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是現在已經要到了關鍵的時刻了,容不得半點閃失,有些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要一查啊。」

甄素善說:「師叔說的對,不過這件事還是交給夜雨來辦比較合適,畢竟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啊。」

花扎敖說:「也對,那麼素善咱們離開洞庭的第一站選在哪裏呢?」

甄素善朝北邊看了看,說:「武昌!」

***

「這麼快,你就要走了?」凌戰天對身邊的李帆說。

李帆說:「是啊,二叔,你也知道這半年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就連我自己想想都有些害怕。在加上我以前離開的一些日子,前前後後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了。前兩天,咱們這邊的局勢還不太穩定,現在就好多了,我這個時候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了。而且將來應天才是主戰場啊,早晚是會有大事發生的,早作準備也是必要的。」

凌戰天說:「是啊,這半年來,也真是難為你了。這京城的水有多深,你是知道的,你可一定要當心啊。」

隨着善後工作的不斷完善,怒蛟幫已經漸漸從前些日子的大戰中走了出來,雖然還有很多目標沒有完成,但是主動權操在了自己的手中,這種感覺和被動挨打是不同的。

還有就是凌戰天和翟雨時也在李帆的提醒中看到了這天下大勢即將有的變化,到時候怒蛟幫如何行止,就已經是他們必需關注的了。

同時他們也都看透了鷹刀引發的狂潮只不過是一個巨大變局的開章,作為大明朝開國之都的應天,現在已經成為了所有勢力都矚目的地方,而且在那裏爭奪的可不只是鷹刀這麼簡單了。

浪翻雲也是看到了這一點,雖然明知道其中有愣嚴想將他調開洞庭湖的打算,但是還是只身前往了。

李帆對凌戰天說:「二叔,這次咱們和胡節的爭鬥算是告一段落了,而且現在咱們還穩穩的佔據優勢,但是這裏還是需要咱們精心維護的,不能掉以輕心啊。」

凌戰天拍了李帆一下,說:「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這些我會不知道,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凌戰天接着說:「這次長征這小子也要走了,你們這些人在外的,我怎麼能不擔心一些呢?」

李帆說:「長征的傷好了嗎?怎麼他也要走啊?」

凌戰天說:「我本就有心讓長征磨鍊一番,而鷹飛也算是成全了我,幫咱們把長征這塊璞玉給雕了出來。他也有意出遊以鞏固這種對他有着重要意義的境界。至於傷勢什麼的,在這個野小子眼中還真不算什麼。」

李帆點點頭,知道早該混出頭的戚長征,也終於在這個大戲即將最高氵朝的時候,有了參演的實力。

凌戰天說:「好了,我給你說這些幹什麼?等到了京城,有機會見到你大叔,你告訴他洞庭的事不用他操心,還有見了左詩和雯雯記得替我們全家帶個好。」

又隨便說了些閑話之後,凌戰天就準備離開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你打算怎麼回應天啊?」

李帆說:「旱路水路我還沒想好,不過我想先回一趟武昌,再做打算。」

凌戰天「嗯」了一聲,就走了,李帆不是不想立刻回到左詩雯雯的身邊,可是他記起了半年前的一個約定,也就只好先行回武昌一趟了。

***

分別在即,有很多的人前來相送。

上官鷹遞給李帆一杯酒,說:「作為幫里的兄弟,我不說什麼,你的功勞咱們自然牢記。但是也像你說的那樣,咱們為了怒蛟幫拚命灑血那是本分。但是作為一個丈夫,我還是要為你救下我妻子,敬你一杯,說一聲謝謝。」

李帆接過酒,一飲而盡,說:「幫主客氣了。」

楚素秋拉着凌令也過來了,她將親手做的兩身衣服,還有一個小包交到了李帆手中,說:「小帆,這話我也不多說了,這衣服是我親手做的,你帶在路上換洗吧。雯雯現在也長大了,這小包裏面是我估摸著給咱們的小公主縫製的新衣服,眼看也就要過年了,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一份心意。」

李帆接過來后,將這些放到了上官鷹為他準備的坐騎的褡褳內,然後對着前來送行的眾人說:「各位,咱們就在這裏告別吧,重逢之日也不遠,李帆就此告辭了。」

說完,李帆翻身上馬,朝着湖邊等着他的一艘小船疾馳而去。

***

武昌的大街仍然繁華,穿梭不息的人群都在為各自的生計奔波著。

李帆牽着馬,步行進了武昌的南門,只是進到這裏之後,他不自覺的朝西門方向望去。

與此同時,剛剛從西門而出的甄素善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回頭看着這個他不太喜歡的城市。

李帆現在也沒有想到,他和甄素善他們本來有可能在這裏再一次相遇,雖然這種相遇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李帆沿着還算熟悉的街道,向邀月樓走去。

早就顧不上這邊的李帆,本以為這裏早就破敗,或者乾脆就被查封了。沒想到,雖然仍然沒有營業,但是這邀月樓的大門卻並不是緊閉的。

李帆將馬置在了門口,推開半掩的大門,邁步就進了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不停的忙碌著,李帆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王掌柜,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堅守在這裏。

王掌柜也聽到了李帆故意弄出的聲響,轉身看到是他,也是一臉的激動。

連忙上前,對着李帆拱手行禮說:「東家,是你啊?」

李帆拉着王掌柜,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了,李帆說:「王掌柜,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王掌柜的說:「那天東家你將邀月樓封門之後,我每天也都這裏來看一看,也希望早日見到東家你,好把咱們的買賣重新開張,久久的也就習慣每天來這裏看一看了。」

李帆說:「那麼咱們這個邀月樓就沒有打主意嗎?」

王掌柜說:「怎麼沒有,這個地段本就好,再加上咱們在武昌也有不小的聲望,想將這裏盤下來的人是多了去了。不過聽說東家你這麼長時間的不露面,也都放棄了。」

李帆說:「我走之後,官府方面有沒有來過這裏呢?」

王掌柜的說:「還真有,聽說有一個姓胡的將軍非說咱們這裏是什麼臟點,結果被他強佔之後,沒兩天就退了出去,而且後來也沒有官府的人想要強佔了,而且遇到那些想要硬吃的人的時候,官府的人還時不時的出面。所以,雖然一直有人垂涎這裏,但是卻也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雖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為邀月樓抱了駕,但是李帆也很高興邀月樓能夠得以保存。

他說:「王掌柜,這些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怎麼這邀月樓可就不想樣子了。」

王掌柜的說:「東家,那日臨走前,留給我多少銀子,我是清楚的,雖然你說那是什麼遣散費,但是我也知道用不了那麼多。一直見不到你,我也只好每天讓家人幫忙打掃一下,這算不得什麼的。」

王掌柜好像想到什麼,說:「對了,剛才還有幾個人到咱們這裏來。」

李帆說:「是誰呀?他們沒有說想要幹什麼嗎?」

王掌柜說:「看他們的穿戴是非富即貴,但是卻不像咱們中原人,我本以為他們也是想要盤酒樓的,可是這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了看,然後就走了。」

李帆聽王掌柜的說那些人不像中原人,心中一動,不會這麼巧把?

李帆問:「這幾個人,是什麼長相?」

王掌柜說:「我也說不好,有一個女的,長得非常漂亮,但是眼睛確實藍顏色的,身邊的兩個大漢,一看就是什麼江湖中人,那份架勢十分駭人。」

李帆知道八成就是甄素善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是前後腳。不過如果真的是在這裏遇上了,恐怕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安定的和王掌柜說話了。

王掌柜看李帆的表情,說:「怎麼了,東家?難道真的是您的朋友?」

李帆說:「也許算是認識吧,朋友可算不上。」

王掌柜說:「對了,東家,你這次來有什麼打算嗎?咱們這邀月樓時不時要重新開張了?」

李帆說:「現在還不行,我根本就顧不了這裏,我來這裏就是路過,我很快的就要趕回京城了。」

王掌柜有些遺憾的說:「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李帆也知道他是可惜什麼,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李帆也知道其實真的讓邀月樓重新開張也並不是那麼難做到,但是無疑會把邀月樓樹立成一個靶子,到最後還可能會連累這些普通的僱員,所以,李帆短時間裏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李帆謝絕了王掌柜的邀請,沒有去他家吃飯,只是自己到街上買了一些滷味和酒,就著自帶的乾糧對付了一頓。

李帆一個人躺在屋頂,透過這塊不算清澈玻璃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月,此刻來到這裏后,他想的正是那個有些古怪約定。

大約在半年前,李帆在漠北殺掉魏立蝶后,一路向南趕路,本想在這裏稍作停留後,轉道回京城,去見自己的家人。

但是也正是在這裏,李帆遇到了一個和尚,一個老和尚。

那個時候邀月樓還在營業,龐斑也是已經正式重出江湖,對於這個和尚,李帆絕對是第一次見。但是,從這個和尚的話語當中,李帆聽出了他卻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蹤,要知道,從漠北到這裏,雖然李帆也不可避免的在人前趕路,但是要想清楚的掌握自己的行蹤,那也是需要有相當大勢力的。

李帆吃不準這個和尚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這個和尚的最後的意思,李帆聽明白了。

這也是一個針對龐斑的勢力,現在來見自己,用以自然也很明顯了,尤其是當自己殺掉魏立蝶這個消息漸漸的傳開的時候,也正式將自己放在了龐斑的對立面上,而這個和尚找上自己,無非是想拉他上船而已。

本來李帆並沒有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因為這個和尚和自己定下了半年之約,但是卻沒有告訴李帆怎麼樣和他聯繫,只是很平常的說了一句:「只要施主現身三日之後,自然會有人來應約。」

但是後來仔細想像敢於針對龐斑的人和勢力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所以在這個時候也就決定來見見,希望會有什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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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雲之飛刀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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