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花好月圓

第257章 花好月圓

夏末雖然平日裏活波好動,但是在遵規守禮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之前又被李媽媽抓着學了三個多月的禮儀,現在說起禮教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司馬蓁怎麼也沒想到夏末會獨自跑到新房裏來。

「有沒有被人看見?」這裏怎麼說也是侯府,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司馬蓁一急,差點從床上下到了地上,急得夏末趕緊小跑過去,阻止了司馬蓁的動作。

大新朝的婚禮習俗,新郎還沒進新房,新娘子是不能下地的,這樣會很不吉利,只能等著新郎進房后將新娘子抱下來。

「我的小姐你可千萬別下地。」夏末有些急了,「奴婢不是自己過來的,是吉祥送我過來的。姑爺讓奴婢過來陪着你。」

司馬蓁見夏末這樣緊張,便坐着在喜床上不敢再亂動。

出家之前李媽媽和秋菊一直告訴她要注意禮儀,但是她當時腦海里亂成一團,根本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的有些印象,有的則徹底沒有聽進去。

夏末見司馬蓁安靜的坐着,滿意的緩了一口氣。

「小姐你餓不餓?」夏末站在司馬蓁身邊,「姑爺說這一日您必定是累壞了,若是餓了,變讓奴婢準備一些吃食給您。今日來的客人很多,姑爺估計要晚一些才能回到新房裏來,所以奴婢就先過來陪陪您。秦蘭還有丁香都在隔壁……」

司馬蓁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她的確是餓了。

只是新娘子砸新郎還沒進新房前就獨自進食,似乎也不太合規距,她想了想還是搖頭道:「等以琛回來,再一起用吧。」

「好的。」夏末笑了笑,「奴婢在這裏陪陪您。」

司馬蓁挑眉,顯得有些意外:「怎麼?」

夏末見司馬蓁的樣子,便笑着解釋道:「姑爺說害怕您一個人想太多,所以讓奴婢陪着您說說話,解解悶。」

夏末話音剛落,便讓司馬蓁啞口無言。

陳以琛莫非能看透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她剛才確實在想心事,前世今生的種種經歷都好像放電影一般從她的腦海里一一閃過。

司馬蓁覺得耳根有些微微發燙,自己重生一世的事情,怎麼能和夏末說呢。

「沒事的,我一個人靜靜也好。」司馬蓁笑道,「你和秦蘭、丁香都早點歇下,明兒院子裏還有不少事情還要你們幾個辦,今日你們也是忙活了一天,都別累壞了。再過一陣,等我和以琛搬到自己的府邸去住,就給你們幾個次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這樣你們也能住的更舒服些。」

夏末驚訝的看着司馬蓁,她們幾個做丫鬟的根本沒有想到司馬蓁和陳以琛日後會單獨開府居住,吉祥這幾日一直跟着陳以琛忙前忙后,也沒時間去找夏末說話,因此夏末絲毫不知情。此時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說道:「奴婢先替秦蘭和丁香一起謝謝小姐,哦,不……奴婢謝謝夫人。」

從今日起,司馬蓁不再是司馬府三小姐,她是正四品郎將陳大人的夫人了。

司馬蓁愣了愣,然後也笑了起來。

「那奴婢先下去候着,一會等姑爺來了之後,奴婢和丁香一起進來伺候您梳洗。」夏末又添了一句。

司馬蓁平日裏並不喜歡梳妝打扮,如今臉上全是厚厚的脂粉,若不是顧忌著新婚的禮儀,她早就讓人幫她把妝給卸了,因此等到陳以琛回到喜房,見過她的妝容,第一件事就是讓夏末和丁香幫她卸妝,否則她非得難受死不可。

夏末深知司馬蓁的喜好和習慣,這句體貼的話說出來,讓司馬蓁心裏舒坦,也忘記了接着想剛才想的那些事情,又和夏末仔細的說了幾句話,夏末才慢慢的退下。

屋子裏又恢復了安靜,只聽見喜燭噼里啪啦的響聲。

司馬蓁不禁抬頭打量新房。

長平侯府的宅子是先帝親賜的,雖然是在權貴林立的東城,但是面積依舊是屈指可數的。長平侯府的子嗣並不多,長平侯在迎娶陳以琛的母親鄭蘭芝之前,就將府里的妾室通房全都遣散了。長平侯只有三個嫡子女,分別是陳以祥、陳以琛和陳以橙,陳以祥也是才成親沒多久,尚未有子嗣,再加上從欽州來的老太太和陳以琛的大伯母,除此之外,碩大的長平侯府里沒有其他的主子。因此,這座宅子多少顯得有些寂寥。

新房是陳以琛以前住的院子,本就是長平侯府的主院之一。司馬蓁進院的時候,聞見了院子內似乎帶着一股清香的氣息,讓她想到了琳琅居里滿園的茶花。

當初,陳以琛送給她的那些茶花,她一直好好的養在院子裏,枝繁葉茂,花香四溢。

月上柳梢頭,院子裏還是喧囂無比,屋內熏香裊裊,司馬蓁在床上盤著雙腿坐得腿都麻了。

備嫁的時候司馬蓁還分外冷靜,根本沒有想太多,然而此刻在新房的喜床上,她才深切的意識到等一會兒要發生什麼事情,前世對於這一方面感覺十分平淡的她,現在居然心跳如擂鼓,甚至有點口乾舌燥……

口乾舌燥……渾身燥熱……司馬蓁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在房裏掃視了一圈,落到了角落裏的熏香爐上,再輕輕嗅了一口香味,臉色微微一變,就想要下榻去熄滅那熏香,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微風輕拂起紅紗帳,人未至身前酒氣已經襲來,司馬蓁渾身一緊,竟然忘記了要去熄滅那惱人的熏香,愣愣的看着那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喜床的帘子被一隻修長的手撩起,司馬蓁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他。

陳以琛一襲鑲金絲圓領禮服,面上帶着笑意望着她,身姿挺拔如松,眉目俊朗,一雙黑亮的眼眸宛如星空般璀璨而深邃。雙眼裏滿是濃濃的情意,此刻面頰上帶着酒後淡淡的紅潤,嘴唇上似還留着一層水漬,在燈火的照應下顯得潤澤柔和。

陳以琛直直的看着她,司馬蓁有些不適應,別開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夠了沒有!」

陳以琛聲音裏帶着笑意,道:「我的蓁兒實在是太美了,怎麼也看不夠!餓了吧?」說着伸手握住她的芊芊柔胰,「夏末說你要等着我來了才肯用飯,走吧,咱們先用飯。」

司馬蓁動了動身子,費儘力氣把腿伸出來:「腳有些僵硬了,讓我稍微緩一會。」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腕,另一隻手力道不輕不重的開始揉捏她的小腿。

司馬蓁舒服的鬆了口氣,陳以琛乾脆就坐在了床邊,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按摩的更加得心應手。

本在享受的司馬蓁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卻不經意間發現了陳以琛的異樣,熏香裊裊,她猛然想起來剛才熏香沒有熄。其實在古代大婚的新房中,點些催情的熏香是通常的做法,因為古代大部分都是包辦婚姻,這時候的新婚夫婦大部分只是見過幾面,根本談不上熟悉,點催情的熏香也是為了免去尷尬。

「蓁兒……」陳以琛聲音微啞,他的手能隔着薄薄的絲綢感覺到司馬蓁柔滑的肌膚,卻是忍住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轉頭看她,卻正對上一張漲紅的臉,燦若十里雲霞,美麗不可方物。

陳以琛心跳一滯,旋即跳如擂鼓,他喉頭一動,伸手將司馬蓁攬進了懷中。

「以琛……」司馬蓁一驚,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含住了雙唇。

他含着司馬蓁的唇瓣輾轉吸允,卻總覺得不夠,又遲遲不再進一步,司馬蓁昏昏沉沉中忽然明白了一點——陳以琛根本不懂接吻的技巧。

之前雖然兩人也有過親吻,但那都是蜻蜓點水一般淺嘗則止,司馬蓁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畢竟在現代,接吻都變成一種禮儀了。

但是現在看來,陳以琛的純情直讓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陳以琛正要問她怎麼回事,脖頸卻被司馬蓁兩條手臂圈住,唇齒之中瞬間鑽入一條柔軟靈活的舌頭,深入他的口中輕輕掃過,一股酥麻如雷擊的感覺直竄心底,鼻埠中都充斥了淡淡蘭佩芳香,滋味**。

陳以琛立刻就明白了司馬蓁方才笑什麼,哪裏受得了自己的女人這樣「嘲笑」自己,當下反客為主,主動與那丁香小舌嬉戲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對這方面的天賦一般都很高,司馬蓁身體里越來越燥熱,人已經漸漸失去理智,只是憑藉着本能在動作,雙手不自覺的就去解陳以琛的腰帶。

陳以琛初次體驗這種美妙的滋味,一時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司馬蓁施為,順便也不甘落後的開始解司馬蓁的衣帶。

但是新娘的禮服里裏外外共有七八層,新郎的只有三層,而且新娘子的嫁衣每一層的衣帶都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等陳以琛的上身被司馬蓁扒的一件不剩時,司馬蓁卻連脖子都還沒露出來,簡直是急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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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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