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要戰機！
在趙鑄的確認之下，伽馬星上空的防禦網被暫時的關閉，徐州重工派遣過來的二十艘重型機械飛船開始緩緩降落在伽馬星上；
趙鑄和徐大成親自出城去迎接，其餘士兵繼續訓練，現在的部隊就跟新組建起來的一樣，哪怕那些學生兵個人素質都很高，軍事素養也超出普通大頭兵一大截，但是作戰部隊不好好磨合也根本拉不出去，趙鑄也懶得把他們這會兒拉出來搞什麼歡迎儀式。
徐州重工這次項目負責人是一個姓秦的工程師，資格很老，年紀已經超過六十歲了，但整個人顯得很是精神抖擻，而且也不拿捏架子，顯得很平易近人，雙方先是比較開誠佈公地走了一套形式化路線，吃了飯之後，就屏退了周圍其他人，趙鑄和秦工單獨地在一個房間里做進一步的談判。
是的，談判。
天下不會掉餡餅，就算是周家推動了這次坐落於伽馬星的項目，讓徐州重工真的派出了二十搜重型機械飛船來到了這裏，但是趙鑄可不會認為接下來就是自己想要飛機就給飛機想要大炮就給大炮了，一切，還是需要談判，想要什麼東西，就必須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一個年輕人一個老年人，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後，桌上放着的不是文件，而是花生米和黃酒，黃酒是秦工自己帶的，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給趙鑄也倒了一杯。
兩人都先喝了點酒潤了潤喉嚨，接下來，有的聊。
「王少校，你是想來直接一點，還是想來虛一點的？」秦工兩撇鬍子抖了抖，「其實，來之前，已經有人跟我打過招呼了。明面上，也就是那麼一些事兒，我們徐州重工來王少校你這裏建立一個試驗基地，負責評估和測算裝備的性能以及在外太空環境的作戰能力。
當然，王少校應該不會僅僅是滿足於只收我們一些地租的。」
趙鑄笑了笑，也不廢話，看着這個目光圓潤得像是狐狸一樣的老頭兒，直接道：
「我要戰機，我打算先把自己的空軍建立起來，我還要一些飛行器載人飛船。」
這是趙鑄現在最迫切需要的。自己從地球回個伽馬星，都得先在土倫王星落腳，然後看那個俄羅斯人的臉色才能借用戰艦回到這裏，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現在的戰爭模式下，沒有空中的力量支撐，地面部隊再優秀也會很被動，並且，趙鑄的野心可不僅僅是在這伽馬星里當一個山大王。
「咳咳。王少校，別怪老頭子冒犯，您要的戰機，是現在gn一線部隊裝備的鷹隼、梟龍、暗影這一系列的么？」
「沒錯。我總不能要那些淘汰貨吧。」趙鑄說道。
「淘汰貨不淘汰貨另說，老頭子我想問問，王少校有多大的胃口，打算吃進去多少？要知道一架暗影戰機。造價也得是八百萬吶，而且您這裏老頭子剛看了，連一個機場都沒有。」
「那些日本人只是幫我把老窩應付任務似地修了一下。怎麼可能再幫我修機場，八百萬，是gn軍方向你們這些軍事重工企業的訂單價，我這裏，是私人渠道，總不可能不給個折扣吧。」
「折扣嘛，這東西，好說，老頭子我也有一點點的決斷的權力，暗影戰機這系列是歐美日那邊的喜歡用的，梟龍是北京gn那邊喜歡用的，折扣不能給你多少，但是鷹隼是咱們南京gn自己研發和生產的，王少校如果想訂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如果您的需求量再多一些的話，我們還能順帶幫你修個飛機場。」
趙鑄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八百萬打九折，也就是便宜不到一百萬，居然還說個買多了附贈修一個飛機場送給你，如果趙鑄真的傻乎乎地答應了，那才是腦子進水了。
之前周一航給趙鑄特意發來一封傳真，周家是徐州重工的股東，對裏面的事情自然是能夠摸得清脈絡，而且周家投資徐州重工，只是為了自己的政治發展前景做鋪墊，並非是想靠徐州重工來牟利，並且周家也不是控股方，所以倒是很樂意給趙鑄送個人情幫趙鑄從徐州重工身上割點肉下來。而且，就在前天，一直不見蹤影的劉席居然也給自己發了一份傳真。
「秦工，您年紀這麼大了，我年紀輕，叫你一聲秦老，好不好？」
「好。」
「好，秦老我都叫了，證明你是我的長輩了，做長輩的，這麼坑晚輩，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咦？王少校這話說得真怪，老頭子都給你打九折了，你還想怎樣？每年gn從我徐州重工或者是三菱重工以及其他世界型軍工企業訂單價格，都是這個價格，這是可以查出來的，童叟無欺，老頭子我這已經算是給王少校你破例了。」
趙鑄嘆了口氣，把腿直接翹在了桌上，然後拉開抽屜，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丟到了秦工面前，自己也拿了一根，拿打火機點燃，又把打火機丟到了秦工面前。
秦工也不生氣，這談判桌上，一舉一動，都有講究，他自信自己能夠把面前這個心比天高的少壯派軍官給吃住嘍。
但是秦工估計不知道，自家老底都已經被自己人給賣到趙鑄面前了。
趙鑄吐出一口煙圈，看着秦工也點了眼，道：「你們需要什麼成本？哦不，說錯了，徐州重工會付出成本，但是你們這批人會付出什麼成本？」
「此話怎講？」秦工眯着眼，看着趙鑄。
趙鑄抖了抖煙灰，「我又不是要上千架戰機，我只是想弄這麼小几十架裝點一下門面，這賬面上，就比較容易做了不是？」
「八百萬一單的生意，這個帳，怎麼做也做不下去啊。」秦工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你們是來我伽馬星建立試驗基地的，測試各項武器裝備於外太空環境的性能和作戰能力，是吧？」
「是的。」
「既然是做實驗，那就肯定有報廢率，我要的戰機，我要的裝甲車，我要的各種裝備，你們就直接貼個單子說報廢了，給家裏報回去不就得了。」
「…………」秦工當即噎住了，嗆了一口煙，「咳咳咳……咳咳……」
「不就是這個道理么，什麼八百萬都是胡扯，你們帶來了二十搜重型機械化飛船，要在我伽馬星建立多大的試驗基地要做怎麼大規模的試驗規模我心裏也能猜出來，二三十架暗影戰機，二三十輛裝甲車，什麼其餘型號的武器了，因試驗報廢的肯定很多很多，咱們就從這裏手心手背地倒騰一下，不就出來了么？」
「王少校，這話說得，可不地道啊，我是徐州重工的人，怎麼能這麼損公家的利益？」
「公家的利益不是用來損的是用來幹嘛的？公家的不就是人民的么，我們不也是人民么，我們拿自己的東西不是很理所當然么？」
「…………」秦工。
「我也不讓你們白吃虧，一架鷹隼戰機，我給兩百萬讓你去上下打點，一架t式裝甲車，我給一百萬你去打點，其餘的武器裝備，你只負責貼試驗報廢的標籤兒，我就按照原價的百分之二十五接收，怎麼樣？至於秦工你以及你身邊的主要負責人，我單獨給你們拿出一千萬作為辛苦費。」
秦工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是犯錯誤，我不能做。」
趙鑄長舒一口氣，又拉開抽屜，把裏面的一份文件袋拿了出來，丟在了桌子上。
「王少校，這是什麼意思？」秦工問道。
「自己打開看看唄。」趙鑄現在的神態變得有些輕蔑。
秦工把面前的文件袋取出來，先拿出一疊照片，最開始居然是自己的兒子，然後是自己的妻子，緊接着是自己的其他兩個有關係的女人。
秦工憤怒地一拍桌面站起來，老狐狸終於發怒了，指著趙鑄的臉喝問道：「王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居然敢拿我的家人安全來威脅我！」
「嘖嘖嘖嘖。」趙鑄砸了咂嘴，「呼……」
搖了搖頭，接着也站起身，拿起文件袋，把裏面的東西都抖落出來，除了照片，還有很多文案，趙鑄指著桌子上的這些東西輕聲道：
「就在上個月，你兒子去了澳門賭場，輸了一百多萬，這還不算是以前你兒子輸的那些錢，然後，也是上個月，你妻子，也就是秦夫人通過走私渠道從南美進了一條價值三十萬的項鏈，這兩位女士，一個是你手下一個年輕工程師的妻子，一個是你工作室里的女職員，都和你有關係，然後呢，咱們繼續看看，這裏，有一份gn調查局的備忘錄，說的是你涉嫌把一項徐州重工正在研製的迅龍戰機的引擎發動機設計初稿傳到美國渠道那裏。」
趙鑄走到秦工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臉湊到秦工臉邊，
「海瑞為什麼敢裝鐵面無私？因為他能狠下心讓自己的老母吃糠咽菜，讓自己的女兒為了所謂的名節餓死。
咱都是普通人，都想着自己家裏先過上好日子，屁股底下都不幹凈，就別再學什麼大公無私了，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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