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江漁舟積極響應丈母娘的號召,第二天就把向晚拽到民政局把證給扯了,大紅色的本本,鋼戳一蓋,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的一生,就這樣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了。

江漁舟把兩個本子放進自己大衣的口袋裏,撇頭對向晚說:「老婆,咱們回家。」

稱呼也變了,理直氣壯啊。

當天晚上,江漁舟在豪庭酒店定了一桌酒席,宴請自己的幾個好朋友。

四對夫妻,外加紀明城一個老光棍,於是他就被沒節操的幾個弟兄打壓了。

「老紀啊,現在就剩你了,加把勁啊。」

「紀隊,動作得加快了。」

「你們知道什麼,咱們紀隊正跟一小記者打得火熱呢,是不是啊,老紀?」

紀明城瞪了那人一眼,想罵粗,不過看看眾多女士在場,忍住了。「別胡說,那小丫頭片子,就是跟我過不去,前兩天還去局長那兒把我給告了,說我態度惡劣,殺人現場,你們說我能讓她亂闖嗎?搶新聞不是這麼個搶法,居然惡人先告狀。」

「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好好把握吧,你看我和向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也各種不對盤?」作為過來人,江漁舟適時安慰了好兄弟。

結果,紀明城白了他一眼,「你當我和你似的沒節操?老子沒有戀童癖。」

眾人哈哈大笑,江漁舟被嘲笑老牛吃嫩草,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沾沾自喜地回答:「這說明我有魅力,能吸引小姑娘。」

「哦,怪不得剛剛總台那位小姑娘一直熱情地叫江總呢,我們這些人她都不認識,就認識江總了。」好朋友關鍵時刻就是來拆台的。

江漁舟本能地去看向晚,那女人低着頭吃菜,並無反應。

江漁舟咳了一聲,「我這經常上電視上報紙的,認識我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認識她不就行了。」

「哎呀,別撇清啊,又沒說你什麼。」

「就是就是。」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啊。

結束后,一行人魚貫而出,經過大堂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吃好了江總?您慢走,下次再來。」

江漁舟嘴角抽了一下,回過頭的時候,就把手搭上向晚的腰。

老子有主的人了。

出了門,各自離開,江漁舟今晚讓司機開車來的,他和向晚坐後面。路上向晚沒怎麼理他。

到了家門口,江漁舟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被向晚推了進去,頂在門背後,脖子上橫了一條手臂,老二那裏被她膝蓋頂着。

「有魅力?能吸引小姑娘,嗯?」甭管什麼女人,吃起醋來都是一樣的,蠻不講理。

江漁舟立刻申辯:「我的魅力只留給老婆欣賞。」

「油嘴滑舌。」

「那你嘗嘗吧。」江漁舟伸手撈住她,埋頭就親,向晚掙扎的時候,膝蓋撞到他一下,江漁舟哼了一聲,「要命的女人,玩陰的,反了你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剛剛可是讓着她才讓她的手的,動真格的,向晚打不過他。

兩個人吃飽了撐著的,半真半假鬧起來。屋裏沒有開燈,倒也不是漆黑一片,外頭的星光和路燈的光斑駁地落進來,帶着幾分神秘和迷醉。

打着打着,意味就變了。

「老婆你壞,你脫我衣服。」

「你給我閉嘴。」明明是不小心扯到的。

江漁舟甩開衣服,逮着她,「不行,我也要脫你一件。」

你一件我一件,武藝切磋變成了脫衣大賽,最後兩個人什麼也不剩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吧。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處傳來開鎖的聲音,兩人來不及反應,吧嗒一聲,頂燈就亮了。向晚無處可躲,情急之下大叫一聲跳到了江漁舟身上,江漁舟本能就接住了。

於是剛剛開了燈的江老太太一進門就看到這麼個場景,他兒子背對着她,赤果果站在客廳里,懷裏還抱着個女人。

江老太太啊呀一聲,捂住眼睛轉過身去,造孽啊造孽,居然撞上這種事情。老太太又羞又惱,對着牆壁沉聲喊了一句:「快穿上衣服。」

身後兩人也不是動作慢的人,利落地穿上衣服,江漁舟清了清嗓子,正式請他媽回頭:「媽,您現在可以回頭了。」

江老太太轉過身,見兩人衣衫齊整望着她,老太太沒好氣看了他們一眼,氣咻咻走到沙發上坐下了,指着她兒子:「瞧瞧你,多大的人了,做事不能有點分寸?」

「這不是不知道您會突然出現嘛。」

「這是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老太太沒好氣的反問。

江漁舟抬步走過去,挨着她坐下,「哪能啊,我的意思是您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我好表示一下歡迎啊。」

江老太太不想跟他耍嘴皮子,正好向晚拿水過來,老太太看着她說:「我是來找向晚的。」說着,拉着向晚的手要她坐下,關切地詢問,「聽說江寧拿硫酸去潑你,沒傷到吧?」

向晚搖搖頭,「我沒事。」

老太接着太嘆了口氣,「想不到寧寧那孩子越來越過分,我們真是看錯了她。都怪我們沒有把她教育好,讓她行事這麼不計後果,孩子,你受委屈了。」

老實說,老太太要是不提這事,向晚早忘記了,不過向晚還是蠻感動的,老太太是一聽到這個消息大晚上就趕過來看她了。「我真沒事,阿姨,謝謝您專程過來看我。」

「今天不是去領證了?」老太太忽然轉過頭去問兒子。

江漁舟回答:「領了,我和向晚現在是合法的了。」要不敢在您面前那樣?

老太太又回過頭去看向晚,「你怎麼還叫我阿姨?」

向晚這才反應過來,彎了彎嘴角,叫了一聲:「媽。」

「哎,乖。」老太太開心一笑,把向晚的手握在手心拍了拍,「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們洗洗睡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老太太起身要走,江漁舟說:「再坐會兒吧。」

老太太擺擺手道:「不了,你們還有正事要辦吧,我回去了,明天你們都回家吃飯吧。」

送走江老太太,江漁舟關上門,對向晚挑挑眉毛:「老婆,咱洗洗睡?」

向晚背過身去:「討厭。」

江漁舟彎腰把她抱起來,「口是心非的傢伙,待會你就不會說討厭了。」

江漁舟把她抱上樓,直接扔進浴室,兩人一起洗了個鴛鴦浴,洗著洗著就在浴室打起來了,然後一直打到外面地板上,飄窗上,沙發上,床上……

這個夜晚太過漫長,而對於有情人來說,似乎又有點短暫。

結婚證領過後,婚事就被提上日程了。江老太太親自去拜訪了向維珍,兩個親家母都是性情中人,很快把婚事敲定,正月初八讓他們結婚。

向晚覺得時間上太趕了,現在離他們定的日子不過個把月時間,而他們結婚照都沒有拍,婚紗也沒有訂,此外還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事情,諸如訂酒店,買請帖,買喜糖,還有估算請多少桌,這些事情都要需要時間啊。

「拍婚紗照幾天時間不就夠了?至於衣服,定製來不及的話就買現成。」向維珍不以為然地說,「也就結婚穿那麼一次,別那麼多講究。」

江老太太贊同親家母的觀點,附和說:「這兩件事你們自己抓緊時間去辦,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和向晚媽媽來完成。你們倆還有什麼問題?」

江漁舟和向晚對視一眼,表示:「我沒有問題。」

向晚也默默地說了一句:「我也……沒有問題。」其實心裏有句潛台詞,她媽是有多麼地想把她推出去啊!

事後,向晚問她媽,當着江老太太的面你怎麼也不含蓄一下,搞得別人以為你女兒有多麼想嫁她兒子似的。向維珍毫不隱瞞地回答說:「含蓄什麼?再含蓄我怕沒人肯要你了。」

向晚不樂意,說:「我行情還是很好的好不好?」

結果向維珍把眼睛一瞪,「二十五歲才正式談一場戀愛,你還好意思說。」

向晚垂下頭嘀咕:「我明明十二歲就戀了。」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

兩位母親大人態度如此積極,向晚和江漁舟只能配合。蘇純作為過來人給他們提供了一點有價值的信息和經驗,拍婚紗照的地方也沒有去多家篩選,就選了蘇純結婚時的那家。

至於禮服和婚紗,也只有聽從兩位母親大人的意見,買現成的。

這時候,何芸忽然給江漁舟打電話,表示要替他們縫製禮服和婚紗。

「就當我送給你們倆的結婚禮物。」何芸在電話里大方地表示。

「這怎麼好意思?」江漁舟還真是不好意思,說起來多少有點尷尬,何況向晚要是知道肯定也不願意接受。

「怎麼?怕你老婆不願意?」

江漁舟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儘快來我這兒量尺寸。」

掛了電話,江漁舟有點騎虎難下,一邊盛情難卻,另一邊怕不好交代。不過回去的時候他還是把這件事和向晚說了。

夫妻相處,坦誠是關鍵,事前不說清楚,事後被發現解釋起來就費勁了,何況他可不想事後再解釋。

「好啊,那就明天去吧。」向晚聽完他的話之後回答說。

江漁舟看看她,「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向晚反問道,接着說,「還是你介意?」

江漁舟打死也不能承認啊,「我介意什麼?我跟她本來就沒事。」他給了那個女人股份,那女人送他一份厚禮實屬應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麼一想,臉皮厚實了。

第二天,兩個人就抽空去何芸店裏量了尺寸。

何芸沒有多說別的,當老朋友一樣接待了他們,並親自給他們量尺寸,不過給向晚量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真怕你不願意來。」

向晚彎了彎嘴角,「漁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後還得請你幫忙呢。」

何芸笑,「你果然是心胸豁達的人,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事後,江漁舟邀請何芸和他們一起吃午飯,何芸婉拒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快馬加鞭為你們的新衣服籌備,力保你們結婚當天能穿上我親手縫製的新衣服。」

「她剛剛給你量衣服的時候說了什麼?」回去的路上,江漁舟問向晚。

向晚如實相告,江漁舟點點頭,「老婆你果然給我長臉。」

「你呢?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向晚沒理會他的馬屁,反問道。

江漁舟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沒什麼,就說我有本事,果然把你帶來了。」

向晚笑了笑,轉過頭去看前面。

江漁舟說謊了,其實何芸對他說的是:這輩子的願望就是讓我喜歡的男人穿上我親手縫製的衣服,謝謝你,讓我如願以償。

祭奠一份感情,也有很多種方式,睹物思人-大概也算其中一種吧。

所以後來的後來,江漁舟那套結婚禮服,向晚此後就再也沒有見他穿過了。守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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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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