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崑崙胎

160.崑崙胎

第十章.滿月酒(內有副CP)

「嗯……」

金文玲慵懶地磨蹭了一下枕頭,軟軟的,好像是人類的肌膚。

對了,紈貝勒昨天回來了,他折騰了自己一整夜,一睜眼,果然看見自己被愛人抱在懷中,那個大男孩兒像只無尾熊一樣扒在了自己身上。

「好熱。」

金文玲覺得身子有些粘膩,推開了他,迷迷糊糊地轉向了另一邊,他幾乎迷濛的一兩秒,忽然身子一掙,徹底清醒了過來!

另外一邊也有個身形跟紈貝勒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他感覺到自己轉過來,甚至還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

金文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摸到了遙控器開了卧室的頂燈。

「唔,文玲,大半夜的開什麼燈啊?……啊啊啊啊啊啊!」

紈貝勒驚得一屁股摔下床去。

「你個熊孩子,敢爬文玲的床,老子把你扔進火山口回爐信不信啊!」

金文玲看清楚了身邊的男人是菀菀,很快就放鬆了心神,對着咆哮之中的紈貝勒打個噓聲。

「別叫,孩子太小被驚醒的話是很容易患上習慣性夜驚的,你看過那麼多育兒方面的教材怎麼還這麼沒常識?」

「他是孩子嗎?那是孩子能長出來的嗎?」

紈貝勒指著菀菀的果體,一臉委屈地爭辯到,只不過不敢跟金文玲叫板,還是乖乖地調小了音量。

「他只是身體成熟了而已,行為還是小孩子,不然怎麼會半夜到我們的房間來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唉……」

金文玲沒搭理紈貝勒的茬兒,竟然直接躺了回去,還很親密地摟着菀菀拍了起來。

啊,神啊,你在考驗我嗎?不對,我自己就是神,唉……紈貝勒心裏無限委屈,扭扭捏捏地搭了個邊兒躺了回去,實在不想跟其他成年男性同床共枕。

「還好,菀菀睡得很沉,應該沒什麼事情。」

金文玲關了燈,又轉回到紈貝勒一邊。

「嘿嘿。」果然文玲還是最愛我的,紈貝勒得意洋洋地抱住了他。

「對了,菀菀的事情至少相熟的親戚朋友都要說一聲,孩子快滿月了,既然咱們那會兒擺了酒,現在不擺也不太好,何況還有這個風俗。」

「那倒是,不過這看着跟三十似的,該怎麼解釋啊?」

「唉……」

金文玲嘆了口氣,以前還真沒發現紈貝勒的醋勁兒這麼大,菀菀就算是個成年人的模樣,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外表罷了,到他嘴裏就變成了叔臉,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呵,只有你是小鮮肉,行了吧?」

金文玲摸了摸紈貝勒的頭,有種自己一下子養了兩個孩子的感覺。

「爺爺那邊先別說了吧?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

「嗯,等菀菀大了再帶他回家認認門兒,我瞧著老爺子那個狀態,活到一百五妥妥的。」

「那就單請太傅、小金子和蘇杭,還有流光一家子可以嗎?」

「行,這幾個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啊,只不過我哥他們估計會嚇一跳吧。」

「流光不會的,畢竟他見過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你哥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在一起也這麼久了,流光一定會給他講起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

「那倒是,你不提我都忘了,你那個好基友真夠浪催的……額,浪漫的,人前一副高冷男神的look,對我哥倒是還很體貼。」

「睡吧,別把菀菀吵醒了。」

「你轉我這邊我就睡。」

「……」

「沒醉沒醉,我是高興的!」

擺酒當天,紈貝勒在包間里上躥下跳的,小金子和蘇杭兩個人都按不住他。

「別管他,他就是人來瘋。」

金文玲只忙着照顧菀菀,給他夾菜,喂他吃飯,絲毫不理會在一旁耍寶求關注的愛人。

菀菀還不會用筷子,用了幾次都掉在了地上,被紈貝勒當中群嘲了一番。

熊孩子要是單獨相處的時候,肯定要與親爹用拳頭定勝負的,這會兒看見金文玲在場,竟然眯起了圓滾滾的杏眼,伸手扯住了金文玲的衣襟,一手指著紈貝勒,就好像一般的小孩子在向大人告狀那樣。

「卧槽!?我一個人帶他的時候都要打一場千年戰爭的好嗎?」

菀菀是聖嗣,出生的時候紈貝勒的龍骨早就已經蔓延到了地心的最深處,他的實力與生俱來,小孩子的獸性還沒有完全退去,同性相斥的法則在他身上變得非常明顯,紈貝勒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兩個人常常打架,幾乎拆了金文玲家裏的房子,後來還是聖上出面訓斥了他們一番,才稍微好些。

「誰讓你沒事就要招惹他的?」

金文玲不理會紈貝勒的嚎叫,動作很輕地用餐巾給菀菀抿了抿嘴角,又接着替他布菜。

……

「雲蘿,你怎麼一個人跑到了外面來了?」

澹臺流光跟張廷樞應酬了幾句,再一回頭就不見了雲蘿,抽身出來幾乎找遍了金文玲公寓的所有房間,才在屋頂的小閣樓陽台上面發現了他。

他還是稍微有點兒不合群的軍人風度,外套放在進門的衣帽間里,只穿着一件襯衫迎風而立。

「天氣也不暖和了,別凍著。」

澹臺流光脫下西裝外套給他披在身上。

「流光,你跟我說過金甌的事情,你是為了他才下定決心擺平自己的家族是嗎?」

「……」

澹臺流光不明白雲蘿今天這是怎麼了,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從來不會主動提起金甌那段歷史,他們唯一一次說起還是在新婚之夜,自己向他坦承以前沒有過經驗的時候。

當時雲蘿很驚訝,他只好解釋了自己在家族之中所處的困境,在沒有完全掌握澹臺家族領導權之前,只想保護好自己的戀人,沒想到出師未捷,已經與他天人永隔。

「怎麼了嗎?忽然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今天見到了文玲?」

「不,我在想,那些子侄,有多少是真心拜服你,又有多少是屈服於你的絕對力量。」

「呵,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都已經沒有實力與我抗衡了不是嗎?別擔心。」

「流光,我和你不一樣,我出身寒微,在大家族裏面做過事,很能明白子弟們的引風吹火、借劍殺人的把戲,他們現在服你,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我們老了……」

雲蘿沒有說下去,澹臺流光卻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怎麼,你也想為我生個孩子嗎?」

他鮮少用調笑的語氣和他開玩笑,他知道雲蘿心裏焦灼了起來,他一直都是做事求穩、未雨綢繆的性子,可是這會兒澹臺流光也知道自己縱有通天之能,只有這件事件是無力回天的,也只好開個玩笑遮了過去。

「呵……流光,你有沒有想過,在合適的子侄裏面選一個老成持重、人品可靠的人過繼?」

「這……你肯嗎?」

澹臺流光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可是若選擇一個只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他總覺得對雲蘿不公平。

「我們是伴侶,我為什麼不肯。流光,我自己的話,無論什麼樣的生活方式都可以過得從容和感恩,可是你不一樣,我也不會讓你成為年老的獅子的,答應我,考慮看看?」

「你啊……哎,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喝醉了,回去吧。」

雲蘿很少主動地牽起他的手,想要快點兒離開陽台,免得他沒穿外套容易受涼。

「雲蘿。」

澹臺流光站在原地不動,反手一用力,反而把他的愛人扯進了懷裏。

「我的衣裳給了你,這會兒有點兒冷。」

「不是叫你回去了嗎?」

「你親親我,好嗎?」

他幾乎從來沒有這樣撒過嬌,讓雲蘿的心臟都快要被溢滿了,他回身吻着他,從愛人唇邊傳來的紅酒香氣讓他也跟着微醺了起來。

「呵……」

澹臺流光忽然按住了他,他們離得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雲蘿的背就靠在陽台的落地窗上,無路可退。

「你真的喝醉了嗎?這是你朋友的家。」

他有些慌亂地推着他,他很少會這樣失控,是喝了酒的關係嗎?

「我知道,雲蘿,我知道你對我好,竟然好到這個地步,讓我有點兒……」

他的愛人遠沒有自己的力量那麼強大,卻時時刻刻為他着想,想用一己之力護他周全,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他周圍的人都在仰視着他,甚至金甌也多半都是被動地被他呵護著,只有他。

「有點兒什麼?流光。」

雲蘿的臉很紅,似乎是被剛才的接吻給弄得微醺了起來,他捧着他的臉,摩挲着他剛毅的輪廓。

「情不自禁。」

他吻了他,把他推在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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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發財[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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