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眾叛親離

131 眾叛親離

第二天天一亮,西門雨晴還躺在昨天暈過去的地上,似乎被四周傳來的說話聲和嘲笑聲所驚醒,慢慢地醒轉過來,想抬頭望去,但是脖子僵硬的抬不起來,疼的她嘶嘶直叫,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才發覺自己還躺在冰冷的地上,在這寒冷的冬季在外面的地上睡了一夜,可想而知,身體有多麼的冰冷,原來不是一個姿勢累僵的,而是被凍僵的。

真是可惡,她好像是想起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使勁的嗅了嗅周圍的空氣,好像還是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儘管胃裏的東西昨天都被她吐光了,但是看見那一坨黃黃的還帶着粘稠沒有干透的東西,還是忍不住又嘔吐起來,儘管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她還是悲哀的大叫:「應福,給我滾出來。」

他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當差的,居然任由自己在這裏呆了一夜,而且是帶着這臟污的東西。

頭頂突然響起來一陣陣嗤笑聲:「小紅,有人很嫌棄你拉的屎呢?你昨天還胸有成竹的說西迪小女候很喜歡你,連你拉出來的屎都喜歡。」

小紅氣的一蹦三尺高:「誰說她不喜歡,不喜歡怎麼還帶了一夜,不是早該洗去了?」

西門雨晴猛然驚醒,周圍還有人,居然忘了這一茬,她扭動着艱難的脖子用殺人的目光看向說話的地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可不止春水小紅,幾乎侯府里的丫鬟奴才都來了吧?圍了整整兩圈,只是他們見她醒來,懼於她狠毒的目光都沒敢發出聲音而已。

她這一抬頭不要緊,眾人的眼睛更加的驚異,有的甚至連嘴都捂上了。

小紅更是誇張的上躥下跳:「你們自己看,還說她不喜歡我,都恨不得把我拉的屎吃進嘴裏,你們不信也拉一坨試試,她只會離得遠遠地,保准還不如我呢。」

春水秋實等人看着西門雨晴那臉上也黃燦燦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把目光連忙移開,不然那早上的飯都吐出來了。

西門雨晴似想起來什麼,連忙低下頭去,雙掌深深地掐進凍硬的土地里,嘴唇被咬出了五個清晰的血印,兩隻噬血的瞳眸血紅一片:朱七七你等著,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看向西院的方向,自己的屬下一個也沒來,很可能是被收拾了,眼下不能在這裏等下去了,只能靠自己。

她抖抖擻擻的站了幾下才起來,已經顧不得身上全是臟污,狠毒的目光向四周一掃,周圍竊竊私語的奴才丫鬟全都住了腔。

「主子主子。」應福帶着幾個丫鬟急匆匆的趕來,看見西門雨晴不光臉上嘴上頭髮上衣服上都糊滿了那髒東西,不由得呆住了,這是他們的小女侯嗎,應福有一瞬間的錯覺,認錯人了。

但是一句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本女侯回去。」

幾個人才驚醒過來,這吼聲的確是他們的女侯沒錯。

都慌慌的跑到她身邊,但是那濃濃的臭味也太熏人了,朝着外邊嘔吐了幾下,西門雨晴的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好啊,竟然連這些下賤的丫頭都嫌棄她了,狠狠地一腳踹過去,一個個的踹翻在地。

「應福你過來。」她惡狠狠地對着他道,平常不是說愛慕她嗎?她倒要看看是愛慕她的美貌還是連骯髒的她都愛?

那些丫頭暗地裏鬆了一口氣,終於不讓她們扶了,艾瑪挨了小女候那麼多次打罵,也就這次覺得值,起碼不用忍受那衝天的臭味了,既然這樣那就裝作痛的起不來得了。

應福只是遲疑了一番,還是忍着胃裏的翻騰走上前去扶她。

西門雨晴故意的往他的身上靠去,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沾染上和她同樣的氣味,應福潔白的衣袍上頓時都抹上了那黃黃的東西,他微皺了皺眉頭,還是忍住了要把西門雨晴扔出去的衝動。

「咦,西門雨晴這個樣子,居然還有人不嫌棄她?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小紅似發現了新大陸,高興地叫嚷起來。

春水也嘖嘖稱讚:「想不到她這樣蛇蠍心腸又骯髒的女人也有人喜歡。」

「說不定人家只是想借她手中的勢力救出他娘呢?」秋實突然插了一句。

應福的身子微僵,西門雨晴和他靠的那麼近,自然聽到了,在她看來那微僵的樣子就等於是承認了秋實的話,她使勁的把手掌掐進他的胳膊里,居然敢利用我,看我怎麼讓你死?

應福傷心祈求的眼神看向她,他對她什麼樣?她自己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如果他只是利用她救出他娘,當初跟着西門雨佳也可以呀,何苦答應和她合作害了西門雨佳呢?

只是沒想到別人一句挑撥的話就讓她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如果別人說他在她身邊是有更深層次的目的,她是不是就打算殺了他?

西門雨晴也顧不得和諷刺她的春水等人計較,只盼著趕快回到南院洗去這一聲的臟污。

應福早就派人先去燒水了,等她回去的時候,熱水已經燒好,侯府二爺的院子當然比不上西迪奢侈的溫泉池,索性西門雨晴也顧不得是不是簡陋,只要能洗乾淨就好了。

「唔。」她把自己埋入帶着玫瑰花瓣的澡桶里。

「啊啊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守在門口指揮眾人又燒了一桶水的應福聽到裏面的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想也沒想,就推開門沖了進去。

但是下一刻他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把頭扭了過去。

西門雨晴一驚,沒有想到他會闖進來,使勁的叫喊起來:「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但是外面強烈的光線順着打開的門進來刺了西門雨晴的眼睛,她邊喊邊順着光線瞟了出去。

「啊。」又一聲慘叫,她忙伸出一隻胳膊擋着上面,另一隻手擋着下面,她剛才正洗著澡,忽然在桶裏面發現了一條水蛇,她驚嚇的一下子從桶里跳了出來,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被應福推開了門看了個精光,所以應福才轉過頭去,但是他進來時視覺衝擊力太強,腦子沒有反應過來,房門開着,根本沒關,剛才在外面正聽他吩咐的侍衛剛好對着房門,看見了那一幕,瞬間鼻血橫流,那可是西門雨晴的玉體,西迪第一美人的玉體,那麼美好的一具身體毫無障礙的呈現在他們的眼前,該大的大,該細的細,精緻細白的如同瓷器一般,那畫面真是美極了,那天的脫衣舞若隱若現令人遐想,正好今天所有美好的遐想都變成了現實,頓覺身體里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但是這樣看了幾眼,就令他們起了最原始的衝動,就是即刻死了,也覺得值了。應福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西門雨晴也拿起了桌子上準備好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去,把你們的眼珠子都給我摳下來。」西門雨晴的聲音像是從山地里爬出來的陳年老屍一樣恐怖。

外面的侍衛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他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儘管看的時候很美好,但是看過之後的後果也很嚴重,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

應福身體僵了僵,雖然他的目的是關心她,是好的,但是卻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西門雨晴又吩咐道:「把熱水先給我換了。」她的澡還沒有洗完,身上還有一股臭味。

幸好有現成的,只要抬進來就好,這次是清水,一目了然,西門雨晴這才放心的跳了進去,剛才分明是有人算計好了這一切,讓她丟人來着,只是這裏侍衛防備森嚴,是誰幹的呢?難道是她身邊的人?除了他們沒有人可以把時間算的剛剛好。

她一雙眸子裏卷著怒火,似乎要吞噬一切。

「應福,你也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應福往外走得腳步頓住,這聲音比毒蛇還要陰冷,她這是懷疑自己么?可是沒有人比他更忠心呀?

「小女候。」他承認自己夠陰險,但是想到沒有了眼珠子那種可怕的情形,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估計以後都不能跟在她身邊,淪落到連叫花子的地步都不如。

他聲音顫顫:「我沒有……」

「滾。」她怒吼著,什麼都聽不下去。

「不過是個庶子,下等的人,也配肖想本女侯?」

應福的身體再次顫了顫,一雙手握緊掐進肉里,他最討厭別人罵他下等人,從小就是這樣被人喊著長大的,想不到自己對她一片痴心,她居然也是這樣想自己的。

一個時辰之後,西門雨晴感覺水涼了,才喊人幫她更衣,但是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理她。

她的雙眸里又噴出火來,一個個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不守在門外,看一會怎麼收拾他們,對付他們這些丫鬟奴才,她有的是辦法。

等她穿好衣服,又在上面掛了幾個香包,聞了聞上邊傳來的馨香,這才滿意,推開房門,喊了聲:「來人呀。」

但是還是沒有人過來,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她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急忙向下首的院子走去,那裏也是空無一人,只有她臟污的衣服還在地上扔著,她幾個健步推開了那些屋門,看着空空的房間,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又走到其他的房間,同樣的空無一人,衣服錢財什麼的也全都不見了。

她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都被朱七七帶走活埋了嗎?但是這是她的侯府,她表面上是不可能做那麼絕的。

她低下頭去,地上有一張紙條,她撿起來看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眼眸里漸漸的浮上一層怒火,狠狠地把紙撕裂:「應福你真好啊。」口口聲聲說愛她,到頭來連兩顆眼珠子都不捨得為她摳了,還帶着她的屬下和丫鬟全都離開了,留下她自己。

「啊啊啊。」她已經不知道該罵什麼了,這瘋狂地喊聲就連前院裏的人都聽到了。

刷刷刷幾道身影都跑過來看熱鬧。

春水道:「小女候你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啊。」那撲閃著的大眼睛要多澄澈就有多澄澈,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憋的西門雨晴一口血在喉嚨里怎麼都吐不出來,偏偏朱七七不肯露面,她真的不想和一群丫頭磨磨唧唧的,這多掉她的身價呀。

夏雨咦了一聲,疑惑的問:「小女候你的丫鬟呢?怎麼允許你自己站在這裏都不出來照顧呢?」

西門雨晴氣的瑟瑟發抖,這是明知道怎麼回事故意來看她的笑話的,興許這裏面還有他們的一份功勞呢,想到此她終於發出一個音節:「滾。」

小紅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嘿嘿,我知道,那些人都跟着應福離開了,我親眼看見的,西門雨晴你的人緣怎麼那麼差?按理說你的脫衣舞跳的不錯呦,大家都不喜歡么?哎可能是你脾氣不好,把人都嚇跑了。」

西門雨晴覺得再在侯府里待上一秒鐘,她就要被氣死了,於是她果決的,昂首挺胸的向侯府的大門外走去,等著吧,她定要覆滅這一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西門女侯你怎麼走了?在住兩天吧,我們爺和攝政王可是很誠摯的邀請你參加他們的大婚的。」

西門雨晴的身影僵住,真想把這些人都給五馬分屍千刀萬刮,可是現在的自己什麼都沒有,別說要阻止他們成親,就是能不能走回西迪都是問題,她可不會去求朱七七把她送回去。

她腦子一轉想起一個人來,興許他還能拿來利用一番,問了問去英雄客棧的路,向那邊走去。

路上有人認出她來:「那不是西迪小女候嗎?」

「是啊,怎麼就她一個人出來呀?」

「不知道。」

西門雨晴一看有人認識她,想起幾天前她也是給南荒的百姓散過一些啐銀子的,想必他們心裏對自己也充滿了感激,頓時心花怒放有了計較。

努力擠出幾滴笑容:「這位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呀?」她瞟了瞟他身邊的馬車。

那男子一看有這麼大的美人朝他微笑,十分的受寵若驚:「行,行,當然行。」

西門雨晴態度一下子冷傲起來:「帶我去一下英雄客棧。」

「這……」男子猶豫了,老婆還等着他把買來的大米送回去呢。

「一錠銀子。」

男子一聽這麼多銀子,果真是有錢的女侯,不敲詐一下實在太可惜了,伸出五個,不對十個手指頭對她晃了晃。

西門雨晴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十錠銀子。」

「你去死吧。」她的臉色陰下來,朝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男子一下子生氣了,果真女人都是蛇蠍,不願意就不願意唄:「你怎麼打人呀?」

「滾。」西門雨晴不屑在大街上同一個土包子糾纏,又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女侯嗎?我們小女候就不是這個樣子。」大街上有人看了這一幕,十分不平。

「她怎麼能和我們的小女候比呢?給我們小女候洗腳都不配。」

「不過人家據說脫衣舞跳的不錯。」

西門雨晴一下子火了,這些個下賤人居然敢有膽量來議論她,是不想活了么?

「你們放肆,居然敢議論本女侯,蠻荒人就是上不了枱面不懂規矩,和朱七七那個死女人一模一樣,你們就等著西迪的大軍踏平南荒吧。」

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她這話,頓時臉色黑沉沉的把她圍了起來:「你怎麼罵我們都無所謂,居然敢罵我們的小女候,你是想找死嗎?」

「是啊,你今天不給我們女侯道歉,你就休想走出這裏。」

「不錯,說我們是蠻荒人,上不了枱面,你作為西迪女侯給一個畜生跳脫衣舞,生活不是更混亂?」

西門雨晴臉色憋得通紅:「那不是脫衣舞。」

「切你當然不敢承認了,既然做了為何不敢承認?」

「是啊,敢做不敢當,還好意思罵我們?」一個中年婦人憤憤不平。

她話音剛落,西門雨晴終於忍無可忍,跳起來撲了上去,精準的掐住她的脖子:「我掐死你。」

長長的指甲直接陷進了她的肉里,血很快就流出來了,婦人一張臉憋得通紅,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可見西門雨晴多麼的狠。

那個中年婦人的兒媳婦跟在後面,冷不防的讓她掐著了婆婆,哪肯罷休,使出渾身的力氣朝西門雨晴的臉上摑去,你想鄉下幹活的婦女力氣多大啊,一下子就把西門雨晴煽到一邊去了,而且差點沒有暈過去,一張臉迅速的腫起來,嘴角溢出了血絲,就連眼珠子也差點被打出來。

那婦女還想上前打她,眾人喊了她一聲:「快先看看你婆婆吧。」

她狠狠地意猶未盡的朝她身上踹了幾腳,回去攙扶她婆婆去了。

其他的人還想上去踹她幾腳,這時一聲冷冷的聲線讓他們住了手。

「你們這些刁民,居然敢打西門女候,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話音一落,立馬有兩隊侍衛上來把那些圍觀的人給控制了起來,眾人一見這些都是有武功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東方夜親自下轎把西門雨晴給抱了起來,看着她慘不忍睹的臉,冷聲吩咐:「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然後心疼的暗安慰懷中的人兒:「雨晴別怕,我來了,我來救你來了。」

「哎呦,這不是東築的二公子嗎?為何發這麼大的火,要抓我南荒的百姓啊?」如如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東方夜看見這國色天香的美人,眼前猛然一亮。

「艾瑪,東方公子什麼時候和西門女侯有一腿了?」春水露出極度渴望的八卦眼神。

西門雨晴就知道她們出來絕不是碰巧,肯定是她們挑唆了一切,要不是東方夜來了,派人抓走她的百姓,她們到現在還不肯出來呢,果然這一切都是朱七七帶人搞出來的,她氣的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東方夜看了一眼懷裏嘴角眼角都流出血,一邊臉腫的不成樣子的西門雨晴,那醜陋的樣子真是比惡鬼還要丑上十分,眼眸中閃過深深的厭惡,但是嘴裏卻道:「本公子和雨晴什麼時候有一腿還需要向你彙報嗎?」自己說了這話,都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噁心了有沒有?

不過為了將來的前途,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再次看向西門雨晴的眼睛裏都是着急慌亂,聲音也溫柔起來:「我馬上就帶你走。」

然後對着屬下吩咐:「把那些刁民都給我抓起來。」在西門雨晴看不見的時候,使了一個點到為止的眼色,他現在還在南荒的地盤上,東築的侯爺位置還沒有拿到手,還不能和朱七七撕破臉皮。

迅速的帶着西門雨晴上了馬車,說的好聽點是關心她帶她去擦藥,實則是他不想陪着西門雨晴在這裏丟人現眼。

東方夜把她帶到英雄客棧,並親自給她擦藥,那動作溫柔細膩的真像是在呵護自己的寶貝,那眼神似乎能把人融化。

西門雨晴只要嘶嘶的疼叫兩聲,他就用嘴呼呼的吹着涼氣,安慰她:「不疼不疼啊,在堅持一下。」

「你去給我拿個鏡子來。」她心情很不好,也並不感激東方夜的救命之恩和呵護之情。

東方夜看着她的臉欲言又止,想勸她不要看來着,誰知西門雨晴猛地推他一把,凶神惡煞的道:「去啊,婆婆媽媽的,能成什麼大事?」

「好,好,我這就去拿,你不要生氣。」東方夜轉過頭去,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容,拿了一面鏡子,心裏誹謗:看吧,給你看,醜死你自己好了。

但是把鏡子遞給西門雨晴的時候,笑容溫和:「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西門雨晴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把鏡子奪過來,只看了一眼,就見鬼了似得大叫了起來,把鏡子往地上一摔。

東方夜慌忙上前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雨晴沒事沒事,會很快就會好的。」

西門雨晴本能的想推開他的,畢竟她對於男人也是很有潔癖的,不是自己喜歡男人的懷抱,她就覺得很厭惡,但是東方夜抱得很緊,她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停地接受打擊和侮辱,這些即使西門雨佳在時,都不曾這樣被對待過,所以她慢慢的也沒有力氣掙扎了,感覺不但身體疲乏,就連心也很累很累。

一會就窩在東方夜的懷裏睡了過去,東方夜把她放在床上,眸子悠然變冷,厭惡的盯着西門雨晴腫的跟鬼一樣的臉,並從袖子裏掏出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並用內力助它融入她的血液里,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西門雨晴你從今以後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第二天西門雨晴醒來,房間里空無一人,她摸了摸有些消腫的臉龐,滔天的恨意再起,也怪自己昨天被氣瘋了,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致使自己吃了虧,她逐漸的冷靜下來:朱七七你等著,我定要你成不了親,她吧金玉和水天擎對她做的事都統統按在了七七的身上,她認為她所受的屈辱都是因為她。

眼下距離他們成親的日子只有兩天了,自己再回西迪搬回救兵一來一去絕對是來不及,所以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利用現有的資源,她冷笑兩聲,朱七七希望這份大禮你要接得住啊。

東方夜推門進來的時候,西門雨晴已經虛弱的靠在床頭上,抬起一雙擔驚受怕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立馬轉化為委屈求助和渴望的神色,對了忘了說了,西門雨晴前世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人後損人利已,人前裝作一朵柔弱可憐又純潔的白蓮花。

東方夜劍眉一挑,有些意外,這西門雨晴的變化倒挺快,隨即又輕笑,果然是識時務者,也省了他許多力氣。

他溫柔的坐在她旁邊,試探著握着她的手:「你醒了?」

西門雨晴瞟了眼他一雙大手包裹住她的,睫毛顫了顫,抬起頭來卻含着一絲羞澀的笑:「我的臉是不是很醜?」

東方夜用指腹輕輕地摸了一下那腫起來的地方,西門雨晴下意識的閃開,似乎意識到動作不對,道了聲:「太丑了。」以作掩飾。

「不醜,雨晴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的。」東方夜裝作沒注意掩下心裏的厭惡,溫情脈脈的道。

西門雨晴驚喜的抬起頭:「真的?」她活了兩世,焉能看不出東方夜是真情還是假意,但是有時候嗎,做戲也要成分足。

兩人就這樣貌合神離的你儂我儂。

「我以為你會嫌棄我。」

「怎麼會?」東方夜為了證明自己是真心的,直接摟着她親吻起來,西門雨晴身體瞬間僵硬,沒想到他進展如此迅速,本能的想要推開他,但是東方夜已經放開了她,這樣一直下去他呀受不了啊,畢竟西門雨晴是丑的厲害。

「雨晴,我們成親吧。」東方夜的提議把西門雨晴嚇了一跳,但是她不動生色的答:「好啊。」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東方夜從床上激動地跳下來:「我這就去稟報父親,讓他去向西迪求婚。」

西門雨晴看他就要離開,自己的目的還沒有來得及說呢,在他離開房門之前,「嘶」裝作無意間碰到了傷口。

東方夜壓下心裏即將成功的喜悅,不得不轉過頭來去關心西門雨晴:「你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是好疼。」西門雨晴痛的留下了眼淚:「都是朱七七,她如果不喜歡我住在侯府可以直說嘛?不但把我的屬下丫鬟全給殺了,還令人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傳出去,我西迪小女候的臉面何存。」

東方夜的拳頭重重的打向旁邊的桌子:「朱七七簡直太可惡了,雨晴放心,等我們聯姻以後,就等於把東築和西迪的勢力全加在了一起,到時候定要她南荒付出血的代價。」

西門雨晴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如果她和攝政王大婚了,就等於把南荒和大夏連在了一起,我們哪還有機會?」

「雨晴有什麼高見?」

「除非南荒和大夏反目成仇,那麼我們就可以各個擊破。」

「怎麼可能?聽說朱七七和水千城的感情可是深的很,水千城為了她都扔下大夏追到南荒來了。」

西門雨晴閃過一絲狠厲,快的讓人鋪捉不住:「如果朱七七在大婚前跟別的男人私奔了呢?」

東方夜驚呼:「你有什麼計策?」

西門雨晴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東方夜猶豫了一下:「這,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出了事也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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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攝政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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