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談判失敗

第六十九章 談判失敗

皇帝宴請群臣,宮裏熱鬧的不像樣子,周雅冬也在宴請的名單之中,但是她沒有去,因為葡萄酒釀好了。

楚楚兢兢戰戰的捧著釀造好的葡萄酒:「小姐……您真的要去?」

倪俊是可怕的,嗜殺、陰殘,除了酒,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殺戮。

「怕什麼?他還能吃了我?」周雅冬站在鏡子面前,搖動着頸椎,順便活動活動手指,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隨即露出一抹自信而詭異的冷笑。

……

「門主,亂世冬單獨邀約,會否有詐?」清清冰冷的問道。

倪俊雙手大張的站在鏡子面前,任由青青潔白的手指在胸前收拾著。鏡子內的男子英俊的有些陰沉,一身藏青色長袍,腰間扣著一根墨綠色的腰帶,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像伏蜇在沼澤里的蛇,冰冷、悚然、伺機待發。

倪俊冷笑:「怕什麼,不信亂世冬能吃了我!」

時間很快到了,倪俊從桌子上取了扇子,大步凌然的朝門外走去。

青青早已經準備好一匹快馬在那,男人瀟灑的跨上馬,用力夾了下馬腹,馬兒四蹄高揚,便載着男人乘風而去了。

也許是心照不宣,也許是不懷好意,周雅冬將接頭的地點選在了離鬧市十公里的一片小竹林里,風沙沙的從竹林里吹過,柱子迎風搖擺,月光似雪,照着一地的斑駁竹影。

倪俊踩着枯樹葉信步而來,他一手搖晃着摺扇,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影子彷彿有意識般的罩在了周雅冬身上。

周雅冬一身的雪白,遺世孤立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烏髮鬆散的綰在腦後,由一根銀帶扣著,雙手擱在小腹之間,發現有人靠近,她不慌不忙的轉過頭,輕輕揚起一抹笑:「你來了。」

倪俊將摺扇一收,雙眼掃過她腳下的罈子,嘴角抿了一道滿意的弧度:「不錯,你果然沒有食言。」

周雅冬將整個身體都轉過來了,輕輕朝旁邊指了指,倪俊移目看去,只見不遠處有個小亭子,因為廢棄多時,支撐亭子的石柱皆露出了灰白色的牆體。

倪俊眯了眯眼,似有不解。

「你我都不用藏着掖着了,我帶了兩壇,一壇給你帶回去慢慢喝,一壇是我個人請你的!」她語氣高深莫測,好似隨意,又好像不懷好意,令人難以捉摸。

不過周雅冬覺得,這時候多做出點詭異的姿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果不其然,倪俊上鈎了。

他將信將疑的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后,摺扇用力一收:「請。」

斑駁的八角亭,兩人面對面而坐,周雅冬駕輕就熟的從包袱里拿出兩隻酒杯,倪俊微微皺眉,那杯子晶瑩剔透,在夜裏散發着迷人的光澤。

周雅冬將杯子擱下后,兀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

倪俊低沉的笑起來:「挺會享受的。」

清脆如泉水的聲音傳來,倪俊盯着從酒罈里到處的鮮紅色液體,配上夜光杯時,那酒彷彿是從天上偷的雨露瓊漿,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目光帶着期待。

兩隻杯子倒滿,周雅冬率先端起一杯:「這一杯我先干為盡。」

倪俊尚不知她為何這麼做,當周雅冬飲完后,將空杯子遞給他看的時候,倪俊笑了,而周雅冬同樣心照不宣的笑起來:「有毒的話,我早你一步先死。」

男人眯起眼:「亂世教主真是膽色過人。」

隔在兩人中間的窗戶紙就這樣被捅破了。

「倪門主只身前來,同樣膽色過人。」

倪俊端起剩下的一杯,仰頭飲光,豐潤的液體從喉嚨里一劃而過,沒有烈酒的灼傷,而是帶着一股葡萄的清甜與幽香,倪俊瞬間被這神奇的味道迷住了。

周雅冬拎起罈子又倒了一杯給他:「怎麼樣?口味還滿意嗎?」

倪俊一連喝了十幾倍,解了饞才有功夫回答道:「果真是好東西。」

倪俊品酒無數,卻從未喝過這樣特別的酒,你說不出哪裏特別,卻是那般的令人着迷,他將空掉的夜光杯對着月色舉起來,粘在杯壁上的液體彷彿一團團猩紅的血液,令人無端的興奮起來。

他放下杯子,眼底那團迷戀逐漸散去:「亂世冬,本座有些捨不得殺你了。」

他聲音低啞迷人,說話時,笑容滿面,絲毫殺氣都沒有,但是卻讓人感到無端的冰冷。

周雅冬壓住內心的慌亂,鎮定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青銅門與聖壇鬥了那麼多年,有意思嗎?」

倪俊好笑的看着她:「那你說,怎麼樣才有意思?」

「你的人生難道就為了殺我而存在?」

他愣了一下,從小在青銅門長大,除了會殺人之外,什麼都不會,當上了門主后,他每天的生活也跟殺人脫不了關係。

周雅冬又道:「如果說,殺了我你的人生就圓滿了,那你現在動手吧!」

說完作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來,但是她知道,倪俊此時是捨不得動手的。

倪俊發現居然摸不透這個人,她坦蕩的讓人心驚,倪俊頓覺有趣。

「亂世冬,你究竟想做什麼?」

「給你一個殺我的好機會,放心,我絕對不會還手的!」她好往前湊了湊,月光打在她自信的臉上,好像上好的水粉,光潔的讓人愛不釋手。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動靜,周雅冬不耐煩道:「你愣著幹嘛?」

倪俊揶揄的瞥她一眼,以前都只是在密函里接觸她,此時此刻,他發現眼前這個亂世冬跟密函里寫的很不一樣,甚至是相差甚遠,他不禁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亂世冬了。

「你就這麼想死?」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一樣,你要麼現在就殺了我,要麼就一輩子別殺我。」雖然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很想殺她,可倪俊與魏玄機相比起來,顯然倪俊好對付一點,他喜歡酒,看剛才的情況,他似乎已經迷上了葡萄酒了。

「亂世冬,你在試探我?」

「乾脆說的再透徹一點,你若殺我,那這將是你喝的最後一壇葡萄酒,你若不殺我,這輩子你都有喝不完的葡萄酒,哦對了,我還會做米酒,桂花酒,以及山楂酒。」

她將這些潛在的利用價值都擺在倪俊眼前,然後安靜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時間彷彿在此停住,竹影婆娑,般般翠竹映在兩人腳下,眼前隔着兩隻夜光杯。

「怎麼樣?你想清楚沒有?」

話音剛落,倪俊忽然彈出摺扇,他身影如鬼魅,快的令人心驚,周雅冬早有準備,頃刻閃身躲過致命的一擊,而她剛剛離開,身後的那片竹子齊刷刷的倒下,橫切面宛如被鋒利的刀刃砍去般。

驚魂未定的盯着那倒下去的竹子,周雅冬連拍著胸口感嘆,幸虧閃的夠快,否則被切的就是她了,回眸瞪向倪俊:「你想動手是不是?好,我奉陪到底。」

臨走前她給青龍留了一張紙條,按照時間來看,她只需要再撐兩柱香的時間就夠了。

倪俊將扇子在手裏繞了一圈,忽然朝旁邊冷喝:「是誰,出來!」

周雅冬驚愕的往四周看去,青龍速度有那麼快嗎?

果不其然,竹林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但卻不是青龍,等人走近,周雅冬倒抽一口涼氣。

魏玄機。

他照例帶着那個礙眼的面具,一身淡青色的長袍附在身上,走動間,垂在腰上的玉佩清脆碰撞著。

「魏玄機?」倪俊一眼就認出來了。

魏玄機沖倪俊拱手:「正是我!」

倪俊收起摺扇,擺出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來:「你與我沒有過節,為何今日擋我的路?」

魏玄機不疾不徐道:「這個人,我要親手了解。」

倪俊不解的朝周雅冬看去,心裏暗想,她也夠倒霉的,居然惹到了玲瓏山莊的人。

周雅冬咽了咽口水,同樣也在想,她是夠倒霉的,遇上的人都特么想殺她。

倪俊側了側身:「既然是這樣,那你先動手。」

周雅冬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是吧你,無恥也該有個底線啊。

魏玄機搖搖頭:「不是現在。」

「你要等到何時?」

「等她武功恢復。」

倪俊詫異的看向她,這麼說來,傳言是真的了,亂世冬練功走火入魔……可剛才她一點都不像啊。

周雅冬又忍不住要嘔血了,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的弱點給暴露了,以後讓她怎麼混?

「喂,不帶你這樣的。」她忍不住跳腳。

「既然這樣……那她今日這條命是我的!」倪俊說完,合攏的摺扇再次彈開,飛一般的朝周雅冬脖子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魏玄機旋身上前,一把將她送到身後,迎面對上那旋風般的摺扇,寬大的衣袖用力一揮,摺扇在半空中撤回頭,朝着倪俊旋去。

倪俊眸色一暗,這個臭傢伙這麼喜歡管閑事嗎?

「你先走!」魏玄機冰冷道。

周雅冬連忙點頭:「哦哦哦。」

正要轉頭,卻聽倪俊在身後大聲道:「亂世冬,今日你別想離開這裏。」

周雅冬回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打你的架去吧!」四皇爭寵之影后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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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爭寵之影后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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