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堅定不移

怎麼懲罰他，都沒有關係，但是不能影響到權萌萌，這是權至龍心裏唯一的想法。楊社長臉色陰沉，「你到底怎麼想的？」

「是我主動追求權萌萌的，如果社長要懲罰的話，就罰我吧。」權至龍低頭，態度良好。權至龍的態度，也在楊社長的預料之中，只不過，心頭窩著那口氣，始終難以咽下去，「你們幾個都不知道嗎？」

「誒？」其餘幾個人疑惑，楊社長問：「至龍這麼反常，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嗎？」

怎麼可能沒注意到，但是注意到了又能怎麼樣？所以幾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動心，也不是權至龍能控制住的。

「好啊，所以，你們是知情，一起瞞着我？」楊社長厲聲問道。

「社長，他們都不知道的，我和權萌萌確定關係也沒多久，我一直保密的。」權至龍知道，事到如今，說最多的話都聽起來像是在辯解，「只求社長不要開除權萌萌。」

楊社長當然不想開除權萌萌，bb成員更不能開除，但是，這事不能就此掀過去，「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聽社長的。」權至龍自己其實是有想法的，他想公開關係，可能的話……當然，他知道社長不會同意。

「現在知道聽我的了？」楊社長挑理地問，「那之前為什麼不聽？」

「對不起。」權至龍鞠躬。楊社長掃了一眼，「你們四個先出去，至龍留下。」權至龍畢竟還是隊長，面子還是要留給他的，有些話，適合私下裏說。

其餘幾個人鞠躬道別後，飛也似的離開了，出了社長辦公室，好像重新活過來了，「好久沒見社長對我們這樣發火了。」勝膩若有所思地說，「還是第一次見社長說至龍哥呢。」作為一個常怕犯錯被預先批評的人，勝膩心裏的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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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關係多久了？」楊社長坐下，翹起二郎腿。權至龍規規矩矩站在他面前，保持低頭的姿勢，「前後加起來，也不到1個月。」

「權萌萌也喜歡你？」楊社長抬眼直視，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口水，澆滅怒火。權至龍其實是有些不確定的，畢竟之前權萌萌對於他還是拒絕，而這次醒過來，權萌萌好像換了一個人，權至龍有時候會突然想，是不是車禍傷了腦子，讓權萌萌稀里糊塗做了個決定。可是，權萌萌對於他表現出來的言語和動作，並不像是假的，權萌萌說想他，權至龍也確實感受到了，「應該是的。」

「應該？」楊社長一下子就抓住重點，「你自己都不確定？」

「我很喜歡她，也許，她喜歡我，並不如我喜歡的深。」權至龍實事求是，說出這樣猜測的話，他心裏並不好受。誰都希望，當自己喜歡一個人時，對方能全身心喜歡自己的。

「你有多喜歡權萌萌？」楊社長像是長者教育小孩子似的，「現在的年輕人，說愛就愛，說分就分，你們又能走多遠？」

權至龍心底很想反駁：難道有離婚的存在，所以，人們都不要結婚了嗎？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底腹誹，「我會一直愛她的。」

「怎麼愛？就這麼說嗎？」

「不，我會用行動來表達的。」權至龍不太明白社長的意思了，看似是責備但又好像不是，抬起頭，注意到楊社長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着他，權至龍給自己鼓勁兒，「社長，我想實話實說。」語氣堅定，頗有刑場就義的慷慨和激昂似的。

「說說看。」

「是，我想說，對於愛情，動心是不能控制的，如果可以控制，我也不會輕易地說出我愛權萌萌，」權至龍深呼吸，邊在大腦里整理措辭，「本來，也許我也沒這麼堅定，但是，權萌萌這次差點出事喪命，當我知道這件事，我感覺……」一直擅長說rap，再難再拗口的句子他都可以擺平，而此刻的權至龍卻有些混亂，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感受，「真的是感覺我的世界都黑暗了，這是我從沒有過的體驗……」

楊社長不言語，示意權至龍繼續說，權至龍現在猶記得他知道噩耗那一刻的觸目驚心，整個人都是在發抖，比他有生以來經歷過的任何一件事都要難以承受，那一刻，甚至有那麼一瞬，權至龍想過：如果權萌萌死了，他要怎麼活下去？

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世界，世界坍塌，一片黑暗。權至龍那時候看到的只有絕望，所以，他才執意要中途回國去看望權萌萌，哪怕是看看她都好，那是他世界裏最後一抹光。

「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陷入得那麼深，那麼快，」權至龍輕聲說着，頭微微低下，掩蓋自己泛紅的眼眶，「那種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了，我愛權萌萌，我希望她能好好的，我願意寵愛她，如果……」權至龍聲音有些哽咽，「如果社長真的要開除她，我知道我也無力阻止，但是，我會在有生之年，完成她的夢想，我知道她喜歡唱歌，喜歡演戲，我願意為此付出，作為我除了唱歌這個畢生夢想之外的新夢想。」

社長辦公室里是長久的靜默，楊社長聽完，低頭沉思，而權至龍心中，湧出新生的力量，那是他以往從未感受到的，因為愛一個人，願意穿上鎧甲為她披荊斬棘，風雨不懼。

「唉！」許久之後，楊社長輕輕嘆了一聲，「你先出去吧，這事先不要回應，你也盡量不要出現在媒體的視線里。」

權至龍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出去了，步伐比來時輕快許多，原來，說出心底真實的想法，是這樣爽快。

不後悔，權萌萌，我一點都不後悔喜歡你，更不後悔在社長面前說出來，可你，會怎麼看待呢？如果你真的因此被yg開除，你會恨我嗎？光是設想，權至龍都心痛不已。步伐再次變得沉重，怕被權萌萌討厭，怕她的拒絕，權至龍只感覺世界裏是一片陰霾，低頭走出yg，聽見泰陽的聲音，「至龍！」

其他四個人並沒有離開，一直在樓下等著權至龍。權至龍到了跟前，top和泰陽都是輕輕拍了拍權至龍的肩膀，以示安慰，大城笑笑，「至龍哥，別的我不想說，加油。」

「我也是，至龍哥，作為隊員，無條件支持你。」勝膩暖心地說道，權至龍的淚水差點滑下來，「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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