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病

第二章 探病

呂雲在同事異樣的目光下向門外走去,剛出門口便聽到屋子裏好像炸開了鍋一樣,嘈雜之聲立起。

這個說道:「小呂不會被開除了吧?剛才他和局長吵的挺激烈的。」

那個又答道:「怎麼可能?小呂是咱們警局抓犯人最凶的一個,你們沒和他一起去洗過澡吧,他身上的傷疤數都數不清,全都是執行任務留下的,這種警察,現在還哪裏找?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他開除呢?」

又有一個聲音介面道:「小事?你知道個屁呀!聽說小呂昨天晚上開槍打傷了人。你說,警察開槍打傷了人能是小事?我估計,他這次不被開除也差不多了。」

「你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小呂平時怎麼得罪到你了?你不就因為他追上了交警一支花,還有平時立功太多才嫉妒嗎?你有種也去辦幾件案子,整天背後咒人,算他媽什麼爺們?」

「你說誰呢?」

「誰答茬我說誰!」

「想打架是不?」

「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了你怎麼的?」

呂雲聽着屋子裏廝打聲不斷,知道肯定又是小王和小李幹起來了,從他們的談話里,呂雲聽得出,關心,崇拜,嫉妒,羨慕……種種情緒包含其中,不過,不是對他,而是對以前的那個呂雲。

不過,現在他就是呂雲,既然決定承接一切,那麼對於曾經的好與壞,榮譽與恥辱,都要承擔下來。

他走出警局大門,叫了輛計程車,對司機說道:「到XX醫院。」后,便把頭舒服的靠在後座上,左右擺了擺,心裏想着那個被流彈打中的倒霉人來。李幽藍,不用問,肯定是個娘們名。要說呂雲也是真倒霉,明明不是他開的槍,卻要他來背黑鍋。

呂雲的思維轉到昨天晚上的那條衚衕里,衚衕不是很黑,可為什麼兩個大男人站了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一個女人?這隻能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雖然他當時還未化成人型,也就是說還看不到東西,可多年以來,依附在強者的身邊,作為一件兵器來說,感覺是非常靈敏的。居然連他都沒發現衚衕有人,這件事就有些怪異了。不知道為什麼,呂雲總感覺,她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喂,呂哥,XX醫院到了。」司機同志坐在駕駛位置上喊了他好幾聲也沒聽到回答,回頭一看,原來這傢伙居然睡著了,只好拍他幾下。

呂雲揉了揉微微泛紅的雙眼,含糊的說道:「到了?也難怪他如此,累了一個晚上,也該休息一下了。

他心中暗罵:「誰他媽說道行夠了就不用睡覺了,純粹是在騙人!」

其實呂雲不知道,別的妖都是遠離人群,在人跡罕至之處修行,只有他這個怪胎是吸收各世強者身體散發出來的能量來修行的,所以,他除了身體像其本體般堅硬以外,很多地方還是和人很相似。

他微微搖了搖發脹的腦袋,待清醒了許多后,才慷那死鬼呂雲之慨從皮包里掏出10塊錢遞給司機,說道:「哥們,真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誰知那司機卻連連擺手,怎麼也不肯收錢,呂雲不禁納悶問道:「難道現在司機都流行義務服務嗎?幹嘛不收錢?」

那司機哈哈一笑,道:「呂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有幾個流氓搶我的錢,要不是呂哥你仗義幫忙,我怎麼回家向老婆交代,今天要是收了你的錢,還不得被天打雷劈呀?」

呂雲心中想到:肯定是那死鬼趁我不在的時候辦的好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節省一筆開支,哈哈。

他為了不讓這可愛的司機被雷劈,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把錢又揣進了自己的腰包,接着,毫無羞恥的說了句差點讓司機暈倒的話:「那個哥們,既然這樣,你就在這等我一會吧,回去的時候你再義務服務一次得了?」

他虛扶起「摔倒」的司機后,徑自走進了醫院的大門,以前沒少和那死鬼呂雲來這地方,不是看受傷的同志,就是那死鬼受傷,所以對這的規矩,他還是比較熟悉。

到前台護士那一打聽,才知道這李幽藍住的是402總統病房,呂雲心裏想着:看來這人很有錢啊,普通人家怎麼住得起總統套房?不會是……不會是讓我拿錢吧?想到這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就算打死他,也不敢承認。

呂雲走到病房的門口,便看到兩個彪型大漢站在兩邊,全身上下西裝革履,一身黑不溜秋的。走廊里的光線又不是很足,他們居然還裝酷帶着墨鏡,呂雲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們一下,接着,挺了挺胸膛,昂首向前走去。

當呂雲向402門內走的時候,兩個保鏢伸出大手攔住了他,其中之一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家小姐現在正在休息,請你過一會兒再來吧。」如果不是看呂雲穿的警服的話,估計說話就不會這麼客氣。

呂雲輕咳了聲,說道:「老兄,我也想一會再來,可還有車等着我呢,請你轉告你們小姐一聲,我是來澄清事實的,居然有人誣陷我,說昨天是我打傷她的。」

「什麼?是你小子打的?」

「找你半天了,自己送上門來了。」

兩人口中喊著,一個餓虎撲食便向呂雲抓去,呂雲也沒想到兩人反應這麼激烈,居然一言不合便動上了手。

他只出了半招,對!就是半招。當看到兩人以合圍之勢沖向自己之時,伸出右手,指做蘭花狀,朝他們凌空拂了幾下。他們未及衝到眼前,就大鳥一般向後彈飛,撞在牆上,半晌動彈不得。

呂雲也嚇了一跳,剛才他只用了一點點小力氣而已,沒想到威力也這麼大,看來以後要小心些,搞出人命就不太好玩了。

正在呂雲猶豫着是否進去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走出個人來,從這人花白的鬚髮和滿臉的皺紋可以看出,年紀應該不算小了。

呂雲心裏一相情願惡惡的想着:小姐在休息?不會是和這個糟老頭子休息吧?難道這老頭是她的老情人?如果是的話,那這小姐一定是奇醜無比了。

這老頭當然不知道呂雲心裏在轉着什麼**頭,看了眼仍倒在地上仍不斷呻吟的兩人,盯着他道:「這位先生,我家小姐請你進去。」

這老頭正好解決了他的難題,所以只好聳了聳肩道:「好吧,不過剛才是這兩個人先動手的,醫藥費可千萬別算在我頭上。」

這老人眼中精光一閃,旋又斂去,化做渾濁,一張老臉也泛起笑容,道:「呵呵,不會不會,我們小姐叫你進來是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弄明白。」雖然這老頭已經極力隱藏氣息,但呂雲還是從他眼中暴閃出的精光,看出他是個高手。

走進房間,呂雲才發現,這裏為什麼叫總統病房,因為這裏簡直是太奢侈了,100多平米的大房間,卻只有一個人住,房間中央擺放着整塊漢白玉雕刻的茶几,茶几旁邊是張四人坐的真皮沙發,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除了擁有古典美之外,家用電器等現代化工具也一應俱全,這哪裏是病房,簡直就是個五星級的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嘛!

正在呂雲觀察房間的時候,這老頭手指著一條通道說道:「呂先生,我們小姐在那邊,請跟我來。」看來呂雲的想法是錯的,這房間根本就不止100平,通道盡頭還有房間,最少也得有150平。

老頭走到門邊,作賊一樣低聲說道:「小姐,呂先生來了。是不是請他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屋子裏便傳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請他進來吧!」

呂雲心裏想着:聲音這麼甜,人肯定不咋樣!

待和老頭走進房間一看,他便完全推翻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斜躺在床上,頭髮染成火紅色,一張瓜子臉上,麵皮白皙,眼睛雖然不大,但是格外細長,配上兩條彎彎的眉毛,給人一種神秘的陰柔之美,小巧的鼻子跟着呼吸的節奏一動一動的,嘴唇極薄卻不顯得有失比例。

雖然由於她蓋了被子,不知道身材如何,但是被子裏的輪廓卻證明不會比面貌差到哪去,這女子,只能用驚艷來形容,看得呂雲有些發獃。

還好他從未動過**,不知道其中滋味,只是微微發獃后,就恢復過來,不動聲色的道:「李小姐,你的腿沒什麼事吧?我想有些事情我要解釋一下。」

還沒等這美女說話,旁邊的糟老頭子倒開了口,說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警局的人都說那顆子彈是你的了。」

呂雲瞪了這老頭一眼,心裏氣憤的想着:我和美女聊天,你一個老頭子發言也不據守,還真掃興。

可能是看出呂雲心中的不悅,李幽藍以眼色制止住老頭下面的話,對呂雲微微一笑道:「對不起,銀叔在我們家幾十年了,就好像我父親一樣,剛才說那些話也是因為愛護我,所以請呂先生千萬別見怪,誰打的我,我心中一清二楚,我知道不是你。」

呂雲現在才知道這老頭居然叫什麼「淫」叔,不由一陣竊笑,果然是個老不正經,同時也驚訝這女孩兒的厲害,連消帶打的把事情解決,居然兩方面都不得罪。

李幽藍顯然把這一笑當作是別的意思,對老頭說道:「銀叔,麻煩您幫我看好門,有些事情我要和呂先生單獨談談。沒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銀叔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小姐,如果有什麼吩咐就喊我。」說完瞪了呂雲一眼,可能是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呂雲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他哪裏會在乎一個土都快埋到脖子的老頭?待銀叔走出去,關上了門,呂雲才開口道:「李小姐,請問,你有什麼話要問嗎?現在閑雜人等走了,你可以問了。」

「我看你還是叫我藍藍吧,唉!整天被他們小姐,小姐的叫着,煩都煩死了,我的長輩都叫我藍藍。」李幽藍眨巴着眼睛道。

呂雲看得出她挺苦惱的,何況現在這社會上,「小姐」倆字也算不上什麼好稱呼,也就點頭答應了。

兩人俱都沉默了,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呂雲剛想找點話題說,卻聽藍藍問道:「你究竟是誰?」

呂雲心裏一驚,心想:剛才還叫我呂先生前呂先生后的,怎麼轉眼便問我是誰?

接着,他迷糊的看了藍藍兩眼,覺得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才答道:「我叫呂雲,是XX市的一名普通刑警,這個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吧?」

「不對,也許昨天你還是那個警察,但我知道今天你肯定不是,因為我親眼看到他被人打死的,因為昨天打到我的那槍是他打的,所以我並不怪你。」藍藍幽幽的說到,但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呂雲心中震駭莫名,更加證實了這女子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普通的女孩子如果碰到這種事,怎麼還敢單獨和他聊天?呂雲雖然震驚,但面上依然從容,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請問你又是誰?昨天晚上我也沒發現你在那衚衕里,要知道,憑我的感應能力,是不可能發現不了你的。」

呂雲頓了頓又接着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那裏?難道是在跟蹤我們?」

藍藍並沒有因為呂雲不答而問而不高興,只是把前額些許亂了的頭髮往腦後捋了幾下,微微笑道:「我叫李幽藍,這點我想你是知道的。我們家族的人都是天生的『靈絕』,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對一切精神感應免疫,所以我們也是最厲害的藏蹤匿跡的高手。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那裏,是因為我瞞着家裏偷偷跑出來玩兒,怕被家裏人發現,才在那暫時躲了一會兒,和你們沒絲毫關係,我們能碰上,完全是個意外!」

藍藍說道這兒停了一下,用白嫩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歪着眼睛看着呂雲,接着說道:「怎麼樣?呂先生,我夠坦白了么?我想你也應該說實話了。」

聽她這麼一說,呂雲微閉雙目,用神識探察了一下四周,還真沒發現這屋子裏有人的波動,看來藍藍並沒有對他撒謊,她確實是個『靈絕』。

即使藍藍是個『靈絕』也還算是個人,和呂雲的情況不同,所以他決定繼續撒謊,他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呂雲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就是昨天的那個呂雲,昨天你看到的那個只是個假相,既然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我也就不再隱瞞,其實,我是一個『彈絕』,希望我們能互相保守秘密。」逼不得已,呂雲只好編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彈絕?那是什麼意思?沒聽說過。」藍藍緊皺着眉頭,詫異的道。

呂雲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倒,嘴角略一**,說道:「顧名思義,彈絕就是可以讓一切的子彈都與我絕緣,和你那靈絕是一個意思。」雖然這傢伙才化為人型,但撒謊倒是蠻流利的。

「你的意思是,什麼槍都打不死你?」藍藍有些疑惑的問到。

「YES,非常正確。」呂雲微微點頭表示確定。

藍藍撇了撇小嘴道:「鬼才信你的話。」

「不信你打我一槍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

「你打呀!」

「哼!」

正當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外也傳來了吵雜聲,只聽一個聲音道:「銀叔,我來看看我妹妹,你也敢管?越來越沒規矩了。」

「小姐吩咐過,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進去。」銀叔語氣恭敬的說道。

「哼,我這個妹妹仗着有老爸寵著,做事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今天還非得進去不可,看她能拿我怎麼樣。」陌生的聲音十分生氣的吼到。

呂雲微放出神識,感覺到門口有14個人,也不知道哪個是藍藍他哥。

藍藍自從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兩條細長的眉毛便皺在一起,不知道是在生呂雲的氣還是生他哥哥的氣。

門,喀嚓一聲被打開,一個男子大大咧咧的橫晃了進來。

呂雲看了一眼,差點被打回原形,因為……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太……太丑了。

呂雲雖然沒學過什麼文化,可好歹也曾在李探花身邊呆了幾十年,可就算是以李探花的文采,仍嫌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面貌的可憎。

如果按照現代科學的遺傳學來研究的話,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是兄妹,簡直是美女與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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