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沈鴻良將一張請柬遞給了侍者,帶着女兒沈寧一齊進入了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大廳。;

這裏正在舉辦的是一場慈善拍賣晚宴。沈鴻良在白天參加一場珠寶展時看到展區有慈善捐款活動,他稍稍留意,發現有人捐款后得了一張請柬,有人卻沒有。他打聽了一下,才得知必須捐款到一定數額才有一張晚上慈善拍賣宴會的請柬。他心想這正是結識貴人與開眼界的好機會,咬一咬牙便捐了一大筆錢。

他是個白手起家的人工寶石原料商,年輕時是銀行不起眼的小職員,一次機遇下他拿出全部家當與朋友合夥投資了人工寶石原料,漸漸成了規模有了公司。他這幾年想着擴大規模形成一條龍服務,因此經常出入珠寶展尋求靈感。

他看一看知道慈善拍賣會的主辦方,便知道裏面可能多數是真寶石的大商人,或是其他行業的佼佼者,與他這人工寶石扯不上什麼關係,但是多條機會就多條路,去了不一定有收穫,但不去指定沒有收穫。

並且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他的女兒沈寧。沈寧是他的獨生女兒,今年二十三歲,早先進了部隊當了兵,可是前兩個月本應在演習的她突然跑了回來,當時他與妻子裴慧都在辦公室,見她沖了進來,十分激動地看着他們,然後抱着裴慧就大哭起來。

這簡直嚇壞了沈鴻良。他還不了解自己女兒是什麼性子?平時是難得看她掉一滴眼淚的,這會兒哭得肝腸寸斷,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可是他們怎麼問沈寧,她也絕不開口,只哭得天昏地暗,把嗓子也哭啞了,這才做了數。

事後他才知道,沈寧在演習的地方挖到一塊黑玉,看着看着,就已哭得不能自已,在一旁的戰友們都不知所措,以為她是哪兒受傷了亦或是中了邪了,忙聯絡隊醫將她送返基地檢查,誰知她哭着說肚子劇痛,隊醫檢查不出所以然來,想將她送回市裏醫院檢查,哪知她竟偷偷跑了回來。

這樣當然是違反了部隊的紀律,可是沈氏夫婦看女兒這樣子,以為她在部隊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也不敢再讓女兒回去了。沈寧一刻不離地偎在母親肩上,也說自己不想再回部隊了。

於是他花了很大力氣,才給沈寧弄了個提前退伍。

只是他們怎麼問沈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能從她嘴裏撬出一句話來。並且她自那以後,行為舉止變得跟之前叛若兩人,不是去理髮店將頭髮染成五顏六色,就是黏着他們寸步不離,而且說話總有些吞吞吐吐。裴慧說她一定受了巨大的刺激,才變得這麼沒安全感。她一直說着要想辦法讓女兒開心開心,他便想着年輕女娃兒不都喜歡這些宴會玩意兒,並且他看着之後還有舞會,她與同齡人一齊玩一玩應該心情會好些吧?

於是沈父回家與妻子一合計,好容易將女兒勸說着出了門。

「乖女,你待會要是看上了什麼好東西,就跟爸說,爸替你買!」沈鴻良豪氣地說。

「您給我買了這麼漂亮一件衣裳我就很高興啦,咱們就看個熱鬧罷……吧。」沈寧按按頭上的假髮——她五顏六色的短髮着實不能搭她爹為她買的淑女裙,也只能臨時買了一頂齊肩的假髮帶上。

沈鴻良拍拍她的手,「一會還有個舞會,你可以好好玩玩。」

沈寧輕輕一笑。

由侍者帶路就了座,沈寧看向圓座上一圈高腳杯,在燈光的映射上過着刺目的光芒,她不適眯了眯眼。隨即像是想調整視力般,她挑目掃視一宴會一圈。

巨大的鎂光燈打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台下擺放着十來桌容納十人的圓桌,已經七七八八地坐滿了西裝革履的男士與綺羅珠履的女士。沈寧眼前恍惚一瞬,腦海中浮出宮廷之中萬人膜拜的場景。

沈鴻良的視線不一樣,他看的是編號為1的圓桌,一個梳着背頭戴着金邊眼鏡的五十齣頭的男子正笑容滿面地與一個中年女士交談,他知道他正是此次主辦法的vk集團主席的長子紀聿偉,也正是vk集團旗下珠寶公司的總裁。

vk集團是涉足金融、娛樂、酒店、飲食等多元化上市公司集團。現任的集團主席紀大成是vk集團的創辦者,年逾古稀,總共有三次婚姻,前兩任妻子替他生了五子一女,第三任妻子只生了一個兒子,如今除了老七,六個子女都在vk旗下領域擔任要職。

他要是與紀家扯上關係,自己恐怕能隨便拍下這兒的東西給女兒了。沈鴻良心中暗自感嘆一聲,隨後決定調整目標,立為於自己這一坐的人。

他喝了口水,側耳凝聽身邊兩位中年男士的對話。

誰知兩個大老爺們居然在討論八卦,「這麼多漂亮年輕的小姐,這場慈善晚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瞎扯什麼,這些個千金小姐的身家恐怕比我們都高。」

「你才瞎想什麼,我是說這不像是場慈善宴,更像一場相親宴。」

「相親,相誰的親?」

一人努了努下巴,另一人與沈鴻良順着看向舞台。

此時舞台上站着兩個人,一個西裝筆挺,一個工作服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指的是哪個。

沈鴻良眯着眼仔細看了看台上年輕俊朗的青年,又聽得旁邊道:「那是紀老闆的小兒子,海歸派,我聽說剛回來,這不正好相親的年紀?」

這時對話中的一個光頭男子餘光看見了沈家父女,碰了碰同伴,平頭大鼻子男人轉過頭來,沈鴻良微笑着與他們打了招呼,向他們介紹了沈寧,幾人交換了名片,大鼻子男子一顆八卦的心還未熄滅,他爽性說道:「沈先生,我們就兩個大老爺們來的,就想知道你們都帶着女兒來,是不是真有相親這回事?」

沈鴻良擺擺手,「我們純粹是來湊個熱鬧,不過我看着前面的陣勢是很像。」不過那年輕人長得是很帥哥,與他家乖女正般配。於是他悄悄讓沈寧往台上看。

沈寧依言看去,看了半天不知道看什麼。台上一個穿白色西裝的小帥哥偶爾與她對上了視線,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微微一愣,也笑着點了點頭。

「爸,您讓我看什麼?」

「……」沈鴻良不知該不該去給女兒看看病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覺得那紀少爺年輕帥氣,她一個妙齡少女怎麼還麻木不仁?

這時兩個八卦男人的話題更加深入,「這紀家要相親的也不是這一個,我看紀老爺子最操心的還是七少的婚事吧?」

紀家七少,比上頭六個哥哥姐姐都要出名,沈鴻良也是如雷貫耳。然而他出名的並不是天賦異稟,也不是精明強幹,恰恰相反,這紀家七公子有個外號,叫散財七爺。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從出生起活到三十六歲,從來沒做過一天正經工作,又或者說是從沒做過一天工作更恰當。他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一擲千金簡直習以為常,並且他不僅為自己花錢,還大手大腳地對外散財。

沈鴻良就有個合作夥伴,他說自己原來是當高爾夫小童的,偶爾接待了紀家七爺與同伴,為他們送水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水濺到了紀七爺的鞋上。他那時急需用錢,害怕被炒,就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話,誰知道紀七爺不僅不責怪他,反而心腸一軟,當即開了張支票給他拿出創業。那張支票整整二十萬!

沈鴻良當時聽着就跟聽童話一樣,心想果然是錢多了沒地方燒了,隨便一個人就能送出去二十萬。聽說這還是冰山一角,散財七爺果然名不虛傳。

按理這不務正業的兒子不會討老子喜歡,但邪門的是,紀大成對這麼子簡直是好得沒話說。他不僅將旗下最賺錢的地產集團股份全轉給了他,並且見他不工作還親自去為他打理。老子拚命賺錢,兒子拚命花錢,簡直喪盡天良。

只能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富貴命。

沈寧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也不想去了解這七少是誰。只是突然感到人們騷動起來,視線都往一個方向看去,她也隨大流地扭頭看向宴會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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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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