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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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邋遢男人直接朝三樓的總裁室走去,他也不敲門,直接將門把扭開。

裏頭的四五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正圍在一處喝茶,看見一個土頭土臉的男人,嚇了一跳。

那男人顯得也頗為奇怪,「你們老總呢?」

王之梅得到消息趕過來,正好聽到他的問話,忙答道:「老闆,老闆娘正在與老夫人洗臉。」

原來男人正是從外頭玩了兩個月回來的紀聿衡。

不會吧?這個男人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不是外邊的流浪漢嗎?過來接受面試的女孩們詫異地盯着這鬍子拉茬幾乎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與自己心目中穿高定西裝噴高級香水的男士可是差得天邊去了。

紀聿衡對王之梅道一聲謝,然後說道:「我先去換身衣服,麻煩你幫我放洗澡水,我得好好洗洗,你們老闆娘洗了臉叫她來找我。」

說着他就走進了辦公室直接打開相連的門進了休息室。

王之梅忙交待人將老闆娘專用浴室里的橡木浴桶加註熱水。

不出片刻,大鬍子的紀聿衡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出來,這下顯現的身材倒是極好的,只是臉……

等人走後,一直沉默的女孩們才敢出聲笑鬧,只是心思各異。

「哎喲,這個老闆可真特性,不會老闆娘也這麼特□□?」

「誰知道呢?」

紀聿衡在中式設計的浴室里刮乾淨了鬍子,總算露出了英俊的臉龐,他照照鏡子摸摸光滑的下巴,刮鬍刀一丟,脫了褲子跨進了浴桶。

他舒服地在浴桶中躺了一會,聽着悠揚的音樂,有些昏昏欲睡。這時門無聲開了,一道纖細婀娜的身影走了過來。一個長發美人笑睇沐浴中的俊男,摘了一顆手中的葡萄送向紅唇,卻也並不吞進去,而是含着彎了下身子。

唇角碰到清涼的男人勾唇,張嘴將葡萄與紅唇一同含住,唇舌伴着圓潤的葡萄尹嬉戲許久,最終也不知葡萄進了誰的肚子。

熱吻即罷,紀聿衡緩緩睜開眼,注視自己水嫩的妻子。

「歡迎回家,」沈寧凝視着丈夫也笑眼盈盈,「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紀聿衡再次親她一下。

於是沈寧在浴桶邊坐下,一面喂他吃葡萄,一面問他這次旅途的趣事。

紀聿衡依然一年出去幾回,有時她跟他一起去,有時他獨自一個人去。短暫的獨處相伴讓兩人更加親密,短暫的分離卻總是讓思念滿溢,而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愛情更加堅固。

喂他吃完了葡萄,沈寧親自為他洗頭。紀聿衡仰頭享受着最高品級的待遇,一邊還貪心不足地道:「一會替我按個摩,背酸。」

「知道啦。」

正說着,門又開了。外邊是剛來不久的打雜小妹,就負責為各個房間送乾淨的浴衣。她見着紀聿衡,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叫了一聲,然後窘迫地轉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老闆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您……」

沈寧似笑非笑地道:「行了,東西放着,你先出去吧。」

等人離開,紀聿衡慵懶地道:「這種不專業的態度掉招牌。」

沈寧專註地為他按摩頭皮,見怪不怪,「她平時看着挺機靈的,還不是你這雞蛋過來了。」

扶在浴桶上的長臂一拍水花,「有這麼說你老公的嗎?」

沈寧嘻嘻笑了。

「你屋子裏那幾個女孩又是怎麼回事?」

「哦,人手不夠,在招人呢。」沈寧堅持一個會員配一個美容師與按摩師,即便今天沒有客人的預約她也不讓借調現象,「你剛回來,不說這些,等幫你按了摩,你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紀聿衡也就隨口一問。他洗完澡出來,沈寧讓他去按摩室等一等。袁纖正替她在面試呢,看樣子今天早上她是沒空了,只得讓袁纖一人忙活了,但好歹得去交待一聲。

誰知袁纖也不在,聽王之梅說是一個會員領了一位客戶進來,袁纖趕去接待去了。

沈寧不好意思讓女孩們傻坐着,就讓王之梅帶他們出去參觀參觀,玩一玩。

等沈寧離開,一個其實是王之梅親戚的女孩偷偷問她,「姨母,那個姑娘就是老闆娘?」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啊!

「嗯,是。」王之梅太習慣外甥女這種反應了。

「之前那姑娘是總經理?」

「嗯。」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這兩人都是老闆的蜜兒?一妻一妾?「老闆娘難道是學按摩出身的嗎?」因為技術好被老闆看上,所以……

「她?她學按摩?」王之梅笑了,「你知道第一批按摩師是怎麼挑選的嗎?是她一個個讓人照她說的流程替她按摩,她覺得舒服才算數。她有的可不是按摩人的經驗,而是被按摩的經驗。」

「那她這些秘方,從哪來的?」

「天知道。」

沈寧趕回去的路上碰上正找她的袁纖,「寧寧,有一位合格的會員,是個來留學的歐洲公主,可是咱們現在按摩師還差一個,怎麼辦?」

沈寧不負責任地道:「你看着辦唄,反正沒按摩師也不能讓人入會。」

「喂喂,還是你去一趟吧。」袁纖自覺責任重大。雖然經過幾年磨練,她現在也能頂得住,但她從小就是公主粉啊,無論什麼公主她都崇拜,叫她怎麼拒絕一個公主嘛。

「我沒辦法,聿衡回來了,說累要我去替他按摩。」

袁纖一聽,嫌棄地擺擺手,「行行,你趕緊去吧,原來是大大寶回來了。」

沈寧甜蜜一笑。

「你能不能別閃瞎我的狗眼?單身狗也是狗好么?」袁纖抗議道。

沈寧想跟她八卦昨天晚上接她出去的路虎來着,但時機不對,她決定等下午茶的時候再慢慢聊聊。

帶着笑回到自己專屬的按摩室,一打開門卻聽見一個女聲帶着些許痛苦道:「對不起,老闆,我是情不自禁……」

她秀眉微蹙,走進去一看,只見紀聿衡滿臉陰險地坐在按摩床上,剛才的打雜小妹捂著肚子痛苦地跪坐在地。

「怎麼了?」她淡淡問道。

打雜小妹轉頭,看向她的眼神閃著驚恐與心虛,「老闆娘……」

「滾!」紀聿衡心情極糟地喝道。

見丈夫這麼生氣,看來是被人偷襲成功了。沈寧頓時怒火中燒,見這小賤人還惶惶望着她,清喝一聲,「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還要我請你走嗎!」

打雜小妹終於回過神來,捂著肚子低着頭跑走了。

沈寧沒有心思理會到,走到紀聿衡面前,「被碰著哪了?」

紀聿衡余怒未消,「我躺着睡著了,以為你在親我,誰知是她,我就一腳把她踢開了。」

「你被親了!」沈寧氣個半死,只覺剛剛應該再賞她兩巴掌。她上前用指腹用力擦了擦他的嘴,猶覺不滿意,又拉着他下床,打開相鄰的門進了浴室,擠了牙膏給他,「刷牙。」

紀聿衡心有餘悸,他差點就想加深那吻先做床上運動,感覺不對才睜開了眼,要是一個不小心,她豈不是要他刷舌頭?

他老老實實地刷了幾分鐘,又用水打在唇上搓洗了好幾遍,沈寧擰著眉盯着他的唇左看右看還是不滿意,「你都是個老男人了,怎麼還招一堆蒼蠅!」

紀聿衡抱起她坐上大理石台沿,「乖兒,還得你替你老公消毒才行。」

沈寧恨恨地道:「再有下次,我就打你屁股!」說完,她勾下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

下午,紀聿衡吃了午餐就睡下了。沈寧將他一堆臟衣服收拾出來,袁纖已經坐在沙發上泡好了花茶。

兩人悠閑地喝了會茶,袁纖問起她趕出去的小妹,沈寧氣惱地說了,袁纖咬牙切齒地道:「這些賤人趕也趕不完。」她們招人的第一條就是不許勾引客戶身邊的男士,但百密一疏,總有一兩個丟女人臉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沈寧對她的八卦保持了強烈的好奇心,「我聽說昨晚上有人接你出去玩兒去了,路虎攬勝,主人是哪位先生啊?」

袁纖輕咳兩聲,含糊道:「就一位朋友。」

「朋友到什麼程度?」

「呃、密友。」

「哪個密?」

「秘密的密。」

「哦……」能親密接觸的朋友,簡稱密友,這是袁纖想出來的名字,大白話就是□□。

這姑娘自從在和禧工作以後,就再沒交過正而八經的男友,沒想到還偷偷發展了一個「密友」,「名字?」她怎麼又遊戲人間起來了,難道是被情傷得不想再認真了?

「這個、那個……」袁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蹦出一個名字來,「柯永言。」

沈寧沒想到是他,但稍稍詫異過後,也不十分驚奇,「嗯……他是挺有魅力的。」當個密友挺合格。

「是吧?」袁纖輕呼一口氣,原來不是她眼瘸了。

「只是你不是不是喜歡老男人?」

「我是不喜歡啊,但他實在太性感了,我一個把持不住……」袁纖自我懺悔。

「厲害嗎?」沈寧戲謔問道。

「厲害……」袁纖強裝淡定。

沈寧點了點她的腦袋,又好奇問道:「他不是挺忙的嗎?你們怎麼勾搭上的?」

「呃、就大寶二寶周歲的時候又碰上了,不知不覺就……」

「你這保密工作做得還很到位啊。」兩年了都。

袁纖尷尬笑笑,「我這不是以為是一夜情嗎?」

沈寧叉了一塊蘋果,「你倒是找了個好夥伴玩了兩年。」

「嘿嘿。」

「只是你現在不想定下來嗎?好夥伴也可以轉正的嘛。」

袁纖擺擺手,「算了算了,他說到底比我大了十來歲,不是當老公的人選。」再說從各方面來看,她跟他,差距都太大了。

沈寧嚼著蘋果挑了挑眉。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是該找個人定下來了……」袁纖喝了口茶,「好,我研究研究十*歲的小鮮肉哪家強!」

沈寧被嗆住了,「姐,咱也不必走兩個極端……」

正說着,門從外面被敲了兩下,進來的是和禧第一號會員溫馨,身後跟着的,是甘厲。

番外——袁纖

袁纖與新上任的男友麥克在m記吃漢堡。

麥克是個十分開朗健談的小伙年,今年二十七歲,還在攻讀博士,與她是在流浪狗救助中心認識的。

他們認識了幾個月,談得頗為投機,袁纖也喜歡他的陽光,因此在他向她告白時,想了想就同意了。

她同意的當天晚上,就給柯永言發了條【byebye】的短訊,然後就把他的號碼刪了,後來也沒見他打電話過來。

密友間就是這麼簡單呢。

袁纖稍稍走了會神,微笑看着還在豪情壯志說着未來規劃的男友,覺得男人還是將這些埋在心裏的好。

不行不行,這是潛力股,需要磨練的,總不能讓他一蹴而就,成那個男人那樣。

於是兩人又快快樂樂地逛了動物園,玩了遊樂場,晚餐過後,麥克很紳士地送她回去,被袁纖體貼地婉拒了,說她打個車很快就到了,他也累了,讓他先回去。

麥克尊重她的決定,然後說道:「纖纖,明天晚上我爸生日,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袁纖驚訝,略為猶豫地道:「我們才剛交往,現在就見父母……」

「沒事的,就是個家庭宴會,沒有外人。」

這其實就是預警一。

「這……」

「你放心,我家裏人都很開明的,他們不會吃了你。」

「哈哈,好吧,」袁纖心想不過就見個長輩,現代社會也算不了什麼,「你爸喜歡什麼,我會準備一份禮物。」

「不用了,這些我會替你準備,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麥克咧開白牙。

這夜袁纖收到了一條沒有名字的信息,【你在哪?】

袁纖知道是誰,但沒有回復。

第二天,麥克開了一輛車來,在約定地點接了她,看慣豪車的袁纖沒有發現這車其實也頗為昂貴,一般的大學生是絕對買不起的。

然後他居然帶她到一間頗為高級的美容院換裝化妝。

「這是怎麼回事?是非常正式的場合嗎?」

「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

袁纖知道麥克的媽媽是個英國人,或許他家裏講究這些,想了想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其實是預警二。

等一切置辦好了,麥克看着艷若桃李的袁纖,眼睛都直了,但為了不破壞她的妝容不敢上前親吻。

接下來麥克驅車帶她一路往北,進入了一片高級別墅區。袁纖並不陌生,她詫異地道:「你家很有錢?」

「唉,我也不知道。」麥克打了個哈哈,一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不一會兒,麥克熟練地將車開進了一個有鐵門有警衛的豪宅,停了車才啜著深情款款的笑道:「抱歉,纖纖,我一直沒跟你說,我的中文姓氏姓柯,我叫柯永平。」

袁纖像見了鬼似的看向他,「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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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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