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厚顏使者糊塗王

第66章 厚顏使者糊塗王

一面議和一面逮著機會打匈奴人一蒙棍。

周瑜定下了這個和談的基調后,所有人都開始有條不紊地圍繞着這一中心展開工作。因為戰場上武將們佔據着壓倒性優勢,這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人來指責皇帝的想法不道德,反而大家心裏都懷着一種暗搓搓的幸災樂禍——

皇帝陛下就是這麼無恥,匈奴蠻子有種你來咬啊!

劉曦斟酌再三,決定派出華麗的使節團,由魯肅牽頭、李白隨行、司馬承帶兵拱衛,坐着從卡牌系統里兌換出來的微型軍艦,前往黃河另一邊和談。這艘微型軍艦雖然不是最現代的,卻也是完全由鋼鐵打造,甲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和時下所有的船隻截然不同。開在河上,猶如一個搭在著士兵的巨大怪物。艦上雖然只有兩門尾炮,每門炮才六發炮彈,但是嚇唬嚇唬匈奴人,把魯肅一行接回來卻是足夠了。

清晨,皇帝親自站在河岸邊給使節團送行,眼中飽含着對和平渴望的熱淚。

「皇上,你怎麼哭了?」米團被皇帝的淚水嚇得不輕。不是說沒有危險嗎,難道說魯肅大人此去凶多吉少,要被匈奴蠻子抓來吃了?

「朕沒事,是朕的內庫有事。嗚嗚嗚……朕快要窮得連內褲都買不起了……」劉曦吸了吸鼻子,對着甲板上的眾人揮了揮手,試圖做出一副首長的派頭。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的四季衣物都是由國庫製備的呀!」

「太好了,原來不用朕自己掏錢買衣服啊!唉……朕窮啊!」

米團的話給了劉曦極大的安慰,為了不碎卡,他這次痛下血本。一艘軍艦,雖說只是微型的,但也差不多掏空了他的小金庫。最後還是系統網開一面,開啟了全新的卡牌典當任務,劉曦把看起來沒什麼用的一百多張卡牌全都典當了,這才湊足了錢兌換軍艦。

船一兌出來,劉曦立即就讓人在船身上漆了「白馬」二字,堂而皇之地把大焉第一艘軍艦冠上了男朋友的封號。眾將士對皇帝不知道從哪裏調來的大鐵船深感好奇,想不明白為什麼鐵塊也可以浮在水面上,一致認為這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做出來的寶船。

一時間大焉皇帝受命於天的說法流傳開來,老百姓也自發地為這個說法添上了許多佐證。他們的皇上必定是受老天爺眷顧的,要不怎麼之前的皇帝都打不贏匈奴人,只有他們的皇上可以?要不怎麼就只有到了這一代上,大焉會能臣良將輩出?肯定是老天爺想給皇上幫把手啊!

無論這些市井流言傳的有多邪乎,魯肅從白馬號上下來,踏入臨時搭建的和談大帳的時候兩條腿都是發軟的。他的水性好得很,要是有人跟他說有一天他會暈船,他絕對會嗤之以鼻。但偏偏這一回,因為這船太奇特也太平穩,反倒讓熟知水戰的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暈起船來了。

只可惜皇上說了,這樣的船再也造不出第二艘了。要不然大焉水軍都改用鐵船,那該有多厲害,說是馳騁天下也不為過啊!

「南朝使者這邊請!」

迎接魯肅的是匈奴右賢王。雖說雙方對和談都沒有什麼誠意,偏偏卻都要做出一副很想坐下來談一談的架勢,以至於談了一整天,邊界線就只談妥了三十里。那三十里還是在大焉和鮮卑之間,跟匈奴壓根挨不上的地方。

一天下來魯肅足足灌下去六壺茶,右賢王嘴角都起了泡,實在是扛不住了,決定先離開談判桌,去享用一點雙方自備的食物。右賢王原想用牛肚子裏裝着羊、羊肚子裏裝着雞、雞肚子裏裝着鴿子、鴿子肚子裏裝着鴿子蛋的烤肉扳回一城,卻沒料到就吃而言大焉實在領先匈奴太多。

從白馬號上搬下來的食物瀰漫着一股匈奴人一輩子都沒聞到過的香味,大焉使節們吃得極香,到後來連右賢王都放下了烤肉,腆著臉向魯肅要了一碗湯喝。在右賢王的帶領下,匈奴一方最終消滅了大焉將士帶來的食物中的一大半。

用過飯,右賢王儘管覺得吃了人嘴軟,還是使了個眼色讓兩名匈奴勇士出列。既然文斗不行,食斗也不行,他只好亮出絕招武鬥,用精妙的摔跤技術壓一壓南朝的氣焰了。

「讓我來吧!」

李白放下劍匣,赤手空拳就把兩個匈奴勇士摔成了狗吃屎。右賢王連下巴都合不攏了,連忙請來最後的殺手鐧——從薛懷仁那裏借來的南朝高手。這一回李白下手沒有留情,他先用劍刺瞎了跟着薛懷仁一起賣-國求榮的江湖人的眼睛,隨後又直接一劍封喉,手段之狠厲,連右賢王想要喊停都來不及。

一時間局面有些僵。

魯肅有恃無恐,嘻嘻哈哈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右賢王心裏窩火卻拿他沒有辦法。畢竟刀劍無眼,雙方武鬥,這個什麼薛懷仁推薦的高手偏偏要用兵刃,被人殺了也不能算是對方故意殺人。

正這時,一個匈奴士兵在右賢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右賢王氣得一下摔了杯子。

「言而無信的南朝人,正值和談之時你們怎能燒我水軍?」

原來周瑜料定了匈奴人必定會打着和談的幌子,想辦法渡河偷襲。他特意命人把守最有可能的幾個渡河地點,還準備好了裝滿火油的浮筒,只等匈奴人一來就點火封鎖河面。匈奴人-大多不識水性,臨時造的舢板上還要搭載馬匹,為求平穩只能把船隻連在一起,這一燒還真的燒出了當年火燒赤壁的感覺。周瑜豪氣大發,在河岸邊吹了一首新曲,取名叫做《東風破》,後來不知想起什麼,硬是不顧當時的風向改成了《西風破》。

匈奴人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下子被燒死了三萬餘人,讓右賢王怎能不怒。

魯肅卻聳聳肩道:「右賢王有所不知,鄙國這條黃河,到了這個季節天乾物燥,時常河面無故失火,因而我軍都在河對岸不動,只有我等做了不怕火的鐵船前來。」

右賢王明知魯肅這是在狡辯,但人死都死了,又是在偷襲南朝的過程中被人識破燒死的,他想要怪罪卻也怕南朝深究起緣由,只好按下不談。

豈料才過不久,又一個匈奴士兵匆匆跑來,見到右賢王差點跌了一跤,哭訴道:「啟稟右賢王,南朝人奪回了雲中、九原,把我軍的退路斷了!」

「什麼?!」

右賢王又驚又怒。匈奴軍隊想要回草原,只能從雲中、九原、雁門三條路走,雁門本來就在大焉手中,匈奴一直沒能打下來,現在雲中、九原也丟了,讓他們如何回去?往西走雖然可以借道西羌人的地盤,但卻要翻過賀蘭山,馬匹過去十分不易,西羌人會不會藉機生事也未可知。

「狡猾的南朝人,竟敢欺騙本王!魯肅,你倒是解釋給本王聽,南朝的軍隊如何會奪了我雲中、九原二郡?」

魯肅一臉認真道:「我軍孤軍深入,聯繫多有不便,大約是還沒有接到和談的消息吧!右賢王放心,等談妥了邊界,我必定讓他們退回大焉的國土,絕不侵擾貴方一寸土地。」

右賢王再傻也明白魯肅這句話只是說的好聽,照這個和談速度,真的等談妥了邊界,匈奴人的血都要流幹了!到時候魯肅說雲中、九原是南朝的國土,難道他還有資本喊屈?

「大膽狂徒,還想狡辯!來人啊,把這些南人拿下,交給單於發落!」現在他只能把使臣扣下,好給單於一個交代。

右賢王一聲令下,雙方剛剛還文縐縐的單挑戰瞬間上升到了群毆階段。雖然和談前說好了,雙方都只能帶五百士兵,但匈奴人暗暗隱藏了一千人的輕騎在附近,這時候都沖了出來。好在劉曦也沒打算老老實話和談,白馬號上還藏了一千弓箭手和兩千步軍,兩千步軍一呼啦湧出來,短兵相接倒也不落下風。

司馬承慣於以步克騎,這時候便顯出了他的真本領。在他的率領下,大焉的兩千人圓陣碰上騎兵衝擊絲毫不亂,一點點帶着使節團退到河岸邊。一千弓箭手見時機成熟,立即用三輪箭雨掩護使節團上船。等人都重新回到船上,白馬號緩緩轉了個身,船尾對準河岸。只聽兩下巨大的轟鳴,把和談的帳篷轟得飛上了天。一時間匈奴人的馬匹受驚亂躥,壓根顧不上再追趕大焉使節了。然而負責發炮的兩個臨時炮兵也被嚇得三魂出竅,船都開遠了才想起忘了點第二炮,只好悻悻坐在甲板上等回去挨罰。

魯肅成功返航,大焉連下兩城,還沒等伊稚斜單於想好要怎麼辱罵南人,大焉這邊已經成功編出了指責匈奴人言而無信謀害使臣的順口溜,隔岸吼給對面聽了。

伊稚斜單於急火攻心氣得暈了過去,醒來后想起黃河上的大火和鐵船放出的「驚雷」,怎麼都鼓不起再次渡河的勇氣。

「走!終有一天本王會回來的!」

匈奴人如潮水般向北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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