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殷陵蘇醒

第1章:殷陵蘇醒

「我殷氏一族少主,今世證帝無望,受大道反噬,魂滅身亡。」

「生前一切心愿與恩怨,全部由殷氏一族族人來繼承。」

「今日,將殷族少主葬入殷陵,願少主安息。」

「入土。」

聲音如夜梟般詭異。殷長空恢復意識之後,腦海中一直回想着這猶如夜梟一般的聲音,他的腦子有些昏沉,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

……………………

這是一片荒蕪的土地。

烏雲在天空交織,遮住光亮,讓整個世界看起來都變得陰沉沉,沒有月光穿透,沒有陽光滲透,但依然能夠看清這裏的面貌。

寂靜,凄涼。

在烏雲下,是上萬座黑色墓碑,墓碑擺放的很整潔,且都是用純黑色的花崗石所造而成,儘管這裏是墳場卻依舊能讓人感覺的到這裏的不俗。

這是殷陵。

殷氏一族的先人所葬之處,其中一座座墳墓和墓碑,代表着的是屬於每一代的殷氏一族的族人,葬入此地。

殷族有很強的落葉歸根的思想,不管他們的族人在哪死亡,他們的屍體必須要葬在殷陵。

此時的殷陵之中,肉眼可見的墓碑有着上萬之多,每一塊墓碑都是由純黑色的花崗石而造成,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字,還在昭示著墳墓里的他們曾經存在過。

但不管他們曾經有多輝煌,又或者曾經是什麼身份,死後都免不了化作一攤黃土,永遠的沉浸在這冰涼的土地里,除了他們的後人,恐怕就再也沒有人曾記得他們的存在了。

而在這上萬塊墓碑中的最後一塊,卻可以讓人眼睛一緊,定在了那裏,同樣的是由純黑色的花崗石所造成的墓碑,上面雕刻的只有短短的三個字,顯示著葬下的人的名字,字裏行間帶着滔天的不甘之意!

殷長空!

除了一個名字外,墓碑上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古字,彷彿除了讓人知道他是殷氏族人之外,被葬下的人的一生都是空白。

仔細看着這塊墳墓,其中的泥土已經在慢慢的抖動,泥土在往下流淌,好似是要破土而出一般。

募然間,一隻顏色蒼白,不帶有一絲血色的手掌從土地里伸了出來,畢竟顯眼的是左手的中指之上帶有一顆鑲有灰色寶石的戒指,接着伸出的是另一隻蒼白無力的手,慢慢的,一個眼神空洞,臉上蒼白,臉上還沾滿了泥土的少年,從墳墓里爬了起來,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還穿在身上,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件長袍,純白色長袍,胸口鑲有『殷』字。

少年面頰消瘦,英挺劍眉,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長發上面也沾滿了泥土,空洞的眼神開始恢復神采,又漸漸變黑,黑的深邃,黑的讓人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

「萬載悠悠,終究還是活過來了。」

少年無聲的長嘆一口氣,語氣里說不出的惆悵和悲涼,想到之前那猶如夜梟般的聲音,他更是苦澀一笑,知道那是他葬禮時的大殿宣言,看來他的族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才會把他葬入殷陵。

漸漸的,他緩步行走在殷陵里,開始打量着眼前這一片凄涼,滿地荒蕪的土地,手撫摸著每一塊墓碑,眼神裏面閃過大多情緒……

惆悵,懷念,悲哀,苦澀,心酸,回憶………

少年每經過每一塊墓碑前,都會仔細端詳著墓碑上面所記刻的每一位殷氏族人的一生,直至將這殷陵裏面所有的墓碑都曾看完,站立良久,而後抬頭看着殷陵的空中。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簡簡單單的草廬屋,就那麼靜靜的漂浮在空中,草廬外是由扶蘇樹打造成的木桌和木凳。

少年看着草廬眼睛開始微微顯紅,吸收一口氣,輕輕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紅色血液從手指里溢出,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朝着空中的草廬飛去,血液在半空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郁,直至成為了一個半米大般的血屏。

血屏里倒映着萬載前所發生的情…………

在血屏里,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全部身穿白袍,胸口刻有「殷」字,跪立在地,頭頂蒼天,有老人,有孩子,有婦人,有男人,眼神裏面閃爍的是自豪,是歸屬,是希望。

而在人群前方,同樣是一位身穿白袍,胸口刻有「殷」字的青年,不同的是青年始終站着,目視蒼天,臉色平靜,袖口鑲著金絲,頭帶九琉蒄。

良久之後,站在前方的青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一雙眼睛煜煜生輝,璀璨懾人,似乎可以穿透天空,又可以看透萬古,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隨後他一步踏向蒼天,消失不見。

身後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一下子紅了眼睛,似乎在說什麼,有在嘶吼,有在吶喊,有在祈禱,有在盼望!

「少主,恢復我殷族的榮耀啊!」

「殷族旦古長存!少主稱帝一生!」

「殷族百萬年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不能敗啊!」

「天!佑我殷氏一族!!」

…………

聲音哪怕在洪亮也穿不透血屏,只能看見他們張著嘴巴,但血屏外的少年卻清楚的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在希望什麼。

如果有人仔細的看着血屏外的少年,就會發現血屏里那位一步踏向蒼天的青年簡直就是少年的成長之後的樣子。

「可惜,我敗了……」少年苦澀的一笑,似乎在對着血屏里的人說着,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聲音稚嫩卻可悲。

最終血屏暗淡,直到消失不見,草廬那裏卻是伸出了千丈台階,落在少年的腳下,這坐枱階只有靠殷族的血脈才會顯示。

台階已經有了很多裂縫,好像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少年沒有任何猶豫,一步步徑直踏上台階,走到了草廬的房門外。

看着草廬外木凳和木桌上厚厚的灰塵,少年有些疑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草廬,跪在了地上。

「不孝子孫殷族後人殷長空,求見先祖!」

少年跪在外面,稚嫩的聲音在殷陵響起,卻不見任何回應,少年的臉色微微蒼白,緊了緊拳頭,再次喝道。

「不孝子孫殷族後人殷長空,求見先祖!」

良久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殷長空有種不妙的直覺,起身直接推開了草廬的門,卻是瞳孔猛然一縮,臉色大變。

草廬里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灰塵,似乎裏面的東西已經被搬盡了,然卻正是這點讓殷長空臉色陰沉。

這座草廬是他的先祖殷傲大帝所留,裏面存放着他的一道執念和幾件無敵的殺陣,但那些東西到了殷族存亡的關鍵時刻才能拿出來用的。

而萬載前殷長空那個年代,這座草廬里還有着不少的無敵殺陣和先祖的一道執念在這裏,如今卻是空空如也。

殷長空不知道自他沉睡后族裏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顯然,殷族曾遭遇過大敵的入侵,否則不會連先祖的執念都離開了殷陵,要知道先祖早在百萬年前便以稱帝,他留下的一道執念都非同小可,而且自留下之後就從未離開了殷陵,可見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情先祖執念才會離開這裏。

只是可惜現在他不知道殷族到底怎麼樣了。

半響之後,殷長空終於平復了自己心神不寧的心情,對着草廬深深一拜,關上了房門,坐在了門外的土地上。

殷長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如何,也不知道殷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他必須要先將自己的修為恢復。

沉睡萬年的他,一身修為早已經荒廢,體內經脈如同枯草般乾澀,稍微運起功法,就彷彿有着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

修鍊本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殷長空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沒有半分詫異,忍受着這種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殷長空不斷的運起帝級功法『歸元經』吸收著殷陵小世界裏面的天地玄氣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自己體內的經脈。

等到他自己的經脈恢復,那麼他就可以恢復修為,雖然如今他的修為已經全部倒退,但他只需要用時間足夠,他就可以將修為恢復,什麼麻煩,什麼瓶頸,什麼領悟都不需要!

這一次用玄氣滋潤着經脈足足過去了三天,整個身體終於有所好轉,殷長空慢慢的掙開了眼,眼裏有着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自嘲的笑了笑,道,「殷長空啊,殷長空,沒想到你也有從頭修鍊起的時候。」

站起身來,眼光看向了自己左手中的灰色寶石戒指,眼裏流淌著回憶,這是一枚須彌戒,是殷族自己所造的須彌戒,其內部也是一個小世界,只不過這種小世界不能存放活物罷了。

精神力連接須彌戒,探查著裏面的情況,卻發現這須彌戒裏面的小世界早已開始破碎,如同天空塌了一般,整個須彌戒也只剩下一個角落,大約百里大小的空間還算穩固,不曾瓦解。

在那個空間角落裏,如今擺放着他曾經使用過不少的兵器,有大聖道器,有神王道器,也有一些神皇真器,不朽真器等等,甚至是帝器都擺放在這裏,這些兵器已經萬載沒有使用過了,擺放在孤苦伶仃如同在等待自己的主人。

須彌戒里除了這些兵器還有一些族袍,和一些極品玄晶。族袍是殷氏一族的族袍,由上好材料做成,不懼水火雷電,是殷氏族人自製的。

玄晶是天地玄氣長期累月所形成的,裏面具有龐大的天地玄氣,讓人吸收玄晶修鍊速度可以提升幾倍。同樣的,玄晶在荒界裏,也是想當於貨幣的存在,有人的地方几乎就有玄晶的存在。

除卻這些玄晶,還有大量的一些神葯,種類數不勝數,這些神葯都是殷長空萬載所奪的,每一株都可謂是真正的仙藥。

他的須彌戒的每一件東西拿出來可以說都是世間難有的存在,但全部在他的須彌戒里就顯得很平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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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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