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坦白
翹老闆聽了小柯的話.微眯着眼望着他.「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梁虹語是小蝶了.」
這句話.小柯沒有接下去也不敢接下去.
他如果直接承認了.翹老闆還不得當場把他的皮剝了.
墨狐無奈地看着小柯那膽小怕事的模樣.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對梁虹語用情如此之深.得到的卻永遠只有梁虹語的利用.
況且這樣的男人心智不夠成熟亦不夠穩重.梁虹語眼光那麼高.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翹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小柯見事情已經回天乏力.便主動認錯.「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沖着翹老闆磕頭認錯.「我當初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聽了小蝶的話.才會選擇幫她.」
「這些話你不用對我說.」知道了這樣的消息.翹老闆也很焦慮.
雖然說小蝶和夜薔薇的死有很大的聯繫.甚至包括她在內的很多人都很清楚夜薔薇就是小蝶殺死的.
梁虹語從國外留學回到A市之後.何正川不僅守她當徒弟.傳授書法.對她的寵愛更是比其他人要多很多.
可能就算是陳向天在梁虹語面前.都得乖乖低頭聽話.
這其中的道理.墨狐自然也是明白的.要說起來.恐怕梁虹語去聚成上班.也無非是要幫何正川監視陳向天.所以就算梁虹語是陳向天的私生女.恐怕關係也並不怎麼樣.
不過梁虹語是怎樣在何正川那裏如此受寵愛.這個原因到了現在……恐怕已經明朗了.
當初夜薔薇是A市道上的大姐大了.別說是翹老闆了.就是整個夜色在夜薔薇的眼裏也根本不值一提.可偏偏夜薔薇對何正川拋來的橄欖枝視若無睹.一心只想洗白自己的事業.也正是如此.何正川才扶持了如今夜色背後的老大.也就是翹老闆上面的大哥.
而在當時那種時局之下.能夠殺死被那麼多人保護著的夜薔薇……的的確確是大功一件.
「小柯.你究竟知不知道……小蝶她殺了夜薔薇.」想到這裏.墨狐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聲音中隱隱約約帶着一股怒火在其中.
或者說是恨更合適.
夜薔薇當初對墨狐有多少.墨狐此刻對梁虹語的恨就有多重.那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似乎已經壓制不住了.一點一點的開始往外蔓延了.
小柯原本還想狡辯.可最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柯氣餒地低垂著頭.語氣頹敗而失落.「我只知道小蝶那天晚上找到我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殺人了.讓我幫她.」
「我沒有問她究竟殺的是誰.」說到這裏.小柯才覺得萬分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追問一句呢.只顧著滿口答應她的請求.「后來我得到夜薔薇死的消息之後也有過聯想.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小蝶就被別人接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翹姐.我要把他帶走.」無論小柯現在的解釋有多合情合理.墨狐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更不可能放他這種兩面討好的人去梁虹語面前告狀.
所以把他帶走.讓李黑虎關着他是最合適的.
只是翹老闆聽到墨狐這樣的提議.到底還是有點猶豫了.這件事情畢竟牽扯到兩方勢力.她在中間很難做的.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她沒有辦法交差.
想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叫李黑虎過來.如果是他把小柯帶走了.我不會為難你們.上面的人也不會為難我.」
翹老闆到底還是有些偏心墨狐.墨狐自然也明白這是最大的讓步.低頭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小柯.隨後才摸出電話打給李黑虎.
李黑虎一聽着事情跟夜薔薇有關.立馬帶着人浩浩湯湯地闖進了夜色.把小柯連着墨狐一同帶走了.這期間他甚至看都沒有看翹老闆一眼.
翹老闆倒也不生氣.只是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露出苦笑.身後另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來.恭謹而又擔憂地開口.「翹姐.我們怎麼向大哥交代啊.」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翹老闆聲音極低.甚至還有些哽咽.「你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一行人剛走出夜色.墨狐便準備獨自離開.卻被李黑虎攔了下來.「你去哪兒.」
「我還有事.」
「特馬的這大晚上你能有啥事.跟我回去.」李黑虎不容分說.拽住張小麓的手一把將她推進車裏.「這段時間你先住在我那邊.安全.」
「我不需要.」
「墨狐.老子知道你想調查薔薇姐的事情.但你聽好了.那也是我姐.我也關心.老子也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你要是出事了老子怎麼跟薔薇姐交代.」大概是因為夜薔薇的事情唄再度提及.李黑虎的情緒顯得十分暴躁.
但也幸好有了這點暴躁.才讓墨狐乖乖聽了話.不敢直接反駁.
可她確實還要去找花米樂啊.關於梁虹語的好多事情.她還需要跟花米樂進一步進行確定.如今查到了梁虹語的身世.那麼她之前的過往.都認識什麼人.都做過什麼事情都必須查得一清二楚才可以.
「黑虎.我真的還有事情要確認.」
「你現在唯一要確認的事情……就是你的安全.」
「你知不知道墨城已經被人保釋出來了.」
「什麼.」李黑虎顯然也沒有料想到這一點.臉色大變.被保釋出來這一段……池墨城可沒有事先跟他商量啊.「誰把他保釋出來了.」
「梁虹語.」
「又是那個臭娘們.」
「她以前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小蝶.」墨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李黑虎.說出了李黑虎一直都渴望知道的事情.
梁虹語……就是小蝶.
李黑虎的表情如同調色盤一樣.變得越發的複雜.
好久之後.他才張了張嘴.震怒地開口.「你說那個臭娘們是誰.」
「是小蝶.也可能是殺害薔薇姐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