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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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軍雖然來市裏有二年了,但是曾妍卻從沒與他打過交道。以前碰到的時候,她遠遠看到何大軍,立刻就躲開了。

而何大軍很早就知道,胡磊有個表妹在組織部上班,因此,他留意過曾妍這個人。

何大軍喝了酒後,才現今天沒有叫上溫雅。溫雅是秦川的表妹,上次艾米的事情,她幫了不少忙,自己一直沒時間找個機會感謝她。

胡磊來想今天晚上喝個痛快,但是有女孩子在場,他便也不起鬨,讓大家隨意。喝完酒後,胡磊就建議去吼吼。他說自己的ktv開了這麼久,何大軍都沒有去捧過場,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吼幾聲。讓ktv里的人,見識見識三河市的男高音。

何大軍罵了他幾句,「開什麼玩笑,我哪會唱歌。冰冰的歌倒是唱得不錯,你就算了,整一個鴨子聲音。」

胡磊哈哈地大笑了,「那當然,其實我家冰冰不只是唱歌的聲音動聽,有個時候的聲音更迷人。」冰冰知道他又要說胡話了,就狠狠地擰了他一把。

吃飯完后,幾個人直奔新東方二樓的ktv。胡磊一個電話,服務員就將包廂準備好了,只等著七人到來。

好久沒有出來放鬆了,在ktv里的歌聲中,何大軍又找到了那種年輕人的快感。他坐在沙上,聽着封子鴛唱着《夢裏水鄉》。

淡淡的相思都寫在臉上,沉沉離別在肩上,夢裏遙遠的幸福,它就在你的身旁……

封子鴛的人長得不錯,歌也唱得挺好,上次林盈盈來三河市義演的時候,她們四個就跟林盈盈即興來了一陣,配合得十分默契。

聽到封子鴛唱歌,何大軍就想起了她們在學校里快活的樣子。穩重的白緊,調皮的蘇倩,鬼怪的瞿靜,她們四個,本來就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自從進了體制,何大軍的心就在日益磨練中變得老成,也只有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找到那種年輕人的快樂。

封子鴛唱歌的時候,眼神總是望着何大軍。冰冰就悄悄地道:「這個封子鴛,怕是喜歡上了何大軍市長。」

胡磊笑道:「喜歡他的人多了,但是封子鴛不可能,大軍不會要她的。」

冰冰也知道,何大軍對封子鴛,那是一種兄妹之間的友情。如果真的要了封子鴛,那簡直對不起封書記。所以,註定封子鴛怎麼在心裏思念,何大軍都要時刻把握分寸。

封子鴛在唱歌的時候,曾妍請何大軍跳舞,何大軍也不客氣,便和她跳了起來。以前聽胡磊說,曾妍喜歡上了自己的表哥,但是胡磊這傢伙在外面招花惹草,就是不動自己的表妹。

用他的話說,自己人太熟了,沒好意思下手。

最令何大軍感到好笑的是,曾妍曾經問他,表哥,我漂亮嗎?

胡磊這小子回了句令她噴血的話,「別,我昨天看了你一眼,到現在眼睛還痛!」

曾妍當時恨不得拿刀子剁死他!

曾妍的舞跳得不錯,倒是何大軍很久不跳,有些生疏了,好幾次差點踩到曾妍的腳。

等封子鴛唱完,就輪到曾妍了。胡磊和冰冰在跳舞,秦川便和柳海坐在那裏,兩個人喝着酒。封子鴛來找何大軍跳舞,何大軍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封子鴛挺認真的樣子,他只好陪着封子鴛跳了一曲。

做人不能太厚此薄彼,免得這丫頭有想法。

沒想到封子鴛跳舞的時候,又問起那個問題,「為什麼不要我當秘書?」

何大軍笑道:「當秘書很辛苦,不是一個女孩子乾的工作。」

封子鴛哼了一聲,「有偏見,小心我向媒體揭你!」

然後,封子鴛就挺了挺胸,堅挺的胸部,立刻就頂到了何大軍的面前。何大軍不由自主瞟了一眼,他驚異地現,這丫頭什麼時候也有了成年人的尺寸?兇器不小啊!

廢話,人家本來就是成年人!要是封子鴛知道他這想法的話,不罵死他才怪!

****

周倩調走了,寧古的縣委書記就成了搶眼的焦點。

邱克劍正和田部長為這事在暗自斟酌,顯然,很多人都希望<將自己的人插進去。田部長這人有意思,還探過何大軍的口氣,但是何大軍笑笑着沒有說話。

縣委書記任免的事,何大軍深知自己管不到,他也不想去管。誰想去插手誰去,自己就不趟這渾水了。

縣委書記到底由誰來當?想必邱克劍心裏更加有數。

縣委書記的任免上面有明文規定,如果開常委會,自己手裏倒是有幾票。因為支持自己的人選,何大軍心裏還是有數。如果邱克劍想用自己的人,何大軍就得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按規定,一個縣委書記的任免,最終是要上報到省里備案的。現在三河市的幾大委常中,市委書記邱克劍,市長何大軍兼市委副書記,專職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曹良奇,常務副市長李宏輝,組織部長田永松,政法書記袁成功,宣傳部長劉風華,武裝部長楊衛成,市委秘書長。

九大常委,其實邱克劍掌握了至少五票的權力,而何大軍項多能拿到三到四票。

但是邱克劍比較低調,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前段時間,何大軍在三河市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將三河市經濟風風火火地搞起來,邱克劍很少發出自己的聲音。

畢竟,將工作的重點,放在經濟建設上,都符合黨的方針,政策,沒有背道而馳。所以,邱克劍也抱着支持的態度。

事實上,這兩年以來,三河的經濟再上一個台階,這與何大軍大刀闊斧地整頓,有分不開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何大軍要的是政績,邱克劍要的是穩定。

穩定大於一切,何大軍在這方面也表現得很好,沒有與市委發生衝突。邱克劍以前是市長,他自知在經濟建設上,不如何大軍,於是他就牢記了一點。

將人事與財政牢牢握在手裏,也不卡市政府這邊的權力,大家和平共處。

但是這次邱克劍開始活動了,九大常委都能感覺出來,邱克劍有插手寧古的味道。寧古的專職余副書記,一直是邱克劍的死黨,很忠實的下屬。

他想將余副書記扶正,而何大軍必定會給他這個面子,因為上次沙縣組織部的事,何大軍與他打了招呼,邱克劍倒是挺爽快地同意了。

因此,在沙縣組織陪長任命的問題上,雖然有舒亞軍從中作梗,基本上還算順利。何大軍是個記恩的人,那次如果沒有邱克劍的點頭,自己肯定控制不了大局。

而市委副書記曹良奇,他也想把自己的人扶上去,只不過,他這個人選在資歷上比不了余副書記。

曹良奇的人選是沙縣的副書記劉雄。劉雄自然是鄭茂然一路的人,去年提上來的副書記。劉雄與于成龍相比,又差了一些。

當然,濟州的縣長也在活動,這麼多年一直被段書記給壓得死死的,他也想挪挪地方,如果能當上寧古的縣委書記,對他來說,又是一片新的海闊天空。

何大軍看在眼裏,也不做聲,既然他們三個人選名單已經出來,剩下的事情就是市委組織部對他們的考察。

何太龍這個人之所以一直被段振林壓着,主要是他沒有後台。因此,段振林在濟州還是有握控權,也可以說他一言九鼎。

何大軍萬萬沒有想到,何太龍會找上自己。

聽說何太龍找自己,何大軍就笑了,他想利用自己在三河市的影響,將他扶上縣委書記的寶座?別說這事不是自己說了算,就算是自己說了算,也犯不着為了他而開罪邱克劍。

在這件事情上,何大軍早打定了送人情的主意。

何太龍就急了,到處找人想辦法接近何大軍。他第一個能想到的,當然是胡磊。因為胡磊跟何大軍市長的關係,可以說是鐵得不能再鐵。

而且胡磊不在體制之內,有些事情更好說話。但是他不知道,胡磊是絕對不插手這些事的。何太龍為了接近胡磊,經常跟到新東方來消費,然後找機會和胡磊近套乎。

胡磊自然知道他的來意,這小子雖然不在官場,但精得很,消息也十分靈通。再加上有組織部的表妹為他通風報信,自己老爸又是省人大代表,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胡磊准比官場上的人鼻子還靈。

雖然他不插手官場中的事,但只要是關係到何大軍的事,胡磊絕對義不容辭。多少年後,胡磊一直清楚地記得,何大軍在烏林南溪煤礦為他排憂解難的事。當初要不是何大軍挺身而出,果斷做出決策,胡磊估計在那次就會被整得很慘。

何太龍是個有心人,他看到跟隨何大軍的人,一個個都混得風生水起。因此,他又想辦法,接近了李治國。

經常和李治國等人約好,在新東方打麻將。何太龍接近李治國倒是有些時間了,因為李治國以前和他在黨校同過學。

一些人在新東方混久了,大家就熟得象自己人,但是李治國和胡磊心裏清楚,除了幾個元老之外,有些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對外人說的。

只不過最近看何太龍跑得這麼勤,李治國就向胡磊建議,要不幫他一把,看看何大軍市長的反應。以前李治國和馮武他們也曾多次幫何大軍市長物色人選。

象何太龍這種縣級乾部,利用好了,說不定哪天還能用得上。周書記走後,寧古也需要一個掌舵的人。兩個人終於被何太龍的殷勤給打動了,決定跟何大軍市推薦推薦。

所以,這天夜裏,李治國就約了何大軍,晚上到新東方打麻將。

剛好何大軍這天沒事,也就答應了。

在新東方看到何太龍,何大軍心裏自然明白,這個人想向自己靠攏,可惜時機不對。自己如果真幫了何太龍,無疑就會破壞三河市的平靜。

但既然來了,他也不急着走。三個人陪着何大軍市長喝完了酒,然後架起了麻將桌。

在打牌的時候,何太龍就坐在何大軍的對面。明顯能看得出來,何太龍今天是來送錢的,他基本上不受炮。偶爾搞個小胡。有次他大胡聽了牌,自摸到了還打出去。

打這種交際牌,何大軍以前也打過,自己不能胡牌,還得琢磨領導胡什麼牌,然後將自己的好牌給拆散了,故意去點炮。

但是何太龍的演技不是太好,做得有些明顯,何大軍打了幾圈,就覺得沒意思。他不是那種吃下屬賄賂的人,何大軍打牌,純粹是工作需要,或者一時興起,大家隨意玩玩。

胡磊和李治國見了,知道何太龍犯了何大軍市長的大忌,打關係牌,打討好牌,於是他頻頻向何太龍使眼色,可惜何太龍就是沒看明白。

幾圈下來,何大軍說累了,自己該回去了,然後就叫柳海送自己回去。

等何大軍市長走後,何太龍心裏也沒底,但他看出何大軍對打牌沒多大興趣。他就問胡磊兩人,今天晚上何市長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胡磊看着他,搖了搖頭道:「你完了,沒戲了。」

何太龍心裏一急,「到底怎麼啦?」

李治國雖然只是交通局長,級別比何太龍低,但是現在是何太龍求他。李治國也不好罵他,只是勸了他一句,「你太不了解何大軍市長了,剛才你犯了他的大忌,他這人最討厭人家打關係牌,打討好牌,我們剛才朝你朝眼色的時候,你居然視而不見。」

何太龍就有些不信,現在的領導,還有不喜歡這種方式送禮的?難道傳聞何大軍從來不收紅包的事,也是真的?

何太龍能混到縣長這個位置,當然也送過不少禮,但每次送去的禮,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從來就沒聽說過,還有不收禮的領導。

當初為了當這個縣長,何太龍至少花了五十多萬,才從常務副縣長,爬到縣長這個位置。現在,他又想用這個老土的方法,花個幾十萬,哪怕上百萬也行,只要能當上寧古縣的縣委書記,錢算什麼?

用何太龍的話說,錢是孫子,花出去了,它還會回來。當官的最怕沒權,只要大權在握,錢就是自家的兒子,自己會往家裏跑。

有意思的是,就在何太龍急於為自己跑官的時候,寧古的副書記余被人將了一軍,有人報舉他嫖小姐的事情被媒體暴光了。

于成龍做夢也沒有想到,前幾天跟圈子裏的幾個人在唱歌,玩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有人建設晚上就在樓上的客房裏過夜,大家都不要回去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突然碰上了刑偵大隊查夜,于成龍在被窩裏和光溜溜的小姐,當場被查獲。事後寧古縣公安局才知道,自己也是中了人家的道,莫明其妙接到的舉報電話,有賓館里有人吸毒販毒,沒想到把正在嫖小姐的副書記給拿下了。

為了這件事情,于成龍自己要受處分不算,還把邱克劍給氣了個半死!

何大軍聽到這個消息,便笑了起來。發生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了,這也算是給於成龍這個教訓吧,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不知道進退?。

這種人,只能說是活該!現在不要說他想當縣委書記,恐怕連這個副書記的位置都不保,還得調到其他的地方避避風頭才行。

何大軍不想管了,他繼續坐山觀虎鬥!

胡雷很鬱悶,這明明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嘛!自從冰冰懷孕之後,一直在家裏養胎,基本上不出來走動,誰知道她今天怎麼就跑到自己辦公室來了。他只好叫了兩個保安,「你們跟着她。」兩個保安立刻跑出去保護冰冰去了。

胡雷打了個電話給何大軍,「李華山的女兒到三河市了。」

何大軍剛剛開完會出來,「李華山的女兒?」

「她叫李婷婷,今年十九歲。不過卻是個十足的小魔女。誰見了都頭痛,一直混在深圳,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來了三河市。」胡雷道。

「她找上你了?」

「嗯,她要我新東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胃口不小!」何大軍哼了一聲,自己正準備收拾那個新來的縣委書記,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李婷婷?李系的人也沉不住氣了,終於開始出來折騰!

三河市是自己這些人,一手展起來的地盤,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何大軍冷冷地道:「既然人家出招了,也別怪我們亮劍!」

李婷婷從胡雷的辦公室里出來,回到房間里后,立刻跑進了洗手間里,現自己的內褲完全濕了。李婷婷就罵了句,「你個死胡雷,看我不整死你。她的下面,都被他用手指戳進去了。」

李婷婷雖然只有十九歲,但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在深圳的時候,很多人都怕了她。沒辦法,誰叫她後台硬,一般人哪裏敢跟她斗?一個偶然的機會,李婷婷聽到李系的人準備進軍省,她就跑出來湊熱鬧。做為李系的後人,她當然知道如何利用家族的背景橫財。

李婷婷還在讀大一的時候,就學會了投資。只不過,她的投資基本上不用什麼錢,十八歲的生日時,就有人送了她一家五星級酒店一成乾股做為生日禮物。

五星級酒店的一成乾股,每年的利潤至少上百萬。而加上她在外面放高利貸,跟一些人混混,自己也成了一個小太妹似的人物。而現在,她每個只是把學費交了,人基本上不在學校。湘省畢竟不是廣東,也不是他們李系的地盤,她想插手進來,只怕有些難度。從浴室里出來,李婷婷就打了個電話給朱頂天。「朱頭,你在哪裏?快給本小姐死過來。」

朱頂天正好在三河市一家夜總會唱歌,突然接到李婷婷的電話,也有些意外。朱頂天是在二年前認識李婷婷的,那次朱頂天在深圳羅湖灣玩的時候,與李婷婷頂上了,後來在人家的調解下,才知道是自己人。

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最終臭味相投成了朋友。朱頂天知道李婷婷的身份之後,一直就對思著,怎麼跟李系這個第三代拉好關係。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李婷婷這個騷女人,才十幾歲,在男女關係上,比自己這個男人還要看得開。

以前有個小白臉,是李婷婷大學的同學,兩個人生關係后,這傢伙嘴巴不嚴,要外面吹噓自己的馬子很牛b,結要李婷婷看他不爽了,直接叫人剁了他的小**。

朱頂天也是跟李婷婷上了床之後才聽說了這事,立刻就嚇出一身冷汗。真他娘的一個女土匪。你說一個男人,沒有了那玩藝,活得還有什麼勁?

但是李婷婷打電話給他,他又不敢不去。

於是他推開了身邊的妞,開着車子直奔李婷婷住的酒店。

朱頂天進來之後,李婷婷就坐在沙上,翹著二郎腿,手裏夾着一支萬寶路。

李婷婷看着手錶,對朱頂天的度還算滿意。「你怎麼住這裏?乾嘛不去小華天?」

朱頂天問道。李婷婷吐了口煙,「我想在這裏搞個項目。」

朱頂天有些奇怪,「你不是在廣東混得好好的,乾嘛來趟這渾水?」

李婷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被他們整怕了?」她也知道朱頂天在通城犯的事,以朱志方行署專員的身份,朱頂天還差點坐牢。

朱頂天倒也不生氣,只是道:「現在三河市的局勢還不明朗,你這樣太冒險了。我看還是等大局將定的時候,再來湊這個熱鬧也不遲。」李婷婷罵了一句,「沒骨氣的膽小鬼。」

朱頂天也不回話,前段時候,自己想盡了辦法,給三河市政府製造一點麻煩。想嚇退歐菲爾公司的代表,沒想到非但沒有把人家嚇跳,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幾個手下坐牢。

更可惡的是,歐菲爾公司還無償贊助了三河市政府二十幾個億,建了一座平價醫院。現在何大軍在三河市的名氣,可謂是如日中天。

李婷婷罵走了朱頂天,說你滾吧!我自己想辦法。

朱頂天有些不舍的看了李婷婷領口處那片胸脯,心裏的念想一閃而過。兩年前的那次*,朱頂天還歷歷在目。朱志方只是方系中的小角色,上不了什麼大場面。如果自己能成功降服李婷婷這隻瘋丫頭,朱家不可以攀上李系這棵大樹。

只是李婷婷這女人太瘋狂了,她身邊的男人從來沒有過一個星期。而且她喜歡的只是*,需要的時候,招之即來,不需要的時候,你得趕快滾蛋。

朱頂天就想着自己吃點虧,要不將就一下,犧牲自己的幸福,怎麼降服這瘋丫頭。

李婷婷看着他還沒走,就瞪了一眼,「愣著乾嘛?老娘看你就來氣!滾——」

說着,李婷婷抓起茶几上的煙灰缸扔了過來。朱頂天只好立刻閃人了。

「真她娘的一個瘋子!」朱頂天在電話里狠狠地罵道。但他還是不心甘,要怎麼樣才能將李婷婷搞到手裏。

換了別的女人,朱頂天有一千一萬種方法,可是在李婷婷面前,這女人太瘋了,就是上了床,她也可以提起褲子不認人的那種,朱頂天還真想不出什麼好招。

李婷婷在胡雷這裏搗蛋的時候,朱盼盼出事了。

昨天晚上,朱盼盼看到了衛文伯的車子,她就跟在後面想拍點什麼。衛文伯去的是旺府酒樓,跟幾個寧古的官員吃飯。

朱盼盼剛拿出照相機,結果被衛文伯的秘書看到,搶了朱盼盼的相機,還叫司機打了她一耳光。拍什麼拍?縣委書記的車子你也敢拍?

酒樓的老闆鄭志才認識朱盼盼,但他裝作沒有看到,匆匆回了酒樓。後來這事吵得公安局的人來了,當然沒有人傻到敢幫着朱盼盼,去指責新來的縣委書記。

朱盼盼被人打了,李治國很生氣,但是沒有人敢將這事告訴何大軍。

他打了個電話給衛鐵林,語氣有些不怎麼好。衛鐵林也有些無奈,最近新來的縣委書記在通城大張旗鼓的整頓,前幾天在常委會議上,還故意敲打了自己這個公安局長和政法書記。

衛鐵林雖然對衛文伯頗有微詞,但也無可奈何。新官上任,自然要將幾個重要部門的權力抓在自己手裏,政法系統和財政系統,是衛文伯下一個目標。組織部已經和他達成為協議,如果這兩個部門不能降服,他就要換人。

做為一個縣委書記,衛文伯有這個權力。

於是,衛鐵林又找到了市長,說了衛文伯給他們施壓的事情。

何大軍這幾天很惱火,前不久偶然聽到朱盼盼在通城縣被打的事。於是他就在第二天的會議上,很嚴肅的指出了衛文伯秘書的過份行為。

關於縣委書記秘書打人的事,一定要嚴肅處理。而市委幾個常委,也對這位從省里下來的縣委書記比較反感。因此,大家都支持市長的提議。

兩天後,縣委書記秘書打人事件,被朱盼盼在報紙上報道出來。三河地區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生這種事情,竟然引起廣大市民的公憤。

衛文伯知道這件事情可能過份了,他將自己的專職秘書叫過來,讓他親自去給那個記者道歉,並且賠償她一切損失。

衛文伯一不唱歌,二不跳舞,最多就是打打牌,沒什麼其他愛好。

別人真想抓他的辮子,還真有些難度。

在來通城的時候,他只帶了一個秘書孫紅兵。

孫紅兵是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少年得志,頗有些威風。跟着衛文伯到了通城,就想着自己以後可以飛黃騰達,乾幾年秘書之後,找個地方歷練一下,然後就可以青雲直上,一路滔滔。

看到衛文伯在通城縣大刀闊斧很神氣的樣子,他自然也是水漲船,一付牛人得勢的樣子。因此,那天他出了人。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記者,竟然可以讓市委和市政府的人為她撐腰,孫紅兵心裏就很不舒服。

縣委書記說了這事,但是他又不得不親自登門道歉。

孫紅兵和司機來了通城,打聽到朱盼盼的住處。他讓司機在樓下等著,自己一個人上樓去了。司機當然知道,象這種沒面子的事,孫紅兵當然不願讓別人看到。因此,他就在車裏坐他。

朱盼盼正在家裏洗澡,剛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聽到門鈴響。跑過去開了門現來人竟然就是通城縣委書記那個打人的秘書。

看到這個人,朱盼盼一肚子的火。她打了個電話給關漢文,叫他馬上來自己的家裏。

關漢文這幾天正鬱悶,朱盼盼跟他那一夜之後,突然變得很客氣,令人費解。

接朱盼盼的電話,他關漢文便飛快地趕了過去。他與朱盼盼住的地方不遠,十分鐘就可以趕到。

朱盼盼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拉開門。「誰?」看到是關漢文後,她很不悅在問了句,「你來乾嘛?」

「我是通城縣委的孫紅兵。」孫紅兵看看沒人,這才靦著臉,歉意地笑了笑,「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孫紅兵看到朱盼盼只穿了一件睡衣,白白的一片胸暴露在空氣了,他就忍不住吞了口痰。沒想到這個記者姿色還不錯,只是想到自己竟然過來給人家道歉的,他心裏就象吃了只蒼蠅似的噁心。

朱盼盼早就聽說了,孫紅兵會因為上次的事,今天會給自己來道歉。朱盼盼就哼了一聲,穿着睡衣回到沙上。

孫紅兵看她那氣乎乎的樣子,心裏就很不爽快。麻痹,要是換了平時,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裝什麼裝,不就一個記者。

雖然孫紅兵心裏很不滿,但臉上還是努力擠出了絲微笑。「楊記者,讓次的事情,我……」

話還沒有說完,樓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到這麼急促的腳步聲,朱盼盼就猜出是關漢文到了。

孫紅兵正說着,看到朱盼盼突然站起朝自己過來。朱盼盼本來就穿了睡衣,有些衣冠不整的樣子。她走過孫紅兵的身邊,突然扯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那雪白的膀子,朝孫紅兵撲了過來。

孫紅兵還沒明白生了什麼事,鼻尖已經嗅到了朱盼盼那還著香氣的肌膚。朱盼盼撲了過來,緊緊抱着孫紅兵。

這一切生的瞬間,孫紅兵還愣在那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他的雙手已經結結實實抱緊了朱盼盼那火熱的身子。

關漢文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朱盼盼聽到門口的聲音,突然大喊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孫紅兵正抱着舒服,還以為朱盼盼突然想自己這個縣委書記的秘糟了。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朱盼盼抱着他又推又扯,並且很有力的拉着他反撲過來,兩個人倒在沙上,孫紅兵剛好壓在朱盼盼身上。

關漢文到了,看到房間里一的一幕。頓時一股血氣上涌,大步衝進來,吼了一聲!「放開她!」

別看關漢文平時一個文弱的書生,可是在盛怒之下,一拳呼了過來,重重地砸在孫戲兵的後腦上。而且他還象瘋了似的,連推帶扯,狠狠地朝孫紅兵撲上來,又是重重地幾拳,擊在孫紅兵的額頭上。

這一切讓孫紅兵暈頭了,沒想到剛才的艷福,轉眼間就變得了大禍臨頭。關漢文象瘋了一樣,對他又踢又打。從沙上朱盼盼的身上將他扯倒在地上之後,提起腳狠狠的踹了起來。、朱盼盼從沙上坐了起來,抱着臉又哭又喊,「禽獸,你這隻禽獸,簡直不是人!」

她本來就只穿了睡衣,被剛才這麼一扯,衣服就亂了,披頭散的。看起來真象那麼回事。

關漢文看到朱盼盼受辱,頓時就沒有了理智,再加上朱盼盼前段時間跟他生了關係,關漢文就很重視朱盼盼這段感情。沒想到朱盼盼叫自己過來之後,居然看到了這一幕。

幸好自己來得及時,朱盼盼應該還沒有受到污辱。但是他心怒難消,對倦在地上的孫紅兵繼續暴打。

朱盼盼裝得也挺象的,雙手捂著面,坐在那裏狠狠地哭。這越是哭得傷心,越是激起了關漢文心中的怒火。關漢文盛怒之下,拿起一條凳子就要砸下去。

朱盼盼看到架勢不對,如果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她急急撲了過來,阻止了關漢文。

地上的孫紅兵嚇出了一身冷汗,以來今天死定了。看到朱盼盼阻止了他,他就喘著氣,指著關漢文道:「你有種,小子,看老子以後怎麼整死你!」

關漢文一氣,推開朱盼盼,跑過來又踢了他一腳。「麻痹,老子現在就報警。」

打了11o,孫紅兵也不害怕,報了警他反而安全了。他看着朱盼盼和關漢文,狠狠地道:「你們兩個行!」

剛才被關漢文一頓暴打,孫紅兵連爬起來都有些困難。他只是狠狠地盯着兩人,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11o的人來了,朱盼盼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喊禽獸,不是人。關漢文就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事給說了一遍。

幾個民警拿着手拷,就要帶走孫紅兵,孫紅兵拿出工作證,「老子是通城縣委的,衛書記的專職秘書,看你們誰敢考我!」

好囂張的傢伙。兩個民警看到他的工作證,頓時就沒有了主意,其中一個人打了電話給袁成功,袁成功二話不說,「先帶回來!」

兩個民警也不客氣,拷了孫紅兵就走,關漢文抹了把汗,「我日啊,他是衛文伯的秘書!」想到剛才的衝動,他不由抹了把汗!

朱盼盼傷心欲絕的樣子,就象她剛才被人家推殘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關漢文心中怒火難耐,看到朱盼盼被人欺辱,就英雄救美,動了孫紅兵。

樓下那個司機,正躺在駕駛室里,悠然自得的抽著煙,偶爾伸手在窗外彈了彈煙灰。車廂里放起了音樂,沒想到一會兒工夫,一輛警車嗚啦嗚啦地開來了。

司機瞟了一眼窗外,也沒在意,可是沒多久,孫紅兵就被人家拷下來了。三河市公安局的人拷了孫紅兵。

司機突然出了身冷汗,猛地坐起來。孫紅兵下樓的時候,朝這邊瞟了一眼,然後被兩個警察推進了警車裏。

出什麼事啦?司機立刻就掏出手機,給衛文伯打了個電話,「不……不……不好啦!衛……衛……書記不好啦!」

衛文伯皺起了眉頭,暗罵這蠢豬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了衛書記不好了,自己不是好好的坐在家裏?

今天是他讓孫紅兵去給朱盼盼道歉的,自己正等著孫紅兵的消息。因為孫紅兵打人的事情,引起了上面的不滿,要求處理這名縣委書記的秘書,否則對乾部形象影響太壞了。

拉到司機的電話,他就淡淡地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司機半天才緩過氣來,「剛……剛才我看到孫秘書,被幾個警察帶走了。」

「什麼?」衛文伯正在家裏喝茶,聽到這句話驚慌得一不小心,將桌上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淌了一地。

他老伴在廚房裏搞衛生,聽到衛文伯如此慌何大軍的聲音,不由探出頭來問了句。「怎麼啦?」

衛文伯沒有理老伴,繼續與司機對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司機也不知道生什麼事了,只是剛才在車裏見到,孫紅兵被警察帶去。至於孫紅兵上樓之後,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好的又被警察帶走了?

他只能如實地回答,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衛文伯就罵了句,「蠢貨!」

也不知道他是罵孫紅兵還是罵自己,司機就弄不明白了。

朱盼盼和關漢文兩個當事人也被帶到了局裏,兩個人錄了口供。關漢文沒有說假話,只是將自己看到的一幕,如實的說了一遍。

而朱盼盼,依然做死的哭,弄不明白的,真以為她給人家凌辱好多遍似的。警察問她口供的時候,她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着整個事件的過程。

再看朱盼盼的衣服,本來就有些凌亂,頭也有剛才兩個人強抱的過程中亂了。再加上她故意將事情搞模糊化,孫紅兵就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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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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