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甜甜

甜甜甜甜甜

寧嫵事到如今也是背時夠了。

莫名其妙壞了孕,行情一落千丈,連說好結婚的未婚夫都看破紅塵了,她轉來轉去身邊就只剩下孩子他爹——童小言這個人,以前寧嫵年輕膽兒肥,覺得哄他就好像是哄兒子,還是那種特別單純特別沒心機的乖寶寶,她應付起他來尤其如魚得水;可這後來吧,她才反應過來:什麼兒子喲,老子就他媽像是養親爹。

哪兒哪兒都得順着他。

為此,她煩得很,又愁,但又不敢分手。

童言心裏的想法其實跟她差不多能對應,只不過他倒是不覺得養寧嫵就好比養親娘,因為他親娘作是作了點,但是壓根用不着他費心,有的是人成群結隊哄着她,可是現在吧,這倆女人都作到一塊兒去了……

「有她就沒我!」客廳里,寧嫵大聲地說。

童言道:「可她是我親媽媽。」

「你親媽媽太壞!我永遠不會原諒她!」寧嫵氣紅眼睛。

童言伸手去牽她,無奈地說,「可我就這麼一個親媽媽。」

寧嫵登時就不依了,瞪眼打他一下,「哦,你只有一個親媽,你不能忤逆你那惡毒成性的親媽,那難道你有好幾個老婆?你有好幾窩孩子?想想也是不能好……」

聽着她這樣的話,童言當時的反應——

盡忠職守的阿K在一旁看着喲,都眼帶不忍地別過了臉去,因為他家雷厲風行的少爺臉都憋難看咯,卻硬是強行扭轉出了一張雲淡風輕的表情,溫聲和煦地對那女人說,「小嫵,你講講道理,你也是要當媽媽的人了,卻教唆我不要自己的媽媽,那以後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后……」

「可你媽媽要害死我!」寧嫵大鬧,不鬆口。

童言頓時就滿臉Fuck。

「這不可能!」不等童言開口辯解,阿K都簡直聽不下去她殘忍的污衊了,立刻挺身而出為夫人講話,「寧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可能對我們家夫人有什麼誤解,夫人其實最善良有愛心的了,連小貓小狗都特別愛護的,別說您好歹也是條人命了……」

童言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我媽媽要害死你?」

寧嫵難過地捂著肚子,受傷的腳又開始疼了,「也是我命苦。」

童言見不得她這副委屈的樣子,沉沉的目光在她受傷的腳上停留了一瞬,只說道,「你誤會了,你的腳受傷跟我媽媽沒關——她那點膽子,也就只敢瞪你兩眼而已。」

說完他自己也無奈起來——童小憐除了能在家裏橫,她還敢做什麼?真跑去害人,呵,害人精首先被自己嚇哭了。

寧嫵一臉「你特么肯定是在愚弄我智商」的表情。

她還欲爭辯,「可是有人明明親眼看見……」

「好了。」童言伸手抱住她,輕輕替她拂了拂髮絲,十分溫柔地對她說,「你現在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覺,是因為你沒有真正接觸過我媽媽,但我很開心你能跟我直說這些問題,這讓我感覺你是認真在考慮跟我過日子,在考慮咱們和咱們寶寶的將來。」

寧嫵悶聲說,「我跟你有什麼將來,你們家混黑道的,動不動就要砍人手腳——」

童言見她怯怯似乎蠻怕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寧嫵不悅地打他一下,他才憋住笑,表情故作嚴肅地對她說,「現在知道你老公背景深了吧,看你平時還凶,哪天成人棍了還不得哭死你……」

寧嫵被唬得一愣,懵逼得半晌沒了反應。

等回過神來之後,就瞧見他揶揄的眼神,她惱羞成怒重重打了他好幾下。

「好了好了別打了,是我錯了,嚇唬你是我不對。」童言笑着握住她的手,將她輕擁進懷裏,蹭着她的頸項甜蜜又認真,「我父親怎樣母親怎樣,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要跟你生活一輩子的人是我,我很清楚自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以前我還任性妄為不將人命放在眼裏的話,那現在我們有孩子,它是一條小小的生命,奇妙而脆弱,我會十分尊重它,也會很尊重孕育它的你。」

他此刻說這些話是很慎重的,寧嫵又不是真傻到聽不出來,哼哼兩聲之後也不忍心繼續橫了,她心裏軟絲絲的,粘着他說,「那我們以後不跟你媽媽住,她凶。」

童言低頭親她唇角,「結婚之後大事小事都由你說了算。」

「那我要拍戲,上大熒幕。」

「可以。」

「我要養很多很多粉絲。」

「不養小白臉就行。」

「要有很多導演製片哭着求我拍電視劇,在劇組我要橫著走。」

「都依你。」

寧嫵終於美滋滋喜笑顏開,湊近親了他一口,童言壓着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舌尖在她唇齒間輾轉,寧嫵很快便氣喘吁吁,水潤的眼睛霧灧灧地望着他,童言頓時眼底一暗,莫名其妙就……硬了。

這性致來得真不是時候。

他緩緩深呼吸兩口氣平復情緒,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突然變戲法一樣從包里掏出一枚鑽石戒指,他將戒指動作輕柔地套到她的手指上,低頭深情地吻了吻她的指尖,「……嫁給我,好嗎?」

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求婚了。

寧嫵完全沒反應過來,眼巴巴望着那枚熟悉的戒指,「這這這……」

這枚戒指不就是、不就是——

她下意識縮了縮手,覺得左邊衣兜沉甸甸的——那裏面也裝了一枚女士戒指,跟這枚一模一樣。

童言摟着她娓娓道來,「我喜歡一個女孩子,從驕橫任性的學生時代就喜歡,多少年都不曾變更,某天我精心準備了求婚儀式,帶着戒指忐忑地等待她赴約,她卻跑去跟別的男人吃飯而放我鴿子,我生氣離開,她還傻乎乎偷走了我的求婚戒指,厚著臉皮到處跟人說是我送給她的,天知道我那時候都恨死她了,巴不得將那戒指丟臭水溝里……」

「你別,別說了!」寧嫵聽不下去,漲紅臉捂住他的嘴巴,氣得直跺腳。

她一輩子都沒這麼羞憤過,這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竟然干出偷人求婚戒指的事情來,還當着主人的面,不要臉地說是人家送的,還曾經特別嫉妒他送戒指的那個女人,不知在心中詛咒她多少次嫁不出去……而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現在真相被他當面戳穿,寧嫵難堪極了,推開童言轉身就朝樓上跑。

童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啼笑皆非。

明明上一刻還在好好求婚呢……

只不過是想選擇一個最猝不及防最不可能被拒絕的方式而已。

他提步追上去。

「啊!」剛進房間,寧嫵還沒徹底關上門,就被突然擠進來的人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呀童小言——」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他騰空抱了起來,幾步行至床邊,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褥上,自己迅速脫外套上了床,側身將她整個人拉到了懷裏,下頜蹭着她的發頂輕輕磨。

「童小言?」寧嫵瓮聲瓮氣喊了聲,有點不明所以。

「進房間不是想睡覺嗎?」童言埋下視線看她一眼,聲音難掩沙啞,摸摸她的腦袋,「困了就睡,乖,吃早餐的時候我會叫你。」

「可是你、你弄着我我睡不着——」寧嫵臉紅紅略尷尬。

「我哪兒弄着你了呀?」下半身不輕不重頂了頂她,他好無辜的樣子,卻只有望着她的那雙棕黑色瞳孔中,滿滿的壞水兒就快要溢出來了。

童小言那種邪氣四溢的獨家眼神,寧嫵向來招架不住,被這樣的眼神一掃,她當即就渾身軟得稀里糊塗,連忙厚著臉皮朝他懷裏蹭,嘴上還假惺惺地說,「你別那樣看着我,醫生說了,現在不能、不能那個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哪兒是在拒絕喏,她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快探出到他唇上了,小小的粉色若隱若現的,雙手扒拉在他胸膛像只純情又魅惑的妖精,還紅彤彤著臉,無聲地用眼神勾引他。

童言原本也就是逗逗她,然而現在,竟不知主動權落到誰手上了——

「唔……」

沒多久,他陡然皺眉低喘了一聲,掙扎了一下用眼神瞪她,「記得醫生的話就別亂動。」

「你凶什麼呀,我冷。」

寧嫵頓了一下,眼波帶媚地橫他一眼,持續不斷地將雙腿纏到了他身上,私密部位就這樣跟他的緊挨着,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他那裏灼灼的熱氣。

童言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面頰漸染上紅暈,又不得不興奮地強忍着,表情都幾近扭曲。

這要是在平時,她敢這樣撩他,分明就是自尋死路,最後必定落得個幾天下不了床,可現在她不是握著醫生給的「三月內不可行房」的免死金牌嘛,都夠膽子軟乎乎朝他身上粘了,像條柔軟的蛇妖——

而且她可不要臉,眼見他強自按捺著yu望開始頭冒熱汗,她還假裝吃驚地說,「哎呀這是怎麼啦,明明這麼冷的天呀,童小言你是不是病了,快過來讓護士姐姐看看呀——」

然後她就自導自演扮起了護士姐姐,溫言軟語對他說話,十分能嗨。

但是嗨不過十秒。

賤人就得使用賤法治。

童言要收拾這不要臉的女人簡直太Easy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寧嫵這一晚上過得十分驚悚,還難熬。

因為,她被迫配合某變態玩了一晚上的限制級Cosplay。

具體是怎樣配合的?呵呵。

變態一邊用眼神視J她還一邊逼她用五指姑娘給他幹壞事,還要配各種嚶嚶嚶的台詞!

這種夜晚真是夠了!

她還寧願像從前一樣,只要躺着享受就好,童小言伺候得不舒坦她還要凶他!可是現在……日了狗,現在懷個孕,她都從消費者變成製造商了,這地位變化,一般人根本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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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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