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五彩棺(143)

第1027章 五彩棺(143)

一時之間,我有些害怕了,也顧不上那麼多,掏出手機,藉著手機屏幕射出的微光朝棺材內探了過去,先是將死者的頭顱朝棺材內扶了過去,后是摸了摸棺材兩側,令我鬆一口氣的是,我發現先前放在棺材內的東西,都在。

我怕摸錯了,又反覆摸了幾次。

這下,我可以肯定的說,放入棺材內的東西都在,只是,我心裏隱約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棺材內好似少了什麼東西,具體少了什麼,我又說不上來。

閃過這疑惑,我打算爬進棺材內去看看,就朝郎高喊了一聲,「大哥,弄個手電筒過來。」

那郎高嗯了一聲,找了手電筒了過來,遞到我手裏,問我:「九哥,你想怎麼弄?」

我把心中的想法跟他一說。

他聽后,說:「你意思是就這樣爬進去?」

我點點頭,又彎腰朝棺材那個洞口看了看,說:「應該能爬進去,就算爬不進去,至少能看看棺材內到底有什麼變化,不然,我這心裏,老是放不下去。」

說着,我彎腰爬到棺材底下,由於棺材下面放着兩條木凳,空間還算足夠,我將手電筒含在嘴裏,腦袋順着棺材洞伸了過去。

就在這時,我感覺背後一涼,好像有人在我背上踩了一腳,我以為是郎高在跟我開玩笑,就說:「大哥別鬧,辦正事呢!」

那郎高疑惑道:「九哥,你說什麼啊!我沒鬧啊!」

一聽這話,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有什麼東西一直跟着我,額頭不由冒出一些汗水,猛地掐了大腿下,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冷靜一點,咬了咬牙,我朝棺材內看了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我頭皮一麻,我發現棺材內…居然…居然沒屍體,只有一顆腦袋孤零零地擱置在那,脖子以下的位置,全沒了。

我以為看花眼了,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這棺材內沒屍體,唯有一顆腦袋孤零零地擱在那。

「大哥不好了!」我下意識喊了一句,正準備退出來。

陡然,我感覺有一雙手臂從我背後伸了過來,慢慢地攀上我脖子,那雙手格外陰冷,宛如青蛇一般,令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絲毫不敢動。

漸漸地,我感覺到那雙手已經縛住我脖子,我呼吸在這一瞬間變得特別不順暢,忍不住打了寒顫。

我想喊,可,話還沒喊出口,那雙手已經敷住我喉結。

我急了,四肢拚命亂蹬,嘴裏唔唔地叫着。

約摸過了七八秒的時間,我感覺面部特別燙,應該是供血不足導致的。

在這一瞬間,我是真心急了,哪裏顧得上那麼多,雙手猛地朝我脖子伸了過去,想掰開那雙手。

失望的是,我發現脖子處根本沒任何東西,可,脖子處的肌肉卻是越縮越緊。

一陣窒息感朝我襲來,令我大腦一片空白。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郎高,他急道:「九哥,你幹嘛呢?」

我想說話,可,說不了。

那郎高更急了,說:「九哥,你幹嘛呢,別嚇我!」

說着,他彎腰朝我這邊蹲了過來,一把拽住我雙腳,拚命朝後拉,嘴裏不停地喊:「快,大家都過來幫忙。」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雙眼已經翻白,整個身子格外沉重,特別是脖子處,就好像被絞肉機卡著一般,呼吸變得越來越難了。

忽然,我身子一重,一股拉力將我身子朝後拉去,應該是郎高叫過來的幫手,緊接着,一道嘹亮的歌聲響了起來,那歌聲宛如有魔力一般,令我脖子一松,我能清晰的感到那雙手漸漸退出,滑過我脖子朝背後遊走過去。

奇怪的是,那雙手停在我背後,並沒有即刻離開,像是在尋找什麼目標一般。

至於我怎麼能感覺到那雙手,是因為那雙手格外陰冷,大凡遊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一絲涼意侵入皮膚。

很快,我被他們從棺材內拉了出來,那郎高再次喊了我一聲,「九哥,感覺怎樣?」

我嗯了一聲,伸手朝脖子摸了摸,入手特別冰冷,順了順嗓子,問郎高:「你剛才有沒有嗅到什麼異樣感?」

他說,「沒有啊,還是先前那樣!」

我一愣,朝棺材底下看下,總覺得那下面有東西,就是看不到,這讓我差點沒抓狂,猛地呼了幾口氣,壓下心頭那股恐懼感,先是對陳二杯道了一聲謝,倘若剛才不是他及時唱夜歌,我估摸著此時的我,已經死了。

那陳二杯沖我笑了笑,又比劃了幾下手臂,意思是,不用謝。

隨後,郎高他們問了我一下棺材內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跟他們說,主要是怕一說出來,他們不會同意我躺棺材,就說:「沒啥,只是在棺材內被什麼東西卡住,差點沒被嗆死。」

那郎高好似不信,正準備繼續問下去,我連忙打斷他的話,說:「行了,你們找些黃紙、蠟燭過來,我要躺棺材裏面去了。」

說着,我忽然想起不用開棺,意味着也不會有什麼生肖相衝,就讓郎高把游天鳴叫回來,我則朝棺材底下鑽了過去,我怕再發生先前的事,就讓陳二杯在邊上低唱夜歌,又讓李建剛拿着招魂幡在邊上念一些經文。

剛準備好這一切,游天鳴領着那些嗩吶匠進來,他們渾身上下濕漉漉,一見我蹲在棺材底下,那游天鳴問我:「九哥,怎麼不開棺了?」

我瞥了他一眼,朝棺材底下那個洞指了指,就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他說:「你放心,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鬧事。」

聽着這話,我也沒再說話,就朝那群嗩吶匠看了過去,奇怪的是,那邵亮並沒有跟進來,我本來想繼續問幾句,就在這時,我脖子處傳來一股瘙癢感,我伸手撓了撓。

這一撓,我有些懵了,入手是濕濕的感覺,一看,我滿手全是那種墨黑墨黑的液體,再朝脖子出摸去,濕濕的,黏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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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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